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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缚骨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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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袭岚彻底凌乱了,前一世她成了崔砚别的傀儡后喝下缚骨娇,每天不是上朝打卡就是回到屋中和他XXOO,况且原书一个h文本身也没多少剧情……天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袭岚无奈叹口气,吃瓜还能吃到自己身上,也是没谁了。她只记得前世中阳和郡主越水心与皇兄青梅竹马,据父皇说这段姻缘是娘胎里就定下的,后来越水心十岁那年随着宁远王回了封地,他们三人也就再没有见过……
可不管怎样,赵青山是的的确确是被诬陷的。不然他也不会落草为寇,最后成为叛军大将攻入皇城。
如此看来,她那个未来的嫂嫂越水心自尽定是另有隐情……
她下意识看向崔砚别……虽然这人坏事做尽,但杀害越水心阻止她入宫为后,这种手段他一向不屑。
“就算如此,陛下还是要坚持重审此案么?”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蜷起,中指轻轻扣在桌面上,这是崔砚别沉思或者考虑事情时候一向的小动作。
看出他似有动摇,袭岚坚定:“朕已决定重审此案,爱卿可是有什么高见?”
他勾起妖冶魅惑的浅笑却没有任何温度,左手手在袭岚光洁瓷白的脸上眷恋流连,好像在轻轻抚摸着一只宠物,右手则拿起朱笔在那奏折上果断一划:“那臣自然要给陛下这个出头的机会。”
“不过……”
她就知道这人没这般好说话。
他站起身来将从怀中掏出的白玉瓷瓶拿在手中把玩道:“臣只给陛下七日,如若赵青山真是那采花贼,那么陛下便要尝尝臣从西域得到的好东西了。”
袭岚脑中警铃大作!
缚骨娇!它来了,它果然还是来了……袭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上他的灰眸:“好!朕就与你赌一把,倘若是他不是呢?”
“陛下不会真以为,有与我谈条件的资格吧?”
指腹轻轻抚摸上她柔软的双唇,袭岚一把将那只狼爪拍开:“那你总得把朕身边的眼线撤走,不然谁知道你有没有作弊?”
“不要试探我的底线,阿岚。”说罢他吻上那肖想已久的唇瓣,喑哑的声线在她耳边游走,“游戏已经开始,莫要让我失望……”
辗转流连间,袭岚的手开始不规矩的四处煽风点火。
她不再是前世失去记忆被下了药的袭岚,她拥有21世纪的观念,这档子事儿上,她如今可比前世放得开。
什么贞操,什么清白,哪有自由自在且有尊严的活着对她更重要啊!
感知到他的气息已经渐渐不稳,她不由向后退了退,诱惑着他,勾着他同她一起,直到崔砚别一把将她抵在了墙上。
而正在此时坚硬抵在玲珑处,袭岚一把握住。
娇艳的红唇,诱人的红晕,若不是袭岚今日来了月事,只怕早已就地正法。
怀中少女的体香丝丝入鼻,灰眸中如沾染了一簇火般越来越浓烈。感受到下方袭岚手上的小动作,崔砚别也没想到她如此大胆,只能屏住了呼吸急到:“停下。”
明明嘴上这么说着,可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对于崔砚别,她再熟悉不过了,知道他正在难受之际,她很听话的停了下来,抬起头无辜的看着他。
少女纯净的眸子如此明澈,她娇艳如花,在刚才的深吻过后亦是气息不稳:“崔砚别……答应我,我帮你……”
接着她如愿以偿,听到了他嘶哑的低语:“好……”
崔砚别这人狗是狗,但说话向来是算数的,答应她把人撤走,果不其然第二日她寝宫的眼线都消失了。
虽然平日里都在暗处,但他们像是角落的蚂蚁,敏锐的袭岚也是能感觉到的。
当日朝堂上崔砚别将重审赵青山一案宣布后,大理寺立刻派人将卷宗给她送了过来,并将案件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一个月前,四月六日,京郊有妇人前来投案,声称有贼人闯入了女儿闺阁,导致女儿不堪受辱自尽吊死家中。虽说采花贼以前不是没有过,过了一个总还有另一个,又涉及到女儿家的声名,没闹出人命官府都是得过且过糊弄过去罢了。
但是此次闹出人命了官府自然不能和往常一般再坐视不管,只好派人前去调查,才发现这人一连去了三户人家。
这等恶劣行为,在太平的京城中迅速掀起一场波澜,一时间无数闺阁女儿人人自危。
但多方调查,几日后该采花贼仍然是杳无音讯,也并未再次动手。
直到本月初二那日,宁远王府上发现郡主闺阁附近出现一男子,当即将抓住送至官府问询,正是赵青山。
一开始他还极力否认,但他对四月六日当日发生的事却并没有回答。官府几番问询,他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开了,竟然画了押,事情这才告一段落。
袭岚坐在椅子上,将卷宗翻来覆去看了又看,一旁大理寺卿王文鹤已经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她放下手里的卷宗,问道:“这就没了?现如今那赵青山关在何处?”
“听闻陛下要重审此案,已经移至大理寺等待候审。”
“供词何在?”
不多时宫人将供词呈上,宣纸上白纸黑字,鲜红的指印旁还有一抹暗红血迹。
袭岚只扫了一眼便怒了,将供词往地上一甩:“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你们就是如此办案的?”
王文鹤见状一脸委屈巴巴,斟酌道:“禀陛下……这,这办案手法多根据实情决定,对待不同案犯有不同手段……他若真的是那贼人,又怎可心慈手软?况且使用刑法本就……本就符合大俞律法。”
这万恶的古代社会,怕也不能给这狗官讲清楚人人平等什么意思了。
袭岚揉了揉太阳穴,尽力让自己淡定一些:“去把赵青山给朕带来!”
前世门外厮杀,她与崔砚别在门内颠鸾倒凤,叛军杀进来时,两人就双双而亡了。故而她也是第一次见赵青山模样,不由好奇打量起来。
只不过眼前的他蓬头垢面,身上的血水和衣服粘在了一起,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人都打成这样了,估摸着也不差行刑那一刀了吧。袭岚恨恨朝王文鹤瞪了一眼,怪不得日后赵青山非要杀进皇城,真是造孽啊!
可怜兮兮的王大人被她用眼神杀的死去活来,只能站在一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袭岚想了想,还是要先确定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咳……赵青山,朕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去过阳和郡主的闺房。”
斩钉截铁:“不曾。”
还好还好,她兄长没有被绿!她未来的嫂子还是清白的!
“草民既然已经认罪,陛下要杀便杀。左右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草民做的。”
“是么?”
一双金色靴子出现在赵青山眼前,接着清朗带着一丝玩味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朕听闻那上吊自尽的姑娘,是京郊李家的女儿,生了一副好模样,最是喜爱装扮,那天她还穿了身红裙子,就那么年纪轻轻挂在了房梁上,死的时候睁圆了双眼含恨而去,真真是死不瞑目啊……”
“是我对不住她!”
“你确实对不住她!”袭岚竖眉,冷道,“你毁了人家清白不说,还将人家姑娘的肚兜拿走了!说!脏物现在在什么地方?”
王文鹤一惊,人家姑娘明明丢的是个银钗子,怎么变成丢了个肚兜了?难道卷宗上写错了,还不陛下看错了?
“陛下……”
他正要出言提醒,袭岚却摆了摆手。
赵青山面不改色,答道:“此等私物,在下还留着作甚,自然是丢了。”
“哦?那你可还记得那肚兜模样?”
赵青山汗颜,这还要问的如此详细么?还是小皇帝有什么特殊癖好?
“自然……自然是红色的……”
袭岚心中了然,对着王文鹤道:“你可以退下了,出去后就宣布说,赵青山已经伏法认罪,按律处斩!”
她挥手让其他宫人也退了出去。看到王文鹤如释重负恨不得跑出门去的样子,她不禁摇了摇头。
这狗官估摸着审讯的时候也没记得这茬,但凡多问一下,也知道赵青山在说假话。
她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叹了口气:“赵青山你糊涂啊!”
“陛下这是何意?”
“你隐瞒官府欺君罔上,担下这莫须有的罪名。你让那真正的贼人逍遥法外,李家姑娘又怎么能死的瞑目?”
他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官府屈打成招不假,你自己又怎么可以自甘堕落,自我放弃?赵青山,你说你糊涂不糊涂?!”
他抬首看着眼前的少年天子,眼眶不禁通红。
他不是没有向人说过自己是冤枉的,可是又有何人去信?唯有这小皇帝三言两语试出了真假。
良久他不禁苦笑出声:“大俞向来事事皆以门第而定。草民出身微寒,自出生起便人微言轻,即便死去也不过烂命一条,既然已经低到了尘埃里,又何来堕落?”
“你在埋怨这世道?”袭岚恨铁不成钢,“可你不争一争,又怎知不会成功?”
“争?如何相争?”他惨淡一笑,“陛下即便知道不是我,又能如何?难道陛下就愿意为了草民一条烂命得罪宁远王么?”
“陛下不愿,所以才让人退了出去……”
“陛下不愿,所以才让大理寺卿宣布草民已经认罪伏法……”
没错,她的确是顾忌到宁远王府,人是宁远王送去刑部的,左右还沾上了越水心。她一听闻便知道了,宁远王怕不是想要借官府除去此人。
虽然她还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何,但她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判他无罪。
这才想着将他留下,好好问话,倒不想被他看穿了去……她想要救他,他却出言揭她的底,袭岚气的在来回踱步。
好一个赵青山!不愧是日后可以统领叛军的人!早知道就该让他被拖出去砍了算了!
片刻后,袭岚平静下来,问他道:“朕已经看过卷宗,你起先还会辩解,但问到四月六日当晚的事却全部供认不讳,这说明那晚的事你无法向官府明说!”
“所以,朕是好奇,那晚到底发生了何事?”
卷宗上已经对赵青山的底细摸清,他祖上曾是贵族,如今已经没落,而他自小读书,却因为官场黑暗,科举舞弊徇私,年年落榜。他无父无母,一个人生活的很是简单,这样一个人有什么是可以向官府所隐瞒的?
最后她踱步走到地上的人面前,向他伸出了手:“赵青山,说出来,朕帮你!”
“或者,你亦可以告诉朕,你与宁远王府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