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欧的故事》贫嘴

5、第 5 章

　　后来的一年期间这片领地又迎来了两只公狼一只母狼，期中一只土灰色的公狼试过挑战萨欧，不过它连杰森那一关都没能过，杰森的姐姐吉吉生了一场病，那之后眼睛就看不清楚了。新来的母狼莎拉肚子里带着崽儿，很快就生下五只小狼，可惜的是其中只有两只活了下来，这么算起来这片区域就又十一只狼了，萨欧决定扩大领地，这就势必要和别的族群起冲突，在萨欧没有决定之前另外林边的一只七头狼的小族群就来主动挑衅了。

　　夺得领地的战争结束的快而且顺利，萨欧咬死对方的头领后接受了另外六只狼，现在萨欧的领地已经和帕纳拉族群的领地接壤了。萨欧所不知道的是帕纳拉曾经和熊对上而折了腿，已经被咬死了，现在这个族群有了新的首领。新首领是只四岁大的老狼了，它看起来更擅长捕猎而不是对抗，这个大家族和萨欧的族群很快就产生了罅隙并且几次交锋，都失败了。由头领亲自指挥的几次回击也软弱无力。萨欧和杰森单独出猎的时候还被它们的一个小分队堵个正着，可没费什么力萨欧就领着杰森回来了，还拖着对方的目标——一只麋鹿。

　　冬天食物最短缺的时候吉娜被对方咬伤丢了猎物，逃跑的过程中撞上了猎人，变成了一只狼皮装饰。

　　杰瑞找到没有皮毛的尸体后叫了一夜，又在边上趴了几天，不过杰森的兄姐都不会打猎，吉吉的眼睛又看不清楚，杰瑞最终还是回到领地。它带着两只小狼在萨欧洞口徘徊，萨欧眯着眼睛只当没发现，天黑后杰瑞带着两只小狼想要进入洞穴，杰森根本不让，杰瑞在洞口叫了几声——既然萨欧曾经带走杰森抚养，那么没了吉娜它就带着另外两只继续和萨欧一起生活吧。萨欧显然不这么想，它把杰森叫回去，亲自把杰瑞撵跑了。

　　萨欧去年的发情期是跑到了领地外在猎人的村庄里解决的，不知道今年出生的小狗崽子有没有它的血脉。今年杰森则是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发情，两只漂亮的雄性走到了远离休息场的一处河滩停下，象征性的打了一架后做了第一次常识性的交尾，接着它们换了位置又来了一次。

　　杰瑞找过去的时候想到了小时候看见的两只依偎在一起的瘦骨嶙峋的死尸。那是它最初的族群里的一对儿兄弟，灰色皮毛的哥哥生下来就跛脚，既不能狩猎也跟不上别的狼，它的兄弟带着它单独生活在领地边上，挣扎求活了一年后不知是饿死还是冻死在雪地里。

　　莫名其妙的愤怒和惶恐击中了杰瑞，它扑过去撕咬杰森，杰森似乎并没有血浓于水的感觉，毛色和吉娜很相近的浅黄色公狼回敬的攻击毫不客气，萨欧趴在边上眯了一会后觉得已经够了，过来阻止了有升级趋势的缠斗，带着杰森到领地的另一边休息，莎拉的崽子们又在欺负杰森的姐姐了——吉吉现在已经完全瞎了，杰瑞不得不去帮助它。

　　萨欧在和杰森瑞离开自己族群后的第四个夏天决定和杰森一起离开，河滩狼群已经扩大到了四十几只的规模，它和杰森是这些狼里最强大的，但是狼群开始排斥这两只生活在一起的公狼了，两只雄性虽然满不在乎但对此既毫无办法又感到烦躁，杰森的姐姐吉吉已经死掉了，它哥哥则早就有了自己的幼崽，两只狼不声不响的离开就像每次单独去捕猎或休息，只不过这一次没再回来。

　　杰瑞在那之后三天才发现不对，开始寻找它们，又一次它几乎进入了熊的领地，并且隐约看见了浅黄色的毛皮在林间闪现，但是它不敢进入更深的森林，尽管很久没有听到熊的叫声，它仍然不敢冒犯熊的领地，只好退了回去。

　　没有了杰森和萨欧，狼群仍然在发展着，杰瑞已经很老了，不怎么再参加狩猎，大多数时候都带着小崽子们捕捉小猎物学习捕食。趴在阳光下小憩的时候它还是会想起那对瘦骨嶙峋的尸首，或者一闪而过的浅黄色毛皮，和它身边似是而非的黑蓝色身形。不过它没有时间想的更仔细了，小崽子们总是喜欢缠着它闹个不停。

　　也许这样更好，红棕色的老狼眯着眼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