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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钟子期x伯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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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子期,我走啦!来年你一定要在山上等我!”伯牙抱着琴,站在船上,朝岸上送行的钟子期挥手。
“一定会的,回去注意安全,天冷了要记得加衣。”钟子期笑着,细心地叮嘱道。
钟子期目送着小船渐行渐远,消失在山间的晨雾中。他转身离去,不经意般掩唇咳嗽了几声。
“怎么咳得愈发厉害了。”
一年后
伯牙背着琴,登上了山间的那座古庙。沿途风景未变,一切都像初见时那样美好。
然而他一直等到暮色降临也没有看见那个期待许久的熟悉身影。伯牙不觉有点失望,但仍然自我安慰道:“算了,他那么忙,不记得也正常,多等几天他一定就来了。”
夜色昏暗,伯牙正抱着琴昏昏欲睡,突然听见林间一片异响,树丛中映出橙黄色的温暖火光。
伯牙激动地站起来:“子期,你——”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来人不是子期。
火光下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他一身樵夫打扮,乍一看眉目与钟子期有几分相似。老者看见伯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您是伯牙先生吗?”
伯牙上前搀扶着老者:“是,请问您是……”
“我是钟子期的父亲,小儿几个月前因病离世,让我替他上这儿来赴先生的约。”老人颤巍巍地说。
伯牙五雷轰顶一般愣在原地:“怎么……不……”声音已然哽咽。
老者叹了口气,继续道:“小儿离世前,说想再听先生弹一曲。先生若不嫌麻烦,可愿去汉江口弹与他听?”
伯牙于是随老者下山去了。
汉江口,有一方小小的墓,下面葬着世上唯一懂他的人。
老者也许是不愿触景生情,把伯牙带到后就离开了。
悠扬的琴声在苍茫的夜空中飘散,与弹琴的人一样,在夜风中泣不成声。
曲声还在回荡,琴却在墓前的石头上碎了。
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
伯牙将头抵在冰凉的墓上,好像靠在那人怀里。
“子期啊……”
我把琴先送与你,等我来找你时,再弹一曲高山流水,觅一位知音,赴一场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