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火如荼》炮灰有爱

2、神经病

　　你试过当你醒来的时候见到一个向来和自己不对盘外加讨厌自己的人正一面关切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感受吗？
　　莉莉现在就是这样。躺在那张据说是不知道七岁还是八岁时妈妈买给她的最新版本粉色系床单上，她正对着佩妮哑然无声。
　　“莉莉，你没事吧？我都叫了你不要用那种奇奇怪怪的能力了，我真担心你会出事。”佩妮幼年时期还是挺可爱的，至少莉莉是这么认为，因为佩妮那时的脖子还没有伸长到一个不可理喻的地步，“莉莉？莉莉？”佩妮的叫嚷声响在耳畔。
　　“喔，我没事，佩妮，今天几年几月几号？”莉莉神经开始有些不淡定了，她明明记得自己应该是被那个名字超级普通的人杀死了的，怎么会回到以前？难道说这是梅林为了惩罚她抛弃了自己唯一一个名字不普通的朋友？
　　佩妮怔住了，显然她是不会无端告诉任何一个正常人这么一个不用脑子的问题，於是她一指挂在墙上的月历，道：“自己看！莉莉你真的没事吧？还有，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要喊姐姐，姐姐！”她幼长的眉毛又皱到一起了，已经看到后来的影子了。
　　“佩妮……今年是1981年吧……”莉莉瞥了眼那个月历一眼，“其实，是你终於接受到‘家有巫师’吧……所以你就专程来圣芒戈把我接了回来，还用了减龄剂这么喜感的东西……”佩妮，我们真是好姐妹！以往实在是错怪你了……她自欺欺人地想。
　　佩妮额上冒青筋，“你在说什么……还胡言乱语起来了……妈妈常说上帝给你开了一扇门，关了一扇窗……其实就是上帝给你美貌，却没有给你脑子吧……我真幸福……”她就像是催眠自己一样，不停喃喃自语。
　　莉莉黑线，她附和道：“嗯……你真幸福，你的名字比我的要独特多了，至少不会在班上有两个跟我同名。”幸好伊万斯这个姓氏不常见，不然真是……她不敢想像下去了，莉莉捂着面哀鸣。
　　“啊！妈妈……妈妈……莉莉她疯了！妈妈……”佩妮大叫着跑出去，莉莉甚至还隐隐约约听到她在说：“都是我不好……她用那个能力把我飘起来的时候我该大叫救命的……”
　　於是不久后，莉莉的妈妈一面无限担忧地进了莉莉的房间。
　　“莉莉──妈妈的宝贝女儿，你怎么了？”她一把拥着莉莉，语气尽是担忧，“佩妮说你醒来的时候连现在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了，那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妈妈……”莉莉半倚在床上，双手正不停地糟塌着她的熊宝宝，“我明天不想上学……”
　　“为什么……莉莉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能逃学，不能不上学，你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跟我说不想上学了，你看看你姐姐！天天上学没有迟到缺席……”她母亲正口沬横飞地表扬着佩妮的优秀行事以达到一个对比的效果。
　　莉莉张口结舌，她想，我什么时候逃学四次了？就我不甚完整的记忆中我是个好好学生来的……不然我七年级的时候也不会当选女学生会主席了。
　　“佩妮。”她把目光放在一直缩在母亲身后的佩妮，“今天是几号？”
　　佩妮整个人开始发抖，她颤巍巍地回答，“三……三月十六……”
　　“我说，今年是几几年？希特勒杀到来没有？”莉莉开始语无伦次了，嗯，这可能是最近詹姆斯给她看太多战争片。
　　“1968年……希特勒死了好久了……”佩妮再向母亲的身后缩，但效果甚微。
　　“你们两个！有没有听我说话！”母亲大人怒发冲冠，看到她两个女儿都在自说自话压根瞄都没瞄她一眼后她愤怒了，“莉莉你是到了叛逆期了吗？我什么时候都跟你说，要读书，不然没有出路的……佩妮，我以为你会比较乖的，怎么和莉莉一起厮混了？”
　　厮混……这个词语好熟悉……莉莉默默无言，忽然想起了自己确是有一段时间因为一个班上有三个叫莉莉而不想上学。
　　“可是……妈妈，我一直很乖啊……”
　　母亲大人立即回复慈母状态，她抚摸了佩妮的头一下，道：“嗯……佩妮好乖，一会儿买糖给你吃……”随即她回过头，“莉莉，听话！要上学，要读书……”
　　是了，我终於想起除了同一班上三个人同名之外的另一个原因了──那所学校不是霍格沃兹，不会让你挥挥魔杖实践一下，写写羊皮纸就能完成功课，而是字字泪、句句血地写、抄、背、默四方面毫无人道地尽情蹉跎……
　　莉莉愈想愈悲催，1968年……就是说，还有3年她才能去霍格沃兹了？
　　梅林的世史作业！好像还有很多功课……
　　莉莉一下子跳下床，翻开书包一股脑儿地全把内里的东西倒出来，接着她打开电话簿，颤抖着双手去打电话。
　　“喂，法里奈家的莉莉？我是伊万斯家的莉莉，你知道明天有什么功课要交吗？”
　　“不如这样吧，明天在学校对开的路口等我，记住要早一点！”
　　“你问做什么？当然是抄啊！”
　　电话被挂线了，莉莉一脸黑线地看着那个旧式电话发出一阵的‘咇咇’声，叹了一口气，打电话给别个。
　　“喂，克珊莱家的莉莉吗？我是伊万斯家的莉莉，明天早上有没有空？”
　　“不不不，我不是对你有兴趣，我绝对不是对你有兴趣，你明天早上有没有空啊？”
　　“做什么？……你的功课完成了吗？”
　　“……算了，我找别个……”
　　最后的结果是，她的同班同学们不是尚未完成，就是不肯被人抄，於是莉莉只好坐在书桌乖乖翻书做作业。
　　我X！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功课抄抄又不会死……莉莉在作业上龙飞凤舞，狂草的字已经可以预见老师对她的评语会再次下降到某一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