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删文》泡沫落

9、你连笑起来都不快乐

　　第二天一早，拉拉就来敲小右的门。小右想说继续请假的，可是拉拉说，你昨天已经请了一天了哦！
　　“啊！对！”想起又要编一个谎言，小右非常痛恨昨天为什么明明没病却非要装作生病，这次真的头要炸开了却必须爬起来去上班。
　　所以说，自作孽，不可活。
　　匆忙穿好衣服洗了头发化了妆，反复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才由着拉拉将她拖了出来。
　　等待地铁的间隙里，拉拉问她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右想了想，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个人，尤其是路远。她还记得她昨天对他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了……这样的话，也只有喝了酒又被终北伤了个彻底以后才说得出口吧，可是，终北究竟怎么伤她了呢？她揉揉脑袋却还是想不起来。
　　“哎，拉拉，你告诉我，昨天你走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走之前？”
　　“嗯，对。你走之前，终北来了以后。”
　　“小右。你不记得了吗？”
　　小右摇头。
　　“他说，他的女朋友在家里等着他，他还说，叫路远过来送你回去。他还说……”
　　“还说什么？”
　　“他说，我不该让你喝这么多。”
　　“然后呢？就没了？”
　　“恩，我走之前，是全部。”
　　“不至于啊……”小右还是想不通，就这些，以她三年的承受力，她完全可以接受的啊，不会伤成连路远都抱都吻的地步啊……
　　“小右，你真的不记得吗？终北看你的眼神……那么不耐烦……我说小右，你真的不要再想着他了，”拉拉停顿了一下，又轻轻地说：“你知道吗？昨天我出来就哭了——我真的替你难过。”
　　小右低下头，沉默地看着脚尖。
　　良久，她终于缓缓开口，却是像风一般的轻盈：“可是我不难过。虽然我也受了伤，但我不恨他。真的不恨。”
　　此刻地铁呼啸而来，淹没了她的声音。
　　陈拉拉没有听到，就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她刚刚说这句话的语气。
　　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勇敢，还是执念。

　　到了公司，首先看向终北的办公室，透过明亮的落地窗，她看到他沉默地坐在位子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出现。
　　小右打开电脑，立刻出现终北发来的信息：还好吗？
　　我没事。
　　多喝点水。
　　嗯。好。
　　小右悲哀地兀自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了，她还是说好。
　　她曾经听说狼狈只是一种生活状态，只要不在乎就没有杀伤力。
　　嗯。她要学习坚强一点，无畏一点，再也不要脆弱不堪到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