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从在花家种田开始》十二白果

23、第22章

　　商景颜可以肯定，花满楼一定是猜到了宋问草就是铁鞋大盗的真相，只是他不说出自己的猜测，商景颜就不能透露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开口催促道：

　　”七哥，你快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怎么让我……”

　　“别问了！都说了那不可能！”花满楼怒喝出声，打断了商景颜的催促。

　　商景颜长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长叹。

　　花满楼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沉默良久，才用右手颤抖的又拿了只茶杯，为自己到了杯茶，颤抖的递到嘴边，试着平复自己激烈的情绪。

　　等喝完一杯茶，花满楼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平日里温和的神态也回来了五分。

　　他尽量放柔了声音，对商景颜道：“抱歉，小景，刚才吓到你了吧，是我的不是。”用微微颤抖的手揉了揉商景颜的板寸。

　　从花满楼颤抖的手上感受到了他心里的波涛汹涌，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商景颜连连摇头道：“不怪七哥，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这么逼你。”

　　花满楼放在商景颜的头上用力几分，打断他的话，双目无神的冲他牵了下嘴角，长了张口，想点说什么，可是脑海里纷乱的思绪让他无法准确组织自己的语言，只是双目无神，愣愣地看着前方，手也忘了收回去。

　　此时的他才像一个真正的盲人！

　　商景颜保持着被花满楼摸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良久，商景颜感觉自己头上的手不再颤抖，才斟酌着开口道：“这世上还有双生子。”

　　商景颜的话，换回了花满楼的思绪，他默默的收回手，捏了捏眉心，一时之间并没有说话，任由沉默填满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是一锅滚烫的，却没有翻滚的油。

　　他想要往油锅里投入一滴水，打破这死水一样的沉寂，但又害怕，害怕飞溅爆开的油星会伤到花满楼。

　　他踌躇着，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心里暗暗地责备着自己，他不该这么沉不住气的，见到宋问草，就想着赶紧告诉七哥当年的真相。却没有想过，宋问草在花家住了十几年，也是看着花满楼长大，还时时关心他的长辈，花满楼对他的感情肯定很深。

　　他应该先想出一个委婉的计策，一点一点的，让七哥先有个心理准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记直球，砸的人头晕眼花。

　　乍然之下知道自己平日敬爱的长辈，居然是当年害了自己的凶手，七哥心里肯定很痛苦。

　　商景颜道：“七，七哥，对不起，都是我……”

　　“不是你的错！”花满楼抬手打断了商景颜的道歉。

　　停顿片刻，语气坚定道：“不是你的错！小景！错的是那些做恶的人！是铁鞋大盗宋问草！”

　　花满楼方才在回忆了这些年来，宋问草在面对他时的种种表现；

　　总是打着为他寻找药材的借口，进入花家库房，无论那库房里存放的是不是药材；

　　总是有意无意地向父亲和他们兄弟询问花家所珍藏的宝物；

　　他还说，过世间的物质千千万，药材也是一点一点试出来的。他多看看，多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能够医治他眼睛的药物。

　　每年总会出门几个月，也不让花家的人跟随，说是去采药，每次回来时也带着炮制好的各地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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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点很多，从前以为他是真心为花家，为花满楼，为花老爷子着想，没有怀疑到他身上。如今知道真相，再联系他以前的种种，就能发现宋问草他太自信了。

　　他觉得花家不可能把它和铁鞋大盗联系在一起，在一些细节之处，并没有多作遮掩。

　　处处是破绽，处处留证据。

　　花满楼此时情绪平复下来，神志也跟着回归了，抓住了商景颜之前话里的重点：

　　“你说双生子，莫非当年父亲他们在淮河之畔击杀的人，也是铁鞋大盗？这铁鞋大盗不止一人？可是当年我摸过他的脸，确实跟铁鞋大盗很像，脸上也带着我之前抓伤的伤痕，父亲他们也检查过，脸上确实没有易容的痕迹。否则父亲他们也不会认为我的感觉是幻想。如果铁鞋大盗是双生子，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商景颜道：“不错，他们确实是一对孪生兄弟，当年劫持你的是宋问草，被杀死在淮河之畔的是他的孪生哥哥。”

　　花满楼道：“宋问草这些年长居在花家，父亲和兄长他们也没有发现他的脸上有伤痕，莫非是用了易容的手段？”

　　商景颜再次给出肯定答案，又补充道：

　　“还有孔雀王妃，他其实是宋问草哥哥的女儿。”

　　商景颜发现，在花满楼猜出铁鞋大盗是宋问草，并易容潜伏花家这个最核心的真相后，一些细枝末节他也能说出口了。

　　一口气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在东海有个毒龙岛，哪里的渔民以下海捕捞一种珍贵的鲍鱼为生。但那种鲍鱼生活在很深的海底，渔民就练习了一种长时间闭气的功夫，在脚上穿上特制的铁鞋，才能下海捕捞鲍鱼。”

　　“可是毒龙岛主性情暴虐残忍，又交奢淫逸，对岛上的渔民加以重税，又动辄打骂杀害。渔民最终受不了他毫无人性的统治，爆发了动乱。他们活捉了独毒龙岛主，把一双特制的铁鞋灌注在他的脚上，随后将其活着沉入海底。”

　　“他们却没有想到，毒龙岛主其实是一对孪生兄弟。弟弟在哥哥被沉海之后，下海把哥哥救了上来。不久，毒龙岛上出现了一个身穿铁鞋的神秘人，杀光了当初参与暴动的渔民，也波及到了很多无辜人。岛上都在传言，他是毒龙岛主的冤魂索命。”

　　商景颜继续道：“再后来，这对兄弟离开东海，去往西域，投入到瀚海国老王后的麾下。之后不久，穿着铁鞋的神秘人又在江湖上四处做案，下手极为残忍，同时还在寻找着什么东西，想来就是那尊瀚海玉佛了吧！”

　　他想起岛上那些渔民的遭遇，感慨了一句：“其实社会最底层的百姓是最能忍耐的，只要他们还能活得下去，就能够忍受所有苦难。那些渔民也没有做错，如果不是真的到了忍无可忍，想必根本就不会主动反抗，发起暴动，可惜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葬送了性命。”

　　听了商景颜的感慨，花满楼突然觉得自己的难过从很大很多，变得不值一提了，感慨道：“是啊，跟那些渔民一比，我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七哥，我……”商景颜也不知道自己这会该说点什么，只能默默的陪着花满楼。

　　良久，花满楼再次伸手，动作轻快又不失温柔的摸了摸商景颜的头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诚地说道：“放心吧，我没事！只是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商景颜看向花满楼的脸，看到了虽然不及往日的熠熠生辉，却已经有了神采的眸子，只是眼角泛红，略带水痕。

　　确定他已经接受现实，商景颜这才放心，踟蹰道：“那七哥，你打算怎么处理铁鞋大盗的事情，还有那尊瀚海玉佛。”

　　花满楼神色坚毅地回答道：“父亲的60大岁的寿宴在明年二月份，届时会邀请很多江湖上的朋友。我打算和父亲商议，让他在寿宴上揭露铁鞋大盗的真面目。至于瀚海玉佛，既然是瀚海老国王送给父亲的礼物，意义不凡，就要看父亲的意思。”

　　商景颜有些犹豫的唤了一声“七哥”，道：“那个，我不大了解这个世界江湖与朝廷之间的关系，从我那个世界的角度出发，有一个提议，你看可不可行？”

　　花满楼听着他吞吞吐吐的声音，似是在纠结该不该把他的提议说出口，鼓励道：“小景，你尽管说。”

　　商景颜定了定神，道：“铁鞋大盗既然曾经在江湖上，手段残忍的犯过多起案子。想必朝廷那里也会有关于他们的案底和通缉令。我想的是不如把他直接交给朝廷，让法律来审判他们的罪行，同时也能给那些受害人的家属一个交代。”

　　“只是我之前听说江湖人讲究江湖事江湖了，不知道花伯父和那些同是江湖人的受害者家属会不会愿意？”

　　花满楼若有所思道：“你这法子倒是比我那个好得多，毕竟那些受害者除了江湖人，更多的是普通富户，让法侓审判，确实比江湖人审判来的名正言顺。”

　　商景颜听了花满楼的称赞，很是高兴，嘿嘿一笑道：“那还不是因为七哥你和陆小凤那些江湖人打交道的时候更多，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个世家子，但在行事作风上，比起世家子，更像个江湖人，用江湖人的思路解决问题也无可厚非。”

　　花满楼哭笑不得，道：“你看的倒是清楚。”询问道：“那你以非江湖人的思路再来想想，那尊瀚海玉佛该怎么办？”

　　“当然是上交国家啊！”商景颜脱口而出道。

　　见花满楼对自己的话有些错愕，似是想不到还能有这样的处理方法。

　　商景颜接着又细细地向花满楼解释：

　　“像这种象征着权利的物件，在瀚海国想必也和咱们汉人的传国玉玺差不多。”

　　“如果上交给朝廷，让大理寺，额，还是理番院，我也记不清是哪个名字了，总之就是那些个负责外交的部门，让他们拿去运作，给力的话，说不定还能让瀚海国变成大庆的附属国。”

　　商景颜的解释让花满楼有些瞠目结舌，迟疑的说道：“这，这不大好吧！”

　　“哪儿不好了？”商景颜接着分析道：“七哥啊，你不能以江湖人的思路去思考国与国之间的事，国家要保证的是，所有生活在这个国家里的百姓的集体利益。国家之间的来往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况且外交无小事，更别说花家手里的玉佛还是有着左右瀚海国王为传承的作用。”

　　商景颜强调道：“再说朝堂，瀚海玉佛在花家这个事儿，一个弄不好，消息泄露，朝堂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说不定就会给花家扣上一顶通敌卖国的帽子。”

　　越说商景颜越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头，“这瀚海国的老国王也没安什么好心。你想啊！他是什么时候把玉佛千里迢迢的从西北沙漠送来南边花家的？是在他病重的时候吧！他要是真的想要纪念跟花伯父之间的深厚友谊的话，怎么就不送个其它不那么烫手的物件？我就不信，除了瀚海玉佛，他就找不到其他有特殊意义的物件，怎么说大小也是个国王，对吧？”

　　“如果是真的想到了瀚海王国的王位传承问题，为了避免斗争，”商景颜嘲讽道：“别逗了！他最大的儿子那会才六岁，怎么斗得起来！还有啊，他怎么就不直接把玉佛交给信得过的大臣或者兄弟呢？或是在玉佛送来的时候，就告知其所代表含义呢？”

　　“就算他告诉了花伯父，玉佛所代表的意义，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在自己那么大一个国家，朝堂上那么多人里，都找不出来一个能够值得信任和托付的，这也就表明了他的国王当的是多么失职和失败！”

　　“再说说瀚海国当年的国内形式。那时候国王病重，继承人年幼，王后又势大，还有着女子也能即位的传统。”

　　“说不定当年他就是跟王后争权夺利，感觉自己斗不过王后了，为了保住自己的王位，想着把传承之物藏起来，让人找不着，王后就没办法名正言顺的继位。”

　　“至于为什么把玉佛送送到花家？我猜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和王后之间胜算不大，而花家是大庆世家，在朝中也有自己的人脉，花家又是江南豪富，他怕是惦记上了花家的财富和人脉。他假借纪念情谊的名义将玉佛送给花伯父，一来是为了藏起传承之物。二来就是想要把花家拉到他的那条船上，借用花家的财富和势力，助他在和王后的争权夺利中取得胜利。”

　　商景颜冷笑，“老国王怎么就不为花伯父想想？花伯父生为大庆朝子民？收藏他国传国玉玺会有什么后果？一旦被发现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七哥你想想，当初铁鞋大盗来花家作案的时候，是不是就是瀚海国权利争斗最厉害的时候？铁鞋大盗强闯花家密室，不就是为了给王后寻找瀚海玉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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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一更
一直觉得铁鞋大盗的剧情很迷，瀚海国王把传国玉玺交给别国之人保管，要说其中没有阴谋，谁信啊！
防止国内争斗，扯淡吧！
他们争玉佛是为了玉佛背后象征的权利，有没有玉佛一个样，只是有的话更加名正言顺而已。
原著里的设定是花如令知道玉佛的秘密，不过在我的文里，花家七个兄弟有一半都是混官场的，花如令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所以就设定为瀚海老国王算计了花老爷子，花老爷子并不知道玉佛的秘密
小可爱们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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