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剧汉尼拔）重生的羔羊》苹果派pi

8、无责任番外·重生前的故事

　　1.

　　这是你第无数次在走廊偶遇汉尼拔·莱克特医生。

　　你对这位身穿高定西装的钻石王老五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他是威尔的心理医生，虽然单身但很受欢迎，周围同事对他可谓好评如潮。

　　你有点自作多情地觉得自己最近遇到这位英俊多金老男人的次数有些多了，但毕竟算半个同事兼长辈，你又不得不明面上礼貌问好，毕竟你觉得自己身上应该没有什么能吸引黄金单身汉的地方，除了亚洲人娇小漂亮的脸。

　　汉尼拔·莱克特绅士地为你按开电梯门。你冲他礼貌地笑了笑：

　　“早安，莱克特医生。”

　　你看见金发男人温和地眯起眼睛，上扬的薄唇下露出点点虎牙：

　　“早安，温特。”

　　你的教名从他嘴里说出来优雅又婉转。汉尼拔·莱克特不仅是着装和生活上的高雅，连说话的声音都得体得像是国家剧院里的大提琴演奏一样。

　　电梯门缓缓关上了。你将视线从男人醉人的浅棕色眼睛上挪开，鼻尖扫过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水味。你和汉尼拔礼貌地站在电梯两侧，一时间沉默无言。

　　“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率先打破沉默的还是汉尼拔·莱克特，他微微偏过头温和地看着你，“我看你的神色并不是很好。”

　　很好，不愧是心理医生，连你最近缺钱缺的要死都能看出来，毕竟生为FBI人死是FBI鬼，为FBI解决案件贡献自己的小钱钱这种缺德事杰克已经不是第一次让你们做了，当然他自己也穷得要死，拖了你两个月的工资，你已经靠喝公司饮水机的凉白开过日子了。

　　当然这种窘迫的事情不能随随便便对外人说，于是你礼貌地回应：

　　“啊，只是在为案件头疼。”

　　可不是嘛！这案子再不破再不发点补贴你是真的要饿死了！

　　你敢确信汉尼拔看出了你脸上虚伪的假笑以及你窘迫的境地，不过出于风度他并没有拆穿你，只是好心温声地提出邀约：

　　“既然如此，我想短暂的一个放松也许能打开新的思路。今天晚上我会在家里举办一个晚宴，不知道李小姐可能赏光？”

　　哦，让你猜猜，好心的心理医生决定临时举办晚宴来确保FBI可怜打工人不会饿死在□□机关里。

　　说实话你的确挺馋汉尼拔的手艺的，但这个窘迫的景况下这个邀约让你感觉有些嘲讽意味。你无瑕顾及不愁吃穿的心理医生的其他小心思，对于你来说生活下去时时刻刻都是一个世纪难题，对于他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你莫名不想看见眼前温和的男人。你绝不承认你就是仇富。

　　“美国的心理医生都那么喜欢多管闲事？”你小声嘟囔。

　　“实际上只有我，”汉尼拔凝视着你，电梯里的氛围突然变得粘稠而暧昧起来，“也只对你，我是这么认为。”

　　男人如同古罗马雕塑般精致的脸庞微微凑近，你突然感觉口干舌燥，一时半会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于是当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你低头挡住火烧云一般的脸颊失礼地冲了出去。

　　“啪”一下，你被重重撞到在地。等到你捂着撞击而火辣辣的额头时，你看清了地上被你撞倒的男人。

　　熟悉的格子衫和黑色方框眼镜。

　　“嗨，威尔。”你摸着额头耸了耸肩。

　　2.

　　你和威尔·格雷厄姆的关系一向不错，这出于你出色的安抚能力，每每威尔遇到深陷案情无法自拔的情况下你总能稳定住他的状态。

　　当然还有你单方面的原因。就像你偶尔会无厘头地讨厌汉尼拔一样，你对威尔这种为FBI事业压榨所有精力还是个挂着名的特别调查员感到十分亲切，颇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尤其当你注意到他还穿着这件看起来一周都没换过的衬衫时。

　　你更感动了。

　　还没来得及和眼前的卷毛男人寒暄，身后一只大手就礼貌地虚虚扶住了你的腰，轻轻地将你扶了起来。

　　“早安，威尔。”

　　汉尼拔低沉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

　　哦，万恶的资本家。你选择性遗忘电梯里暧昧的邀约，默不作声地悄悄挪了挪，摆脱了他那双柔软的手掌。你看见威尔灰绿色的漂亮眼睛从你的身上移到你身后的汉尼拔，表情有些复杂。然后你听到了震惊你一辈子的一句话：

　　“温特？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哥宁有事吗宁是瞎吗你这种根正苗红的打工人怎么可能和这种多金老男人混在一起——

　　你忽略了威尔话里的不解和苦涩，正要解释，接着你又听到了震惊你下辈子的一句话。

　　“就在刚才。”

　　汉尼拔带着笑意回答。你能感受到男人滚烫的身躯贴在你的身后，高档西装的触感流连于你的脖颈处。他温热的吐息暧昧地洒在你的鬓角，你甚至能想象到他此时高傲又得意的漂亮眼睛是怎样微微眯起。电梯里他的话不合时宜地又闯进脑海——

　　【实际上只有我，也只对你】

　　你慌乱地摆脱男人的桎梏，无措间嘴唇却擦过了男人的下巴，温度一触即分。抬头对上他的浅棕色眼睛，你落入了一片温柔的海洋里，晕晕乎乎地被男人轻轻抱在怀里。伴随着脸上久久不去的温度，你听见汉尼拔低沉的声音在你耳畔带着满足的笑意绽开：

　　“今天的晚宴，我想你会来的，对吧？”

　　你全然忘记了刚刚汉尼拔‘诬陷’你们之间情人的关系的事情，感受着男人滚烫的温度脑海里只留下一个想法：

　　我靠我答应还不行吗你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真的要爆炸了我的脸好烫你感觉不到吗你这样是犯规你果然对我有意思吧诡计多端的心理医生——

　　哦，不止一个想法。实际上你的脑袋也要爆炸了，许许多多关于汉尼拔·莱克特的想法簇拥在你的大脑里，叫嚣着自作多情的猜测。紧紧贴着男人胸膛，你听见了自己清晰而急促的心跳。

　　离谱死了。

　　3.

　　在得到你晕晕乎乎的答应后，汉尼拔终于放开了你。他自然地牵起你的手，似乎是打算带着你走过威尔的身边。此时此刻你理智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不得不说汉尼拔·莱克特长得真的很合你口味，你不情不愿地承认刚刚属实美色误人。

　　没办法，你现在还是母胎solo，被英俊多金老男人撩拨一下真的会丧命OK？

　　头脑恢复正常的你立马松开汉尼拔的手，无意间瞥见男人有些惊讶受伤的表情，你不忍心又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安抚。做完这个动作后你的心里一惊，不知不觉你已经把汉尼拔划成了自己人的范围，明明今早之前你和他只是点头之交的陌生人而已。你不清楚汉尼拔·莱克特眼睛里星星点点的爱慕与温柔是不是在戏弄你，戏弄年轻女孩的小把戏。或者说，他对你到底什么意思？

　　如此想着，你火速逃到威尔身边。卷发男人此时正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你莫名看到了他头上耷拉下来的狗狗耳朵。于是你讨好地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随后对眼前的金发男人克制地说：

　　“感谢您的邀请，莱克特医生，我会准点拜访的。不过现在我要和威尔一起去分析案情了，请原谅我的失陪。”

　　你拉起威尔的袖子转头离开，没看到汉尼拔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

　　4.

　　你只顾着火速逃离这让你尴尬的现场，完全没注意到威尔轻轻将手掌代替了袖子塞到了你的手里。你们就这样手牵着手走到了杰克的办公室，一路上收获了不少了然的目光。当然，你本人毫无所觉。

　　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获得准许后你和威尔走了进去。一旁和杰克正在讨论案情的还有阿拉娜·布鲁姆。你知道这位美艳的女士曾经是汉尼拔的学生，也曾经当过威尔的心理医生，不过你本人对她没有什么印象。

　　“威尔——哦，还有李小姐，你们来了，”阿拉娜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直觉告诉你她身上的衣服品牌是你一辈子穿不起的价格，“我和杰克正在讨论怎么引蛇出洞呢。杰克想要利用存活的受害者们，但我不是很赞同，我一直认为这太冒险太自私了。”美女医生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又热情地舒展开了，“不过正好你们来了，让我们快点结束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吧，我想一定有别的方案——”

　　阿拉娜停住了。你发现她的视线落到了……你和威尔交握的手上。

　　这时你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被威尔牵了一路。看着阿拉娜揶揄的神情，你有些尴尬想要把手抽出来，却发现威尔将你的手紧紧地拽住，你牟足了劲也抽不走，滚烫的掌心和黏腻的汗水交织在你们的手指间，让你莫名有些脸热。隐晦嗔怪地看了威尔一眼，正好对上他漂亮的灰绿色眼睛。男人额前几缕棕色的卷发耷拉下来，垂在长长的睫毛前。他此时眼含笑意地看着你，无声地伸出手指扣住了你的手，指尖强硬地缓缓挤入缝隙，与你十指相扣。看着他明亮干净的眼睛，你一时间竟纵容着这逾距的行为，任由威尔温暖的手扣住你的手和手腕，小臂贴近，裸露的皮肤相接。

　　“……实际上引蛇出洞的行为是没有必要的，凶手的作案有自己的规律……”

　　耳边突然响起威尔的声音。你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盯着他的脸发呆，完全没留意到他已经开始和阿拉娜讨论案情。男人的声音不大，响亮而有力，清楚地蹦到你的脑海里。他脸上带着平静诉说着，私下却用手指轻轻把玩着你的掌心，修整完美的指甲戳着你掌心的软肉。你被撩拨得脸红，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什么表情地讲述着案件，似乎因为几个动作脸红的人只有你一样。

　　你不甘心地凑近了一些，假装伸头来看办公桌上的照片，实际上却较劲一般将脑袋贴近威尔的脖子。你满意地发现他的耳根一点点变得通红。当然你本人也完全没有感觉你和威尔的举动落在阿拉娜和杰克的眼里就像在工作时偷偷打情骂俏的情侣。你还正在为自己‘扳回一局’而洋洋自得。

　　就在你盯着威尔发红的耳朵感到满意和好笑时，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吸引了办公室所有人的注意：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男人推开办公室的门，手里握着一打文件，挑着眉毛。汉尼拔·莱克特。

　　你突然有些心虚，快速挣脱了威尔的手，虽然你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可当你看见汉尼拔那双浅棕色眼睛盯着你看时，你就莫名一阵心悸。

　　见你们没有人说话，汉尼拔微微笑了笑：

　　“我来送个文件，”他礼貌地冲杰克点了点头，又不留痕迹地瞥了你一眼，“这次案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阿拉娜似乎发现了空气里暗藏的涌动，没应声，倒是杰克高兴地走上前拍了拍汉尼拔的肩膀，欣然邀请他来看看案件的进展。你心虚地悄悄往边上站了站，离威尔和汉尼拔都远了一些，顺便朝着门口挪了挪，企图趁着没人注意溜出去。

　　“温特？”/“……温特？”

　　很好，喊你的名字这两个人倒是十分同步。威尔和汉尼拔同时叫住了你，你看见两个漂亮男人站在办公室里微微笑着盯着你，你就心里发毛。

　　“那个、我、我出去喝点水……？”

　　你干笑。这两个人之间的莫名其妙的火药味，火星都快炸到你鼻尖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火速远离这两个今天一大早开始勾引你的男人比较妙。

　　“不用，我的杯子带了一点温水，出去接太麻烦了。”/“一瓶果酒，今早从诊所顺手带的，就在我公文包里，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吧。”

　　你眼睁睁地看着威尔和汉尼拔跟变魔术似的一人拿出保温杯，一人拿出一瓶进口果酒。他们好像就跟没看到对方一样，带着温和笑意看着你，似乎肯定你一定会从中做出选择一样。你的选择是……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不要！

　　谁敢接他们的东西啊！一个两个心理侧写都那么出色，光是站在他们面前你就感觉有种一切都暴露无遗的羞耻感，你可不相信无事献殷勤，更不相信他们对你有点意思。而且你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哪怕都接过去他们也不会多高兴的。

　　“谢谢，都不需要，我早上买的矿泉水还没喝完——”

　　你摆出礼貌假笑信口胡诌，也不管自己现在买不买得起矿泉水，闭上眼睛一个箭步夺门而出，干脆利落地将暗流涌动的老男人们扔在身后。

　　你不知道的是，今晚你就会因为这种‘逃避责任’的举动付出代价。

　　5.

　　心力交瘁地过完了在FBI苟且的一天，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狭小的出租屋。刚躺倒在床上，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来电人，汉尼拔·莱克特。你火速翻身起来，突然想起自己早上稀里糊涂答应去参加晚宴的事，后悔万分。你并不是很想答应汉尼拔无厘头的示好，你不清楚这个巴尔的摩黄金单身汉图你什么，这让你感到不确定感。但毕竟答应人家在前，你收拾着穿戴，心一横接了电话。

　　“温特，”电话里传来汉尼拔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我想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哦莫哦莫，要迟到了。

　　“抱歉莱克特医生，”你理了理头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体面，拿着手机匆忙下了楼，“我刚刚才下班到家，希望还没有太迟。真的很抱歉耽误了您的晚宴，我马上就到——”

　　你停住了。

　　“温特？”电话里传来汉尼拔疑惑的声音。你没有应声，因为此时你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威尔·格雷厄姆的汽车停在你家楼下，卷毛男人从车窗探出头冲你明媚地笑。

　　你极其不礼貌地挂断了电话，然后睁大眼睛颤抖地询问：

　　“你们今天一个二个都怎么回事？？？”

　　威尔：什么？

　　被挂断电话的汉尼拔：？

　　6.

　　威尔的解释是他刚好下班回家路过，就想顺便来看看你。你正好搭着他的顺风车去汉尼拔的家，有些埋怨地跟他说了汉尼拔邀请你参加晚宴的事情。

　　“莱克特经常邀请别人来家里开晚宴吗？”你坐在副驾驶上有些焦虑，“一般会有哪些人来他家做客啊？”

　　然后你突然转头盯着威尔：

　　“他是不是也邀请你了？”

　　威尔·格雷厄姆，社恐人最后一根稻草。

　　你看见威尔没有什么表情，神情顿了顿，尔后哑着嗓子开口：

　　“是的，汉尼拔也邀请我了。正好我们一起去吧。”

　　你完全没有质疑威尔话语的不可信，倒是十分高兴地觉得自己不用一个人面对汉尼拔和他一堆上流宾客真的太幸运了。你一向把威尔当成好哥们革命战友的。

　　你也不知道革命战友此时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

　　7.

　　你客气地轻轻敲响了汉尼拔的家门。

　　很快金发医生的脑袋就出现在了门后。他笑着拉开门，绅士地虚虚握住了你的手臂，神色在看到你身后的威尔时愣住了。

　　你听见汉尼拔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怒意：

　　“威尔，我不记得我今天邀请了你，私自造访并不是一个礼貌的举动。”

　　啥？你诧异地看向威尔，却发现他此时正瞪着眼睛盯着汉尼拔拉住你手臂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威尔是为了缓解你一个人参加陌生晚宴的尴尬，特地来送你？

　　出于感动，你出声解释：

　　“威尔是我带来的男伴，莱克特医生，希望您不要介意。”

　　话音刚落，你看见威尔飞速抬起头，漂亮的灰绿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你，与此同时汉尼拔突然扣紧了你的手臂，你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自己的胳膊一定被抓青了。

　　不是他在生气什么啊？威尔还是他的朋友呢。

　　老男人真难懂。

　　你嘟嘟嘴由着汉尼拔拉着你进了门，没想到威尔从后面伸出手拉住了你的另一只手臂。你听见威尔低声说道：

　　“我的女伴，汉尼拔。温特是我的女伴。”

　　威尔不由分说地将你拉到怀里，粗糙的手掌扣住你的腰身。今天你为了体面一点特地找出了之前参加毕业晚会穿的白色小礼裙，威尔的手此时放在你腰身的白色蝴蝶结上摩挲。

　　一时间你们三人站在门口，剑拔弩张。你看见威尔和汉尼拔两个人同时看向了你，早晨被保温杯和果酒支配的恐惧重回心头。你果断充当和事老，挪开威尔的手，示意汉尼拔先带你们进去。

　　汉尼拔停顿了一下。你感觉他的眼神露骨地落在了你漂亮的锁骨上。

　　“莱克特医生……？”你轻轻唤道，睁大眼睛望向高大的男人。汉尼拔堵在门厅里，你的身后站着威尔，真是进退两难。

　　“显而易见，他根本没准备什么晚宴。”威尔略带嘲讽的声音在你耳畔响起。你有些懵：

　　“什么？”

　　抬起头，汉尼拔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你。你的鼻尖擦到了他的嘴唇，与此同时威尔的手重新游走到你的腰间，你感觉到他的手指正灵巧地拆着你腰间的蝴蝶结。此时你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掉进了汉尼拔醉人的浅棕色眼睛里，任由你们暧昧的吐息交换。

　　“那我们今晚吃什么啊？”你听见自己呆呆地问。

　　汉尼拔低下头含住了你的唇。威尔的身躯滚烫地从后面贴住了你。

　　“吃你。”

　　你听见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