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天空之城 ...
-
天空之城。
吴语笙还是四岁人类幼崽的模样，脑袋上蒙着头纱，身上穿着白袍，可喜可贺的是有鞋子了，不用再光着脚到处跑。
“你带我来找红桃？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炼铜。”她说，白六轻声说：“我是神。”
换言之，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吴语笙：“……六，也是，你光对痛苦感兴趣，特别是你小继承人的痛苦哦，邪神先生—～。”她一通阴阳怪气搞得白六想让她变成哑巴。
这么想也真这么做了。
行，海的女儿是吧？吴语笙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这老小子真的不怕她猝死吗？被抽血后她一直呆着受洗池里，冻的根本睡不着，还体虚，他走那么快根本跟不上。
他能不能考虑一下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吴语笙克服心里的膈应，拉着白六的鞭子不走了。
“累了？我抱你走？”
我呢吗，抱你大爷，她松开手想往后退，但现在短胳膊短腿还贫血玩不过一米七七的看门大爷，轻轻松松拎起来抱在怀里。
吴语笙：……
麻了，累了，毁灭吧。
“你小时候我还真的抱过你，还是你主动抱我的。”白六心情不错：“想知道其他世界线我们是什么关系吗？”不想知道，肯定上下级呗，悲催的007打工人，没钱没房没车没对象。
白六似乎才想起来她说不了话，直接一个惊雷把吴语笙雷的外焦里嫩：“养父女，明白？”
她战术后仰，宁愿相信白柳和杜三鹦一起抽奖他抽到一等奖，杜三鹦谢谢惠顾；陆驿站说要毁灭世界并且不和点姐结婚了。
太特么荒缪了。
白六从她嫌弃的表情里看出来她想说你不是有丹尼尔了吗？还收养我，咋，养蛊啊？
“我本着培养一个贵族小姐和杀人机器的心态把你放到辛奇马尼家族，结果……”白六似是很无奈：“之后牧四诚和刘佳仪来到我手下，你们三个玩一块去了，流浪马戏团就有了三个电报机。”
……额，有没有一种可能，您这个培养方向就错了？让一个人长期处于一个污言秽语暴力血腥的环境下还能谈吐有涵养，她反正做不到。
某菲比小姐是真厉害。
远在意大利的菲比打了个喷嚏。
“先生您又来了，请进请进。这……”
“我养女，不会说话，带她过来转转。”
六，她没这样的爹，虽然她亲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比这老大爷好太多了。白纱覆盖着她的面容让主教看不真切，但能模糊的感觉到是个漂亮的小女孩。
要是名片该多好，他阴暗的想。“不要对她有太多别的想法，她可不是什么普通孩子。”白六进入室内：“她会杀死你的。”
*
红桃安静的坐在红纱垂落的床上，期待的等待着他的神明降临。
神明确实来了，但却带来了一个孩子。她很小，长着一头白发，头上蒙着白纱，身上穿着白袍，一看见他就跑到他身边。
红桃：？？？他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小孩子。“你确实不认识她，但她认识你。”客人开口：“她想和你玩。”小女孩回头，嘴里啊啊的喊着什么，她不会说话？红桃想。
“让我出去？折中一下如何？我坐着不动？”小女孩气急败坏的跺了下脚，但还是点头了。
红桃只觉得新奇：“您能听懂她说话？”“嗯，她本来是会讲话的，但是话太多，就让她先不会说话了。”那客人笑着说：“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和我是一样的，我的故友很喜欢她，她们二人很相似。”
神明吗？这么小？看着揪着自己衣服不撒手的小孩红桃身体不自然的僵直。手被小女孩抓住放在她的耳朵上，红桃微微睁大眼睛，人鱼的耳鳍触感很奇妙，尖尖的，有骨骼和薄膜，但也有软肉，还会动，总之很可爱。
“看来她不太怕你了，还让你摸她耳鳍。”“啊。”红桃摸了摸她的脑袋：“她为什么怕我？”
客人声音很轻：“可能在未来，你会带着一群人去堵她吧。”未来？是什么样的未来呢？他还有未来吗？“你可以抱抱她，她现在蛮喜欢你的。”
嗯？！红桃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她太小了，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身上还有一股菌菇和血液混合的奇怪味道，离近看脖颈上还有针孔。
“她挺傻的。”怀里的小姑娘睡着了，客人叹气：“她和我的孩子们是朋友，宁愿为了朋友做一些无意义的牺牲。”
客人拿出来一张塔罗牌放在小女孩身上，红桃看清了牌面，一个头破血流和他差不多的的女孩被黑色的荆棘藤条倒掉，腹腔里生长出向日葵，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例如章鱼触手，骨头之类的。
“虽说是正位，但效果看起来和逆位没什么两样。”
“我该把她送回去了，不然我的故友会把我家砸了。”
正在拉莱耶神殿和陆驿站聊天的阿迪雅希丝打了个喷嚏：“白六究竟把小朋友拐哪里去了？”
陆驿站：……
你们神，都这么闲吗？
“你是不是认为我没有事情做？每天在家窝着？预言家你要这么想可太天真了。”阿迪雅希丝扶额：“我的神识有三块，一块在《天堂岛精神病院》，最大的一块在《亚特兰蒂斯》沉睡，我在《月亮湾》，我们之间的联系很少，是不是很离谱？”
陆驿站点头：“确实，不过你想让吴语笙干什么？”阿迪雅希丝突然笑了起来：“我们海神的更迭和邪神是不一样的。”
“白六想找一个能让他死亡的载体，能代替他守门的，充满痛苦的灵魂。”
“至于我吗，只是想找一个能压制住我最大的神识的一个封印之剑罢了，成神只不过是让她在漫长的无边岁月里代替我收集恐惧，她只是一个能源转换器，我还是最终的赢家。”
“当然，活了这么久我也很想死，她能把我所有的神识碾碎还是很不错的。恐惧不灭，吾可永生，死不掉就是这么苦恼。”
“《天堂岛精神病院》那片已经碎了，粉碎三十二次骨骼还想挖心，记仇能记这么久，害，至于吗？”
你他妈的说至于吗！二话不说把人心挖了能不记仇吗？陆驿站表面风平浪静：“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想死？”
“你觉得永生真的好吗？你觉得永远困在那片海湾里日复一日的聆听他们那些恶心的祷告真的好吗？你觉得被人锁在精神病院里被折磨被研究真的好吗？你觉得只能一直沉睡于恐惧深海一旦苏醒便是最令人恐惧的存在真的好吗？”阿迪雅希丝垂眸拿起小女孩的牌：“反正我是觉得不好。”
“但很快就会结束了。”
行吧，神的思维和人还是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1章 天空之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