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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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萨尔瓦多半夜把桌上的水杯推下去了，提姆又不想让夜猫子在宅子里给管家添麻烦，就只能起床收拾了一遍房间，把猫放床角，对着猫讲了一堆规矩后光速入睡——至少这次他盖了被。
由于提姆说教的样子太过于理所当然，萨尔瓦多甚至开始怀疑这里的猫究竟能不能听懂人说话，还就这个问题跟SA讨论了半天。
幸亏SA没有搭载情感模块，不然肯定会认为萨尔瓦多在找事。
他们两个讲了很久，直到萨尔瓦多被背后忽如其来的一脚踹下床，落在毯子上。
萨尔瓦多：……
‘他不是告诉我不要下床，也不要落地吗？我现在该怎么办？’黑猫的小脑袋仰头看床上睡熟的某人，又看了看窗外，那月光已经足够浅淡，马上就要消散被黎明替代。
SA给萨尔瓦多指出一条明路：‘您可以再上去，回到原位当作无事发生，但这可能会使您的伤口开裂。’
窗户被封住了，门也被锁了，再上去已经是唯一选择了……
萨尔瓦多踱步到床头旁，一跃而上，无意间抻到了背部的伤口，当即那对尖耳朵就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说起伤口，这件事如果被队友听到，他们一定会“……”好久，然后问上一句“你不是能随意改变自己的状态吗？为什么不直接合上外伤的伤口？”
原因是他掉入世界时属于无意识的状态，没来得及愈合伤口就被捡到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不普通，他只能遵循这里的养伤方式。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大厅同事知晓此事能嘲笑他一整年并向法庭递交任命此日期为‘格里菲斯（遭殃）日’的申请文件。
说起来前年他队友还提交了一个‘禁止不同物种间结婚、繁育’的申请，但被由某寄生繁衍的生命带头的队伍驳回了……
……
萨尔瓦多找了个好地方，他摸到了人类的枕头边，找了个不会被碰到的角落把自己围成一圈，在阴影中用灰眼睛幽幽地盯着熟睡的‘主人’。
同枕人在他趴下后翻了身，正巧面对着萨尔瓦多，黑猫见对方紧闭双眼神色放松，忽然起了一种‘如果他知道自己身边躺着一个怪物会怎么样’的好奇心。
即使他的形象与人类无限相似，但除此之外其余的可就是相去甚远了，据说格里菲斯最早的几代还会流出红色的血，到了他们这儿就是除了血之外什么都有了，萨尔瓦多更是过分，他连能称得上是血的都没有。
说起这个，也不知道和他情况那么像的姐姐为什么总能和人类情人纠缠不清……
回过神来时，人类又翻过去了，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的样子，萨尔瓦多看了看被扔到床边摇摇欲坠的电脑，SA叫他过去趴在上面。
嗯……很奇怪，但好吧。
‘预计伤口愈合需要多长时间？’他窝在电脑上，给电脑重新压回到床上。
‘最快两周。’SA回答他。
还是太久了。萨尔瓦多心想，他得另找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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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巡结束后的蝙蝠侠回到了蝙蝠洞内。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猫笼里消失的猫咪，很肯定是提姆干的，瞥了一眼后便不声不响地掠过。
阿尔弗雷德就对他这副样子无奈，看着他在操作台前忙碌地背影无言。
管家想到提姆，还是决定说出来：“布鲁斯老爷？很抱歉打扰您的工作，但是你总得告诉我这个小号隔离间该去往何处。”
“你知道的，把他拿走，阿福。”布鲁斯敲键盘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自然地说：“他生气了。”
“您总是料事如神。”
“……我也不是全对的，阿福，我不该因为这些事把你们都牵扯进来——我太想当然了。”
蝙蝠侠终于停下动作，淡蓝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映射出半张黑暗的面孔，他的目光终于不再集中，却也不回头去看看陪伴了自己那么久的人的神情。
“可是布鲁斯，我们都是自愿的……”“并不是一句‘自愿’就可以完全抹去的，阿福，你该知道的。”
“……是啊。”管家一直站得笔直的脊梁似乎弯了下去，他的神色让他看起来和年纪一样了，“我总是‘该知道的’，老爷。”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连头都没有回，只是说：“把它拿走吧阿尔弗雷德，那只猫从今往后住在宅子里，你先去休息，今天太晚了。”
“是的，老爷。”
阿尔弗雷德便离开了。
在他走后，布鲁斯忽然一改刚才认真不可打扰的模样，松开手靠在椅背上，拇指和食指掐住两眼之间，很是难受的样子。
他有了一丝疲意，鼻尖忽然闻到了一阵咖啡的香气，转回头，就见那桌子上边被留下一个托盘，上面摆了一杯咖啡和一盘甜饼。
蝙蝠侠捂住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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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今天睡得还不错，他醒来时注意到床脚的普路托不见了，满屋子找了半天，才注意到这只黑色的孟买和他通体漆黑的电脑融为一体了。
他丝毫没有浪费了人家宝贵的时间的愧疚，仰脖瞅他，提姆双手抱臂，满眼不赞同地看他。
黑猫这才甩甩尾巴，在电脑上慢悠悠地抻了个懒腰，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从上边下来了。
然后电脑便失去了靠山，一个不稳就从床边掉到了地毯上。
“我就知道电脑买质量好一点不会错……”提姆嘟囔着，把猫从地上抱起来，电脑扔回床上，开门出去了。
他在楼下餐厅遇到了阿尔弗雷德，亲切地打招呼：“早上好阿福！”
管家先生目光停留在猫身上，“哦，提姆少爷，‘早安’，准备好迎接正午十二点的太阳了吗？”
提姆：“……humm，迫不及待？”
阿福挑起了一边眉毛，怀疑地看着提姆，不作回答。
提姆飞速给猫倒了猫粮和水，就去吃午饭了。
他准备去纽约一趟，找超级小子他们，难得的都有空呢。
至于蝙蝠侠，他能说什么呢？当对方想要做某事时，不光是罪犯，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要让他赖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实在有些困难，尽管有时候他的小团体能让他头痛欲裂，但那也是种情调不是？
黑猫例行敷衍两口粮和水，趴在客厅沙发上——尽管桌上有两杯奇怪味道的液体，但SA告诉他那不能推。
萨尔瓦多心想好吧，他可以继续假寐。
所以为什么不需要睡眠的格里菲斯会变成多觉得猫咪啊，真是种折磨……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