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喝醉了》月亮果子酒

4、冬季的第一场雪

　　时间过的很快，到了冬天又迎来了新的季节。

　　西风呼啸着，路上的人都走的及其快似乎不愿停留一话。老爷爷拿着冰糖葫芦串吆喝着，还有卖红薯和卖板栗的小摊贩也同样吆喝着，学校里开始流行“冬天的第一杯奶茶”。

　　西风吹进校园，树上仅剩的几只树叶也随即掉下来，校园宣传栏上多了学校的文艺表演会的海报。

　　文艺表演会筹备也开始了，高二十一班的同学正在讨论节目。

　　沐言是班里的文艺委员从小学习跳舞，钢琴八级，是一个小才女。她长的很开爱胖胖的白白的像个糯米团子，令人不由得喜爱。

　　黑板上写着此次表演的节目：跳舞 ，合唱 ，话剧 ，小品。话剧的票数遥遥领先于其他几个节目，沐言看着黑板上的票数说道：“那我们演什么话剧节目？”班里的很多同学表示想看演《雷雨》选课文中的片段演。

　　沐言在笔记本上写下节目名字，然后看着同学们说道：“那我们选一下人物，有同学愿意踊跃报名吗？”班级里瞬间安静，沐言重新问道：“有人愿意吗？”看着无人应答，尴尬的看着场下的同学，沐言的眉毛微微皱起了，突然一个人说道：“我要演四凤。”说话人是坐在角落里的子衿。

　　所有人惊呆了，子衿以前基本不会参加这一类活动。

　　恂初举起手说道：“我演大少爷。”

　　恂初的这一举动更是让所有人惊掉了下巴，天哪今天到底怎么了，从来不喜欢参加文艺节目的人参加了。

　　子衿看向恂初，恂初微笑着看着子衿，那一刻子衿觉得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的感觉。子衿红着脸暗暗想到【言子衿，稳住。】

　　沐言笑着继续问道：“其他角色呢？还有人吗？”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贝。

　　班主任突然走进来，后面跟着理科班的几个人，班里的女生看到理科班的大神走进来，不由得叫了一下，但是也不敢班主任面前太过放肆，就偷偷讨论起来。

　　班主任走到讲台上说道：“这次我们班和理科班要合作节目，所以两班的同学可以交流一下，确定要表演的节目。”李子慎举了手，老师示意他说，李子慎笑着说道：“老师，我们班刚刚也准备演《雷雨》。”老师开怀的笑着说道：“哈哈哈哈，那就太好了，那我们班现在选完了表演人吗？”沐言回答道道：“老师，除了四凤和周萍其他人物还没定。”

　　老师看着李子慎问道：“你们班选了哪些角色？”李子慎说道：“我们还没定你就来了，我想演周冲。”老师满意地看着李子慎道：“好好好。”

　　李子慎后面的李弦悄悄小声说道：“老大，你怎么也参加了，你不是来看大嫂的吗？”旁边的周瓒无语的，偷偷踢了一下李弦说道：“那肯定是因为大嫂演了四凤的原因，笨呀。”李弦憨厚的笑起来来了，老师看着正在傻乐的李弦的说道：“沐言，要不他来演鲁大海。”李弦听到这句话直接乐了看着李子慎说道：“老大，我也有角色了。”对着老师说道：“好的，老师。”

　　老师看了一下谢潇说道：“谢潇你来演周朴园。沐言，还剩几个人。”沐言说道：“还剩繁漪，鲁贵，鲁侍萍。”老师说道：“我们这个按照课文来的，所以繁漪由晓燕和鲁侍萍理科班的潇潇来演。沐言你和理科班的文艺委员做导演，服装问题我和宋老师解决，需要什么随时沟通。”沐言说道：“好的，老师。”

　　老师说道：“下节课自习，你们去隔壁的楼上的空教室排练。”沐言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老师。”

　　西风早已停下了脚步，窗口的树上一直叶子高高的悬挂在树枝上，冷清极了。

　　一下课，参加的表演的同学去了楼上的空教室，沐言拉着子衿的手说道：“如果我们没排练好，放学后，我们还是排练一话，到时候你一定要支持我。”子衿说道：“听你的。”

　　谢潇试探地说道：“子衿，你和李子慎关系很要好吗？”子衿狐疑的看着谢潇回答道：“非常要好。怎么了？”谢潇说道：“没事没事，问问而已。”说完谢潇偷偷看了一下旁边的恂初的脸色，毫无变化。

　　李子慎看到正在上来的子衿几人说道：“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等的花都谢了。”便走过去给其他人分奶茶，沐言刚喝了一口说道：“大哥，你这是要冻死我们吧。你们怎么有空买？”旁边的李弦开口道：“班主任订的，我们只是去拿了，买的时候是热的没想到这么不抗冻。”

　　子衿发现自己这杯是温热的入口刚好，看了一下李子慎，李子慎神秘的笑了一下。

　　开始了漫长的排练时间，结束之时已经到了放学时间，沐言和理科班的文艺委员满意的对视一笑说道：“非常棒，明天我们继续。”

　　学校的生活因为文艺节的到来变得很喜庆。高二年级开始传出恂初的白月光是比他们大二届的林蔚学姐，具体来说只比他们大一届，学姐是由于很优秀跳了一级。

　　晓燕坐在女生八卦中心的C位说道：“其实恂初和林蔚都是高知家庭的孩子，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据说恂初本来要出国，林蔚学姐来了咱们学校，恂初也来了。听人将他们好像还谈过一段时间，可惜后面不知怎么了分了，据可靠消息恂初还在爱着林蔚学姐。学姐这次专门邀请林蔚学姐，所有人都在说他们可能会复合。”

　　听着晓燕的话，子衿只听见恂初的白月光回来了，恂初还喜欢他，而且很喜欢他。

　　沐言看着蹙着眉头的子衿，拉起子衿的手说道：“陪我出去散步。”子衿应了一声，沐言心疼的看着子衿，把碎发放到耳边说道：“这只是流言。”子衿红着眼圈说道：“可是我觉得没有空穴来风。”

　　沐言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要你觉得，我们要相信真实。我们不要听他们说我们要听恂初说。”子衿点了点头说道：“好。”

　　沐言看着子衿说道：“我觉得恂初喜欢你，我的第六感不会错。这次等节目结束我搞了小聚会，我们大胆告白，我们试一下，来一个明确的答案。”子衿看着说道：“到时候聚会前我和你AA。”

　　沐言看着子衿撒娇的说道：“没事，我爸妈反正这次都出差了，给我留了钱让我一个人过，刚好我们可以热闹一下，】，晚上只要你让我留你家就行，好不好？”子衿看着沐言满脸宠溺地说道：“好，我们一起睡。”【子衿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即使恂初不喜欢自己又怎样，自己有如此好的朋友，自己是多么幸福的。】沐言点了点头。

　　将近一周后，终于迎来了文艺演出日，整个校园充满了喜庆，路边挂起了红灯笼。沐言看着即将上台的几人说道：“节目结束，我请客去吃烧烤，去大桥上看跨年烟火，所有人都不许缺席。”几人欢呼的叫着。

　　终于，一场演出在完美的落幕。

　　最后环节林蔚学姐优秀学生发言，台上的学姐熠熠闪光，整个人散发出优秀。

　　子衿对沐言说道：“我突然觉得是个人都会喜欢林蔚学姐，她散发着一种我向往的气质，那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气质。”沐言说道：“我们的子衿也很棒，常年霸榜文科班前三名，作文登在杂志上，你就是我眼中的一个夺目的星星。”子衿笑着拉上了沐言的手。

　　文艺节结束了，在一片热烈中结束了，表演小队的人直接冲向了烧烤店。烧烤店内早已人满了，很多是大学生，一个男孩谈着吉他其他人唱着歌，喝着酒。

　　几人在里面点了餐，买了饮料冲向大桥选择最佳观赏烟火的位置。大桥上围满了，还有设置了专门的观看烟花的桌椅，几人坐在角落里的凳子上，谢潇感慨的说道：“没想到，今年设立了桌椅。”子衿笑着说道：“大哥，去年开始就有，只是你没去。”

　　恂初问道：“你每年都去。”子衿说道：“我和李子慎每年都去。”李子慎脱下手套说道：“我们每年都去，我和子衿有时候早早就去抢看烟花的最佳位置，”

　　恂初反问道：“你们爸妈不会说你们吗？”李子慎拿着羊肉串说道：“我和子衿的爸爸都在派出所值班，所以跨年基本上只有妈妈们和我们两。”恂初点了点头，沐言坏笑着说道：“我们要不要边吃烧烤边玩真心话。”晓燕赞同地说道：“好好好。”

　　沐言拍了拍手对着几个人说道：“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提问问题，赞许的话折下一个手指，最后手指最多的人惩罚最少的人。”李弦很捧场的说道：“那很好。非常赞同。从我开始，向左一一进行。”

　　李弦说道：“有喜欢的人的请折下一只手指头？”晓燕说道：“偶像算吗？”李弦嫌弃的说道：“不算。”一半的人折下了手指，沐言看到恂初折下手指偷偷跟子衿说道：“姐妹，有戏了。”

　　他们沉寂在游戏中，突然一人说道：“快，烟花。”

　　所有人都跑过去，烟花四起，在天空划出了界限。观看烟花的小情侣拥抱着；父亲举起了孩子，一手抱着母亲。在沐言的呼喊下其他小伙伴都去了另一方向，这一方向只有恂初和子衿，李子慎和谢潇躲在子衿和恂初的不远处，李子慎看着谢潇说道：“你不跟着沐言吗？”谢潇满不在意说道：“这边烟花最好看。”两人的目光都在远处两人的身上。

　　子衿仰视着恂初的侧颜鼓起勇气说道：“恂初，我喜欢你。”恂初愣愣的看着子衿说道：“对不起。”子衿听到这句话如晴天霹雳，眼中含着泪水说道：“那你喜欢林蔚学姐吗？”恂初支支吾吾了好久，他好想说【他也不知道，可他从来不是一个纠缠不清，喜欢暧昧的人。】恂初握紧了手看着脸早已通红的子衿说道：“我现在只想学习，非常抱歉。”子衿看着一脸歉意的恂初，哄着眼圈说道：“抱歉，是我唐突了。”转过头艰难的一步一步走过去，恂初想叫住她，但他最后还是没有。

　　天空飘下了雪花，落在大地上，沉寂在赏烟花的人们似乎醒过来似的，往家的方向赶去，也有人在雪中拍照，纪念冬天的第一场雪。

　　子衿不知方向的往前走，看到撞到了路人，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去嘴里不停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那路人也似乎被子衿的动作惊住了，突然一个人出现在子衿面前，给她带上了帽子，是李子慎。对着路人说了一声抱歉，给子衿围上了围巾，拍打着后背，子衿静静地看着地面地哭着，他们的举动不时引来旁边的人的侧目。

　　等子衿哭够了，李子慎轻声问道：“我们回家吧。”李子慎点了点头，子衿说道：“叫上沐言，她今晚住我家。”就见沐言跑过来说道：“我爸妈来接我了，我先撤了，其他人打过招呼了。”沐言抱住子衿说道：“明天我带你去散心。”子衿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快去吧，我没事。”

　　李子慎和子衿坐在晚间公交车上，子衿吹着外面的风，看着雪花慢慢入睡了。李子慎帮子衿关上了窗户，那一刻坐在公交车上少年突然希望永远不要到终点。

　　雪还在下，李子慎轻轻地弹去了女孩肩上的那几朵小雪花。

　　到了终点李子慎叫醒了子衿两人走在长长的小巷上，李子慎牵住了子衿的手腕向前走着，子衿问道：“李子慎，你是不是觉得今天我很丢脸？”李子慎心疼的看着子衿说道：“不，我觉得你很勇敢，敢于向自己喜欢的人表白。可是子衿呀，你们没有在一起说明上天觉得你们不合适，你可以追去爱情，但你要分清主次。你现在的主要目的是学习，而不是去追求爱情。”子衿看着李子慎说道：“李子慎，我知道了。”

　　李子慎看着子衿继续说道：“嗯。爱情不是所有的，爱你的人有很多，很多人默默爱你，保护你。”子衿说道：“你这么一说我释怀了，保护我的人不止有他。”李子慎说道：“言子衿，你记住你很棒，爱你的人有很多。”子衿点了点头说道：“李子慎，我记住了。”

　　男孩看着天上的雪花，雪花掉落在男孩浓密的眉毛上，女孩笑着说道：“李子慎，你老了，你看你眉毛都变白了。我是不是该叫你李老头。”男孩颤颤巍巍，打着咳嗽说道：“我老了。”

　　女孩看着男孩眼角的睫毛，立马拿着送给男孩说道： “李子慎，快许愿。“
　　男孩拿着睫毛闭着眼说道“言子衿，你要平安快乐，按时长大。”
　　睫毛瞟向远处，带着男孩年少的心愿走了。
　　女孩看着天空喊道：“李子慎，你要无病无灾，一切如你意。”

　　两人并肩回家，路灯拉长了两人的影子，那路灯时而交叉在一起时而又分开。

　　那夜，一个叫喜欢的种子悄悄在言子衿的心中生长。

　　子衿走后，谢潇出现在恂初身边说道：“我觉得你会后悔的。”恂初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会。”谢潇看着恂初说道：“我突然发现李子慎那个家伙真的很有魅力，他好像一直在陪着言子衿。”恂初看着李子慎说道：“或许如你所说李子慎真的很不错。”谢潇遗憾又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说道：“我们回去吧，烟花秀结束了。”

　　那夜的那场大雪，那些故事所有人心中埋下了小种子。

　　许多年后，恂初会不会如谢潇所说会不会想到这一晚的拒绝而后悔，一切交给时间回答。

　　恂初看着雪花暗暗反问自己【会后悔吗？】摇了摇头说道：“世上没有后悔药，发生的就让他过去吧。”

　　冬天的一场雪，故事又发生了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