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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偷偷贴贴 ...

  •   20

      到处都找不到人的Eric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

      摄影师的本能是捕捉情绪,没带相机,只能拿手机潦草地拍两张。

      照片里,一个Alpha在咬另一个Alpha的后颈,而他们是公认的死敌,却又紧紧抱着。

      不知道祁铮是什么身份吗,谢听弦怎么可以这么敢。

      那种真切的欲望和渴望的眼神,本应在面对Omega的时候出现。
      Alpha之间天生对彼此带有敌意,而祁铮表现出的,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反抗。

      这俩,把所有人都玩了。

      他还苦心设计游戏!都被小情侣玩出花了。

      Eric咬着后槽牙原路返回,不做打扰,也不打算声张,他欣赏谢听弦,不想断送他的事业。

      车里的两人被信息素包围,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

      “别老看我,行吗?”谢听弦蹭了下祁铮的鼻子,“昨天没喂饱你?”

      昨天……
      祁铮视线落在谢听弦的喉结,谢听弦用同一个地方帮了他两次,连着的,他再倔强,也无法说自己对那一切不满意。

      也只有变态敢那么玩。
      他还抓掉了谢听弦好几根头发。

      “我看你了吗?”后颈的痛感隐隐传来,祁铮头扭向一边,“你长得又不好看。”
      他看不惯谢听弦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个劲。

      “不好看你看成这样,”谢听弦胳膊伸向车后座,一次性把两个人的外套拿回来,“要是好看,你要不要以身相许?”

      祁铮接过自己的衣服:“再看你一眼我就是狗。”

      后面的拍摄,祁铮时刻提醒自己不看谢听弦不看谢听弦,拍摄顺畅了很多。
      看了两人在越野车里的互动,Eric就再也拍不出宿敌的感觉,只能往相爱相杀上靠。

      他安排了一组下雨的场景,最后拍,刚好天上下了雨,就不用洒水车了。
      雨中,一个人打着伞,一个人没打,打伞的那个不想分一半伞出来,另一个宁愿淋雨也不想进去躲一躲。

      谁打伞谁淋雨Eric让他们两个自行商量,谢听弦想都没想,直接把雨伞交给了祁铮:“快到易感期,别感冒。”

      祁铮把伞扔回去:“淋个雨就感冒,我有这么弱吗?”
      “不知道是谁,”谢听弦说,“一次户外演出,就淋了点小雨,回去烧了三天,是不是你啊大少爷?”

      祁铮:“你才二十出头,记忆就退化了?”

      “我不怕下雨。”谢听弦告诉他。
      就当做,祁铮还记着那件事吧。

      祁铮面色一僵:“今天我可抱不了你,赶紧的,我说你怎么婆婆妈妈,为了一把伞没完了是吧?一会儿雨下大了!”

      两人在简易的换衣棚里推推搡搡半天,祁铮怎么都不肯接,谢听弦只好用另一件事试探:“过两天生日呢,真想发着烧过?”

      祁铮这才把伞接下。
      发烧事小,不能履行跟谢听弦的约定是真的会后悔。

      这一组,两人都换了长款风衣,到底是对美人有怜爱,Eric让服装老师给找了顶复古帽子,给谢听弦戴上。

      雨是绒毛细雨,营造了很好的气氛,又不增加拍摄难度,临近收尾,雨势突然大了起来,祁铮能清楚地听见雨滴砸落地面的声音,他的注意力又全都集中到了谢听弦身上。

      “小祁别动。”Eric预判了祁铮的动作,及时出声制止,紧接着又发出指令,“小谢,把他往墙上推。”

      祁铮:“……”
      为什么不是他把谢听弦往墙上推?

      来不及细想,祁铮的伞就被夺去,谢听弦欺身压了上来,雨中的谢听弦略显狼狈,鬓发已经全湿,祁铮想伸手给他抹一抹。

      Eric又说:
      “脸贴近点。”
      “胸也挨上。”

      “……”

      “很好,收工。”

      收工后,谢听弦用浴巾擦了擦,又换上干净的衣服,就跟祁铮回公寓了。

      车上,贾亮打电话给他,说第二天有个跳舞的节目临时换他去,需要连夜排一段舞蹈。

      谢听弦头发还湿着,他一边擦一边应下来,手指上的伤口被雨水泡过:“嗯,好,没问题。”

      祁铮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本以为生日之前两人有两天二人世界可过,他已经习惯了谢听弦在左右,就是闹别扭那些天,也是出了房间门或者一回到公寓就能看见人的,一时忘了谢听弦一直有很多单人活动。

      BV里他和谢听弦的人气最高,跟其他三个拉出一大截,很多活动不愿意找五个人。

      但祁铮比较挑剔,像这种临时顶替的工作,是不会找到他头上的。贾亮又格外偏心他,很多事就堆到了谢听弦头上,都是BV的人,谁去不是去。

      何况谢听弦的通行证比祁铮的好使多了。
      因为谢听弦那张脸,总是被投资方点名邀请出席晚宴,喝酒甚至陪酒是常有的事,BV的很多活动就是他这么争取来的。

      这事祁铮能干吗?有人敢让他陪着喝一杯,他就敢掀了酒桌。
      就算他能干也没人敢,都知道他爸祁潜在政界的名望,惹不起。

      谢听弦回公寓取了东西就去演播室了,时间紧,要通宵排练。

      晚上,祁铮一个人在公寓,没上二楼,就一直在一楼看电视,房子太大太空,他需要点声响。

      电视上放着一个街舞综艺,谢听弦即将要录的就是这个,最后一期总决赛,会请一些跳舞好的艺人嘉宾。

      祁铮想给谢听弦发个信息问问还顺利吗?上这个节目是要拿出真功夫的,极有可能受伤。

      拿起手机又犹豫了,他俩还不是没事也能互相问候聊天的关系。

      电话铃声响起,祁铮猛地坐直,看到来电显示“许一”两个字后,有些失望地接起来:“死回来了?”

      “祁少快过生日了,我们敢不回来吗。”许一是他的发小,还有另外两个人张岩、徐添添他们从小就是玩伴,最近三个人自驾游去了。

      自从祁铮出道,他们就很少见面,但生日这一天是一定要聚在一起的。

      “这边干死了,我皮肤都快裂开了,”许一说,“生日怎么过?老规矩还是泳池派对吧?我能带两个姑娘吗?”

      “不能,我不见不认识的人。”祁铮想起谢听弦怕水,说,“烧烤吧,泳池就算了,水都让我抽干了。”

      “抽它干嘛?招你惹你了?”许一说,“对了你那个傻逼队长来吗?哥几个帮你出出气?”

      祁铮:“队长是傻逼那我是什么?许一你开始拐着弯骂我了是吧?”

      一起混了那么多年,许一可太了解祁铮了,反应也足够快:“我还不是都跟着你叫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姓谢的是你大宝贝,那咱就叫他大宝贝。”

      “想让他当大宝贝的人多了,也轮不到你乱叫,”祁铮揪了下头皮,似乎更躁了,“皮肤干是吧,我这有好多护手霜,给你们分几管。”

      许一:“你接了护手霜的代言?”

      “没,买的。”

      “你买那么多干什么,跟搞批发似的。”

      祁铮心说对啊,他买那么多那玩意干什么。
      因为要给谢听弦抹,房间里一管,公司里一管,车上一管,包里一管,衣服兜里一管,神经病似的。

      挂了电话,祁铮把电视关了,拿起车钥匙出门,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易感期快到了,他一个人在家就有一种难以消解的焦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认定这焦躁谢听弦能解。

      谢听弦给他的感觉就像饮鸩止渴,那个病越治疗越严重,下午刚被咬过,现在他又主动送上门。

      但某件事祁铮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犹豫。
      他买了宵夜,开了三十多公里的夜车,送过去,只为见他五分钟。

      凌晨一点,练舞的地方灯火通明,停车场,他打电话叫谢听弦下来:“亮哥安排我来的,想让花絮里给我录几个镜头,但我想算了吧,下来拿吧,你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副驾的门就开了,谢听弦有点小喘地坐上来,不知道是练舞练的还是跑下来的。

      “全在后车箱呢,”祁铮说,“你一个人应该能拿得了,就说是你叫的外卖吧。”
      “谢了,”谢听弦把信息素阻隔贴揭下来,没有要立刻下车的意思,而是调了座椅靠背,舒服地靠上去,“贴了一天不太舒服,让我透透气再走。”

      “行。”祁铮也想跟他呆一会儿,关了窗,想用谢听弦的信息素缓解症状。
      但他已经有些混乱了,症状越来越复杂,谢听弦的信息素真的有用吗?

      正不解,谢听弦把手伸了过来,递给他一个新的创可贴:“创可贴破了,帮我换一个。”

      “德行。”祁铮帮谢听弦贴好,谢听弦拿着宵夜上楼,他才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来送宵夜的行为反常,谢听弦的举动更加古怪。
      谢听弦好像知道他图的是什么,该不会,以为自己这么远过来,只是为了蹭信息素吧?

      第二天祁铮去公司练了一天舞,他不想再拖舞蹈的后腿了,也不想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呆着。
      连个互损斗嘴的人都没有。

      他练到很晚才回去,在门口碰到了一个醉鬼。

      谢听弦按了好几次指纹都解不了锁,祁铮锁了车,过去扶着他:“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谢听弦直接搂住了他,比划了个“三”。

      还真喝了,祁铮问:“三瓶?”
      “三十杯。”谢听弦说,“小杯。”

      喝了不少,但谢听弦脸上只有微醺的红,酒味被冰雪信息素压着,品尝起来像在饮一款冰镇的美酒。
      祁铮不得不承认人跟人就是不一样,有的人喝多了就是醉汉一个,眼前的,虽然站都站不稳,直往他身上靠,他就是觉得多姿又动人。

      祁铮把谢听弦扶到床上,给他倒了杯温水。
      然后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我给你拿毛巾还是,你需要我怎么照顾你?”祁铮努力回想上次谢听弦喝醉后的情形,“我想起来了,醒酒汤!你等着,我去给你做醒酒汤,我上网查怎么做。”

      “等下,有个事儿跟你说,”谢听弦坐在床头,“你先过来。”

      祁铮蹲了下来:“快说。”

      “辰辰已经出院了,等阮新考完试,李试拍完这个网剧,我们会录一个团综。”谢听弦说,“导演是周游,就算不火,效果也不会太差,我们可以在综艺上打歌,然后开演唱会,你开不开心?”

      祁铮突然明白了,三十杯,就是这件事事成的代价。
      谢听弦没有任何关系,靠的就是自己的脸和实力。活动亮哥负责谈,但人家就想要谢听弦陪着,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越有钱和话语权的人,越喜欢糟蹋美人。

      “你不是去录节目了吗,”祁铮胡乱抓着床单,心也揪成一团,“晚上跟周导吃的饭?”

      “录完节目一起庆祝,”谢听弦说,“亮哥也在的,你别误会,我没有出卖色相。”

      祁铮确实曾经误会过,谢听弦刚空降的时候,跟薛影月参加晚宴,第二天一早才回来,他一口咬定他们的通告是谢听弦出卖肉.体换来的,说的话相当难听。

      现在,祁铮难受死了。
      真想穿回去给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巴掌。

      “队长,”他低着头,哽咽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将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并决定逼谢听弦答应,“我们和解吧,之前是我幼稚。”

      “我们不是已经和解了吗,”谢听弦可受不了他这样,后悔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没有立刻答应,“你始终有我们四个,我也始终有你们四个,我们五个永远是一家人。”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祁铮摇头的瞬间,眼泪就砸了下来,砸到谢听弦手背上,他感觉皮肤都烫掉了一层。

      “我的意思是,”祁铮握住谢听弦的手,终于坚定地看向他的眼睛,“我想……我始终都有你,你也始终都有我。”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偷偷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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