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妖精一只

34、到处是怪人

　　正晒着，门外响起敲门声，“客官，您要的粥给您端来了。”
　　我开了门，从他手里接过托盘，“谢过小二哥，这个你收下。”我给了他一吊钱算作辛苦费，他忙不迭接过谢了。

　　关上房门，将粥用银针试了，并无异常现象。又微微尝了一口，这才放心喂与她喝。
　　许是许久不进食了，一时难以适应，有些许流了出来。只得小半勺小半勺地喂着。待到大夫来时，那么一小碗粥还有大半剩着。

　　这大夫看上去四十上下，慈眉善目的，可怜他一把年纪，还要被伙计拖着跑来。我将她落水的事说了，将位置让与他，在旁边拣了根凳子坐了。只见他细细看了看她的眼睛、嘴唇、牙齿，又将手搭在手腕处诊了，末了口中连呼：“怪哉怪哉。”
　　“大夫，我这位朋友如何了？”
　　他摇了摇头，答曰：“内息混乱，气息微弱，血块淤积，脉象混乱。恩……”
　　“大夫，您说得明白点。”
　　“你的朋友受了内伤且似有走火入魔之象。老夫行医这么多年，类似症状倒是碰到过几例，可这次着实厉害。”他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其实我心里想着是否回京城去找李妙，毕竟他是个神医，总会有办法的，但那是个龙潭虎穴，好不容易出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你不必过虑，此处妙峰山上有一医者，与那神医李妙足以分庭抗礼。众人皆尊称为“老先生”，若能得他一顾，则性命可保。不过他有一规矩，每日只十诊，去晚了，再要求他医治，非要回答他三个问题才可。”
　　他说完这些，起身要走，我忙将诊费送上，他却推开了，“老夫并未做什么，怎能收你的诊费？告辞。”说完急忙背起药箱，一边走一边嘟囔：“怪，真怪。”
　　你才是个怪老头。心里默默地想着，现下因时去找那个“老先生”要紧。又忙将东西都收拾了，将替她将头发梳了，穿戴好衣裳，喊了小二来，小心地抬到马车上去。又与柜台将帐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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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峰山离婉镇大约有二十里的路程，待赶到时候夕阳已悄悄沉落。不敢点灯，这个时候若是点灯了，很容易成为野兽跟随袭击的对象，只靠着月的光芒勉强视物，沿着山道慢慢地找着。也不知道能否找到。

　　待我看到一拨又一拨的各路人马从我身边飞过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架了马紧跟着他们。待到半山腰的地方，至一湖边方才停了。只见那湖心有小屋五六间，一圈又一圈的人将湖团团围住，却也不喧闹，似乎在写着什么。

　　想这就是那“老先生”的住处吧，却不知他会出什么题目。下了马，寻了几个人问，人家却都不肯说，想来是怕我比他们先知道了，抢到前头去。正寻思着该去哪拿题目去，一绿衣童子倒似看见我，走过来道：“你也是来求诊的？”
　　我见他童稚可爱，便朝他笑笑，道：“是的，我的朋友生病了，特来求”老先生“医治。”
　　他闻言却掩嘴笑了，边递给我一张纸边说：“若见了他，可别叫他“老先生”，会被轰出来的。闹，这个予你，做出来了交来给我，我自会拿与师傅看。”

作者有话说

　　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