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又穿世界线了（完） ...
-
“想什么呢？”白六看着愣神的吴语笙。她笑笑，笑的特别骇人：“一些让我兴奋的事情。白六，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所有人都是凶手。”白六说。
吴语笙点头，笑得瘆人：“对，所有人都是凶手。”
所有人，都会死。
——————————
白柳怀里的吴语笙喃喃自语：“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是我，我拿荆棘刺穿了它的喉咙。”
“是我，我拿锥子刺瞎了它的眼睛。”
“是我，我拿剪刀剪去了它的翅膀。”
“是我，我拿瓷碗接满了它的鲜血。”
“是我，我拿尖刀刨开了它的胸膛。”
“是我，我拿出来了它的心脏。”
“那你是谁啊？”
“我是下一只知更鸟。”
童谣声令人窒息。
白柳稳定住她的脑袋：“那你会是下一只知更鸟吗？”
“都会死。”
【吴语笙】叼着烟，漫不经心的点燃，烟雾缭绕。她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她冷静下来。
她想起来自己的爷爷，一个缉毒警，一个无名英雄。他是英雄，自己是杀人魔，挺讽刺的。
她又想起来那些被自己感染进入游戏的“同学们”，一个一个被屠杀，鲜血溅了她一脸。
自己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呢？想不起来了，一群杂碎，想杀就杀了，解闷。
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小笙！你快点！”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孩子出现在她面前。
“你是谁啊？”
“你个傻逼，走路不看路吗？你看看，摔个狗啃泥。”她伸出手。
“我们见过吗？”
“小笙…活下去……好好活着。”
“你究竟是谁啊？”
【吴语笙】又吸了一口，这人谁啊？真没见过。烟烧到指尖，她在手腕上摁灭，又拿了一根，点燃。
“白六那个逼是不是对我做了些什么？”她挑眉，“那他真的是够可以的了。”
【刘佳仪】用胳膊肘戳戳【牧四诚】：“那疯子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牧四诚】无语：“她他妈安静不是好事吗？至少不搞事了。”
【丹尼尔】也凑热闹：“你们国家不是有句古话叫事出反常必有妖吗？”
“聊什么呢？”【吴语笙】站着【丹尼尔】身后，“说出来让我也听听。”【牧四诚】猴爪伸向【吴语笙】的眼睛，她摇摇头，抬手：“停止。”
【牧四诚】他们动不了了。“你…！”【刘佳仪】不可思议的看着【吴语笙】：“你也是！”【吴语笙】懒洋洋的伸懒腰：“装了10年，你都没有发现，看来我的演技不错。”“10年！”【牧四诚】呆了，这他妈还是演的。
“好歹相识一场，自己选择死法吧。”【吴语笙】烦躁的点烟，第三根了。
【刘佳仪】朝【牧四诚】使眼色，他分离伸向口袋，“在找这个吗？”一个小黑方块被【吴语笙】拿在手里：“想找白六？正好，我也有事情问他。”
白六闭着眼，哼着歌，口袋里的小黑方块振动，“小柯，走吧，这场持续10年的表演该结束了。”
警报响了，【流浪马戏团】内讧了。
白柳抱着吴语笙：“该醒了，海神。”
神殿。
“顺子。赢了。”吴语笙放下牌，“不是我说，你这幸运值也是没谁了。”预言家附和：“就是，一把烂牌还能打得更烂。”
白六：……
“好了，你想回去吗？”白六询问到，吴语笙揉揉脸：“你把我搞到这里肯定还有事情，说完我在走也不迟。”吴语笙把扑克牌整理好，“你说吧。”
“你下一个副本还会遇见我，41岁的我。”白六手托着下颌：“但你需要一些特殊手段才能进去，具体是什么到时候告诉你。”“行。”吴语笙点头，白六划开一道银蓝色的空间：“再见。”吴语笙头也不回的走了。
危险异端处理局，训练场。
【吴语笙】拖着三个人，白六笑眯眯的看着她：“看来你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她是谁？”【吴语笙】盯着白六，“她究竟是谁？”“王雅。”吴语笙气喘吁吁的，“王雅。”
“醒了。”【吴语笙】扫了一眼14岁的自己：“和我们是什么关系？”“家人，朋友。”吴语笙站直。
“怪可笑的。”【吴语笙】叼着烟，“你对我使用了道具，让我忘记…王…王雅，是为了什么？利益？”“为了让你彻底没有人该有的情感，变成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机器。”【刘佳仪】都震惊白六的嘴脸，她起码对刘怀还有恨，兄妹情也有一点点，
【吴语笙】呢？她平等的恨所有人，没有原因，她也不怎么笑，哭？没见过她哭她总是木着一张脸，不像个真人。
【吴语笙】点头：“这样啊，行，灵魂碎裂枪呢？你拿出来吧，我真不想干了，灰飞烟灭也可以。”吴语笙瞅她一眼：“那个，你灵魂……”“啊对对对，忘了。”【吴语笙】在系统面板里一通寻找，找到了海螺项链。她抛给白六：“赶紧的。妈的终于解放了。”
白六：“……”他拿出灵魂碎裂枪，瞄准海螺项链。“砰。”项链四分五裂，【吴语笙】燃烧着，朝吴语笙挥挥手：“拜拜。”最终变成一片灰烬。
对，死了，灵魂碎裂了。
“走吧。”白六招呼【流浪马戏团】离开。
吴语笙拿着个塑料袋，一点点把灰装起来。“想给她收尸。”白柳也帮忙一起装。“怎么说也是我，看自己连一块墓碑也没有有点无语。”她边啰嗦边装着。
她找唐二打要了个收容异端的盒子，把那堆灰装进去当骨灰盒了。
白柳带着两个吴语笙离开了。
镜城跨江大桥下。
吴语笙把24岁的她埋江边了。
“这里埋葬着一个无恶不作的杀人魔。”
“她很残忍，疯狂。”
“但她会长眠于此。”
“拜拜。”
二人会到了原本的世界线，时间是正午，阳光明媚。
“吃吧，这回我有筷子了。”
窗外，一只小鸟欢快的歌唱着，飞向蔚蓝色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