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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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关节的痛楚让我逐渐有些难以忍耐，但也正是这些痛楚让我突然想起了猫猫脸面具的身份。
无论是动漫还是同人，“根”无论是名字还是描述都显得过于恐怖了。
“这东西就交给你了。”
那人讲话漫不经心又冰冷，也根本没有一点对待人的样子。
是要我下跪吗？
是要我也垂着头露出自己的脖颈吗？
……还是要我像动漫小说里那样？
被圈养。
被鞭打。
被强迫自相残杀。
被在舌头上刻上咒印。
然后被挖去双眼。
和那些台子上的尸体一样被烧成灰。
剩下的只有泡在罐子里的两只眼睛在咕噜噜转。
我也会那样吗？
我也会变成那样吗？
好痛苦。
好可怕。
留在这里会安静的死。
出去之后会备受折磨再死。
难道我能比那些怪人更厉害吗？
难道我能下手杀人吗？
杀……杀人……？
【…………】
红……红色的血。
痛……痛苦的眼泪。
从温暖变成冷冰冰。
连眼神都会变的呆滞。
【快走！】
【……快逃……】
无论哪里都显得过于奇怪的记忆涌了上来.
面容模糊的男人挡在前面，面容模糊的女人挡在眼前，一个转过头歇斯底里的对我大吼，一个喃喃着拼命推着我往街道的小路上跑，还有小小一团黏在怀里，使劲抱着我恨不得钻进我的皮里去，他埋在脖颈露出的一侧小脸被四周骇的惨白，却始终听话的一声不吭。
男人女人还在大吼大叫。
可到处都是血。
七子阿婆的点心摊，就算是节省午饭的钱都要在每天放学时买上一两碟，每次不等走到族地的街口就能闻到香喷喷的诱人味道。
奈奈子阿姨的花坊，无论春夏秋冬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盆又一盆，不管是花苞还是花朵都用查克拉韵养，无论是小小一盆还是好大一束都要比村子里的更要耀眼引人注目。
仗二大叔的丸子铺，每天都会被年龄幼小的族妹族弟围绕一圈，就连摆放在一边的拐杖上面都被悄悄刻上猫猫头，就算是已经上学很久的我也会时不时偷偷溜进去解馋。
龙井大哥的书店，小孩子翻着漫画书趴在那里看一天，大人更是会装出一副正经模样躲到帘子后边，要是也装出一副不在意模样偷跟过去，就算是用了变身术，也会被狠狠敲着头用扫帚赶着屁股丢出来。
爸爸说现在的村子真好啊，再不见战争，也是到了退役的年纪，他剩下的唯一愿望就是看着我带着小不点长大成人，顺便再抱个乖乖女。
妈妈说现在的村子真好啊，再不见离别，她从不当过忍者，所以已经提前盘好了铺子想在族地也开个店打发时间，可是也不知道开什么好，因为小不点总是因为这个和我吵作一团。
小不点说我是笨蛋，明明老是偷拿他的零花钱背着他去买点心吃，现在却又做出一副虚伪样子讲点心铺不如苦无店好用。
我说:可是苦无贵嘛！要是妈妈和爸爸一块开店的话我们就可以免费用了嘛！
笨蛋！武器店哪有想开就开的呀！
爸爸敲了我的头，妈妈在苦笑，小不点还在垫着脚尖挥着拳头大叫，我不服气的翻着白眼怂恿爸爸去求求族长大人，话音还未落呢，不管是爸爸，妈妈，小不点还是我，全像是碎掉的一切一样碎掉了。
到处都是血。
“智……智久……”
“……”
到处都是血。
“……智久……要……要讲话才……才行呀……”
“……”
到处都是血。
脸上是血。
身上是血。
手上是血。
脚下是血。
就连天上的月亮都变成了血。
好恶心。
好想吐。
好冷。
好痛。
好像把怀里冷冰冰的东西丢掉。
可是那是小不点智久。
总是嫉妒爸爸会对我抱有期待，总是委屈妈妈会对我怀着溺爱，生气的时候会涨红了脸哭出来，难过的时候也会涨红了脸哭出来，每日不是在发脾气就是在发脾气，可是还是会在早上偷偷爬起来躲在路边盼着我晚点出门，又会在晚上偷偷溜出来躲在路边盼着我早点回家。
“……智久……哈……啊……智……”
“……”
往日总是叽叽喳喳的小不点好安静啊。
是被吓到了嘛。
哈哈……没事的……没事的……
……一定可以……
……你还那么小……
……连村子外边还没见过几次呢……
……不是一直在好奇忍者学校的事吗？
……不是一直在吵着要变得比我更厉害吗？
……所以……
……所以只有你得……
……只有你得好好活下去啊！
……
……
“真是个顽强的家伙，就算刺穿了腹部还是从家里爬出来了嘛，看来还是你功夫不到家啊，鼬。”
“……”
“鼬……鼬大人？啊……智久，救救智久……至少……至少让智久活下……”
“……”
“鼬……大人？”
“……”
“—！！！”
苦无穿胸而过。
一切都安静了。
我“尖叫”着扑腾了起来。
白色的绷带和猫猫脸一起按住了我。
没有床没有任何安慰，他甚至舍不得在地上铺上一块布，就那么按着我强行给我包扎，死亡的痛处不甘绝望似乎还停留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感觉不到腐肉割掉的刺痛。
这具身体就是这么死掉的吗？
可……可是心脏……
……心脏明明还在怦怦的跳……
“咳唔……”
猫猫脸动作变迅速了，连给我喂水动作都粗鲁了不少。
每次我下意识想转过头看他，他都会毫不留情一巴掌把我的头拍开，两次之后我就沉默的学会了做出一副温顺垂头的样子。
在站起来之后更是有模有样的学他跪在糟老头子面前的模样往地上扑。
我没跪成。
他踹了我一脚，把我踢到一边去了。
猫猫脸收拾好了东西，起身离开，我爬慢了一步，没能紧贴过去被锁在了屋里，不过比起之前的黑漆漆不见光，这屋好歹多了个透风的门，几根铁柱镶嵌在门上充当窗户，我扒着那眼巴巴的瞅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不见，心里的懊恼几乎要自己淹死。
门外长廊阴暗又带着土腥味的潮湿，挂在墙上恍惚的火把更是映的远处的灰暗更加阴郁恐怖。
无名的恐慌愤恨就是这样莫名开始增生。
我的脸紧紧的抵在铁栏杆上，痴痴望着仅仅一门之遥的自由，只觉得心像是勒住的石头一样沉重，胃像是被击打了一样刺痛。
难以言喻的恶心泛了上来。
我干呕了一声。
涎水带着血沫一同滴落。
“……鼬……？”
【……鼬……】
“宇……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
“——！”
【——！】
“呕——！”
【宰了他…………】
“呕——哗———！”
【—宰—了—他—！！！】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