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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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公布下来的时候，蒙奇·D·路飞毫无意外的全国NO·1，（可惜直升了本校大学。）
他与校方，皆大欢喜......
嘛，这些都没所谓。
我要说的是，同时踏出那么多条路，总算有那么一条，通向了成功。
去送他上学，去接他放学，去带他玩，以及现在，去看他。
路飞总算，让艾斯第一次，被动的，接触到和自己的相关————他听到了他的名字。
被乌索普拉去PUB庆贺+送别，狂欢了一下午。
路飞刚推开家门，娜美就笑着迎出来：“欢迎回来！路飞！今天有惊喜哦~！”
“？”路飞迷茫的任娜美拉进去。
矮几上相当丰盛的晚餐，让吃了一肚子PUB里杂七杂八东西的路飞，星星眼扑过去：“娜美也会做菜啊。好棒！以后再也不用去找汉毛克蹭饭了~”
“呐，路飞。”娜美在旁边坐下，托着下巴：“外面真的那么好吗？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回来呢？”
路飞的筷子顿了顿，随即没心没肺的笑：“娜美也觉得一个人在家很难受吧？呐，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除了艾斯身边，没有哪里给过我家的感觉。
————总有这样的时候，会突然想起从前的事情。
于是，曾经给自己最美好回忆，却无故走开的人，不舍多深，纠结的爱恨，就多深。
混蛋艾斯......路飞埋下头用力扒着饭，不敢抬头。
娜美叹了口气。
白皮信封被推到眼前：“这个给你。路飞。”
“什么东西？”
“你的奖学金啦！不缺钱的话，就收起来纪念。人生里程碑哦~！”
娜美居然把钱拿给他，好神奇的世界....这是路飞听到里面是钱的时候，第一个念头。
路飞长着一张不会隐藏情绪的脸，所以娜美嘴角抽搐了下，拳头重重砸在路飞头顶：“这，就是怀疑我人品的下场！”
一个小偷告诉自己说：不要怀疑我的人品，是什么感觉？
路飞：orz......
“我吃饱了。”路飞起身推开自己房间门————0 0...
粉红的窗帘和橘色的床被...记忆里的一室洁白，全都化作了此刻满眼五彩斑斓的愤怒：“娜美！！你对我的房间做了什么？！”
“混蛋路飞！”娜美一看他的反应，居然更加理直气壮的螃蟹状横过来：“艾斯的房间不准进，又没有客房，难道你要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客厅打地铺吗？！”
路飞委屈的扁着嘴：“但是娜美...”
“路飞！既然收留了人家，可不可以拜托你拿出点像样的诚意来？！”
“我知道啦！娜美我错了！”路飞躲着娜美的拳头，泪奔进艾斯房间，为自己的引狼入室忏悔去了。
娜美气哼哼的收拾着餐具，清洗完好后，突然想起：“路飞！”
‘惊吓过度’的路飞此刻正睡意朦胧，突然魔音穿耳，立刻跳起：“到！”
娜美看着门口紧张过度的路飞，竟隐隐有些歉意，笑：“好好休息，明天开学典礼，我会喊你起床。”
路飞松了口气，立刻恢复垂死状态：“谢谢娜美学姐，晚安。”
关门舒口气扑在床上，路飞的眉头慢慢纠结，突然睡意全无。
心乱如麻......
路飞骤然跳起，迅雷不及掩耳，拉开窗帘：“哗————”
——————————————时间倒退二十分钟——————————————
“不要这种表情嘛斯摩格。”艾斯笑的见牙不见眼：“我弟弟总是出乎我的意外啊。真是越来越期待他毕业了！”
斯摩格被艾斯拖到墙根不屑的嗤声：“你自己都没毕业。”
“所以希望路飞念完大学啊。很重要的人生经历哦。”54某人的不悦，依然很开心。
离开那年暗下的决心，一刻都不曾或忘。
待个四五年路飞书念的差不多时候，自己也应该了结这件事，可以生活在阳光下了。脑海里与路飞满世界闯荡的美好未来，是生存的动力。
————不奢望生命有多长远，只要今天活的开心就好了。
所以如果在那个梦想之前死去，会很遗憾！
很久很久以后，其实也没有很久，只是觉得时光荏茬岁月无声，很多时间流过去，一个眨眼能像永恒一样定格，大把的光阴也能让人有晃眼即逝的感觉————
斯摩格说：“我和你的‘家’，装修与你和弟弟的房子一样，照顾你，像你对你弟弟一样。弟弟不在身边，你把自己变成他的样子怀念。你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你和弟弟的模式。那么艾斯，于你，我到底是什么？”
一直站在背后，被依靠太久的人，会被遗忘。也只有在离开之后，才会被知道，自己曾经有多重要。
只是幸与不幸。
有些为时不晚，更多，错过永远。
————艾斯悄悄去趴在窗口偷看路飞的时候；艾斯背着包快乐前行的时候；艾斯想着更远未来的时候；没有，也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时候想过，该回头看斯摩格一眼。
从来从来都是看着路飞的睡颜。他突然睁开眼，他活跃的身姿，让他眷恋的舍不得走开：五分钟，五分钟而已。请让隔帘隐匿的他，不被发现的偷看完...
路飞动作太快，又或者完全出乎意外，窗帘就这样被扯开：“哗————”
四目相对，定格的永恒。
艾斯慌乱的退了一步，扭头跑开。
“艾斯！————艾斯！！”路飞拍着窗户大叫。
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想去哪儿？！他又想去哪儿？！他凭什么就那么凝望他一眼，转身而去？！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路飞急红了眼，用力拧了几下窗扇扣，没用反应。于是挥拳砸碎玻璃跳了出去，好死不死的，偏偏因为心急扭了脚。咬牙无视血淋淋的手背和错位的脚踝，踉踉跄跄的追了去。
斯摩格被艾斯苍白的神情吓了一跳。
“拦住他。”艾斯颤抖的声音里，有些咽意。
————不用解释也知道怎么回事。
斯摩格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路飞被突然窜出的白衣人影挡住，一瞬间的怔愣，便想绕过。
偏偏那人不依不饶的阻止。
路飞抬头，满脸杀气的大吼着：“滚开！”一拳霍了出去。
斯摩格嗤之以鼻，咧咧嘴，一把扯住他挥来的手臂掀翻在地。
路飞仰面摔倒，后脑勺着地，“嗡”——禁不住眼前金星乱冒的痛叫了一声，挣扎着侧首，越过斯摩格黑色的牛皮靴，便看到不远处的艾斯顿下身形，回过头来。
于是心中的委屈瞬间泛滥，泪如决堤。
咧嘴抽泣着，越来越大声，直至嚎啕：“艾斯~！——艾斯~！”声声泣血，像被丢弃在人海里哭喊母亲的小孩。
斯摩格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状况，无奈的摊摊手扭头求助的看向艾斯时，又是一怔。
少年垂首耸动着肩膀默默流泪，路灯的绒光下，对影成双。
路飞一边哭喊着艾斯，一边绕过斯摩格向他爬去————脱臼的左脚踝加上刚刚那一摔，即使站得起来，他也走不了路。
路飞满脸眼泪鼻涕泥巴的哭着，缓缓爬过来：“艾斯~，艾斯~。”
这样的境况下，艾斯无论如何也移不开脚步，只能看着路飞慢慢移到脚下，蹲下身拥他入怀：“路飞......”
“......哥————！”路飞哭的更凶了，右手臂紧紧环着艾斯，把血肉模糊的左手，举到哥哥眼前要关爱：“哥~好痛好痛呃...哥哥呼呼~”
呼呼？很多年都没听过他用这个词了...其实，是好多年都没听他喊过疼了吧。
长大了，却越来越舍不得他受伤。
似乎意识到路飞在撒娇，艾斯想笑，却有更多的眼泪滑落。柔声细语，似水流淌：“路飞乖乖，不哭哦，哥哥呼呼，不痛哦。”
软软的风呼在手背，直暖到心窝里；路飞怔着泪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半晌哭泣声止：“艾斯也想念我。”
开口说话才知道，嗓子早哭哑了。只是该问的想问的，突然都不见了。竟只冒出这么傻里傻气的一句话来。
艾斯拨开他黏在脸上的发丝，笑而不语。
路飞刚想再说什么，脖子里挨了一记手刀，昏迷过去。
艾斯咬着下唇抽抽鼻子：“抱歉，路飞...”
错的时间里，我们能做的，都只有忍耐。
斯摩格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差不多就这样吧。该走了艾斯。”
“起码...把他送去医院吧！”艾斯抬头，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斯摩格冷笑：“送回去家门口吧！”
娜美听到敲门声，从猫眼看去，虽然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微弱的灯光下蜷曲在墙角人事不省的男孩，确是路飞无疑。当下惊的尖叫一声冲出去，立刻电了救护车来。
拐角里贴着墙根的两人，听着救护车渐远的声音。斯摩格开口：“走吧！”
“......嗯。”艾斯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径自走开。
斯摩格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但艾斯仿佛孤单单一个人走在无边无际的虚空里，渐行渐远，而没有回头的意思。
在奢望什么呢？斯摩格甩开步子追过去，无视泛酸的眼眶，自嘲的失笑了。
闭开眼睛时听到你轻声说晚安；早上起床了看到你正在准备早餐。——我要的幸福很微小很简单。
可生命给我的答案，总是再等一等，还需要点时间。
我好累了艾斯，可以的话，请你只选择再也不出现，或永远留我在你身边。
————路飞
————————————————————第九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