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风》潜月云间

2、年少轻狂最狂妄

　　15年夏，附中和一中举办了联合篮球赛，鹿杳他们班级一路冲刺到冠军，联赛也不过是最后两个学校的冠军来一场PK。
　　邢辞觉得篮球可能是他为数不多能定义的喜欢。耳边想起体育老师的话：“这次和一中比赛，记住！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头顶上知了不停的叫着，球员们无精打采的应着：好的老师。
　　一中的球服上印着球员名字，邢辞没看到万年老二的名字。就和同学走到旁边热身，过了一会儿邢辞听到了周围女生叽叽喳喳起来。
　　女生们看见鹿杳拍着篮球走过来，一下一下，似乎那篮球不是拍在地上，而是她们的心上。
　　邢辞离得近的一个女生给旁边的小姐妹说着：“一中小霸王，长得真帅，不过成绩一直都是邢辞之后，万年老二没得跑。”
　　女生们被鹿杳扫过一眼自动解锁脸红心跳功能，少年个子发育起来，比同龄人都高了一个头，薄薄的头发覆在额前，纯白的发带和腕间的护腕相得益彰。
　　篮球赛在附中举行，场地不够大，所以一中没多少观众，不然一中的女生看见邢辞可能是同一个反应。
　　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男男女女，都是那么活泼灵动，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李煜看向了附中篮球队，球服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你说那个邢辞可能在里面吗？”
　　鹿杳抬了抬下巴：“那儿，我赌一瓶水，马着脸那个。”
　　李煜说：“这么肯定。”说完拔腿往附中女生聚集堆里找了一个女孩打听。
　　跑回来以后说：“我没同意打赌啊！”李煜最近在攒钱买乐高。
　　鹿杳笑了笑，挑眉道：“看我怎么虐爆他。”
　　成绩次次被压一头的憋屈，鹿杳决定从篮球上找回来。
　　女生一声又一声的加油呐喊将比赛逐渐推入高潮。
　　邢辞弓腰防守，四目相对。鹿杳挑衅一笑，一招假动作，骗过邢辞，弯腕，进球，欢呼声响起。
　　鹿杳转身撞了一下李煜，小小庆祝第一波获胜。
　　邢辞捏了捏手腕，站出球场，把球扔给23号，漫不经心。鹿杳看他怎么无精打采放松了警惕。
　　6号喊了一声嘿！下一秒鹿杳感觉旁边闪过一阵风。邢辞毫不拖泥带水的投进了球，欢呼声更盛。
　　两个人暗自较劲，到了中场休息，鹿杳走在邢辞旁边：“你就是邢辞吧？”
　　邢辞转头看了看他：“我是第三次联考超你25分的邢辞。”
　　邢辞波澜不惊的走开，鹿杳气得牙痒痒。
　　最后一场还剩1分钟，两个学校的比分持平。鹿杳抬手给李煜示意，指了指邢辞，两人一起上。邢辞皱了皱眉，原地运球，晃身准备过人。鹿杳和李煜却紧盯着他。
　　一个假动作又骗过了李煜，强行错开鹿杳，邢辞一个上篮进了球。裁判吹哨，比赛结束。附中领先两分，比赛落下帷幕。
　　一中的篮球队员都有一点颓废，下了场。邢辞看了看鹿杳，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下次再比一场。”
　　鹿杳看他这样欠揍的安慰人，也不好摆脸色。点点头，扯了扯嘴角勉强笑笑：“谢谢您了！”
　　鹿杳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下次考试我会考第一！”
　　少年站在阳光下笑着挥手，转身。
　　后来鹿杳记了那个背影很多年，经常辗转噩梦与美梦之间，鹿杳以为那是万年老二留下的阴影。
　　15年冬，鹿杳终于考了第一名，却是翻遍了排名册也没有在见到那个名字。
　　鹿杳心里一瞬间空落落的，低喃一句：“骗子，还说再比一场。”
　　祁芷在门外敲门：“哥哥，哥哥……”
　　鹿杳急忙起身，开门抱起妹妹，举过头顶：“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