11、网课？网聊？傻傻分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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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的脚养好，还没等她去跳舞，几乎偃旗息鼓的新冠肺炎病毒又起来了，封控政策突如其来——全城静默7天。
打工人放假了，也不能在店里堂食了，学生不去学校了，当然线下课程也全都歇菜了。
豆豆简直要气死了，把病毒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她的工作还好，百分之九十多都能在网上进行，不会耽误工作进度。
但是，她要见她的度老师呀！这么多天没见到活人，她想得都要灵魂出窍去寻人了。
“啊啊啊啊啊——”她一屁股摔在沙发上，“啊啊啊啊啊——”一会儿她又飞扑在床上，简直如坐针毡、如兽困笼。
跟两个作者聊了下约稿事宜，又编了几页稿子，眯了一觉回回血，找出度北的教学视频，跟着练了一会儿，逗弄了一会儿猫咪胖虎……不知不觉一天结束了。
晚饭，豆豆随便弄了一碗蔬菜沙拉，虽然食物味道寡淡，但看着乐楠自己在家捣鼓的爆辣加料的酸辣粉吃播，她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豆豆百无聊赖，翻了翻影视剧集，找到一个盲人断案的老电视剧，看着看着还入了迷，上了瘾。直到深夜，还在追剧，不过手机播放着剧情，豆豆已经睡着了。
本来居家办公，可以睡到自然醒的，谁知一大早，豆豆却被电话铃声吵醒。
造孽呀！她昨晚睡得那么晚，现在又被吵醒，睡眠不足，又要老一岁了！
她烦躁地将手里的毛绒羊驼捂在手机上。
可那能遮掉多少声音呢？
豆豆半眯着眼看了下是谁打来了的——乐楠。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向上午睡觉的乐楠，今天八点多咋就起来了？
她接通电话，吼道：“干嘛呀，这一大早的！”
“哎呀，你这起床气，这么浓！”乐楠好像都闻到了味儿，“豆儿，你醒醒。我给说个事儿。”
“说——”豆豆闭着眼喊。
“哎呀，我去。我要被你喊聋了。”乐楠停了停说，“这不是因为疫情不能上班嘛，呆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不出两天就胖了。现在咱舞蹈课也上不了了，我看网上人家有直播健身的，要不我们问问度老师，让他给我们上网课，你觉得怎么样？”
度老师？网课？
豆豆立马醒了，睡意全无！这是个好机会呀！
“我上网课，你不能上！要上你单独上，不行，你不能单独上。”豆豆霸道地说，“你……你不是还有其他课吗？什么插花呀，茶艺呀，普拉提呀，没有时间上度老师的课，对吧？”
“那你说，我到底是有时间，还是没时间呢？”乐楠故意逗豆豆。
“你没时间！你都那么大人了，咋还这么不懂事呢？”豆豆一脸嫌弃，“好了好了，我要去找我的度老师了！你不能上啊！不能上！记得统一口径。”
“我……我还不懂事了。”乐楠没说完就被豆豆挂了电话。
豆豆想了半天如何措辞，给度北发了条信息：度老师，你之前说跳舞要天天练，现在因为疫情，课也上不成了。我怕再上课时，之前学的都忘了。
这边，度北正流连在豆豆的朋友圈呢，一看豆豆发来了信息，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好像被豆豆看穿了他的心思，脸都红了。
他看完豆豆发的信息，憨憨笑了，回复到：我可以录个教学视频发你，你跟着练。
豆豆一看，度北没有顺着她的套路走，又发信息说：度老师录的教学视频一定很好，主要是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标不标准。怕跳错了动作，到时更难改。
想了想，豆豆又补充了一条：我就希望我做错了哪一个动作，你能立马给我指出来。这样我学得应该就快了。
度北想了想，回复到：上网课？
豆豆终于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立马就坡下驴，回复道：好呀好呀，网课挺好的。几点上呢？度老师。
度北笑着摇了摇头，一副看穿一切的神情：你觉得几点合适？
几点呢？几点乐楠不方便呢？上午吧，一般她上午睡觉，下午锻炼，晚上偶尔直播。
所以，豆豆说：上午11：00可以吗？
度北回复道：可以，你给乐楠说一声。
发完，度北起身到休息室，拿了一盒牛奶和一片面包。
疫情来的突然，度北被封在了舞蹈室里。幸好，寇安彤这个吃货存了些吃的喝的，不然度北可真的要凉凉了。
再拿起手机，度北笑了，因为看见豆豆回的信息是：乐楠说她那个时间有事儿，不能上网课。不过她说，她要是上的话，会再联系你约时间的。
“你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吧。”度北轻笑着自言自语，“真是个小笨蛋。看来，你还不如寇安彤。”
然后，度北好心地给豆豆发了条信息：别忘了做核酸，3号楼那边人少些。
被成功套路度北上网课冲昏了头，豆豆还真的忘记了做核酸，经度北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忙说：谢谢，差点忘了。
穿衣服下楼的路上，豆豆才想起来：他怎么知道3号楼人少？难道他被封在舞蹈室了？
豆豆立马刷起新闻，发现，网上爆出的被封在哪里的都有。有被封在健身房的，有被封在前任家的，有被封在火车上的，有被封在老家的……真是奇奇怪怪、千奇百怪。
排队做了核酸；跟老爸老妈视频了一会儿；又做了顿丰盛的早餐，心满意足地吃完。
然后豆豆开始安排近期的工作。
上个月杂志的读者调查问卷分析，要赶快整理出来，然后开会讨论；
有关建国、建党的稿件，要认真核实内容和细节，有关领导人和重要人物的稿件一定要提前报备，政治方向一定要正确；
近期关于图书杂志插图的问题上了热搜，公司要求内部自查，新一期的稿件配图，一定要仔细校对。插图人物头发，都要改成黑色；穿着不要暴露，不能露胳膊，裙子要过膝；有问题的，及时联系美编改图、补图。
然后，她又催问排版人员，尽快出新一期校稿，好了就发给她。
因为居家办公，原先的纸质校稿，改成了pdf校稿。好在，已经居家办公几次，都有经验了，pdf校对用的666，工作资料，家里也都有备份。
安排完工作，就快到十一点了。
豆豆急急忙忙洗脸刷牙，画了个淡妆。
搁以前，放假几天，豆豆就几天不洗脸。现在不仅洗了，还对镜贴花黄，描眉，眼影，眼线，变色润唇膏，一样都没少。
懒女什么情况下能变勤快？恋爱。
这，是个真理，一点也不假。
十一点一到，度北就把豆豆拉入舞蹈打卡群，只有两人的群，然后发起了视频邀请。
拉伸、学动作、跟音乐跳，一个小时全套整下来，豆豆汗流浃背，比水兔子还水灵。
上课结束，这是豆豆最盼望的时候，她之前可是幻想了无数个剧本，她边擦汗边没话找话：“度老师，我看你背景是舞蹈教室，你不会被封在那里了吧？”
度北一歪头，挑了挑眉毛，一脸无奈。
“啊？那你是不是没吃的？要不要我给你送些？我这里可屯了好多吃的呢。”说着，豆豆拿起手机走进厨房，“看见没，绳上是我妈给我寄来的腊肠。冰箱这层是青菜，这层是鸡蛋。这个冷冻盒里是肉。那个盒子里是饺子和馄饨……”
“你一个人吃？”度北对于豆豆的存粮感到震惊。
“对呀，我爸的口头禅就是‘好好吃饭，好好生活’，每天定点提醒我吃饭呢。” 豆豆关上冰箱，“我妈可是每周视频检查我的冰箱，只要发现有空的地方，就让我赶快填满，我要是不填，她就给我快递。”
“挺好挺好。”度北的口头禅，脱口而出，他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则羡慕得要死。这样的亲情，是他梦寐以求的。
“所以呀，度老师，我是财主，家里有余粮，”豆豆啪扎破一盒酸奶喝了一口，“你就让我给你送点吃的吧。要不然，我都过意不去。”
“真的不用，之前寇安彤屯了些零食和食物在舞蹈室。”说着，他将镜头对向刚喝过的牛奶和吃过的面包。
这时，豆豆才发现，度北的背景已经换成了休息室，这可是她想进不能进，想见而不得见的场景，不由得凑近镜头，眯着眼，仔仔细细看起来。床，衣架，书柜，沙袋……
度北发现豆豆的关注点后，立马调整镜头：“屋子没收拾，有点乱。”
“都一样都一样！”豆豆打哈哈，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下一秒则尖叫着跳起来，“啊——”她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所以，度北看见的，只有天花板，他着急地喊道：“怎么了？豆豆！豆豆！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在这里？”“走开！走开！”
度北顾不得其他，套上鞋子就往楼下跑。
从舞蹈室后门出来，离12号楼最近，他迅速从楼梯跑到地下车库，一路狂奔到3号楼地下。
他没有门禁卡，开不开，于是根据上面的提示输入豆豆的房号呼叫。
因为害怕，手抖得厉害，最后他不得不用左手攥住右手，输了三次才输对。
听到豆豆的声音，度北着急道：“你没事吧。刚才是怎么了？”
豆豆吃了一惊：“度老师？你……怎么在地下车库？”
“刚才听你大喊。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是胖虎，我养的一只猫，刚才我一屁股差点送它上西天。一着急，教训它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度老师，你等等。等我啊，就三分钟。”挂掉可视电话，豆豆迅速到厨房收拾了一袋吃的，抱了个电饭锅下楼。
“你这，我真的不需要。”看见豆豆抱一个，提一个从电梯出来，度北有点想笑。
豆豆正色道：“没肉没菜怎么行？下次我真有事，你都没力气来救我了？哈哈哈哈哈。”说完，豆豆哈哈大笑起来。
度北也跟着笑了：“好，谢谢你。”
接下来，每次上完网课，他们都会聊半天，话题也天南海北、无奇不有，有时聊天时间比上课时间还长，也不知他们是在上网课，还是在网聊。
有一次，他们聊起被封控的不便，度北说最大的不便，是不能把衣服鞋子送去干洗，只得正反穿，晒晒穿，都有味儿了，幸好不用见其他人，要熏也是熏自己，不会祸害其他人。
“有味儿那也是男人味儿。”豆豆脱口而出，甚至渴望闻一闻。
由此，豆豆叫度北有味道的老师。
豆豆分享了自己做的咖喱鸡肉饭，还网约一起做饭、吃饭，看谁做的饭菜香。
有可能是因为在网络上聊天，说话也更随意，放得开，没有在现实里那么拘谨，那么害羞。就连胖虎也能在直播时扭一扭了。
随着网课、网聊的增加，他俩的称呼又发生了变化。
明明豆豆比度北大，她非要叫人家“北哥”。
因为豆豆思路活跃，嘴里老蹦出一些网络新词，度北叫她“网豆”。
相互有了专属称呼，就有点恋人的味道了。
豆豆每天都会跟乐楠分享她的爱情进展。
乐楠有时给豆豆鼓劲，有时泼冷水，但每次都以一句话结尾：套路女，我看好你！没人能逃出你无穷无尽的套路山。附加一个眼晕的表情图。
豆豆调侃地回复：爱情有套路，不是你想套就能套。配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与此同时，度北也打算不再做隐藏的猎手，准备出手了，策划了一个表白计划，封控结束后就实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网课？网聊？傻傻分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