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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翻译][福尔摩斯同人]秘密历史 ...

  •   秘密历史(A Secret History)
      by Moony(Maybe the Moon) @ Feb 2010
      译:Hilda Hope(鲫鱼) @ May 2010
      校对:idun
      致谢:扑倒~idun =v=
      原文地址:
      Fanfiction: http://www.fanfiction.net/s/5758276/1/A_Secret_History
      作者LJ主页:http://moony.livejournal.com/1572242.html
      类别:福尔摩斯(电影?)同人
      级别:PG
      授权:有
      hildahope wrote:
      Jun. 10th, 2010 03:14 pm (UTC)
      Hi Moony,
      I sent a message to you but did not get reply, so I leave comment here and hope you can have a look. I like your story and I am asking your permission to translate your "a secret history" into Chinese to share with friends. Could you please let me know if I am allowed to do so? Thank you.

      moony wrote:
      Jun. 10th, 2010 03:18 pm (UTC)
      Oh, I'm sorry! I don't see my messages very often, not the ones that go through LJ.
      I would be so honored if you would translate my little story. That would be lovely. Thank you so much, and I am glad you liked it. :D

      +++++++++++++++++++++俺是正文开始的分割线++++++++++++++++++++
      福尔摩斯在起居室里,套着他的长睡袍,正在浏览讣告信息,哈德森太太进来告诉他说有个箱子送到了。

      “箱子?”福尔摩斯放下报纸站起来,搓着双手。“有意思。可能是公爵夫人欠我的委托金,早在十月就该到了。她儿子逃到法国去了,带走了一些银器、一本罕见的圣经,还有他们家的爱犬。”他皱了皱眉。“但愿她没把那条狗寄来。”

      哈德森太太扶着门,两个男孩抬着一个皮面的大箱子磕磕绊绊地走进来,她摇了摇头。“不会的,福尔摩斯先生,箱子是寄给华生医生的。”

      男孩们把箱子放在房间中央,一脸期望地看着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咕哝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两枚硬币放进那两只又黑又脏伸开的小手里。“走开啦,”他嘀咕着,男孩们跑开了。他对哈德森太太说,“我们的好医生还没起来呢。我会帮他看着箱子,在他出来打开它之前。”

      “你不会打破(break in)它吧,”她警惕地说。并非以疑问的口气。“这可不是寄给你的。”

      “我亲爱的女士!”福尔摩斯大笑道。“别说的好像我是个惯犯一样!我向你保证我没有任何破坏华生宝贝箱子的打算。下楼去做我的早餐吧,如果你乐意的话,然后给华生也端点上来。他整点起来,你知道的。”

      哈德森太太向福尔摩斯投去长长的、探询的一瞥,然后离开房间,嘀咕着福尔摩斯想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当他确信她已经走了(走下十七级楼梯,第四步时开门的吱嘎声响起,然后厨房的门咔嗒一声合上),他转过身盯着那个箱子,如同看着一个有生命的对手。

      “唔,那么。来看看这是什么,格莱斯顿(Gladstone)?”他看了一眼他们的可靠的、也许有点超重的(吃了太多华生给的香肠,以及福尔摩斯给的沾了化学品的饼干)、摊在虎纹地毯上就着壁炉取暖的斗牛犬。那只动物抬了抬眼皮,打了个哈气,然后翻了个身。“哦,不用起来,我亲爱的孩子”,福尔摩斯揶揄道,“说实话,你会把整座房子给吼塌的。”

      福尔摩斯蹲下盯着箱子上贴着的标签。“给华生医生,221b贝克街,伦敦。寄自G.蔡斯( G. Chase),沃特斯敦庄园府邸(Waterstone Hall),七橡树(Sevenoaks),肯特郡(Kent)。哼,会是谁呢,这个给我们的亲爱的华生寄箱子的神秘人?”

      他苦苦思考,分析标签和上边的笔迹(出自纤细的手,很有可能是一个老妇人,字母有些变形字迹也不稳,好像握笔的手会不受控制的抖动)、箱子的状况(很结实,已经用旧了,是60年代早期的产品),以及箱子的味道(有股霉味,似乎被存放和遗忘在什么地方过)。继续思考着,他走回他的椅子、重新捡起报纸,但并不开始阅读。箱子仍然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它在嘲笑他。“看着我,福尔摩斯先生,”它说,用箱子会有的声音,“看着我想想我的秘密!关于你的华生的秘密!如果我的外表都这么让你为难,猜猜看我里边装着的东西会告诉你什么!”

      然后箱子大笑。它很自大。福尔摩斯可不能容忍自大的东西,尤其是寄给华生的箱子。华生,那个起床极晚的懒家伙,这不公平,不能指望福尔摩斯保持这么久的耐心。华生难道还不够了解他么,福尔摩斯的好奇心是永远也不能满足的,让这样一个神秘的箱子进入他们家真是很不谨慎的行为。可恶,华生!

      或者,也许这是个陷阱,一个伪装成箱子的邪恶装置,来自福尔摩斯众多敌人中的某个,出于报复要加害于可怜的华生?福尔摩斯还算做是个朋友么,如果他不能冒着个人危险消除这最初的威胁?可怜的华生!

      闹钟滴滴答答走着。格莱斯顿打着呼噜。那个箱子依然。。。是个箱子。福尔摩斯的耐心逐渐被磨平,终于,在等待华生从他该死的床上爬起来、走下楼来打开那该死的箱子将尽一个小时后,福尔摩斯没耐心了。

      福尔摩斯站起来,再次看看那条狗。“格莱斯顿,我现在可把你当成同伙啦,我相信你是不会把我即将要做的事情告诉华生或者楼下那位爱管闲事的女士的!”

      说完,福尔摩斯走到他的桌子旁,一个个拉开抽屉,总算找到他的工具包(在一份几天前寄到的邮件下边,有点粘手因为沾了块有点化了的奶糖,该死的)。他从工具包里找到合适的工具,然后回到箱子前,蹲下身开始工作。

      “她说别打破(break into)它,”他嘀咕着,看起来是对着那条狗但其实是对自己说。“那蠢女人对撬锁一无所知。如果干得好,锁会毫无损坏。因此,从技术角度上讲,我什么也没有破坏(break)。只是清除掉挡了我路的障碍罢了。”

      只是扭几下手腕,这转转那转转,很快锁就咔嗒打开了,福尔摩斯满意地往后坐下。“你简直算不上是个敌人。”他训斥道,取下锁,打开盖子(里面甚至发霉更严重,灰尘满布,每件东西至少放了十年以上)。“那么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你藏了什么。”一缕灰尘飘起来,扑到福尔摩斯脸上,引得他连打好几个喷嚏,他擦掉飘进眼里的灰尘,仔细打量箱子内部。

      这不是一个陷阱。没有有毒的弹簧冲他跳出来[译注1]。完全就是个普通的箱子。福尔摩斯想,既然已经消除了威胁,他是不是就应该把箱子合上呢。他正准备这么做,却又想,也许是故意做成表面无害的样子,好让福尔摩斯错误地放松警惕!送来这个邪恶箱子的人很可能会这样!他应该清空箱子里的所有东西。只是出于确保安全的考虑。为了华生,当然。

      第一件他看到的东西是一堆灰色的薄布,原来是条裙子。他能肯定那是50年代的式样,他觉得奇怪,居然有人不嫌麻烦给华生寄了这么一条破旧的裙子。他的大脑立刻无法控制地想象华生穿上这条裙子的样子,这对它的主人来说真是个天雷。“我得回头喝酒毁了你,”他对他的大脑说,把裙子放在一边。他决定等会再来考虑这件衣服,等他看完其他的东西。

      裙子下边是一个小男孩的肖像照,不超过三岁,和一只小狗在一起。福尔摩斯立刻认出,这是小时候的约翰.华生。他的眼睛、下巴、和左侧嘴角,似乎永远都隐现着笑容。这些特征在他现在所熟悉的华生身上也有,这是福尔摩斯所牢记于心的。他盯着那副肖像很久,最终把它放在一边,然后继续挖掘。

      很明显,这箱子来自华生的家人。在接下来的检查中,他发现了一些小孩画的帆船、龙和马,一盒不值钱的旧首饰,一些华生成长各个年龄阶段拍的照片,一条上学时戴的蓝黄相间褪了色的围巾,一本破烂的爱丽丝梦游仙境,一个似乎装着块金属的小瓶子,最后,是一件布做的填充物,福尔摩斯觉得那应该是一个玩具。

      福尔摩斯坐在这堆东西中间,思绪飞速转动。他推断,这不是什么复仇阴谋,没有表明恶意的信息。这是华生的秘密历史,展现在他面前的一个迷题,等他拼装和欣赏。

      很像这个人本身,福尔摩斯想。他一直都觉得华生是最难解的谜,有时他是个坚忍克己的绅士,而下一刻他又像个好斗而勇猛的流氓。华生温和的本性和他的手枪一起帮助他们无数次摆脱困境。而当事情(不可避免地,因为这就是他们的方式)变糟,华生总是第一个跳入争斗,仅仅为了能把福尔摩斯带回贝克街然后为他包扎,那双温柔的手完全不像不久之前才猛击对手的那双。他的华生永远是个矛盾体,是他最爱的谜题,而福尔摩斯此刻非常满意,因为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资料。他只需解读即可。

      他的思考太过专注,福尔摩斯没有注意到门被打开,也没有察觉到华生轻轻地走过地板(光着脚,早上华生不喜欢穿拖鞋,他也讨厌睡觉时穿袜子)。

      “福尔摩斯?”他的声音柔和,带着刚睡起的沙哑嗓音。“早上好啊。你那儿是什么?”他看了看箱子[译注2],对着标签微微皱眉。“啊,这是寄给我的!”

      “确实如此。”福尔摩斯拿起那件裙子,他检查的第一件物品。“这些是你的东西,我相信。早上的时候送来的。”他使劲咽了下口水。 “我,呃,擅自替你打开了。”

      华生眨了眨眼,接过那件裙子,轻轻抚摸那件薄薄的织物。“这。。这是我母亲的裙子,”他说。“是她嫁给我父亲的时候穿的。”

      他看着散落在地板上的所有东西。“这些是。。是我的东西。啊!”华生笨拙地蹲在地板上,弯曲伤腿时触到伤处,皱了下眉,然后他捡起他小时候的那副肖像。“我很多年没看到这些东西了。我还以为早就丢了。”

      “一位G.蔡斯夫人寄来的,”福尔摩斯温和地、不好意思地说。他向旁边挪了挪,给华生在地板上让出坐的地方。“我猜她是一个亲戚。”

      “我的家庭教师,”华生说,他仍旧凝视着肖像。“其实也不是家庭教师,她是我祖母的房东,但是我在那儿的时候,对我来说她既是保姆也是家庭教师。”他微笑着把肖像拿给福尔摩斯看。“这是我快三岁时照的,为我母亲的生日。那是我的狗,名字叫做切希尔(Cheshire)。”

      福尔摩斯微笑道,“你一直都很喜欢狗,”他说。“这些东西中,我一眼就看出这是你的照片,因为你没什么变化,除了长高了,毛发浓密了。”他戳戳华生的胡子。华生用手挡开,然后放下肖像,拿起其他东西。

      “这张是合影。高个子的,是我父亲。他在军队捐了一个职务,参加过克里米亚战争。你看他的奖章,就在那里。”他指着他父亲的大衣。
      “这是我哥哥,和我妈妈,吉尔达(Gilda)。”他用手指触摸他母亲的肖像。“她是个苏格兰人,很穷,但我父亲爱慕她。他去打松鸡的时候枪走火伤了自己的脚,就在我母亲家附近。她帮他取出子弹并送他走。后来,他每周都会回来,要她把那颗子弹交给他。每次,她都告诉他说她找不到了,他能不能下周再来?”

      “狡猾的女人,”福尔摩斯说,很专注地听着。“确实,很聪明!”

      “你还不知道后一半,”华生说,大笑道。“她一直保存着它,直到他说‘我已经来得够多次了。我要娶你,然后我们一起找我的子弹。’她同意了,然后就在他们宣誓之后,她从她的裙子口袋里摸出那枚子弹,说,哦,原来它在这里啊!”华生拿出那个装着块金属的小瓶子轻轻摇了摇。“她在他追求她的期间一直保存着它。”

      福尔摩斯微微笑道,“是个精彩的故事,”他说,“现在我知道你的机智是从哪里继承来的了。”

      “哦,我都没有我母亲一半的聪明。”华生扫了眼摊在地板上的东西。“看这个,”他说,然后他捡起那个破旧的玩偶。“这是达尔文。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发烧,我母亲做给我的。”

      “达尔文,”福尔摩斯感兴趣地说,尽管他对这东西本身的兴趣远不及他对华生抱着它的姿势感兴趣。华生像抱着个小婴儿般,仿佛它是有生命的、受了伤的、由世界上最值钱的的材料做成的。“那是什么。”

      “当然是根据查尔斯.达尔文命名的。”华生定睛细看这件小东西,把它举起来对着光,看它裂开的地方。“我妈妈很会讲故事,我记得她在我发烧的时候为我读达尔文的《物种起源》。那时她边给我讲故事,边给我做了这个玩具,做成一只老虎的样子,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动物。”

      起居室里变得非常安静,只有壁炉里的火焰发出噼啪的响声和格莱斯顿的呼噜声。华生凝视着这件童年留下的碎片,好像在等它自己来诉说他的秘密历史。福尔摩斯靠过来,很想听到更多的事,但又不愿意开口打断华生此刻可能想到的任何回忆。安静地,他从华生表情跟踪他的思绪(先是皱眉,然后左边嘴角微微弯曲,然后舌头轻舔了下嘴唇)。他猜测华生即将告诉他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总算华生开口道。“我母亲染上丹毒 (St Anthony's fire),几周内迅速憔悴下去,她美丽的面孔一片通红。”他摇了摇头。“她在痛苦中去世,几个月后我父亲随她而去,他服用鸦片上瘾加速了他的死亡。”

      他直直望着福尔摩斯,福尔摩斯不能与他对视而移开视线。华生清了清喉咙。“就是在那时我决定要当一名医生,”他继续说。“我想要治愈人们,减轻他们的痛苦,而不是纵容情况恶化。那个给我母亲看病的医生--如果能这样称呼那个混蛋的话--是个庸医,他给我父亲提供鸦片。我发誓要做一个好医生,然后有一天也许我能使其他人年轻的父母免于遭受类似的命运。”

      “我搬去和祖母一起生活,是我父亲的母亲,在七橡树那个地方。她从来都不喜欢我母亲,总觉得我父亲的婚姻侮辱了他的身份,但是她很宠爱我。我想是因为我长得很像我父亲,而他是她唯一的儿子。我得到良好的教育,在很好的学校上学,我学医的选择也得到了鼓励。但是在她的管制下我的童年真是无聊极了,因为没人和我一起玩,我的兄弟们都在别处上学,而当我终于获得了学位之后我决定入伍,我想去看看这个世界,到遥远的地方、到异国去历险。”

      华生低头看看达尔文。“这是我生命中所做的诸多错误决定之一,”他平静地说,把他的伤腿挪到一个舒服些的位置。

      沉默再次笼罩了他们。福尔摩斯仔细看了华生很久,然后发现他根本不想用他平时(令人尴尬,通常是不合适的)的方法应对这种情况、去分析华生悲伤的表情,而是想将他的悲伤赶走。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者该说些什么。他迷宫一样的大脑忽然空空如也,几十年来福尔摩斯第一次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没有想好下一步。他得冒点险。

      福尔摩斯伸出手压住华生的手腕。“客观地讲,”他说,“我觉得你更像你母亲。”

      花生脸上浮现出笑容,证明福尔摩斯说的这句话是正确的举措。“你知道,”他说,“我太沉迷于向你讲述这些陈年旧事,我都忘了我有多生气看到你擅自打开我的箱子。”

      “我向你道歉,”福尔摩斯说。他低下头。“一个来源不明的上了锁的箱子很让我坐立不安,我担心它会对你不利。”

      “因为它是多么危险的一个箱子。”华生用肩膀推推福尔摩斯。“我应该打你一顿,”他笑着说,“或者把你装进箱子里寄到泰国去。”

      福尔摩斯做了个鬼脸。“我保证我不会喜欢这趟旅行,”他说。“我不喜欢远东。”

      “我会在箱子顶上钻出透气孔。”

      “华生。”

      他们咧着嘴相视笑了一阵,然后福尔摩斯从华生手里拿过达尔文。“你觉得为什么你的家庭教师现在把这些东西寄给你呢?”他问道,把玩具拿在手里转着看。他从这只老虎身上的布片的磨损程度推测出华生总是用他的右手握着它,而另一块磨损严重的地方在耳朵上,说明小华生很可能由于苦恼或者无聊咬那个地方。“你又没有要求把东西寄过来。”

      华生点点头。“我刚才说了,我以为这些东西早都丢了。我十岁的时候祖母把达尔文拿走了,说什么男孩子不适合拿着玩偶。”他皱皱眉。“我觉得那跟是否合适没什么关系,而是想要把我的母亲从她的房子里赶走,就算只是关于她的记忆。她从心底恨着我母亲,并且决意除去任何她对我的爱的踪迹。”他从箱子上面看过去。“总算,祖母一定是去世了。”

      “这是个很强的字眼,从你嘴里说出的话,华生。”

      “不,不,”华生马上说。“我没能当面见到她,但是我并无恶意。我只是高兴看到她终于从痛苦中解脱,她最近几年一直病的很厉害。我只是遗憾在她去世之前,没能去拜访她。愿上帝让她安息。”他叹了口气,朝达尔文做了个手势。“我敢说是她把它给了蔡斯夫人让她扔掉,但是蔡斯夫人没那样做。她把它放起来,和其他那些东西一起,给我留着。在我祖母去世后,她终于能如她所愿地把它们寄出来了。”

      “她真是个好人,”福尔摩斯说。“把你的东西保存了这么多年。显然蔡斯夫人很喜欢你,甚至到现在还帮你照看着。我为此而感到高兴,你值得别人对你这么好。现在,我们应该把这些东西都放回箱子存放起来。”他看着华生等他同意,然后又感到一阵内疚。“我为没有得到你的许可就打开箱子而道歉,”他立即补充道。“我不是故意要窥探你的秘密历史,我只是想要了解。”他清了下嗓子,耳朵忽然觉得很烫。“我只是想要尽可能的了解你。”

      好一会儿,华生只是看着他。然后他继续讲道,“我小的时候,什么都跟达尔文讲。我的感受,我每天的打算,我吃了什么---所有事。我把它想象成一只活着的拥有科学家名字的老虎,想象他是我从未拥有但是一直想要拥有的一个朋友。我们一起历险,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华生摸了摸达尔文头顶的鼻尖,然后把它放进箱子里。“虽然如此,我失去他后并没有我以为的那样想念他。”

      “没有么?”福尔摩斯眨了眨眼。“那样也不错。你现在是个大人啦,你已经不需要那种东西了。”

      “不,就算是长大成人后,”华生说,“有时我也会疯狂地想念他。在男校的那些孤独的漫长夜晚,当子弹打中我的腿,以及当我在印度得了伤寒躺在那里难受极了。我希望达尔文能在那里给我一些安慰,扮演一个我所能倾诉痛苦、恐惧和悲伤的角色。我希望他在那里让我想起我母亲的爱,我唯一能够确信的爱。在战争中也有几次我希望他能在那里,和我一起历险。但是当我回到英格兰以后,我就不再那么想念他了。”

      “为什么呢?”福尔摩斯问。华生微微一笑,这个神秘的微笑使他看起来像极了照片里那个顽皮的小男孩。看到这样的笑容,有什么在福尔摩斯的胸膛里收紧,他忽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因为,”他说,眼睛闪烁着光芒,直率地看进福尔摩斯的眼睛。“现在我有你了啊。”在(惊讶的、高兴的、有一点被吓着了的)福尔摩斯能够做出回答之前,哈德森太太端着早餐进来了,然后立刻对他们把地板弄的一团糟表示不满。那两个人乖乖地站起来(华生伸手把福尔摩斯拉起来)然后开始把东西装回箱子。哈德森太太站在一旁,瞪着福尔摩斯。

      “我都说了不要打破它,”她说,紧紧皱着眉头以至于福尔摩斯想要问她是否有个怪兽亲戚。“你真是一点教养也没有。”

      “我亲爱的女士,”他说,把那件结婚礼服整齐的叠好放进箱子摆在那些照片上面。“正如你所看到的,箱子完好无损,说明我没有打破任何东西。我可没保证说我不会打开它,你也没有要求我做这样的保证嘛。”

      哈德森太太举起手表示无奈,转身重重走出房间。福尔摩斯窃笑,华生对他叹了口气但什么也没说。他们整理完,华生一件件检查确保东西都收好了。

      “福尔摩斯,”华生说,转过来皱着眉头。“你有没有看到那颗子弹?那个装在瓶子里的。”

      “没,”福尔摩斯说。“我是不是把它放错地方了啊。”

      华生奇怪地看着他。“放错了?”

      福尔摩斯点点头。“是啊,”他说。他看着华生,眼睛里笑意飞扬。“我恐怕我太累了不能继续找它了。或者。。下周继续?”

      经过一段漫长的、急切的、不安的等待,福尔摩斯的手滑进口袋几乎要把它拿出来了,华生慢慢地对他露出微笑。他的脸上染了一层红晕。他什么也没有说走向福尔摩斯,一只手落在他肩膀上,然后轻轻捏了捏。

      “我可不要等那么久,”他柔声说,慢慢靠近。
      ----------

      最后,箱子又被放进储藏室,尽管里边少了两件东西。一件是破旧的但是深受喜爱的老虎玩偶,现在他在床头柜上有了新家。

      另一件是装着一枚子弹的小瓶子,尽管在箱子最初送来之后失踪了,但是几天后它将在福尔摩斯的睡衣口袋里被找到。

      -end-

      +++++++++++++++++++俺是译者注的分割线+++++++++++++++++++++

      [译注1]:原句是:No badgers or poisonous springs leapt out at him。Badgers实在不知道是啥意思。。
      [译注2]:原句是:He took in the trunk。。。怀疑是look in?

      译者的废话:这篇温暖柔软又美好。。不像原著。。像电影。。鉴于出现了格莱斯顿,于是一定是电影同人了。。其实俺是原著党来着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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