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剧汉尼拔）重生的羔羊》苹果派pi

6、第六枝白玫瑰

　　20.

　　这是你第一次和威尔接吻。

　　重生前那三年你不是没有亲过，但那也只是威尔主动轻轻贴贴你的嘴唇，你也不会当回事，毕竟你对爱情毫无追求，你不需要爱情，也不信任爱情这种不稳定关系。你总是无声地扭头拒绝威尔的示好。

　　??

　　威尔的吻技比汉尼拔青涩得多，但也凶狠得多。你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你能感受到他的犬齿深深咬破了你的嘴唇，血液的味道在你们的双唇之间交换。他的舌尖在咬烂你的唇舌后，会轻轻舔去冒出的血珠，再带着津液席卷你的口腔。你们的舌尖此时成为了宴会的宾客，在白色血色的礼堂里共舞，直至你无法呼吸，生理性的泪水被迫流出眼角，威尔这才放开你。

　　你狠狠推开了他：

　　“你又想做什么？”

　　威尔神情古怪地盯着你的耳朵。你突然想起汉尼拔给你别上的玫瑰花。

　　糟糕。你有点心虚，虽然你也不知道你心虚个什么劲。

　　“……汉尼拔，他让我看看他才杀的人，嗯，顺手就给我了一朵花……？”你小心翼翼看着威尔的表情解释，你莫名感觉他现在心情更糟糕了。

　　“他吻了你。”他轻声说。

　　“他还想杀了我，亲爱的FBI天才侧写师，如果你非要斤斤计较的话。”你掀开衣服，示意威尔看你拿出替你挡了一刀的凹下来的钢板。

　　“我以为我们会更亲近。你在隐瞒你和汉尼拔的关系。”他缓缓走近，有些委屈地伸手抱住了你，气流扑在你的耳畔。你没再推开他，但也没有反手抱住他。

　　“是你先背叛的我，格雷厄姆。”你的声音冷了下来，“是你亲自将我推向汉尼拔，是你将我送向死亡，在我如此信任你的境况之下。”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不希望你——”

　　“那什么是你的本意？威尔？”你气极反笑，哪怕威尔此时乖乖地将脑袋埋在你的肩膀上你也无动于衷，“将我推给汉尼拔，希望他能像摔碎你一样摔碎我？然后你再出现，在我最薄弱的时候出现来改造我、救赎我？”

　　“我只是想改变我们的关系，你总是在支配我——”

　　一片沉默。你被威尔突然高声的话语打了个措手不及。男人灰绿色的漂亮眼睛此时死死地盯着你，你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味地在他身上找寻寄托和存在感的选择是个天大的错误。你绝对不应该选择威尔·格雷厄姆，改变你们之间被动的病态关系让自己成为主动方已经成为威尔的执念。你在他清澈的眼底看见了偏执的阴霾。

　　他想支配你，就像你支配他一样。

　　你感到口干舌燥，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你不明白你和威尔之间的平衡到底是怎么被打破的，你曾经以为这种所谓主人与狗的关系远比爱情来得更加稳定，并且试图从中改变自己的反社会人格障碍。你不是没有考虑过威尔的感受，你觉得他深深依赖着你，那么精神上任由你支配无比合理。但你无疑忘记了无论是怎样的人际关系，都不能空有一方一味地投入和付出。威尔为了维持你们的亲近贡献了太多感情，你却时时刻刻表现出对他的不在意，这会让他感觉一场空。你莫名有些愧疚，但更多是恍然。原来狗狗也是需要奖励的。

　　“……你想要什么？”

　　最后你轻轻开口。

　　“你。我想要你。”

　　威尔笃定地开口。随即他定定地看着你，你知道他在等你的命令。??

　　于是你主动环住了他的腰。有些事情你似乎无师自通。

　　“现在我是你的，威尔，”你亲了亲他的耳垂，掩盖住眼里的思绪万千，“无论你想做什么——什么都可以。”

　　“主人。”

　　你在他耳边暧昧地称呼着。你听见威尔突然急促的呼吸声。

　　21.

　　你不需要

　　【过不了的威尔和你全垒打】

　　“……你爱我吗？”你哑着嗓子轻轻地问。你没有再看他。

　　你没能等到威尔的回答。你知道他的真诚，他不会欺骗你，更无法缕清你们之间的关系、看清他对你的感情。也许这一次过去，他也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他对你病态的占有欲，而并非爱欲。

　　没关系，你也不爱他。你抬头看见威尔抖着嘴唇似乎想哭，闭上眼轻轻贴了贴他的唇。

　　“……角色游戏结束了，威尔。”

　　没关系，你也不爱他。

　　你如此想着，滚烫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滑下面颊。

　　没关系。你咬紧嘴唇告诉自己。

　　你不需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