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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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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心下紧张，左思右想，又不自禁做了习惯性动作，搅了搅手边的衣摆，“我没有对你下任何的咒术，事实上，我只是来找你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突然就变幻了身子了，这太奇怪。云少将，请你好好地想一想，潇若是真的会使用这种诡秘的术法。当初，潇又为何不用在巫彭元帅身上？ ”潇吸了吸气，“也许你会认为巫彭元帅术法高强，又有秘宝护身，潇的邪术无法见效吧。那么，潇又为何不用在镇野军团的一些将军的身上呢？这样不是早就可以引发镇野军团大乱吗？潇也就不会......不会落到如此境地了。”
她一字一句、不急不缓地说着，听起来条理清晰，颇为有理。
云焕碧色的眸光一凝，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这是个意外？”
潇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他的推测。
云焕嘴唇扬起，做了一个锋利的笑容，但眼角眉梢却有几分厌恶，“既然这样，我们再试一试吧！”
试什么？
潇还未理解他的话语。
云焕突袭了她，他猝不及防到了她的近前，仰起头，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这样的吻持续了十几秒，潇的头脑昏昏沉沉，想要推开他。他用的是她自己的身体，她的原身嘴唇是冷冰冰的，触碰着有着异样的感觉，好像是自己亲吻了自己，又好像不是。 抬起眼睛，还能看到自己的那双碧蓝色的眸子，冷意涔涔的，像冰一样蔓延到了自己心底深处。
于云焕而言，他极为不愿意去亲吻一个女人，尤其还是一个最为卑下的鲛人女子。他只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说，就当自己亲的是自己的嘴唇罢了。只要还能换回来，总要做出一些牺牲。
这该死的鲛人，居然还想要推开他？就这么不愿意再换回来？
他紧紧地搂住潇试图抵抗的身躯，牢牢地桎梏着她。 难以想象，不知是他的力气变小了，还是那个鲛人潇的力气变大了，要不是他使上了很大的力量，他真的差一点被她推翻开去。 这鲛人该死的身体就是力气小！
一段时间过去，云焕的唇离开了潇的嘴唇。两人倒退了几步，各自微微喘息。
吻了这么久，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根本不奏效。
“这样是不行的，”潇红着脸说，“我想起来了，当初我不小心与你......那个的时候，天上正好掉下来一道闪电，就劈在我们身上，然后我们才换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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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要有闪电才行。”云焕沉吟， 云焕克制住体内汹涌的情绪，就这样静静地站立，与潇对峙。
“是的，所以我们要等待下一次的闪电来临，到那时候，我们再将身子换回来。”潇轻声细语地说着这些话。她注意到云焕的手时不时地按在剑柄上，眼神如狼一般凶恶。
潇心下黯然：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呢？
潇的温和模样让云焕气怒已极的情绪略微缓和。即便是他，面对那样一张温柔的脸和那样的话语，也是很难真的发怒。
这鲛人身上有魔性？不对，有什么不对劲！
另一边，云焕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也在此刻猜疑起了潇：这鲛人怎么回事？明明现在掌握控制权的是她。作为一个军妓，最坏的一步也不过是拖着他一起去死，想必她并不畏惧死亡。又何必对他好言好语?
就像在哄着他？
她，是不是想利用他的身体和身份，去窃取冰族的机密？ 她也许是复国军，这是个连环计，这背后有什么样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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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相信她是来报恩的。如若现在说了，只会引发他更大的怀疑和怒火吧！
潇心道：这件事还是缓一缓才好。等他们将身体平安换回来，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绝无坏心。再好好与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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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焕盯着潇，冷冷开口：‘我问你，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没指望潇能给他真实的答案，只是想趁机观察一下潇的发言和举动，以此进一步判断和推测。
潇看着云焕，脸色略显犹豫，嗫嚅着说，“其实我，我是来.......”
潇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其实我对少将您是。。。。我，我绝没有半分的恶意。看到您的第一眼，”她的脸色越来越红， “我。。。。。我就知道应该找您，将我带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潇是故意做出这副模样的，她曾经是星海云庭的花魁，自然知晓怎样去演戏装出一副自己想要做出来的样子，不要求演的多高明，能诓骗住男人就行了。
她并没有言明她就是爱慕云焕了，爱怎样推测也随他。但潇知道，他大约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云焕对这个表情再熟悉不过了。 帝都那些小姐，或是铁城的少女总有不少人会对他做出那种羞涩又欢喜的表情，他知道那是爱慕于他，尽管他很不当回事。
现下潇以他的面孔做出这副少女娇羞的模样，这让他看着十分碍眼，恨不得掐死这个乱做表情的鲛人。被一个鲛人爱慕也实在算不上一件光荣的事情，他甚至是有些厌恶，因为那是他分外瞧不上的，整个云荒最卑微的一族，还是个出场就衣不蔽体的军妓。
但联系她的言行，想想这种说法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鲛人一族一贯爱美，以他们的那种癖好会瞧上他也确实说得过去。他们又极度恋爱脑，瞧上一个人了甚至愿意为那个人变身，从此确定自己的性别，听说还是一生只爱一人永不变心的那样。
云焕觉得那特别蠢。但面前的人是个蠢材怀春鲛人少女也总比一个心思诡秘深沉的复国军女战士要强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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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见我之前，你已经是个女人了？这怎么回事？你为谁变的身？” 云焕淡淡问，打量着潇的表情。
“潇是被扔进化身池中被强行变身的，那是最痛苦的一段记忆。”潇咬了咬下唇，红晕的脸色渐渐转白，“云少将，我是想.....我对你.....”
她也不知道她演的像样不像样，还是很差劲。 只是也没法真的说出口她喜欢他，她无法对着恩人欺骗他，说自己爱他，那样她的良心会过不去。
所幸云焕这次并未深究，他打断了她， “好了我都知道了。 只要你乖乖听从我的吩咐，我自会将你带出这个魔窟，与我一道回云家，以后随侍我左右。”云焕眼中冷意依旧，口气略有些不耐烦。
"谢少将！”潇表情开心地说。
云焕虽信了五分，却终究还是有五分的怀疑，只是现在不便发作。
????半晌，云焕的声音冷漠，“这事情告一段落，我不想深究了。明日你听我的吩咐。我教给你的，都记住了吗？”
潇点点头，“是的，我都记住了。”
云焕又吩咐潇，言简意赅，“去给我打水来，我要沐浴。 ”刚刚他们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帐篷，如此也使唤不上别人。
“好的。少将！”潇识趣地听从云焕指使，朝着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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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才迈出脚走了三步，又退了回来，明亮的眼睛惊疑不定地盯着云焕的脸看，“云少将，现在潇不能给您打水了。”
“又怎么了？”云焕十分光火，口气不善，“鲛人就是麻烦，打个水都不行.......”
“不是这样的，潇很乐意听从您的命令。只是现在是不行的。现在您才是潇，而潇才是云少将您啊。”潇一本正经地说，“所以，只能辛苦一下云少将您自己打水给自己洗澡了。潇要是出去，若是被外面人看到了，只会认为您亲自出门打水。会非常奇怪。”
这鲛人是故意的，她是不是非常想嘲笑他？
云焕的眼睛露出杀气，但潇就这样与他对视，竟然是满脸的平静，温和，而无辜。
这个鲛人绝不简单！
走出帐篷的那一瞬间，云焕又看了眼潇的身影。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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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正准备避开。
云焕：“过来，伺候我洗澡。”
潇开始呆愣。
云焕冷哼一声，“怎么？这是你的身体，你不该动手给你洗澡？还要我代劳？”
潇看出来云焕眼中的冷漠和不屑，只怕潜台词是想嘲弄她：你就这般没有贞洁意识，一点不在意男人看你的身体吗？
事实上潇的确不怎么在意。
——那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子，也是一具她想要极力去摆脱掉的负担。 因为生来就拥有这样美丽的容颜和无暇的身躯，这才致使她遭受了无数常人所难以想象的玷污和折辱。
越是美丽便越是悲惨，那是鲛人一族的宿命。
好不容易挣脱了这个？还非要想起来吗？
“哦，好吧。”终究不敢激怒云焕，潇微微垂下睫毛，有些淡淡的回应。
云焕的眉头蹙了起来：那个鲛人果真是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在意。她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换回来了？想赖在他的躯壳里面不成？毕竟鲛人一族的对于变男人还是变是女人都没有一点犹豫的。
不多久，云焕安然地浸泡在一个华丽的大木桶中，有温热的水浸泡着他的肌肤，还有一只手拿着布巾，不停地搓着后背。
云焕紧紧闭着眼睛，一点都不想看一点潇的身体。尽管情况诡异，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鲛人的手还是柔软的，侍奉得恰如其分。
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有着不少难堪的鞭痕，淤青还有牙印，这些都是印在她身心之上的耻辱。
潇咬着嘴唇，眼泪一滴滴地垂落，就落在云焕的肩膀上。
“又怎么了？哭什么哭？”云焕额头青筋跳起，口气极为不耐，可他也不便睁眼和乱动，“是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难受地落泪了？你这种鲛人就是麻烦！”
他是聪明的，即使闭上眼睛也可以感觉到这副身上上早已是伤痕累累，残破不堪了，每次被对方碰到伤口总有一阵疼。而云焕是个极容易忍耐痛感和折磨的人，便觉得这点疼痛算轻微的了。
只是如今潇落泪了，再想想潇之前给他的印象，潇的表情。便也不难猜测这个鲛人的内心。
“对不起！”潇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潇不应该用少将的脸哭的。又毁您形象了。”
她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云焕心绪稍微缓，淡淡道，“你明天在别人面前注意好我的行为举止就行了。这样的失态，别再发作了。”
“谢少将。”潇轻轻地点点头，温柔地侍奉云焕沐浴。
“你是不是想抛弃这副躯体，使用我的？” 云焕忽然问。
“潇，可不敢这么想，从没这么想过。”潇急忙说。
“别以为你会安然使用我的身体好好活下去", 云焕冷声，"帝都可是个豺狼虎豹云集的地方，并不安全。我若不在你的身边，也许有一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他说这话，也是有一定根据的，绝非危言耸听。
“潇只想早日与少将将身体换回来。”潇的手指停了一下，低下头去，许久，才道， ”少将若能允许潇侍奉左右，不要抛弃潇，也不要让别人欺凌伤害潇，便是对潇最大的善待……不然，我就是一个天地背弃的孤魂
野鬼了。”
天地背弃......云焕略微动容。心里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但很快他又觉得这不过是这个鲛人的攻心伎俩，装可怜罢了，不可尽信。
“好，我答应你！”云焕沉声说。
过了一段时间，云焕站起身。潇为他擦拭干净身躯，也涂抹上了药物，为他披上略显华丽的真丝睡衣。
潇现在的身躯是云焕的，而云焕在见她之前就沐浴过了。潇也不是个多讲究的人，她亦没资格讲究。
倒是云焕顶着潇的躯体，发现这副躯体除了伤痕累累外，还饥肠辘辘的，便只能吃了些东西果脯。他的帐篷中一应器具倒是十分好的。
两人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各自躺在了床上。云焕睡的是自己的高床。
潇则是在地上铺了些东西打了个地铺。 云焕挥手，劲风扫过，熄灭了蜡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