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
————第二十一章完————
曾听过一句话，说：男人总是不肯，把离别说出口。
所以索隆沉默着深吻额发时，路飞知道答案了。
闭上眼睛。
太累了，真的再也不想睁开。
天亮了吗？应该已经亮了吧，手机已经自动开机了。
路飞慢慢翻身伏在沙发上，不知所谓的摁亮屏幕，语音信箱有留言的提示，是山治。
第一句话，路奇的声音：
————“你很聪明，可惜好像所托非人呐。”
路飞慢慢睁大迷蒙的眼睛，居然忘记，昨天路奇是跟山治走的。
“嘛，成事在天，与人何尤？”山治轻蔑的笑着。
路飞仿佛能看到那个伪绅士懒懒靠在床尾的模样：优雅的抽着烟，满不在乎的狡辩着。
短暂的静默后，是长久的打斗声。
遥遥的有路奇的怒吼：“那个女人，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
“和博雅那个司财务的女人脱不了干系吧。”
“……”
路飞捏着拳头颤抖着，经络崩的发痛。
没有山治的声音…后来都只有路奇一个人在说话，山治，是无声的不屑淡笑，还是微弱的根本传不到电话声里。
七点钟的早晨，还没有很多人的街道上，镀着金色阳光的少年，在拼命的奔跑。
山治拨了自己的号码听到留言提示的声音时，是怎样心情，怎样表情呢。
过往的记忆里关于他神情的有很多，却想不起他那时该有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山治！”在我最该存在的时候让你联络不到。
“对不起啊…”双腿已经失去知觉，扯着袖子胡乱的抹脸。
大口的白气断断续续的呼出，空气咸湿。
“山治…”路飞歇斯底里的奔行着，哭着，终于在空落的街衢大喊出声：“对不起啊————！！！”
温文尔雅，玉翼婵娟。
是这种感觉吧。
山治曾经的样子，已经拼凑不起来。
幸好山治家的钥匙因为懒得卸下而一直坠在扣里。路飞哆嗦着弄开门，血腥扑鼻。
于是，以为在早春凛冽的晨风中流干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奔涌出来。
路上已经打电话给罗让他过来帮忙，然后又打给娜美，让她们收拾东西先去罗医院的办公室候着。
蔓延的疼痛一样，好像能听到它们在血管里流窜的‘噼剥’声音。
是第一次，清晰的看到那个叫做‘牵连’的东西，在体内分裂生长覆盖神经。
——他必须保护他们。他要保护他们所有人。因为保护不了，就意味着连累。
灾难其实，从来就没有过无缘无故。
但他们无辜。
下午三点一刻，罗走出手术室。
走廊里只有罗宾一人安静的坐在排椅上。
“他们，全都去了？”
“嗯，没想到呢。”罗宾蜷起腿弓下身子，脸完全埋在膝里，遗世的孤寂，仿佛千百年来都这般踽踽独行于无垠的岁月里。
罗将手抄进口袋里，不去看她：“你为什么不去？”
“……”
“为什么你没有去？！”罗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冷言冷语的冷笑在冷寂的长廊中沉淀：“他不是为了你才成了这样的么，为什么你没有去？！”
罗宾捏着拳头，再也不能克制的失声痛哭。
这个没有绝对正义的世间，我们所捍卫的，充其量只是道义而已。
所以尽管这世界上真心的人很多，肯拿给别人的却也就那么几个。有幸遇到这种人，就该学会把握。
像很久以前那个叫做路飞的孩子：“罗宾。你做错事了。”像不久前，那个叫山治的男人：“留在这里吧，直到你看见真相。”
罗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我们走吧。守在这里也没用。”
抬首，他已褪下白医褂，一身舒适的休闲打扮：“我带你去找他们。”
路飞从来没见过索隆的刀，尽管他一直都知道，他是个顶尖的三刀流剑客。
路飞也不知道，为什么索隆会在这里——会赶在他之前出现在这里。
“你决定了么，今天之后，就再也不受这个世界光明的庇护，并从此对立，说不定也是，和艾斯的对立。”
“对立什么的，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任何会威胁到我伙伴安全的存在，都是我要揍飞的！”
索隆笑了，头巾扫下的阴影，暗紫色瞳孔熠熠烁烁。
他走上前扶着他的肩膀，抵额轻轻的微笑：“路飞，或许我们，缘分到了呢。”
相聚是缘，离别是分；缘分不是用来擦肩的，却需要一个适合的契机。
路飞于是笑眯着眼睛蹭了蹭：“呐，索隆，我还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哦；除了今天一定会揍飞路奇，之后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呢。”
“啊，我也不知道。”
“……”路飞跳起来扑缠着索隆：“啊哈哈哈…”
天气不是很好的样子，傍晚时候很早，光线便暗的不行。
但是罗和罗宾走近时，并没有人表现出惊讶。
路飞黏在索隆身上，也根本没有下来的意思。
“呦~路飞。”
“呦，罗。”路飞咧着嘴嘿嘿笑。
小巷子稍显拥挤，但每个人还是有自己的角落各自沉默。不是没想过明天，只是觉得不跟来的话，明天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罗靠在他们对面的墙上并无责备意思的笑问：“我说路飞，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为汉库克考虑呢。”
“没有关系啦~汗毛克很厉害的，一定有办法推脱干净的。”路飞趴在索隆身上，嘟着嘴抠弄他的刀玩，一脸的理所当然。
索隆成功制止他对他刀的好奇心之后，看向罗宾：“我为你的出现感到惊讶，罗宾。”
“彼此彼此啊，索隆。”罗宾微笑。
“不逃了么？”
“倒不是呢，而是今天过后，就不再是我一个人亡命天涯了呦。”
罗宾兀自轻笑，不是没察觉到那些年轻的大学生们，在听到‘亡命天涯’时候不约而同的看向路飞，只是很讶异，他们的眼中，有笑意呢...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