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雪夜的回忆与领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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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小汤姆脸有些微红，轻声答到。科尔夫人似乎是有些不满他这样糟糕无礼的介绍，狠狠地瞪了小汤姆一眼，没有注意到身旁青年眼里那一瞬复杂的情绪。而这细微的变化却被小汤姆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先生您也姓里德尔吗？”
“…是的。”里德尔有些犹豫地答到。随后有些狼狈地直起身，躲闪着男孩探究的目光，求救似的望向一旁的科尔夫人。
科尔夫人漠然移开目光。虽然不太清楚这对里德尔父子之间到底有何渊源，但这使她又想起了八年前的那个躺在雪地里的姑娘。
科尔夫人的回忆：
1926年12月31日，真是个不讨喜的天气。又冷又湿还下着大雪，我不得不拿着雪铲和几个孩子把孤儿院周围成堆的雪铲干净。铲到后花园时，多年的腿疾在寒风呼呼中突然发作，那可真是不好受。
“框…框…铛……”是院里铁门在响吗？我不敢上前，傍晚的天色已经黑沉，谁知道是不是饥饿过头的流浪汉在砸门呢。
“哐当…咚…”一声闷响，我暗叫不好，应该是院门被打开了。我鼓起勇气，紧紧攥着铁铲，尽量放轻脚步走向门口，探出身子看去。
那是个满身污秽的女人，年龄应该不大，躺在雪地里几乎快要背过气去，蜷缩成一团。我赶忙丢下铲子向她跑去，顾不上膝盖的钝痛，也无暇去关注她到底是如何打开上锁的铁门的。我轻轻扶起她，准备搀她回屋，她闷哼一声，我低头一看，她的腹部即使在宽大亚麻布衣的遮盖下依然高高隆起。
“这是个孕妇！一个将近到了预产期的孕妇！”我无比震惊地想到。“她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到这么偏僻的街道？”我内心有些崩溃。
我伸手谈了谈她的呼吸，还有气！那单薄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我凑近一听，她在微弱地喊着一个名字“T…TOM……TOM……”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
我顾不得许多，连忙叫来几个力气大的孩子，一起把这个可怜的姑娘搀回了我的房间。
大约一小时后……
房间壁炉旁的扶手椅上，女人虚弱地瘫在上面，她身旁的软垫上睡着一个婴儿，瘦小而苍白，只p有正常孩子的一半大，裹着厚厚的毯子。她静静地看着婴儿，随后转过头来恳求着对我说：“好心的夫人，您能收养他吗？我恳求您…”她用那含着水光的暗红眸子央求地看着我。
“姑娘，你怎么…”
“他父亲的名字是汤姆·里德尔，我的丈夫…”女人打断我的话，“所以…请叫他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好吗？夫人…”我看见她在提到前者的名字时满眼都是幸福的微笑。
我愣了愣，很多想询问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看着她那似乎下一刻就要合上的暗红双眸，微微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
听到我的回答，女人满足地一笑，停止了呼吸。
回忆完。
科尔夫人回过神，扭过头道：“里德尔先生，我想这应该就是您的儿子，从进门第一眼我就觉得像了，包括姓名…”她顿了顿，“是他母亲给他取的。”
“啊…是吗…原来如此。”里德尔瞳孔微缩，用余光看着那个只到他腰迹的孩子。
这是梅洛普·冈特那个女巫所生的孩子，也是我唯一的儿子…他复杂地想。梅洛普那个令人不爽的女巫，甚至都没有告诉他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把这个瘦小的男孩抛在孤儿院。
里德尔纠结着，他当然想把小汤姆领回家——那个本就该属于他的家，可若是这个孩子也有像梅洛普那样奇怪的能力该怎么办。万一小汤姆也像梅洛普一样神经质地整天拿着根树枝念念有词地挥舞，或是将几条带着黏液的虫子丢进铁锅里…那样他说不定会彻底疯掉。
就在里德尔犹豫不决时，他感到衣角被人轻轻扯动。
是小汤姆。
“先生，请问您是我的父亲吗？”小汤姆轻声问道。
里德尔望着那和他几近相似的苍白小脸，上面是一个孩子不该有的成熟和淡漠，心中有些揪痛：“我想是的，我的男孩。”里德尔伸出手，抚摸男孩凌乱的发梢。男孩身体轻颤了下，但没有做何表示。
“这个男孩不应该再承受太多了…”汤姆·里德尔想。
里德尔起身向科尔夫人说到：“夫人，看来小汤姆就是我要找的孩子了，我想我是时候尽一个父亲的职责了。我决定他接回家…对了，需要办领养手续吗，夫人？”
“噢，我想是的。”科尔夫人立刻答到，“我去帮您把手续要用的文件拿来，请您在大厅稍等一下我好吗？”
“好的夫人，不胜感谢。”
科尔夫人微微颔首，快步向楼梯间走去，伴着急促的咚咚声上了楼。
大厅里一片变得寂静，里德尔和小汤姆并排坐在低矮的长凳上，谁都没有率先发话，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
里德尔侧头看着瘦弱的黑发男孩，拍拍他的肩头，率先打破沉默：“汤姆…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当然可以…若果您愿意的话。”小汤姆淡淡地答道。
“当然…嗯…你愿意跟我回去的，对吗…我是说，离开这个孤儿院？”
“是的，先生。我认为没有哪个孤儿会拒绝被领养的。”小汤姆望着青年，拘谨地看着他投来的目光，点着头说，“我是否可以知道您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在八年后突然来找我呢？还有…您认识我的母亲，对吗？”似是憋了太久，男孩一口气问完才发现他表现得有些失态，随后小声道歉“抱歉…先生，我想我有些过于激动了。”
里德尔被这一段话问得愣住了。
这时二楼传来吱呀～的开门声和高跟鞋踏在木地板上的闷声，“看来是科尔夫人来了，”里德尔站起身，“关于刚才的问题，你并不需要感到抱歉，汤姆。”青年温柔地笑笑，右眼角的咖色泪痣随着眼睛动了动，看得小汤姆一阵晃神。“回到家我会一一解释的，好吗？我们先去办手续，别人科尔夫人久等了。”里德尔边往过道走去，补充道，“还有…汤姆，你现在是我的儿子了，不是孤儿，知道吗，我们会回到小汉格顿的家…”
小汤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和里德尔一起朝快步走来的科尔夫人迎去。
刚劲的花体字在横线上签下“汤姆·里德尔”的字样，旁边还有一大一小的两个鲜红的指印。里德尔小心收起协议书，向科尔夫人道谢：“谢谢您，夫人。今日冒昧前来打扰您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拿出来一张支票，递给科尔夫人，说：“多谢这几年您对小汤姆的照顾，这些钱就当做这孩子的寄养费吧，我们就不多叨扰了。”
“哦，先生！这可真是…愿主与您同在，先生！”科尔夫人有些激动地接过支票，看到上面的数字后眼睛一亮。显然，在这个经济形势不太乐观的情况下，这个数字是多么具有吸引力。
里德尔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向科尔夫人行了个礼，就牵起小汤姆的小手，向孤儿院门口走去。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哄闹，小汤姆听出其中那个尖锐的声音——是比利·斯塔布斯那个烦人的小孩，正在冲科尔夫人叫嚷着质问为什么像他这样的怪物会被领养。
小汤姆默默回头，不过并没有去看比利，而是回头看了看他生活八年的这所破旧的伍氏孤儿院。没有留恋与不舍，那眼神仿佛是在唾弃他那灰暗的过去…
他转过头，将身侧青年的手握地更紧了些。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daddy……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雪夜的回忆与领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