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叁叁 衙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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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叁衙门
小捕快哪能说得过牙尖嘴利又毒舌的白夜？只好领着白夜、叶清云与自己手下回了御鉴司。而在这之前，白夜又让小捕快做了另一件事，一件或许能揪出背后黑手的重要事情。
白夜瞧见御鉴司前的鼓，不禁有些好奇，上前瞧了又瞧，毕竟只有在电视剧里看见过，真实体验一下击鼓鸣冤这戏码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嘿嘿，自然不会落了这一环，拿起鼓槌猛力砸向鼓面，浑厚的咚咚声响起，传得四周空气都在振动，当然一般人是感应不到的。
“白先生，您还来这套啊，直接跟我进去就结了呗。”小捕快讨好道。
“刘捕头，刘大人，这报案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演？”
“咳咳……我的意思是报案有报案的程序，不可乱了，这可是藐视法律的大不敬之罪，在下我担待不起啊。”
“哦，那请白先生和叶公子随我进堂，等候老爷宣见。”
刘捕头领着白叶二人入内，伺候两人茶水点心，真是高级贵宾的待遇啊。叶清云拿眼瞧了下自己义弟，还挺享受的，谁见过来告状的人会有那么好的待遇？
“大哥，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尖酸刻薄毒舌不饶人的义弟有没有想好套词儿面见这京城大名鼎鼎御鉴司的头？”
“呵，大哥你也太小瞧我了？我需要想套词儿么？我只要陈述事实，料这御鉴司就不敢不管。”
叶清云皱眉，问道：“难道不是你巧遇碰到命案？”
“大哥，摆明是要嫁祸于人，而那个人正好是我罢了。”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妄动我的人！”
白夜一阵鸡皮疙瘩，“大哥，你怎么会来？”
白夜这才想起来问叶清云这个问题，按理说他应该在客栈睡大觉来着。不过也幸好有他在，不然自己还真得蹲大牢了。
“你还说，你不在房里跑出来作甚？”
“我这不是为了抓下毒的凶手嘛。”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难道还怕我拖你后腿不成？”
“当然不是，我是看大哥你最近也累，就想那么点小事我自己能办好，也就犯不着劳烦你了。”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是我义弟，我是你大哥，光这一点就不必见外，还是你看不起我这个江湖人？”
“哪儿的话，大哥你想多了，唉……以后小弟若有什么事必定告知大哥，这总行了吧。”
叶清云挑眉得意笑着，这才把憋了一肚子的闷气给散了。俩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看见刘捕头前来相请。
白夜潇洒地走在前头，叶清云跟随其后，两人一黑，一白，一个风雅，一个邪魅，怎么看怎么不搭，可细看又觉得该是如此的。
曹祥天乃是御鉴司的头，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中年男子，眉目之间带着些许威严，青黑的眼圈看得出他经常熬夜或是睡不好，发髻梳的有些杂乱，看样子是睡下之后被叫醒匆忙之间赶来。
啪，惊堂木一拍，喝道：“何人击鼓鸣冤？”
白夜向前一跨，躬身行礼，“在下白夜击鼓鸣冤。”
曹祥天再次一拍惊堂木，道：“大胆白夜，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白夜笑道：“在下请问大人，大人可与在下有何关系？”
“无任何关系。”
“既然没有任何关系，在下又为何要跪？”
“本官乃是当朝官员，汝不过小小百姓，自然当跪。”
“噗……哈哈哈哈，”白夜大笑，笑得有些岔气，缓了一阵子，道：“官员？当官为何？为百姓，为天下，你却要在下跪拜你一个无亲无故不带任何关系的陌生人？简直笑话！在下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祖上先人，大人，你要么开堂审案，要么回去睡觉。”
“你……你你！！大胆狂徒！对本官出言不逊，藐视律法，来人啊，拖下去打一百大板！”曹祥天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直接一道令牌抛下。
白夜镇定自若，道：“大人，你今日可以仗着律法打在下板子，解一时之恨，他日在下会好好款待大人，让大人你‘一生无忧’。”
“好个刁民竟敢恐吓本官，来人！再掌嘴五十！以儆效尤！”
白夜无可无不可的笑着。
站在外围的叶清云衣袖微动，一支暗器插入曹祥天官帽之中，曹祥天只觉帽子一沉，伸手摸上，拔下东西一看，立时吓得腿脚哆嗦，额上流汗。
“白……白夜！你胆……胆敢暗算本官！本……本官……要……要……”
“要什么？要我的命？那就来拿吧，是看你先要了我的命还是我先要了你的命！大人，在下奉劝您一句，为了这么点小事掉了小命，不值，不值。”
白夜哗一声打开折扇，慢慢摇着，眼笑成月牙盯着曹祥天，一刻都不放松。曹祥天被这对笑眼看得很不自在，可又不敢真把人怎么着，只好伸袖擦擦汗，给自己壮胆，深吸一口气，惊堂木一拍，道：“本官念你初犯便饶了你的罪过，先将冤屈说来。”
白夜嘴角一勾，折扇一合，拱手道：“大人，在下乃是一间铺子的老板，而孙老头是在下的聘请的员工，就在孙老头家发生一件命案，当时孙老伯与其老伴都在铺子，孙老伯的妻子孙大娘身染奇毒正在铺子疗养，而在下为了捉拿下毒凶手才住进孙老伯家，就在今日亥时三刻有贼人偷偷潜入孙老伯家中下毒，被在下打晕捆于木桩之上，本想于明日再前来报案，可没想到这贼人却被人杀了。”
“那你可有看到行凶之人？”
“未曾看见，在下刚看到尸体之时，刘捕头便闯门而入。”
“刘捕头，可是如此？”
“正是，大人！”
“那还不简单，人就是你杀的！”
白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眼瞧了下刘捕头，不说话，只管打开扇子扇风。
刘捕头上前一步禀报，“大人，白夜并非凶手，属下是接到通知说这一带发生命案，时间正好是子时，属下带人前往孙老头家时虽然只看到白夜一人与死者，但是经过仵作检验死者是子时半刻死亡，属下在子时一刻未到时达到现场；而子时死者并未死亡，所以白夜不是凶手，想来是报案人想要栽赃嫁祸于白夜。”
曹祥天摸着胡须点头道：“唔，白夜，本官问你，你说你是为了抓下毒之人才住进孙老头家，你抓到下毒之人时为何不立即报案？是否有同谋与你一同作案！”
“大人，你是人吧？”
“大胆！本官自然是人！”
“既然是人，总是要吃饭睡觉的，抓贼难道不耗费力气么？在下又不是铁打的，自然是要睡觉休息的。”
“……”曹祥天一时被噎住，无话可说，清清嗓子，道：“咳咳……白夜，你说死者就是下毒之人，他为何要下毒？”
白夜一脸神奇的看着曹祥天，道：“这是大人您的事儿，怎么倒是问起在下来了，难道查明真相不是大人您该做的么？”
曹祥天再次语塞，抹抹额头，道：“你说死者下毒，证据何在？”
白夜朝曹祥天拱手，“大人，想要证据？可以，请让在下做一个小实验给大人瞧瞧，大人便会明白一切。”
曹祥天挥袖算是准许了白夜的请求。
白夜对着刘捕头说道：“刘捕头，麻烦你把之前在下让你从孙老伯家拿来的井水与米拿出来，再准备四只鸡。”
“白夜，你最好拿得出证据来，不然，有得你好受的！”
白夜对警告置若罔闻，自顾自告诉刘捕头要如何做，其实早在之前等候时白夜便做过实验，结果自然清楚。
分别让四只鸡吃生米、井水、井水混合生米、用井水煮好的米饭，大致过了半个时辰，等得曹祥天直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活像只杂毛鸡啄食，白夜坐于一旁耐心的等着，期间刘捕头出去过一趟，还未回来。
曹祥天嘭一下头撞在桌案上，立马清醒，怒瞪白夜，惊堂木拍的啪啪响，喝道：“白夜，你耍什么花样！竟敢让本官等了半个时辰之久，你所说的证据呢？”
“大人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证据不会长脚跑了，可人会跑哦！”
“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还不快快招来！”
正待这时，刘捕头匆匆赶回来，面色有些难看，白夜心里一咯噔，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叁叁 衙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