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当了行长》心有期待

16、托梦

　　怎么办？

　　能怎么办？

　　当然是想办法把人弄醒，继续办业务。

　　不知道蒋子文使的什么法术，邵雨琪刚试探性地叫了两声，王淑怡便悠悠转醒，见大家都盯着她看，还不大高兴，“看我干什么？赶紧给我存钱啊。”

　　嘟囔完，又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发现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没忍住又抱怨道，“效率真低！”似乎完全不记得先前发生的事。

　　邵雨琪的职业素养真心不错，“王女士，请出示您的身份证件，然后填一下存款单。”说着，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空白表单放到王淑怡面前。

　　王淑怡翻了个白眼，心说银行都一个德性，动不动就叫人填单子，烦死了，“不必了，开完户我去ATM机存。”她才懒得动笔。

　　“抱歉，女士，我们暂不提供自助存取款服务。”

　　王淑怡仿佛听了天方夜谭，“搞什么？没有ATM机开什么——”话没说完便像咬到舌头般，立时收了声。

　　“哼！”填就填，赶紧填完赶紧走。

　　这鬼地方，要不是最近一直……

　　晦气！就当破财消灾了。

　　心思电转间，王淑怡拾起纸笔，下笔如飞，存钱的迫切有增无减。一口气填完，将身份证和存款单一并递给邵雨琪。

　　邵雨琪接过，转手又推了一张A4纸过去。

　　王淑怡：……

　　还有完没完了？

　　邵雨琪脸上扬起标准的职业化微笑，“这是我们银行的存款利率，您看一下。”

　　不是让她填的啊，王淑怡怒气顿消，不过很快，眉头再次堆成小山，“这么低？”不是说小银行的存款利率相对较高吗？

　　“存200块钱活期。”没关系，反正她也没打算存多少。说着，从钱包里捏了两张红票子来。

　　“好的，请稍等。”邵雨琪将钱放入验钞机，检验完毕后，噼里啪啦键入信息、制卡、打印回执……一气呵成。

　　“王女士，这是您的银行卡，这是您的存款凭证。”

　　“这就好了？”效率突然提高，王淑怡还怪不习惯，总觉得哪里漏了点什么。

　　“是的，请问您还需要办理其他业务吗？”

　　不不不，王淑怡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心道：咱们这是一锤子买卖，200块钱权当送你了，至于其他业务，谁爱办谁办，反正她是再不来了。

　　目送第一位客户仓惶离开，蒋歆之跟邵雨琪打听，“李建新怎么找上她的？托梦？”之前邵雨琪跟蒋子文求情的时候提到过。

　　“应该是的，”邵雨琪刚当鬼没几年，托梦是她能想到的联系阳间亲朋的唯一途径，“托梦的话……李哥他……真是下了血本。”

　　“怎么说？”

　　“我们底下……托梦是收费项目，按字数收费，一字千金。李哥能在短短几天内把人忽悠过来，想来是花了大价钱。听说很多鬼一辈子都未必能攒够一句话的钱。”

　　“一字千金？这么夸张？”

　　“是的，据托梦处的人说，他们这种托梦服务跟普通做梦不是一回事，不会觉一醒就忘了，可以持续清晰24小时。这期间，托梦的内容会像印在人脑子里一样，想忘都忘不掉。”邵雨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蒋歆之算了算，要让王淑怡主动找上门，首先地址不能含糊，然后是存钱的名头和动作。所以，“金溪路488号”、“天地银行”、“存钱”这三个关键词必须有。

　　然而，光有这些还不够，正常人不会因为一个梦就行动起来，很有可能是反反复复好几次……

　　如此看来，李建新为了这份工作确实牺牲良多。这才上几天班，钱没赚到，反倒倒贴进去一大笔。

　　蒋歆之略一思忖，“一码归一码，稍后我会跟老板禀明此事，将托梦的费用结给李建新。不过后面再发展业务，这种托梦的法子就别用了，麻烦不断，后患无穷。”

　　像李建新和王淑怡这种情况其实还算好的，王淑怡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听到有关李建新的任何消息。这不，存完钱立马跑了。

　　不打听，不关心。

　　可如果托梦的是被托梦者的至亲至爱，人家按照梦的指示来到这里，发现这里真有这么个奇奇怪怪的银行，你猜人家到时候会是个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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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个你害怕的鬼，都是别人朝思暮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