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李自成》木万林

10、第十章 爱

　　第十章 爱
　　“有。”两个人起身，李自成双手搂着张淑兰把她抱进了卧室。
　　只有中性笔和笔记本。张淑兰也不管，拿着笔，刷刷连着画了十几张滑稽的简笔画。取名爱：两张脸重叠在一起，两个舌头交错，两个人相拥，两只鹿交颈……
　　夜深了，月光从窗帘的缝隙处漏进卧室，像一盏灯，朦朦胧胧张淑兰看着睡在身边被月光笼着的李自成，心里涌出说不出的苦涩。
　　一星期前，她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以为是打错了没有在意。没想到这个电话连打了十遍，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接了。
　　“喂，你是张淑兰吗？我是王坝镇小学校长吴道善。请你7月28日下午2点到学校来面试。”张淑兰还没说话，对方就挂断了。回拔过去，一直占线。那不是第二天下午吗？她有些着急，她太在乎这个工作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到了学校。学校离镇子有一里地，不远不近。因为放假，学校里基本上没人。
　　她去的时候只见到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根本没什么面试。起初他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把她带到校长办公室，才露出了丑恶嘴脸。她被□□了……。
　　在她极具恐惧，愤怒，无措中校长居然拿出手机给她拍了无数张照片。那一刻，她感到自己死了，成了一具躯壳。
　　在恢复了平静后，吴道善抛出几颗让她没法拒绝的甜枣，成为一名在编的人民教师。报到哪天给她一万元现金，五年之内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提拔她当副校长。
　　条件是她五年之内可以谈恋爱，但不能结婚，并且随叫随到。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她妥协了，接受所有条件，心甘情愿成为奴隶。吴道善的恶劣不仅催毁她的□□，还蹂躏她的思想，他强迫她观看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大量□□录像，还要她照做。几天时间，她潜藏在内心的某些丑恶的，原始欲望被唤醒，她堕落了……
　　回到家里后，她身心俱疲。想到五年后，自己是什么模样？谁还会要自己。她爱李自成，如今这份爱却那么苍白无力，她已是残花败柳。但人性是自私的，在平静的生活中谁都善良。当面对生命威胁，名誉被毁，巨大的利益诱惑时，人心的选择就成了未知，善与恶的斗争激烈而持久。
　　张淑兰把李自成当成了救命稻草，李自成他必须是自己的后路。
　　李自成这个处子，被张淑兰完全彻底的俘虏了。
　　李自成睡得很沉很香，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个他爱上的女人会利用他。
　　她害怕怀孕，所以才主动勾引李自成。如果真有孕，李自成也可以负责，自己可以名正言顺不致于被人唾骂。
　　“嘿，你……你没睡？”李自成睁开惺忪的睡眼温柔地看着她问。
　　“嗯。你有啥长远打算？总得工作吧。”张淑兰撑起身子侧脸望着他问。
　　“正要给你说，环球贸易公司给我发来了聘书。条件还不错，工资挺高的，就是工作地点远，上班后没法和你天天见面了。”李自成说完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且在朝朝暮暮……。只要你心中有我，都行。”张淑兰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自成的眼睛，李自成与她对视许久才嗯了一声。
　　“睡吧，淑兰……”李自成抽开了放在张淑兰颈下的手臂。
　　“自成，我们都要上班了，这周就在这边住，自己开火。”张淑兰眼睛转了转，右手搭在李自成肩上，嘴巴处在他耳边说。
　　“要得，明天一回家我就喊妈给我们把需要的米面油菜买齐。睡吧，快天亮了。”
　　他们睡醒时已经上午十点了。张淑兰拉开窗帘一眼看到对面楼上外墙已经斑驳，不由得皱眉，再看三幢楼房围起的小坝子，停满了车子。想着以后买了车往哪里停。
　　“走哇，听说小区外有家兴兴粉馆的牛肉粉很好吃。”李自成把头发往上梳了梳。
　　“嘿，小区虽然当道，可惜没有绿化，车位不够吧。三幢楼好多家人。”张淑兰指着院坝里停的汽车说。
　　“可以，一楼都是车库。没有停车费。物管也便宜。我们小区还是城果的学区房，将来孩子读书全是好学校：青师幼儿园，青师附小，青师附中。”李自成细数房子的好处。
　　“哦，离火车站，汽车站都近，走路到汽车站只需20分钟，不想走，坐11路公交车一站路。
　　李自成想起下周张淑兰就到王坝镇小学报到的事情来。
　　“呃，算了吧，我自己去就行。”张淑兰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李自成的好意。
　　“明天到我们家去认认门，有事也好找。”张淑兰想一时半会也不能说什么，暂时只能这样了。
　　“嗨，你爸喝酒不，新女婿上门总不能打空手吧。”李自成侧脸看着她的眼睛问。
　　“我爸要喝酒，但不抽烟。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话间到了兴兴粉馆门前，外面排了有十几个人。馆子里每桌都坐满了人。
　　“好多人哟，肚子太饿了，另外走一家？”李自成捂着肚子做出一付可怜像。
　　两个人另找了家粉馆。
　　“你吃小碗，中碗？牛肉，肥肠……”李自成问。
　　“中碗肥肠外加煎蛋一个。”说完，张淑兰选了张空桌子坐下。
　　“老板，二个中碗，一碗牛肉，一碗肥肠，两个煎鸡蛋。”
　　路过床上用品专卖店张淑兰一拐就把李自成拉了进去：呃，我到学校报到可能要一周才能回来，大学时用的床上用品都不能用了，陪我买几样。
　　农村蚊子特别多，特别是秋蚊子咬死人。蚊帐必须买，枕头，床单……咦，你们这里还卖风扇？”张淑兰选好床上用品，一眼瞅见店子边上立着好几把立式电风扇，不由得上前问。
　　“这风扇我们送，买上两千元块钱的商品，送一台风扇。我给你算算。”服务员热情地帮她算了起来。李自成东摸摸西瞧瞧的……
　　“李自成，李自成……”张淑兰在吧台喊他，他赶紧跑了过去。
　　“啥事？”
　　“我忘带钱包了，给我垫下，一共2018元。”张淑兰拉着他的娇滴滴的说。
　　“哦，我，我看看哈。”李自成呆了呆，掏出钱包，皮包里躺着210块钱，这是老妈给的零花钱。
　　“手机，手机，微信红包。”张淑兰见他的表情马上提醒。
　　“微信没得钱。”李自成悄悄在张淑兰的耳朵边说。
　　“嘿嘿，东西先放一下，等两分钟我们就来付款。”张淑兰笑得比哭还难看。拉起李自成走到一边，压低声音愤怒地说“你不会叫你妈给你转帐吗？死脑筋。”
　　“啥？转帐？这，我……”李自成有点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