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仙列传》下饭娘子

2、阿表传

　　班中有一表，曰古月毛。此表非江西人，本地人也。不染发，不抽烟，不喝酒，称号来由我也不知，只觉极其贴切。
　　阿表有三好，曰节俭、不羁、爱笑。
　　他节水，节钱。传闻他不洗脚，功力可媲美山人；寝时，下铺之人常于幽梦间忽闻沉香，曰夜来香。闻之飘然，忘乎所以然，似感西方将召，脱然立化；奈何鸡鸣，悲夫，极乐之地不负往矣！
　　阿表黑手，且黑脸。想来有防晒杀菌之效，因象与豚惯常于泥水中打滚，泥巴干后即可保护肌肤。想来阿表不仅节水，且富于智慧，懂得与自然共生。此为吾辈所不及也，还需学习。
　　阿表节钱。于这花钱之地竟也能做到节俭如斯——一日只需10元饭钱——出淤泥而不染，限制物欲，此为常人所不及也，能如此者必有大为。
　　阿表不羁。常见他擦完鼻子，单手探至身后，手腕如蛇般灵活，弯进衣中，挠。或是探进身后的裤中，或是肩一缩，身体一阵屈张 ，手绕向后背。想来是有功法傍身，常人必做不到如此灵活。随即手缩回来，放至鼻下，嗅之，结束。说来奇怪，我常见阿表从不知何处摸出揉皱的纸，却从未见他将纸丢至哪里。直至一日于无意间观摩他桌，才恍然间意识到课桌竟也可以容纳下如此多东西。怪哉！阿表节俭，却不节纸！
　　阿表爱笑。那皱巴的脸上总显出和蔼、可亲的笑来。嘴一咧一歪，眼一斜一白，若???，却不甚讨喜，怪！犹记班上一张吃瓜照，照中老表便是如此形态，实在叫人过目难忘；他的笑如他的纸般，叫人不敢直视，却又耐不住探索欲，怪也欤！
　　后来我明白了，或许这便是于猫而言的藏在纸箱中的猥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