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今日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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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捂着脸，花痴道：“夏竹心好刚啊，我直接姐姐娶我。”
她的同桌恨恨补充：“其实还有个网红帮纪零说话来着，叫什么余天思的，只是半夜就被程嘉轩粉丝冲了，一群疯子。作为他对家粉，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下课请你们喝可乐庆祝一下。”
“顺便看看我家哥哥，唱跳俱佳，入股不亏。”
方贺州挑眉：“不错嘛，好歹你还认识了几个正常人，怎么样，要不求哥哥我一声，替你把那些造谣的黑料压了。”
网络上虚拟物品都很贵，几乎超出纪零认知，包括一期五万的片酬，如若不是给裴疏意准备生日礼物，这笔钱够纪零生活三年。纪零不禁想，裴疏意真是赔钱玩意。
思及此，他小心问：“需要花多少。”
方贺州不甚在意：“不知道，几十万吧，以前有个兄弟包小明星的时候提过一嘴，放心，你同桌这点零花钱还是有的。”
几、几十万。
纪零目光真挚看着他，命令道：“绝对、不可以。”
“我们不可以赔本的。”
“有这几十万，我可以一辈子不出现在互联网上，爱骂不骂，”纪零说，“方贺州，你勤俭一点，赚钱很难的，你笔记给我看看，学习了。”
他的想法很直白。从前，他极其讨厌他妈，用和她作对的手法，厌恶纪女士期待的，一切走上正轨的方式。但是，这是他的事，一旦成为被陌生人指责的切口，纪零也无法忍受。
虽然他是不太聪明，可是也没有很笨！
而且影响他打工的工资，更不可以！
方贺州：“……”
这点钱他还真没放心上。
他父母是商业联姻，为保证对这塑料婚姻的忠诚，房产全记他名上，后来纪秋挽和他爸领证，更是加倍对他好，子公司分红都打他卡里。方贺州不禁疑惑，难道纪秋挽没给纪零打钱?这简直不像她作风。
但他们尚未挑明关系，方贺州不好多问。
随后，纪零找导演询问了夏竹心vx，发过申请，很快便加上，又分别给她和余天思发去感谢。
夏竹心：[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姐的性格就是忍不了小人兴风作浪，00好好学习哈，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去玩]
余天思痛定思痛：[零崽，经过这次，我决定以后好好搞事业，再也不骂粉丝了，也不断播了，免得被人踩在头上，等我赚大钱就罩着你。]
他们只相处不到两天，不维系便会归还于人海。
但仍选择站出来，帮自己说话，思及此，纪零只觉心脏似被点燃，火随血管蔓延至四肢。
他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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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轩正焦头烂额。
参加完综艺，他便与经纪人讲了岛上发生的事，经纪人骂他：“程嘉轩，爆部剧把你脑子也爆坏了?那么多聪明人，你不会跟着学?”
程嘉轩不敢顶嘴，他之前在团中便不温不火，算是半个透明人，直至解散单飞，公司分的新经纪人以手段狠厉闻名，才混得风生水起。之前他与小花炒CP，对方突然反悔想解绑，经纪人便买下对方与中年男子出入酒店的通稿， CP粉通通塌房，并直呼怜爱，原地提纯成他个人粉。
果不其然，经纪人教育他先发制人，先发微博引导风向，再买营销号跟稿，待粉丝情绪被挑起，纪零就算出来辩解，也毫无还手之力。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夏竹心会替纪零出头。她第一部戏便是名导女主，二十二岁拿下影后，直至今日，大小奖项拿到手软，更有传言，她是某高奢品牌千金，进圈不过玩票。
惹上她，接下来自己不会有好日子过。
屋内气氛凝成极地，他观察经济人神色，试探道：“周哥，虽然夏竹心是不好惹，但我看粉丝也没完全听她的，大部分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甚至说她报团的，是不是还能抢救一下。”
程嘉轩经纪人默言不语，片刻后，他极为缓慢地开口：“你究竟还惹上了多少人?”
程嘉轩不解：“不是吧，就算余天思和夏竹心替他发声，点水之交而已，没有其他人了。”
经纪人将手机摔在他面前，在玻璃桌上划行，发出刺耳声响：“你自己看。”
他们合作多年的公关团队发来消息：[周哥啊，这事我们不敢接手了，你们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人，现在不只是我们，估计整个业内都没人敢接你们的单子，实在不好意思。]
经纪人：[没事没事，能不能卖我个人情，透露一下背后是谁。]
公关团队：[最近兴起的那个科技集团，和国家有合作那个，多了不能说，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不如您让手下那个小明星去道个歉，说不定还有转机]
程嘉轩只觉被恐惧包裹，胸肺中氧气被榨干，他语调颤抖：“是哪个科技?”
经纪人不语，如果没猜错，他曾在某个饭局上听过，新起的欢愉科技，老板不过二十多岁模样，一年内与国家搭上线，研究内容保密，偶尔会放出新型技术，如海陆两栖观光车，引发多家国际公司竞价。而旗下子公司欢愉娱乐，也出了被誉为“海妖”的歌手司尧。
无人知晓他们从何而来，一年内，像是横空出世，却掀起欣然大波。
他静静看着程嘉轩，最后撂下一句话：“你不用知道那么多，你先回去等我通知吧。”
经济人走后，程嘉轩极为缓慢地抱头撑在桌上，五脏六腑搅成一团，连呼吸都觉得难耐，作为资本的操纵品，他甚至连对方是谁都无从知晓。几近半小时后，他终是抬起头，拨通了一个电话：“喂，你说过欠我一条命的吧。”
“现在我需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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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零堪堪做完一张试卷。
他知识缺失得严重，甚至是倒退，熟悉的文字在题干上打乱重组，他便几乎读不懂意思。
见他答完，方贺州拿答案探头过来，勾起唇角笑：“来，告诉我你哪几题是蒙的。”
纪零迅速报出一大串数字：“3、4、5……14、15。”
方贺州：“……”
“下次您还是告诉我哪几题是会的就行了。”
他依次对下去，眉逐渐紧锁，直至对完，随即乐了：“你怎么做到的，居然一题都没猜对，就算全选C都能对三个，乖，要不下次你都C。”
纪零蔫下去，随后又恼火争辩：“我试过了，那天数学课，老唐走进来第一句话，笑得老谋深算的说‘同学们，我们这次的卷子，选择题一个C都没有噢，是不是很凑巧。’”
他趴在桌子上，像株被霜打过的小白菜：“可能，是我命该如此。”
方贺批过卷，给纪零打了个大大的13分，又拿起手机，突然惊呼：“哎，纪零，你的热搜不见了，词条也炸了。先说明，我听你话的，没出手噢。”
“你是不是还认识什么人?”
纪零怔愣。首先排除他妈，依照纪女士的性格，若找到机会为她儿子做事，必会想尽办法告知。而其它人，思及裴疏意，自来到地球后，便极少离开他家，甚至显得倦怠。裴疏意很嗜睡，多数时候。睡着后会露出半个原型，长出耳朵与尾巴，似一只银狐，却覆盖鳞甲，除此之外，与普通人别无二样。
而司尧和阿愉。前几天，司尧再度出门打工，还给纪零转了五千块充当最近生活费。最近几日，晚上纪零的睡前故事都是司尧讲述的工地趣事。
例如开拖拉机，搅和水泥，吊威亚砌墙。
挣的都是辛苦钱。
纪零摇头：“没有。”
纪零想了想：“也许是程嘉轩那边自己撤了。”
方贺州思索片刻，觉得也是，他绕有兴味地接着看，搜寻到程嘉轩超话里：“纪零，你快看，他们在打赌看你期中能考多少分哎，还开盘设了局，你对自己成绩有没有数，要不投点? ”
他意味深长，瞥视那张13分的试卷：“还说，要和节目组抵制劣质嘉宾，把你戏份删除掉。”
“那岂不是，你的五万块就没有了。”
纪零咬牙切齿：“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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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邻居哥哥刚从门口出来。
叶峥洵夹着拖鞋，大裤衩，随意靠墙点烟，绿毛擦上墙灰也不甚在意，他瞥向纪零手里提着的一袋资料书，挑眉：“零零，你刚买的?”
纪零点头：“嗯嗯。”
“马上要期中考试了。”
叶峥洵扫视一眼标题说：“这本书不好，你买那个《三年真题合集》，里面的题比较完整。”
纪零：“真的吗，可是，它们花了我一百五，难道题目质量不是越贵越好，那它为什么卖得这么贵。”
叶峥洵被逗乐了，指尖弹去烟灰：“小财迷，你跟我来，我把我笔记给你。”
纪零跟随他到家中。这是座破旧居民楼，墙也掉了漆，昏暗得似末日废土。叶峥洵带他到卧室，翻了约莫二十分钟，才找出两本皱皱巴巴的笔记。
“你选的全理吧，学完这个，不说年纪第一，前十肯定没问题。”
纪零颇为怀疑，看着他，小心问：“可是……哥哥你不是上次和我说，你读书的时候，总分只能打180么。”
叶峥洵抬手，五指内扣，从前额向后梳他的海藻毛，道：“天才，总是要敛避锋芒的，毕竟，要顾及凡人的自尊心。”
纪零：“……”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今日好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