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们和离吧！》止枭

23、23，白帆

　　窦樱凝听明白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他自卖自夸很无耻，还是说他这歪理邪说全是扯淡，睁着眼睛瞪着他，一言不发。
　　苏青砚将最后一只处理好的虾尾放在窦樱凝手边，对窦樱凝的瞪视全不在意，窦樱凝便一直瞪着他。
　　良久，苏青砚叹气，不置可否的说道：“好吧，就算你说的对，蓝祈需要练胆子，但我是不知道怎么练的，夫人若是有想法，大可直接尝试，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配合。”
　　呵，感情给你提的问题又踢回我这儿了是不？
　　窦樱凝无语了，扭头对豆丁道：“你真倒霉，摊上这么个阿爹。”
　　豆丁呵呵傻笑，啥也不知道。傻模样逗得窦樱凝无奈又好笑，端着剥好的虾仁儿回厨房，不理这爷俩了。
　　苏青砚望着窦樱凝的背影，话却是对豆丁说的：“你阿娘说的不对，你很幸运才有我这么个爹，我是不会教你怎么练胆子，但阿爹在努力给你拐个会给你练胆的阿娘啊。”那声音低低的，除了豆丁谁也没听见，而听见的豆丁依旧不明所以，只笑的欢。
　　考虑到豆丁年纪小，整个的虾仁吃的不方便，窦樱凝将虾仁切丁，没有料酒，就问肖正要了点儿他偷藏的黄酒去腥。
　　粥还没好，发糕好的快，这会儿已经熟了，窦樱凝将发糕取出来，腾腾热气混着米面的香甜蒸的还没吃上饭的窦樱凝有些饿了。
　　窦樱凝将发糕取出来，趁热切块，让它凉的更快一些，等能上手拿才捻起一块捏了捏，又尝了一口。
　　没有酵母，老面发面弱了一些，发糕蒸起的高度一般，但或许这世界的面粉质量好很多，面粉香气格外勾人，吃起来满满麦香混着玉米香，甜糯可口。
　　窦樱凝切了一小块晾凉，招呼豆丁过来让豆丁先吃着垫垫，回身将切好的海带丝放在蒸发糕的小锅里，小锅里面水还开着，烫熟海菜正合适。趁着这个空挡切了葱姜蒜辣椒，准备一会儿凉拌海菜。
　　苏青砚洗了手，也再没往厨房凑，抱着豆丁回到前厅像大爷一样等着人把饭送来，执笔被他留下了，特意使了个眼色。
　　执笔心领神会：“放心吧少爷，夫人怎么做的饭，我全记脑子里了。”
　　米粥很快熬好，窦樱凝将虾仁和青菜一同下锅，待虾仁变红，青菜断生，又添了些盐进去，虾仁青菜粥便算做好。放的虾子多，能想象每一口都是满满的鲜虾味儿。
　　窦樱凝又饿又馋，快手快脚将粥盛出一小盆，又将海菜拌好，单独放了一盘子出来，对执笔道：“执笔，先帮我把粥和那盘海菜送到前厅，等下你叫府上其他人一起吃，剩下的粥和菜都是你们的。”
　　执笔早闻到香气了，欢快应道：“哎，谢夫人。”说着用托盘端着粥菜碗筷走在前面，窦樱凝拿了一盘发糕跟在后面，当早餐点心。

　　前厅苏青砚正拿着两张纸看，执笔踏入前厅，他将纸细细放在一边，准备吃饭。
　　窦樱凝将发糕放在桌子上，挥手将执笔打发了，自己动手给三人盛粥。
　　一份粥一份菜一份点心，这样的早饭足称简陋，但色香味俱佳，平日里对吃饭不甚热络的苏青砚难得主动伸手接过窦樱凝递过来的粥。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吹，当先吃了一口。
　　虾子的清甜混着青菜的清香，重点是没有那股子让人难以忍受的腥味儿，苏青砚眉头微挑，面上看不出什么，吃饭的速度倒是比平时快了一些。
　　豆丁已经能自己吃饭，窦樱凝怕粥太烫，只盛了小半碗，用勺子拌凉才放在他手边，豆丁迫不及待的捧碗吃饭，很给面子的把碗埋碗里，头都不抬。
　　窦樱凝爱怜的揉揉豆丁脑袋，这才自己吃饭。
　　长大后除了跟考古队吃大锅饭，多数时候窦樱凝都是自己吃饭，和外人扎堆儿的情况少的可怜。此时吃饭有人陪，虽说都不是熟人。窦樱凝仍觉着胃口很好。
　　苏青砚夹了筷子海菜吃，窦樱凝在里面放了糖调鲜，使得调料的辣味儿没那么明显，即便不配粥，空口吃用来下酒也不错。
　　苏青砚头一回吃凉菜，只觉新鲜，将嘴里的食物咽下，苏青砚难得夸奖：“看来我早就该去找夫人拼桌吃饭，夫人手艺很好。”
　　窦樱凝心说，你早点去，原主也不会做：“今天上堂是怎么回事儿？”想了想又道，“不方便提前说，就当我我没问过。”
　　苏青砚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将他手边那几张纸递给窦樱凝，“这是白帆的供词，夫人好奇，可以自己看。”
　　窦樱凝接过来，大眼一看便有些傻了。
　　她不识字。
　　确切的说，不是她这个当代大学毕业生不识字，而是这个世界的文字除了少数同现代文字类似，大部分并非她已知的文字，甚至不是她已知的历史上的大篆等字体。
　　窦樱凝敢说，就算是甲骨文，她也能认出几个来，偏这供词上的，她利用已知的文字仍磕磕绊绊的读不出一句话。窦樱凝一手捂住脸，无奈的很，一朝穿越，秒变文盲，实在让人气恼又无奈 。
　　伸手将供词递回去，苏青砚接过，状似才想起什么似得说道：“哦，抱歉，我忘了，夫人好像不识字。”
　　窦樱凝想翻白眼，我知道我不识字，用得着你在提一遍？
　　事实上，原主跟老道士在山上，是学过几个字的，但生活中用到的少，原主又没有时常温习，渐渐认识的那几个字也忘得差不多。
　　窦樱凝低头吃饭，不想再和苏青砚说话了。
　　苏青砚却自顾自的说起案子：“白帆是自首的，因当日给你和张记酒楼的东家张享投毒的就是他。”
　　张记酒楼原本叫水记酒楼，酒楼老板姓水，有一独女水月，夫妻恩爱，不想酒楼旁落，便想给闺女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招赘。
　　张享面相憨厚，原本是水记酒楼的小管事，平日做事认真，踏实肯干。听说酒楼老板想要招赘，便自发找到水老板，说自己爱慕水家小姐已久，本觉着自己配不上水小姐，不敢提亲，但听闻招赘，便斗胆一试。若水老板应允，日后定待水家小姐好，并侍奉二老如待亲生父母。
　　张享家境贫穷，靠自家从跑堂小二干到管事，算是个有些闯劲儿的年轻人，且在酒楼待了多年，知根知底，加之招赘本来就找不到太好的人家，水家二老犹豫没多久，便同意了。
　　婚后，张享确如自己所言，待水家姑娘极好，水家二老感念张享孝悌，承诺日后闺女若生有两个男丁，便让其中一个男丁随张姓。但二老即便死亡，水家姑娘仍无所出。
　　再然后，水家姑娘病逝，水记酒楼改名张记酒楼？
　　窦樱凝猜测道：“张享杀了水家小姐谋夺家产？”这种套路，从古到今，屡见不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