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首发晋江文学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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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寂静。
众人目光在怀家父子和老徐之间游移片刻，才终于有人附和道：“我也赞同徐老的看法。”
“老徐说的对。”
“是啊，这公司，我们虽然占股不多，但也是大家的公司。”
……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怀知身上。
怀知端坐于原位，一眼扫过众人。
主位上怀仲脸色始终微沉，看不出喜怒，对面的怀因笑容极淡，友好和善。身旁的林正非没开口，似乎对这些老家伙的争端不大感兴趣。
其他人有附和有沉默，可谓唱了一出大戏，接下来就等着他怀知上场表演。
怀知没说话。
似乎曾经也有类似的场景，同样是大学毕业的年纪，同样是进公司，面对着众人或真或假的质疑，唇枪舌剑。
只是当初的怀知尚且青涩，面对这些老狐狸们，根本无从下手，只能在后面的日子里拼尽全力。
而如今的怀知，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空想起今天下车前，谢时越的那句叮嘱，目中划过一丝笑意。
最后还是怀仲开口道：“行了。小知虽然没进公司，但是之前城东那块地，他也有所贡献，我给他奖励罢了。”
他微微一顿，看向老徐：“不过，既然大家有意见，那说说看也无妨。徐老，你先来？”
老徐梗着脖子，直接道：“我没什么要说的。总之就一句话，能者居之。”
他的话音落下有一会儿，才有人道：“这能者……小因的工作能力，我们都有目睹之，至于小知，怀总说他有贡献，这具体如何，我们却不知道。”
“这还不简单，讲清楚他做了什么，看看值不值那些股份。”
“值不值这些，我相信怀总，他心中自有衡量。”
“话不能这么说，这值不值是一回事，能不能给却是另一回事。”
“所以你还是说不能给喽？”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觉得，他拿股份，就得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人都知道那句话，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不是吗？”
“那你说说，他怎么证明。难不成给了些股份，就让他一个没什么经验的，来公司跟项目？未免有些儿戏了吧。”
几个人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
最后，还是和怀仲相隔不远的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敲了下桌子，插话道：“既然这样，也简单。”
她指指眼前那份文件：“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考题吗？”
“哦？”
女人道：“计划里也有项目，咱们选定其一，让怀知发挥一把。当然，为了避嫌，这具体的，我就不来了。”
底下的人各自交换几个眼神，过了片刻，才有人应道：“这倒也可以。”
怀知微微抬眼，看向怀仲。
怀仲似乎在考虑。
他身旁的林正非突然开了口：“既然要考，不如就一起考。”
有人没理解：“什么一起？”
林正非表情似笑非笑：“我记得当时小怀总进公司，大家可没这么麻烦。没道理如今大少爷拿个股份，就加上重重阻碍吧？这股份，说起来到底是怀总的，他想给谁，那就给谁。”
他刻意顿了下，目光环视一周：“当然，你们要提意见，我也不阻拦。不过既然要加这么一道关卡，不如让大少爷和小怀总一起，也可以让怀总好好考虑一下。”
徐老视线微不可见地掠过怀因，嘴唇微动，最终还是闭了嘴。
怀仲没说话。
怀因眼神里闪过一丝自信，随后微一敛眸，主动开了口：“我自然可以。但是这样一来，恐怕对我哥不太公平。他以前没怎么来过公司，对这些还不大熟悉……”
话音没落，一旁便有人笑道：“这有什么，当初阿因刚进公司，在晨会上的表现，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怀因便垂下眼，不说话了。
此时怀仲才终于看向怀知：“小知，你呢？”
怀知目光落在前方的文件夹上，没第一时间回答。
会议室也因他这反应逐渐安静下来，神色各异。
良久，怀知才终于点了下头：“可以。”他顿了下，没忽略众人的神色，“但我有个问题。”
“什么？”
“如果证明我能，你们要怎么做？或者说，如果证明我不能，你们又想怎么做？”怀知面上带笑，神色悠然，“是同意我进公司，还是要把我爸给我的股份，给收回去？前者，说实话，我不大感兴趣。后者，持股与否，与个人能力又有何干？”
他直直看向后方坐着的老徐：“敢问徐老，您的股份又是从何而来？您在公司，又做了什么事情，展现了自己的能力？”
连连几个问题，竟是直接将对方的脸色问的涨红。
老徐今天敢这么提，自是仗着自己的资历，他父辈在怀氏建立之初，曾帮怀氏渡过一个大难关。怀氏后来发展起来，为了还这份情，转为徐家持股，后来父亲去世，落到了他的手上。
尽管随着怀仲的野心愈大，徐家的逐渐没落，他们徐家占股愈少，但徐老的地位和资历始终不变。也正是因此，老徐才会在有人找他时，同意了这件事，他不甘于退出这个舞台。
老徐支吾片刻，还是没答，只冷哼道：“胡搅蛮缠。现在说的是你和怀因的考核，扯我做什么。我老徐进公司的时候，你这小娃娃还不知道在哪儿喝奶呢。”
话音刚落，怀仲脸色便蓦地一沉：“行了！”他径直点了四个人，“既然小知同意了，那也不用多说，开始吧。你们四个一人出一题，随机抽一个，让他和怀因即兴发挥。最后结果以大家投票为准。”
怀知暗自思忖，恐怕老徐这最后一句话，虽是无心之言，却踩中了怀仲的痛脚。毕竟经历真假儿子一事，原主这真儿子，那时候还真的不知道在哪儿喝奶。
不过怀知也无所谓，他面色如常，看着怀仲点出的几个人忙活起来。
四张卷起的纸条被放进一个随手取的盒子里，怀仲伸手进去，拿出一张，交给左手侧的人。
那人将纸条慢慢展开，念出了上面的字：“D市区域开发。”
他微微一顿，目光在怀知和怀因脸上滑过，微笑着补充道：“和苏宏科技的合作项目，预计两个月内启动。”
苏宏科技，归属于苏氏。
是怀家和苏家的合作项目。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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