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正文 ...
“邦主,犀利啊!你以一打十都冇问题啦!”
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裸露着臂膀隆起的肌肉,面无表情地点了根烟。他并未回应马仔们谄媚的吹捧,只是缓慢吐出一环灰白色的烟圈,再用手背擦去脸上沾染的血迹。
——那不是他的血,都是别人流的血。
作为飞鹰会最能打的“双花红棍”,坐馆“丧昆”近期新添的一员大将,张崇邦以神挡杀神的身手震撼全会。凡是不服他的,最后都惨遭那双铁拳无情镇压,被他打得服服帖帖。
有了这人的震慑,丧昆从此更能安心坐稳龙头,哪怕底下仍有无数人在虎视眈眈,也不足为惧。
“看来,是我来迟一步了?”
摩托车引擎的鸣响逐渐逼近,随后在路边停止。骑摩托的男子取下头盔,甩了甩卷曲的黑发,不急不缓地朝这边走来。紧身骑行服勾勒出他劲瘦的身形,腰线紧窄,双腿绷得笔直,宛如刀尖上盛放的殷红玫瑰,每一片花瓣都是杀人利器,每一步都踏着锋利血腥的美感。
“阿敖。”
张崇邦的视线在他身上凝聚了一瞬,本应无比自然地移开,却情不自禁多停留了几秒钟。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总会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他心里并没有什么旖旎的幻想,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漂亮”这个词,用来形容眼前的男人并无不妥,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合衬。即使他经常以冷酷面目示人,脸上还有几道浅色的伤疤,也掩不住阴戾背后凌厉的俊美。
张崇邦不清楚对方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他叫阿敖,是猛鬼手下的人,也是飞鹰会有名的红棍。猛鬼一直想当坐馆,可惜斗不过丧昆,只能暂时隐忍蛰伏。
“敖哥,这边的事已经被摆平了。”公子凑过去小声提醒阿敖,“邦主动作太快了,我们没赶上。”
阿敖一声不吭,手里的折叠刀陡然甩出刀刃,向不远处的人投去冷冷一瞥。
张崇邦与他对视,一双仿佛铁铸的手臂抱在胸前,无声挑衅:你有意见?
“走。”
阿敖翻了个白眼,收刀重新跨上摩托,示意兄弟们跟他离开。摩托车在马路上飞驰而去,轰鸣间拉出数道嚣张的弧线,只留下飘扬的烟尘。
阿敖的话很少。
每次张崇邦路过飞鹰会二楼的第三个房间,总能看见他倚着墙玩刀,或是垂着眼坐在沙发上,双手撑在身后,不知在想什么。
据说他曾经坐过牢,在狱中认识了猛鬼,两人有几分交情。出狱以后,猛鬼便将他带回了飞鹰会——帮会中传言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也不知是真是假。
阿敖似乎没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只对钱情有独钟。这次庆功宴上,当猛鬼问他想要什么奖励,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要金条,多多益善。”
“阿敖靓仔是靓仔,就是太俗气,眼里只有钱。”旁边的巢皮笑他,“上次那么多赏金,还不够你用?”
“贪钱好啊,哪有人不贪钱的?”猛鬼笑着搂住阿敖的肩,后者配合地微微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
“丧昆哥,我去一下厕所。”
张崇邦起身跟老大说了一声,转身离开包间,走进了酒店的洗手间。他进入隔间后立即反锁,从外套内侧的暗袋里拿出一张新的手机卡,将它插入手机卡槽。
这张手机卡里没有保存任何联系人,他编辑了一条加密信息,发给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耐心等待回应。
等了将近10分钟后,他终于收到了回复。那条短信同样是经过加密的,乍看之下就是一串乱七八糟的符号和字母,只有知道怎么解码的人才能读懂。
张崇邦回到包间时,不出意外地迎上了丧昆审视的眼光,坦然回望。
阿敖坐在猛鬼身边,抬眼看向他,似笑非笑。“邦主,你去厕所这么久?肾亏啊?”
“有点拉肚子,可能是吃不惯刺身。”
张崇邦和他四目相对,依然面不改色,同时回敬了一个亦真亦假的警告:“阿敖,不要随便说一个男人肾亏……开这种玩笑是要付出代价的。”
“邦主威武!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喂喂!阿敖可是鬼哥的人,不准欺负他!”
马仔们一顿哄笑,插科打诨,丧昆也跟着笑了起来,举杯招呼大家喝酒吃菜。众人见老大举杯,纷纷站起来敬酒,几个巧舌如簧的马仔趁机讨好,哄得老大脸上的笑纹都明显了不少。
阿敖坐下之后,手中的高脚杯仍未放下,杯身映着天花板上的华丽吊灯,晶莹剔透的光泽静静沉入那片酒红。
他维持着端起酒杯的姿势,盯着张崇邦看了须臾,轻轻晃了晃酒杯,似是在邀请他隔空碰杯。
张崇邦从容颔首,颇有风度地举起酒杯与他遥遥交碰,饮下半杯冰凉的醇酒,温度凛冽如折叠刀的利刃。
这次成功抢占了旺角的地盘,丧昆可谓春风得意,自此更加器重张崇邦,每次出门谈生意都带着他。
只有张崇邦知道,这个老狐狸从未真正信任过自己,凡事都会留个心眼——准确来说,丧昆从未真正信任过绝大多数人。
飞鹰会做的是走私生意,也卖毒pin,最近从缅甸取回来一批货,藏在丧昆的密室里。密室大门装了密码锁,张崇邦只见过丧昆和他的两个心腹进出过密室,其他人大概都不知道密码。
四下无人时,张崇邦尝试过使用工具拓印指纹,发现只有2、5、6、8这几个按键被人按过。4个数字有24种排列方式,他不敢贸然行动,担心试错三次密码会引发警报,只能等待时机。
收集飞鹰会罪证的方式有很多种。仅仅是张崇邦随身携带的物件里,就有好几个录音、录像的迷你设备。
“阿邦,我的眼镜漏在车上了,你帮我拿过来。”
“是。”张崇邦点了点头,转身出门去取东西。
丧昆谈生意喜欢选在熟人开的私房菜馆,偏僻又安全,静谧的环境很适合交谈——当然,也很适合录音。
张崇邦今天穿了一身中规中矩的灰色西装,袖口那枚不起眼的“袖扣”正在勤勤恳恳地录着音,向东九龙警署刑事情报科的同事传输信息。
“不好意思!”
路过走廊转角时,端着盘子的服务生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下意识拽住了张崇邦的衣袖,这才勉强站稳。
张崇邦听着服务生连声道歉,摆手说没关系,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袖扣已经不翼而飞。
正巧阿敖从洗手间里出来,瞥见掉落在地上的袖扣,俯身将它捡起,摊在掌心里端详片刻。
“这是你掉的?”
张崇邦随着他的动作绷紧肌肉,喉结微微一动,旋即面色如常地回答:“是的,谢谢。”
阿敖将袖扣还给他,眸中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很别致。”
今天丧昆不在帮会总部,张崇邦抓紧时间去了他的密室一趟,试了两次密码都没成功,只能先排除掉那两个错误答案。
他吃完午饭回来,发现自己房间的椅子角度不对,显然被人动过,心中霎时警铃大作。他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直至拉开抽屉,才看见里面的笔记本被反过来放。这样隐晦的变化,似乎暗示着某种信号。
笔记本是空白的,最后一页上多出了四个奇怪的符号:“匚口凵冂”。
——井字密码。
张崇邦对照着记忆中的井字图案,迅速解码:“6、5、2、8。”
这是警方常用的解密方式。难道飞鹰会里还有另一个卧底,试图用这种方式联络他?
张崇邦怀疑这四个数字就是密室的密码,却不敢轻易去试。
万一丧昆已经对他起疑,假装离开帮会,故意诈他,那他去试密码无异于自投罗网。而且他今天已经连续两次输入错误,如果这个密码也是错的,到时只会引发警报,被整个帮会追杀。
他将那张纸撕下来,用打火机点燃,看着它在火苗中渐渐化为灰烬,最后只余一缕青烟。许多张熟悉的脸庞在他眼前浮现,看起来每个人都有嫌疑,也可能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你到底是谁?
刺目猩红将藏青上衣染成深黑色,温热液体顺着衣摆淅沥淌下,在地面绽开点点红梅。
“阿敖,你怎么样?”
张崇邦一手扶着阿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搂住他的腰,半扶半抱地把人带上车。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他能明显感觉到阿敖的身体正因疼痛而颤抖。但是当他问出那句话后,这人就变成了刀枪不入的铁板,即使发不出声也要竭力挺直腰背,不肯屈服分毫。
那张带着伤疤的脸分外苍白,微卷的发丝凌乱黏在颊边,漆黑眼瞳仿佛浸着盈盈水光。阿敖拧紧眉喘息了半晌,才有余力回答他的问题。
“……死不了。”
你明明就很痛。
张崇邦凝视着他冷汗淋漓的侧脸,摇了摇头,还是决定维护一下年轻人可怜又可爱的自尊心。
“那帮二五仔和昌隆社的人有没有追上来?”阿敖阖眼倚着后座的靠垫,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张崇邦启动汽车引擎,看了后视镜一眼。“没有。丧昆哥已经安全离开了,猛鬼他们也没事。”
阿敖低低应了一声,随后像是陷入了昏睡,没再动弹。
谁也想不到,这场火并的导火线,竟然是区区几个马仔。
人心总是贪婪的。自从飞鹰会的规模不断扩大,丧昆等人已不满足于走私,还想插手赌场生意。而在九龙,赌场生意一向归昌隆社管,于是两个帮派的矛盾日益加深。
昌隆社不希望飞鹰会做大,花钱收买了他们的几个马仔,让马仔们通风报信,在丧昆行动时暗中捣乱,破坏交易。飞鹰会也不是吃素的,当场揪出了那些给竞争对手报信的马仔,还和昌隆社的人激战一场,重伤了他们的小头目。
汽车平稳地行驶着,距离飞鹰会的据点越来越近。张崇邦专心开着车,忽而听见后座上隐约传来沙哑的嗓音,似乎含着几分笑意,又像是讥诮的冷意。
“他们会付出代价的……一个都跑不掉。”
丧昆的厉害,张崇邦早已见识过很多次。他知道飞鹰会处决叛徒从不手软,何况是这种跟其他帮派勾结,吃里扒外的家伙——
“丧昆哥!我错了,求你……”
巢皮“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嚎啕大哭。“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昌隆社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自己的兄弟?”
丧昆一脚踹翻了他,冷笑道:“飞鹰会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是你贪得无厌。去年的叛徒被丢去喂狗了,这次我想玩点新花样。”
随着丧昆一声令下,旁边的马仔立刻抓起巢皮,无视他的哀嚎求饶,把他拖进了一间屋子。
那屋子里爬满了各种花色的毒蛇,它们看见新鲜的猎物,争先恐后地扑了过去。
另外几个二五仔已在火并中被杀,只留下巢皮一个幸存者。他本以为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还是被抓了回来,不得不承受惨无人道的酷刑。
丧昆听着巢皮凄厉的惨叫,全然无动于衷。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暗中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
纵使张崇邦见惯了丧昆残忍的手段,也忍不住听得头皮发麻。他不动声色地看向阿敖,只见对方神情漠然,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酷。
飞鹰会与昌隆社的风波平息了半个月后,丧昆才开始重新接生意。这一次,他带着一个心腹去了墨西哥,需要离开香港几日。
张崇邦忍耐多时,总算得到了尝试密码的机会。事实证明,“6528”这个密码是正确的,他顺利进入了密室,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书房,桌面上摆放着笔筒、文具和笔记本电脑,旁边是个书柜,放满了各种经济学、管理学的相关书籍。
笔记本电脑有密码,张崇邦暂时打不开。他心知丧昆花这么大工夫搞了个密室,不可能只是用来充当书房,其中肯定有蹊跷。
张崇邦的视线在密室内巡睃一圈,最后定格在书房左侧的那个大书柜上。
他拿出一本《经济学原理》,翻开查看,发现书本内部是镂空的,里面藏着一包包白色的粉末。
他连续翻了好几本书,确认这些书里都藏有货物,便拿出手机拍照取证,把照片发给同事。
这里随时可能有人过来,他不敢久留,将室内的所有物品归位后,就离开了密室。
卧底的身份暴露,其实是迟早的事——区别只在于,究竟是卧底主动摊牌,还是被人察觉。
张崇邦不确定,丧昆有没有发现他今天戴的领带夹里藏着针孔摄像头。但他可以肯定,自己近期频繁的活动已经引起了对方的警觉。
丧昆不止一次怀疑自己身边还有其他内鬼,曾经以大额交易的名义试探,最后临时取消交易,让警方扑了个空。幸而张崇邦察觉端倪,没有暴露自己,但帮会里有卧底的事是瞒不住了。
为避免夜长梦多,警方打算尽快收网,通知张崇邦收集证据出逃。
接到order后,张崇邦去白纸扇那里偷走了账簿,又想方设法破解了密室那部手提电脑的密码,拷走了一些重要资料。
他想把证据转移出去,不料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回来的白纸扇发现账簿失窃了。一时间,整个飞鹰会都在找账簿,到处翻箱倒柜,见人就搜身。
张崇邦的屋子也在被人搜查,他根本不敢回去。此刻他带着账簿,就像握着烫手山芋,哪里都去不了。
张崇邦躲在墙角后,警惕地慢慢往后退去,猛然被一只手掌捂住了嘴,背后的寒毛几乎都要竖起来——
“嘘。”
他听见阿敖压得极低的气音,不知为什么,身体竟奇异地放松了一点。
阿敖把张崇邦带回自己的住处,问他:“你刚才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张崇邦没有答话。他正小心斟酌着说辞,就被厉声打断:“你的外套里藏着什么东西?”
他心下一惊,连忙捂住自己鼓鼓囊囊的外套,可惜为时已晚。阿敖从他怀里抢过那本账簿,发现正是大家拼命寻找的东西,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我早就怀疑你了。你是差佬?”
张崇邦见实在瞒不过去了,只好老实承认。“对不住,我是差人。”
他说着,下意识咬住了后槽牙,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以提防对方随时可能发起的突袭。
阿敖嗤笑了一声。他的眼里闪烁着幽幽冷焰,白炽灯惨白的光芒映入他眼底,即刻融作似怒似哀的情愫。
就像是一场炽烈而明艳的山火。张崇邦心想,这场山火生于暗夜,起初时悄无声息,后来愈烧愈旺,烧得半边天空都泛着玫瑰星云般的红光,但那火焰的最深处却是冷的。
阿敖沉默了很久,久到张崇邦以为他会直接冲出去叫人时,他才启唇道:“你走吧。出了这个门,你就自己捡生吧。”
张崇邦一阵讶异,他没想到阿敖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你……不追究我是卧底的事?”
“上次我被昌隆社的人袭击,你救过我。”阿敖神色冷淡,“我欠你一个人情,所以不杀你。”
“……谢谢。”
张崇邦深深地看了阿敖一眼,心知这很可能就是他们两人相见的最后一面了。
从今往后,他将光明正大地恢复警察的身份,再也不是潜藏在黑暗中的卧底——而他与飞鹰会的各位,假如有机会再见,只会面临不死不休的局面。
双拳难敌四手,尽管阿敖不曾告密,但张崇邦还是在逃离的过程中失手被擒。
他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等待着最后的处决。
“阿敖,我知道没有哪个四二六不想出头。”丧昆告诉他,“只要杀了这个二五仔,你就是飞鹰会的双花红棍。在他入会之前,你一直都是红棍的TOP1,现在这份荣光该重新归属于你。”
阿敖摩挲着那把漆黑的手枪,缄默不言。
“用你最喜欢的方式送他上路吧。”
丧昆坐在沙发上,最后施舍了张崇邦一个怜悯的眼神,笑得有些狰狞。“如果你运气好,说不定能留个全尸。”
张崇邦攥紧了拳头,听见自己的心脏正一跳一跳地挣扎着,竭力发出最后的鸣响,节奏越来越快。
他的身体被铁链牢牢锁住,身旁还围着好几个打手,根本逃不出去。
早在接受卧底任务的那天,他就有了以身殉职的觉悟。然而,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他依然免不了紧张,心中还充斥着功败垂成的不甘。
阿敖终于动了。他动作利落地将子弹上膛,对着张崇邦举起了手枪,随后扣动扳机——
“砰!”
张崇邦睁大了双眼。
一连串急促的枪声从外面响起,打碎了玻璃窗户。围在张崇邦身侧的几名打手纷纷中枪倒地,呻吟着捂住伤口,显然还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敖手里的枪并未打中张崇邦,反而朝着丧昆去了。这位不可一世的坐馆大概至死也想不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两个红棍,竟然接连背叛了他。
“不准动!全部双手抱头,靠墙蹲下!”
伴随着愈发激烈的枪声,许多荷枪实弹的警察冲进了这间屋子,勒令所有人放下武器,否则就地击毙。
张崇邦看得一愣,等他反应过来时,身上的锁链已经被人解开。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被撞掉的那枚“袖扣”,想起笔记本上的井字密码,想起阿敖在车上说过的那句话——
“他们会付出代价的,一个都跑不掉。”
“邱sir,你没事吧?”
替张崇邦解开束缚的警察确认他并未受伤后,感激地向阿敖道谢。“多亏你及时通知东九龙,保住了我们的伙计。”
“没事,职责所在。”
阿敖淡淡回了一句,手掌轻轻在衣摆上蹭了一下,擦去掌心渗出的汗水。
“邦主,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西九龙毒pin调查科督察邱刚敖,邱sir。不过看样子你们已经认识了……”
张崇邦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死里逃生带来的不仅只有后怕与心悸。他久久凝望着阿敖俊朗的脸庞,心绪万千,一时有很多话想说,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阿敖注意到他的视线,回了他一个得意的笑容,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恣意桀骜。
“望乜望啊?未见过卧底啊?”
【1】双花红棍:红棍=金牌打手,双花红棍=红棍中最能打的。红棍也称“四二六”,4X26+4=108,意指水浒传108个好汉,因武松手持红棍得名。
【2】坐馆:社团老大。想当坐馆必须先具备红棍资格。
【3】白纸扇:又称“四一五”,45+4=64,意指易经六十四篇,心明术数之意。白纸扇负责文职、讲数,因大多手持纸扇得名。
【4】关于职务:原作中的张崇邦与邱刚敖都是东九龙的,本文中因剧情需要,将邱刚敖早期设定为西九龙的人,后来调到东九龙工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正文
下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