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透了》福斯塔夫

22、第二十二章

　　那边是一片开阔的水磨石地面，积了浅浅地雨水，远处几盏还没有熄灭的路灯倒映在水里，闪闪发光，很好看。在广场边上的红灯口，几个中学生模样的孩子，尖叫着欠起脚，像蜻蜓点水一般，跳着从街心走过。
　　宋词走上广场后面通向山上的一条石板台阶。这座山很矮，翻过去就是月亮河。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他非常想看到月亮河。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结束这一天的奔波。他知道这很不正常，甚至有些神经质。
　　盘山路上还亮着灯，他走过一小凉亭，看到一对男女抱在接吻。真是邪门了，他想，他今天晚上总是遇见接吻的人。他突然，自己回去也要吻吻夏苹苹。当然他是在对自己开玩笑。
　　这时一辆汽车由山上开下来，强烈刺眼的灯光正好打在凉亭里。那两个接吻的人分开了身体。这一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对接吻的男女正是李黎和她的男友。从他离开军人俱乐部都已经过去差不多两个小时了，他们还在月亮城里到处游荡，仿佛就是为了接吻。酸不酸啊？嘴巴酸不酸？他想，这是怎么了？在这样一个时间里李黎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宿舍。他记得至从他和李黎分手之后，她就搬回家去住了。他在想，是不是又是自己把她给带坏了？遇见他之前，李黎绝对是个遵从父命的好闺女。凡是她父亲说过的话在她看来都是真理。真是见鬼了，他想，这个男生真是比我还厉害，竟然能够把她留到这么晚。有很多次他都把她的衣服脱光了，两个人□□焚身，可她就是能够控制自己不跟你□□。因为她的父亲不允许。
　　他站到路边的阴影里等着汽车从他身边开过去，然后才继续上路，并且远远离开靠在路左边的那个小凉亭。他在黑暗中的身影留给了他们，他在想，她会不会认出他来呢？她应该能够认出他走时候的样子。他在想，这个不同寻常的场合遇见他，她会怎么想呢？他好像很在乎她在想些什么，其实他很快就忘记他们。
　　下半夜月亮更大更圆了一些，洒在月亮河里的月亮发白发亮。他绕着河边往另一个出口走去。整个月亮河公园里看不到一个人影，异常寂静。他的拖鞋“啪啪”地拍在脚掌上，又消失在宽广的河面上。那声音有些孤寂，就像他一个人走在河边，也有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