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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宫野明美从厨房里走出来,就像是无力般坐在沙发上,她抬头就看见天花板上吊着的灯,看久了那灯光就像是会动一样,散发着不定的光。在那里面,她似乎看见了曾经火光之间父母如何葬身火海。在葬礼的那个晚上,腿上传来的一阵阵刺痛……耳边不断的回响那些在无数个夜里的无助的低声的呼喊。

      嘴里发出来一声低吟的轻叹,她微微阖上眸,很久一以前她不是没有想过逃脱这一切深渊,可是她就像是紧紧被囚住的鸟一样。

      手机开机,仍旧是那十几条消息。忽然她手指用力的摁下去键,屏幕上的光一下子消失暗淡。

      回房间里找出来一件长款的深色的大衣穿上,来到客厅里,而赤井秀一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忽然想起来似乎银行里还有些事情,我得出去一趟。”

      赤井秀一看向外面的雨幕,“可是外面还在下雨?”

      “没关系。我开车过去可以的。”

      说着她拿起来钥匙,“对了,你伤刚好需要多休息。记得多休息这几天就别出去了。周末我带你去复查。”

      赤井秀一:“……”为什么他有种母亲对儿子放心不下絮絮叨叨的感觉?

      “那你早点回来。可以的话给我打个电话。”赤井秀一将她送到门外,忙慌之中宫野明美点了点头就离开。

      看着她乘坐电梯离开的背影,赤井秀一心里微感慨,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再互现在她的家里还有一个男人的存在,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女人还真是心大。

      这时候隔壁的门打开,从外面回来的松岛信田乘坐的是另外的电梯,因此没有撞见宫野明美。看见宫野明美的家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有些惊讶。

      发现对方疑惑的眼神,“我是宫野明美的朋友,我叫,诸星大。”

      对方笑了笑,连同镜片下的眼眸明亮了起来,“是这样,我是她的邻居,松岛信田。”随后一想,能够这样随便的进入她的家门,想必也是不是一般的朋友。想到这,松岛信田眸底晦暗了一下。

      直到从宫野明美的家里跳出来一只猫咪,松岛信田眼眸一亮,蹲下来让它站在自己的手上,“小光,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叔叔啊。”

      猫咪静静躺在他的手上,十分温顺,甚至还伸出粉白的舌头来舔了舔他的手,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毛发上抚摸。

      看样子似乎是很熟的。

      赤井秀一低眸,沉吟了片刻,现货说什么却发现无从开口,“看得出来,你们很熟?”

      松岛信田头也没抬,“是啊,有时候明美工作太忙照顾不过来的时候就会把它寄养在我这。一回两回的也就熟悉了。”

      这样说的话,看来宫野明美平时和这个男人关系还不错?想到这,不知道为什么,赤井秀一感觉由心底升起来一抹难以言喻的酸涩。

      也就是几秒以后,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有酸涩,松岛信田把猫咪抱起来,“对了,明美呢?”

      “她有事情出去了。”

      ……

      雨照样还在下,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大地,雨水一滴滴的砸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的小水坑,将车停在一个破旧的废弃停车场里,撑着伞,宫野明美的脸庞略显冷淡。

      抬头看了看周围,每次组织给她的地址都是隐秘难找的,她一路开过来如果不是手机上的导航,还真找不到,幸亏也有墙上的标志,她现在才不至于担心一会怎么样原路返回去。

      越开越大的雨,让她的大衣上都带上了水滴,每当这个时候其实她都有孤独的感觉。

      抬腿走过去,在一个破旧的仓库里,停着一辆熟悉的保时捷,幽暗的环境下,本就乌黑发亮的车更显的幽黑。收起来伞,一路走过去。渐渐看见了车身里的男人。

      他正在把玩着打火机,火光一点,一灭,一点,一灭。冷峻的脸庞上,绿色的眼眸带着捉摸不定的情绪。

      抿紧了唇,宫野明美走过去,在保时捷的旁边停下来,车窗是落下来的,站在这只能看见琴酒的侧颜。

      “听那两个人说,你最近和一个男的走得很近?”

      “是的。”宫野明美微微抬头,不卑不亢,“不过只是一个无意间撞到的陌生人罢了。”

      沉默了几秒,琴酒开口,她没有发现,甚至于他自己都没发现,握着的手都收紧了几分。

      “名字。”

      “诸星大。”

      伏特加觉得多多少少这次琴酒都有些小题大做了,他都不明白这次明明只是一件小事,而琴酒会这样动怒让她冒雨来这里。别的不说,坦白的说的话,宫野明美其实虽然弱了点没有多大用处,这几年还是挺听话本分的。

      “大哥,我查过了,那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底细,就是一个普通的公民。”

      宫野明美去观察他的脸色,但是可惜的是,她从来都看不透这个男人,他到底在生气什么呢。

      许久,他道,那语气里带着冷漠和嘲讽,“你和那男人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我在乎的是会不会影响到组织。如果你和不相关的人透露组织的半点事情。那后果我想你知道。”

      宫野明美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裹紧了衣服,她知道琴酒很谨慎,这后果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枚寄过去的子弹就是无声的威胁。

      “我明白。”

      他没有说话,至始至终没有去看她,仿佛她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大概过了几分钟,就在她猜想接下来会怎么样的时候,琴酒让她离开了。

      就这样?伏特加都有些意外,本来大哥看起来很生气的,至少他以为这女人到来至少会被教训一通,结果只是交代了一句就让她离开了,那么让她来的意义是什么?可惜的是,不管是伏特加还是宫野明美,这时候都没看到琴酒藏在深邃的眼眸的隐忍。看着女人走入雨中,瘦弱的倩影。

      不说不代表她没有这个想法,曾经无数次的宫野明美想过反抗,她受够了这种整日被监视的感觉,讨厌这个黑暗的组织,讨厌琴酒冰冷的目光,她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吗,一个基层的人员,不能像她妹妹一样,能够给组织带来利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员,那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风蓦然的吹起来,手里的雨伞都吹到了一边,宫野明美没有去捡起它,任由雨水杂乱的落在身上,顺着脸庞流下来,内心是无尽的悲戚。

      走到楼下已经将近十点了,雨没有停止。迈着无力的步伐,雨幕之中,她看见不远处,有人撑着伞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是那个已经悄无声息的走进她的内心的男人。

      诸星大。

      明美走过去,他将伞往自己这边放了放,声音柔和,“这样会感冒的。”

      明美抬头,外界嘈杂的雨水声冲击着心灵,她知道自己是个笼中鸟,或许她的生命自己都做不了主,可是她不想后悔,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说出来,想到这,她看向赤井秀一,那坚毅的脸庞轮廓利落分明,但是她现在找不到一丝琴酒的影子。

      琴酒是将她带入黑暗的,而他绝对不会。

      “如果我说。”宫野明美带上笑容,好像脸上的水只是雨水,她不会轻易的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悲伤。

      赤井秀一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一般。

      “我喜欢你。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说完这句话,她就观察他的神色,他却偏偏是那样的波澜不惊,随后他轻轻替自己将额前的发捋到后面。

      风吹过来,雨中的两人两两相望。

      回到家宫野明美洗了一个热水澡,将头发吹干的时候微怔,想起来刚刚在楼下,虽然这时候有些后悔自己的刚才的行为是否有些冲动让自己有些后悔,实际上,刚刚他没有反应,也没有任何的明确的回应。

      那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这时候打了一个喷嚏,抽了一节纸,看来是在雨里感冒了,头发披在肩膀后,打开门,意外的是赤井秀一没有走。

      他正坐在沙发上,一时间明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自己是不是应该坦白自己的身份,一声雷声响起来,明美轻轻一颤。

      赤井秀一站起身来走过来,却是手抚摸上她的额头,几秒过后,他轻微皱眉道,“还是发烧了。”

      明美摸了摸额头,是有点烫,怪不得刚刚自己在浴室的时候感觉有些不舒服。

      “退烧药。”

      明美回答,“在柜子里。”

      服药以后,因为药里有让人困倦的成分,所以明美感觉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恍惚之中,她隐约能看见他的身影。

      “那你到底是同意不同意啊。”她闭着眼低吟一声。

      赤井秀一手停顿了下来,她的脸颊原本红润的,这会渐渐退烧,红润渐渐下去了。

      深夜,宫野明美躺在床上,蜷缩成一个母体里的婴儿一样,眉头紧紧皱着,显示出她此时的紧张。

      黑暗的地库,寒冷阴沉,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铁锈味道,那年她15岁,就在那个黑暗的地库,主宰着她的生死的男人坐在上面的椅子上,他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声音低沉的可怕。

      而旁边的琴酒伏特加等人在旁边一言不发,同样淡漠,那年琴酒不过也才二十几岁,却完全没有平常人这个年纪该有的阳光,那位神秘的先生的沉重的声音响起来,“以后你就是我们组织的一员了。”

      那时候明美她年纪小,可是经历得多,她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阻止,一旦进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当场拒绝,“不,我不要在这里。”

      她转过身,但身后都是穿着黑衣的人。她惶恐,泪水流出来,嘴里喃喃,“我想离开。我不会替你们办事的。”

      这时候她听见背对她的先生冷笑了几声,然后琴酒不着痕迹的将枪对准了她,没有丝毫犹豫,一声枪响是那样的惊心,她感觉腿上一痛。

      就看见小腿上一个洞,明美又惊又恐,他威胁道,“下次再有这样的想法,或是背叛组织,打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明美的心砰砰的跳,腿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寒冷。

      最后,她躺在地上,没有人给她医治,看不到一个人,在潮湿的黑暗地库里,就在她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去的时候,意识模糊中,她看见琴酒冷漠的脸庞,随后自己被抱起来,接近他的气息也是那样的冷漠。

      他将她放下去,身后是冰冷的桌面,随后她痛的没有了意识,紧闭着双眼,腿上痛再次袭来,她睁开眼,是琴酒正在用消了毒的刀片帮她取出来子弹,没有麻药的取子弹可想而知有多痛苦。

      明美痛的脸色苍白,但是旁边的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眉眼依旧冷的可怕,似乎已经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很多次了。

      最后他替自己用纱布包裹好,在她耳边轻轻道,“放弃吧,这就是你的命运。”

      宫野明美咬紧双唇,腿部的痛苦加上脑海里的恨意几近要将她吞噬,她知道,父母的死,和这些人脱不了关系,她强撑着坐起来,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充满着恨意,毫不犹豫的,她狠狠在琴酒的肩头上咬了下去,隔着衣料,但是琴酒感觉出来,她是发了狠似的咬。

      琴酒一动不动,任由她的行为。

      那颗取出来的子弹她一直记得,后来琴酒一直用它来提醒她。

      黑暗的回忆如洪水般冲击着脑海,明美神色痛苦,赤井秀一看着她这样,知道她是做噩梦了,轻轻拍了拍她,唤了她一声。

      就像是不会水的鱼要被溺死一样,明美抓住他的手,就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样,赤井秀一眼眸复杂,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呢,露出来这样的他不曾见过的神情。轻轻安抚了她一下,明美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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