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LOSER》驰三野

7、新年礼物

　　蒋南飞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官金蓉连忙红着脸笑骂道：“喂，你们怎么还八卦到我身上了？有你们这么当姐妹的吗？”

　　“哈哈哈，蓉蓉害羞啦，看来好事快要不远啦！”

　　上官金蓉瞪了她们一眼，示意都收敛些。

　　于是她们目光移到蒋西流身上，有些惊讶：“欸，你是？蓉蓉的朋友吗？”

　　上官金蓉解释说：“各位姐妹，这位是蒋家大少爷，蒋西流。”

　　“蒋家大少爷？”

　　其中一名心直口快的美女上上下下打量蒋西流道：“蒋家不是只有两名嫡子吗？众所周知蒋大少爷是蒋官，他的弟弟蒋南飞是二少爷，蒋西流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你们确定他是蒋夫人亲生的？”

　　“阿蝶！”上官金蓉连忙朝莫蝶使眼色，她这位好姐妹没什么坏心眼就是脑子缺一根筋，这种话明说出来不是让当事人难堪吗？

　　莫蝶吓得捂住嘴，去看蒋西流的脸色，发现蒋西流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这时候顾不上什么灵宠不灵宠，金蓉不金蓉，强烈的自尊心驱使，蒋西流此刻只想落荒而逃：“上官二小姐，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知道自己说错话的莫蝶忙得上前想去拉蒋西流的衣袖，被人狠狠一甩跌倒在地，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受过这委屈，眼泪立即流了出来：“蒋西流，你混蛋！”

　　蒋西流不管不顾往竹林深处走，蒋南飞一直在后面叫他，他也充耳不闻，很快背影就消失在竹林中。

　　“哥！”蒋南飞最后喊了一声，发现蒋西流根本不回应自己，前路不知去向何方，要是迷路就完了，可莫家大小姐此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不能丢下不管，只能一边安抚一边询问上官金蓉：“上官，那条路通往的是哪里？”

　　“那条路往下走是比武地，别担心，我姐和我弟都在那里，竹林虽然茂密，但没有猛兽出没，况且你哥也有手机吧，你待会儿可以给他打电话确认平安。”

　　“…好吧。”蒋南飞担忧地收回视线，然后对地上的莫蝶说道：“怎么样莫小姐，有没有哪里伤到？我替我哥向你抱歉，他不是故意的……”

　　这些年上官家有改道，一些小路封了，一些小路扩建了，山上电线不好接，很多地方用的还是人点灯笼，要是没维护好哪儿漏了风，风一吹就灭了。

　　蒋西流按照记忆摸索往下走，所幸记忆没有偏差，晃悠半个小时这才终于看见了一块平地。

　　大老远就看到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个个衣着不凡，有人穿的古味儿十足，身上绣着一幅丹青水秀，颇有种隐士仙人的感觉，有人穿的是今年各大品牌出的礼服，女客美背拖地裙，男客华贵西服，每一套都价值不菲。

　　那群人大多数都是修炼者，因此竹林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就被他们察觉到了，等蒋西流从茂密的竹叶中走出的时候，诧异地看到那些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不禁纳闷了。

　　明明那么远的距离，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会从这里出来的？

　　“这人不是蒋家大公子蒋西流么？怎么有大道不走，专和偷鸡摸狗的人一样走小路？”

　　刘家长子自是对蒋西流非常熟了，他弟弟因为蒋西流废了两条腿，他每天盯着蒋西流的照片都恨不得立即杀了对方，现在见到真人，当然是极致针对。

　　众人一听，皆是以一副耐人寻味的眼神看向蒋家。

　　蒋家人觉得此情此景十分丢脸，王妃花向身旁的儿子递了个眼神，压低声音道：“你们怎么把这个倒霉货给叫过来了？谁允许你们放他出来参加聚会的？”

　　蒋事礼皱眉道：“我们没通知过他。”

　　王妃花冷哼道：“那就是他自个儿来的了，不安分的东西，该说不说野心还挺大，这里哪是他想来就来的，原本放任他在蒋家自由出行就已经是宽容了，没想到还敢在人前露面，给我们蒋家丢脸！”

　　“看来是伤好得差不多了。”蒋事礼对自己这个便宜儿子向来没有慈父的自觉，严声道：“来人，把他带下去，让他滚出上官家！”

　　蒋西流站在原地莫名其妙地看着几个带有蒋家徽章的下人木着脸朝自己走来，再结合王妃花和蒋事礼的沉脸交谈，当即明白了什么，一定是想像赶苍蝇一样赶走他，巴不得他马上滚出他们视线。

　　他心中苦涩，近乎自嘲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午后灼热的阳光晒在他的脸颊上，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

　　蒋事礼和金舟颐的表情太过冷漠，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每多看一分，血就会溢出一些。

　　殊不知这时，蒋事礼身后站着的蒋官淡淡出声道：“爸，这里荒郊野岭地处偏僻，开车回去也要数个小时，要是让哥就这么走回去，半路上很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蒋事礼犹豫了一瞬，其实蒋南飞在他耳边说这话都不好使，可偏生现在是蒋官在他耳畔这么说，再怎么样他还是要维持一下自己在蒋官心中的良好形象，便和王妃花交换了个眼神，改口道：“好吧，那叫人带他下去休息一会儿，一定要看紧了，一旦出现意外及时向我们汇报！”

　　“各位，切磋既然结束了，那我们各自回房休息休息吧？有愿意参观我们上官家的，尽可自由参观，下午五点酒会开始，我们不见不散。”上官家主的一番话吸引了众人注意力，很快这群人便四散开来，只有些过于好奇的年轻子弟会去偷偷看蒋西流。

　　人群散去前，金舟颐温柔地对蒋官交代道：“官官，看好你哥，别让他惹出麻烦，我和你爸先陪你奶奶回去休息了。”

　　“好。”

　　目送父母离开之后，蒋官走到蒋西流面前，轻轻喊了声：“哥。”

　　蒋西流用力挥开蒋官伸过来的手：“滚开，是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吧？别想骗我，那些人明明都朝我走过来了，你跟爸说了几句他们就退下了，别以为你们修炼者会千里传音的事情我不知道。”

　　手臂被打出一个鲜艳的红印子，蒋官不动声色地将手藏在背后，然后伸出了另一只手：“哥，我刚刚赢了他们所有人，你喜欢这个奖品吗？”

　　摊开手心，静静躺着一支精巧的玉笛：“只需要注入我的真气，你遇到危险吹响他，不管多远我都能感应到，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你身边。”

　　蒋西流眼神微微一暗，原来刚才蒋官朝他伸手是想要把这个玩意儿给他：“你是来向我炫耀的吗？”

　　蒋官目光微闪，沉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移，看得蒋西流都感觉到了有些不自在，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凶恶道：“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方很久都没说话，却一直深深地看着他。

　　蒋西流不得不承认，蒋官的这副皮囊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卓越优异的，蒋事礼年轻的时候风流倜傥，佳名无边，金舟颐即便是到了这个年纪也是风韵犹存，美艳绝伦，年轻时更是一度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何况他们二人结合生下的蒋官？

　　有如此优秀的基因加持，蒋官从生下来那一刻便赢在了起跑线。

　　明明是个近一米九的大男人，那微微颤动的卷密睫毛却与精致的人偶并无差异，看得蒋西流几近走神。

　　“哥。”

　　这一声温柔的轻唤，将蒋西流唤回了神。

　　蒋西流故作不耐蹙眉：“有屁快放！”

　　半晌，蒋官轻声细语地商量道：“既然你没有接受我的礼物，那就让这个当作新年礼物，好不好？”

　　“什么？”

　　好一会儿蒋西流才反应过来，蒋官说的礼物，应该指的是那套西服和鞋子，而蒋官刚才一直看的，其实是他身上蒋南飞送的西服。

　　因为没有穿蒋官送的那套衣服，被蒋官以为他不满意那个新年礼物。

　　所以他刚才看见蒋官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并不是错觉。

　　“行吧。”蒋西流不承认是自己心软，而是不愿跟他多僵持，他知道蒋官某个方面十分固执，反正就一笛子，回去随便扔个地方得了，省得蒋官缠着他没完没了。

　　这么想，他接过笛子抄在兜里，很快他便看到蒋官唇角噙了一抹笑，那笑平时鲜少出现，蒋官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因此蒋西流才会又一次看得怔愣在原地。

　　从失落再到欣喜，转变不过是他收了这枚玉笛，他忽然心底闪过了一个念头，原来蒋官是个这么容易满足的人。

　　下午，长辈们喝茶聊天，小辈就聚在一起聊天打屁。

　　蒋官将蒋西流送到休息室后便离开了，据说是金舟颐让他去见上官家主，顺便再和上官绵相处相处。

　　走前，蒋官将一切都给蒋西流准备妥当，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全都摆在他这间休息室里，如果可以的话，蒋西流会选择一辈子不出门，但偏偏有人爱找茬。

　　“蒋西流，你他娘个卑鄙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