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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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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速五厘米,那是三月的樱花飘落的速度,也是感情与思念缓缓沉淀在时间里的速度。
——题记
这是一个有关他和她之间的距离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是两个十岁孩子稚嫩的对话。“呐,你知道吗?”“什么?”“是秒速五厘米哦。”“那是什么?”“据说是樱花落下的速度。”
撑着樱花色伞的她,和他一起,快乐地奔跑,阳光明媚,落英缤纷。一棵美丽的樱花树见证着他们的快乐。那时候的他们,懂得的是单纯的小幸福,即使两个人的名字被同学们写到相思树下,他们也坚信着他们两人在那以后会永远在一起。就像我在童年时期总以为会和好朋友一辈子在一起一样,很单纯的思想。
那片在风中散开的景色,是一切故事的开端。
然而影片中那只叫Chobi的猫咪已然形单影只,那只叫咪咪的猫咪也没有呆在它的身边。
青梅竹马的美好时光自然无法永远持续,两人想要继续在一起的约定在生活的变迁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儿时单纯的想法在现实面前终究碎成一地琉璃,被风卷入阴暗的角落。他们之间,在空间上隔了遥远的距离,遥远得让他们不安,不安到明里在分别了半年后才写来了第一封信。
“呐,贵树,你,还记得我吗?”一封封的信上寄托着两颗年轻的心,分离一年后,少年终于下定决心,十三岁的他费尽心机的去筹划,兜兜转转地搭乘自己从未乘坐过的路线,只为见她一面。可是似乎上天也要捉弄他,三月的天空下起了大雪,列车一部接一部地晚点,那封花了好几个星期写了要亲手交给她的信,也失落在茫茫风雪之中。少年甚至怀疑,是不是时间也对他抱着恶意。对此,他也只能咬紧牙关让自己不至于放声哭泣。
走下晚点四个多小时的列车,看到依旧在候车室等待在那里的明里,他一直没有落下的泪终究还是流了出来——二人相拥喜极而泣。
站在在樱花树下的两人,仿佛又回到了青梅竹马的美好时光。平静的表情下掩藏的是不安的心跳,长久的思念通过相触的唇瓣传达给对方。
“在这个瞬间,我似乎明白了永远、心和灵魂的意义之所在,强烈的情感想让我将这十三年所经历的全部与她分享,紧接着,下一刻却又悲伤得无法抑制,那是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珍惜明里的这份温存,这份情意,也不知道该将她的灵魂带往何处。我深知,这以后的将来,我们不可能一起度过,对于命途多舛的人生,以及渺茫的时间,阻挡在我们之间的这一事实,我们无可奈何。”
在他十三岁的那一年,他强烈地盼望得到,足以守护明里的力量
没有明里的日子在继续,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风平浪静。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做同一个梦,编写着同样没有收件人的短信,看到的不是身边的人,而是怅然地朝向遥远的她。十七岁的他面对外太空探索器,他忽然感到一种茫然:“那真的是超乎想象的孤独之旅。在那幽深的黑暗之中,只朝着一个方向一直前进,连一个同伴也难以遇上,只是一味的深信深渊的存在——凭希望接近世界秘密之心。而我们究竟会走到哪里,又能走多远呢?”
二十七岁的他考上了东京的大学,留在了这个熙熙攘攘的大城市。他的目标曾经很明确,然而渐渐变得模糊,又渐渐变得迷茫。他追寻的,如今只剩下一个浅薄的影子,明知道已然机会渺茫,却仍然不舍得放弃。
“我现在依然喜欢这你,可是就算我们来往一千次短信,我们各自的心,大概也不会互相靠近一厘米吧。”
他终于发现,他比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还不了解自己。
“在这几年里,我光顾着低头前行,想着触摸那无法触及的东西,若问那为何物,连我自己也难以回答。而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想法逐渐的变成一种压迫,让我只能靠不停的工作来解脱。蓦然回首,日渐松垮的心早已满布疮痍,有一天,我发现曾经那刻苦铭心的感情——已完全失却。”
最后的最后,他再次走过他们小时候路过的铁路口,与她擦肩而过。回首,列车驶过,对面空无一人。
是的,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我们再坚强,也抵不过岁月的倔强,面对岁月的无常与命运的捉弄,我们显得是如此的手足无措。一开始纯真的期望,在岁月的流逝中逐渐变得遥不可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落花跌入流水,飞雪穿过森林,他们再也不曾一起赏樱。记忆中的樱花依旧,可没有了那甜美的笑靥,连樱花都以秒速五厘米飘落得寂寞。忽然想起故事的开头,隔着铁路,明里微笑着说:“贵树,希望我们明年还能一起赏樱。”这个约定,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时间那个地点,被小心翼翼地折叠,放入记忆的阁楼。
那些如杨花般琐碎的记忆,飘飘扬扬,落在记忆深处的土壤,生根,发芽,开出妖娆的花朵,妖娆得让人心疼。现实,已然物是人非。
面对这样残酷的物是人非,我们要做的,是学会遗忘,学会走出乌托邦式的童话。所以,当你遇到某个似曾相识的场景,或某个似曾相识的人,千万不要再回头张望,你得不到答案,只会感到失落的无奈。
只是在午夜梦回中,会不经意地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些最初的约定,然后一遍一遍地去怀念,努力去记起那种幸福的滋味,然而时间过得太匆促,匆促到回忆消失,也再挽留不住。到最后,发现自己记住的,只有那种想要拼命去记住那个人的感觉。于是,一切都漠然了。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记得《One more time》里面唱:“假如能引发奇迹,好像现在就向你展示,崭新的清晨,以及今后的我,还有那句未能说出的‘喜欢你’……”可是生命没有“假如”不是么?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他和她之间心之距离的故事,已经结束。
戏散幕落,我注定要从你的舞台退场,那以秒速五厘米飘落的漫天樱花,是我最后的背景。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