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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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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以后,巧合逐渐多了不少,比如不想自己下厨出去找个合眼缘的店吃个饭,也能够碰到高平罅。
更加离奇的是,每次只要看见他,元绛就会变成一个糊涂虫。
这一切让元绛有着想要去找个算命的看一看,高平罅到底算是他的何方神圣,是来克他的,还是别的什么。因为那一次意外事故,只要是高平罅,元绛单单是看着就已经足够心烦意乱了,再加上频繁出现的春天的梦,元绛感觉有着一种被古老的蛊毒或蛊虫控制的意味。
是冬雨午时,空气里的冷与寒潮交加的让人难受,冰冷的事物几乎无处不在,元绛嫌弃手套麻烦,又不方便,就一直把手暴露在空气中,不间断的工作,写教案,改作业,上课...好不容易能够喝几口温和的水,结果才刚坐下,就被叫去某一间杂物室拿东西。
元绛拿到东西以后,正要起身准备离开,结果因为听到有人来了,奇怪的条件反射让他呆在了原地。
不一会儿,元绛听到了关门声,再然后他听到了有事物被按在门上的声音。元绛通过那一条罅隙,看到两个男的学生正在拥吻,突然入耳的声音令元绛一下子红了脸,他屏住了呼吸,在闷热的脑海里涌现出那一夜同高平罅的吻,高平罅的嘴唇算不上柔软,但亲起来却很好亲。
元绛看着他们,心跳快得好似能够让他因此而去,莫名出现的渴望感快要把他整个人都给吞没了。
其中一位学生好像强压着什么,说:“未成年真不好。”
后来取之而来的是另一位的扯领与主动。
一直到下班回去的路上,元绛依旧恍惚。他们的关系并不难知道是恋人。
雨下的比较大,元绛今天有点倒霉,他今天带了一把不能够挡雨的伞,一把大而全黑但不能挡雨的伞。元绛皱眉叹气,又等了一段时间,还是不见公交车的影子,还有,手机快没电了。
元绛无法再去多想些什么,现实的无奈把一切情绪吞没,这个时候,一辆私家车在元绛的面前停了下来。应该是有人要下车,元绛想。
怎料,驾驶座上的人突然下来了,二话不说的就把元绛弄上了车后座,然后又回到了驾驶座上。
高平罅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声音的状态好了很多,“你住哪个小区?”
元绛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全身上下不自在,特别是心脏和内心深处,如果不是错误的话,他元绛,对高警官,高平罅,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元绛把自己的双手交合着,外面的雨很大,外空气也很冷,他的围巾有些湿乎乎的凉。车里的温度比较适中,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味道,元绛许是悄悄然的问:“刚下班吗高警官?”
高平罅应声说:“是。”
元绛听了高平罅回答的单字,笑着随口说:“不介意和有空的话,一会儿上我家吃晚饭吧,慰问一下警官先生。”
大抵是自以为高平罅不会答应,所以元绛比较心安理得,可是高平罅沉默了一下后,说:“有劳了。”
元绛愣住了,心乱中若有若无的兴奋使他茫然又惊慌失措。
元绛住的地方是一处老小区,虽然老旧,但是在早晚的时间内都能够以最近的距离感受到来自人间的烟火味。
特别是傍晚的晚高峰时期,光是在大门口就已经闻到了让人感到饥饿且劳累的饭菜香。
当孩童的欢笑停止的时候,一定是到了饭点。看到孩童的时候,好似除了回忆也只剩下数不尽的婉惜;时代的改变让教育的本质逐渐变了,上世纪是为了国家,这一个时代是为了活着、生存,为了金钱,从中学开始,那些过往的光是犹如上辈子的事,那些自以为的劝导总是一言难尽的真实,但又实在是让人无奈的恼怒心气。
平淡的生活是滚烫的,为了生计,为了活着,在普通人的世界里,谁又能够为了活着而活着。
相对老旧的屋子尽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句话,里面没有客厅,但有一个足够空间的餐厅和厨房。
高平罅的身高站在里面实在是有些许艰难,他看着元绛餐桌上各种各样的空酒瓶和特放的酒柜陷入了沉思,一位文雅温和的教书人士在底下竟然是一个活脱脱的酒鬼。
元绛自然感觉到了高平罅的目光,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说:“高警官,人是不可貌相的。”
高平罅沉下了目光,随后看着元绛的眼睛说:“少喝,伤身。”
元绛笑了笑,那笑容说不上来的青妖,“这事儿我妈同我说过,只有命中人才管得住,我今年二十五,十九岁的时候说的,几年过去了也没见个影,直到...”
元绛没有说完便进厨房忙活了,高平罅没有让元绛一个人独自忙活,在旁边打着下手。元绛偷看了一下高平罅的动作,比他还要熟练,刀功特别的不错,还有那随着力度而起的青筋,一双宽大但手指较细的手在厨房里干着柴米油盐的事情,都说认真的男人极具魅力与安全感,这话果真不假。
下厨的时间在寒冷冬天里显得格外的岁月静好,元绛此时此刻惊觉这一发现竟又忍不住苦涩难受,这漫长但又短暂的时光啊,请再漫长一些吧。元绛想,如果非要一个命中人的话,元绛选择这个人是高平罅。
“高警官工作忙,找对象挺不容易的吧?”元绛问自己,他在期待什么呢?
高平罅愣了一下,随既看着元绛说:“我认为这件事需要要靠缘分。”
元绛停下了筷子,尽乎小心翼翼的问:“以前呢?”
高平罅面不改色的说:“只有告白,但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男的,直到我认识了元老师。”
元绛的反应比较慢,目前并不理解高平罅的话中意,但他继续了之前没说完的话,“现在我是其中一个了,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命中人,我希望这个人是高平罅。”
高平罅的错愣被元绛看作沉默,确实,哪个男人会没问题去喜欢、去爱另一个男人啊,何况认识的时间还不长。元绛深呼吸做好了被拒绝或者高平罅离开的准备,睁开眼,元绛看到了向自己的碗里放了一块肉的筷子与手,听见:“元老师是一个我不想放手的缘分。可惜我老了元老师十一岁。”
高平罅想要收回手,发现元绛以最快的速度起身,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放在了高平罅的左肩膀上,然后、最终,再一次吻了这一个令他夜不能寐的男人。
纠缠与意乱情迷中,他们回归了接纳的本能。高平罅用手轻轻地按住元绛的后脑,元绛则抚上了他的脖子处,更深更着迷的用吻去诉说那千言万语的情意,吻,深深的爱恋之吻,能够把所有的情,相思,爱意都包纳,深深的沉溺,有水也要有氧气,更深刻的缠绵漫长到了世纪的尽头。
元绛与他对视,在脑热心乱之中说:“我不在乎你的年龄,你别嫌弃我。”
高平罅用吻回应了元绛,他们再一次陷入了迷情意乱中,曾经看过的法式热吻,在此时此刻,元绛深深的着迷。如果可以,也许他们很快就会像元绛春天的梦里一样,把彼此融入体内,不分离且互相缠绵。
外面的雨丝毫不减小,雷声惊心动魄,雨水在窗户上留下它来过的痕迹。厨房里响起盘子间碰撞的声音,元绛收拾着一些没收拾好的东西,偶尔会偷偷的看一眼高平罅,被发现了就不慌也不忙的去光明正大的回应。
待一切都收拾的差不以后,高平罅也打算离开了,已经干好的大衣被主人重新拿起来,与此同时,元绛握住了高平罅的手,温和又不舍的说:“这雨不小,更不见有停止的意味,不如留下。”
高平罅拍了拍元绛握住他的手,无奈的说:“不能再打扰了。”
突然,元绛咬上了他的耳尖,温热的气息随之而来,“我要你的打扰,高警官。”
可能无论是电视剧,还是如今的现实,也避免不了两人独处一室,总有一个人打着地铺。
不过没关系,趁着深夜,元绛悄悄地从床上离开,进入了高平罅的被窝里,元绛的额头抵着高平罅的后背,环在他腰上的手突然被抓住,高平罅醒了!
“元绛。”高平罅的声音比之前更加的低沉又触动人心。
元绛也没了困意,果断的问:“要不要做?”
高平罅:“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