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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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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秋和云岐回到亲王府的密室,便注意到了等着的君谦。
墨秋加快脚下的步子,,将从杨善那里得到的消息,如实向君谦重复了一遍。
君谦神色不变,重复了一遍话里重要的部分,“储山,义诊。”
“杨善话里确实如此。”墨秋想了想,开口道。
杨善话里的漏洞,墨秋哪能听不出来。这会儿如实告诉君谦,也是让他自己去评判。
君谦也明白墨秋的意思,便没在他们二人面前深究。
“今天让你们来这儿,主要是有一件事确认。”君谦语气难得的有些严肃。
云岐听他们打哑谜似的说话,这会儿好不容易有点能听懂的,想也不想的追问,“主子,什么事啊。”
君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开口。但脚下已经有了动作。
行云流水的一番动作,细看下来竟和那日黑衣人的动作十分相似。
一番动作做下来,君谦神色如常,气也没多喘,看着面前的两人开口问道:“看着可有印象?”
云岐摇摇头看向墨秋,墨秋拧着眉想了想,摇摇头,“看着有几分熟悉,只是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君谦神色严肃,“确实如此。”
“可是内部出了事?”墨秋有些担忧的开口询问。
君谦点点头,将那晚之事说了个大概,“那人及其熟悉我的招数,他自己的招数应当有所隐瞒。但下意识的反应还是难藏。”
“能全身而退,这样的人实在不多。一一列举出来,应当能将那人找出来。”墨秋语气低沉的开口。
君谦看向一直沉默着的云岐,“云岐,你怎么看?”
墨秋也将视线转到云岐身上,这会儿云岐确实有些过于安静。
云岐看起来有些犹豫,君谦看着他,有些无奈,“还有你不敢说的话?”
“也不是不敢说,只是觉得有些不切实际。”云岐摸摸鼻子开口道。
君谦顿了顿,“说出来听听。”
云岐点点头,开口道:“我在暗处时,曾看到江清忆和人打闹。当时只觉得他手下无力,打出来时软绵绵的好玩。这会儿一想,倒是和主子刚刚的动作,有几分相似。”
墨秋一怔,下意识的开口反驳,“怎么可能?江小公子从未习过武……”
墨秋话音刚落下,便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戛然而止。
君谦抬手制止住将要开口的两人,看着云岐,“可能确定不曾看错。”
云岐未曾犹豫的点点头,“不会有错。”
墨秋开口时,语气有些慌乱,“怎么可能是江叔。”
不怪墨秋慌乱,当年他父亲的性命,还是江南业拼死救出来的。
君谦皱皱眉,抬手制止他,“行了,若是他。我也能猜到他的目的。”
换做平日,墨秋定然不会开口追问,但这时墨秋心中慌乱,未经思考的追问,“什么目的?”
云岐赶忙制止他,君谦看着他的动作,勾唇笑了笑,“防着谁呢,我又不会拿你们怎么样。”
云岐收回手,冲着君谦笑笑。
墨秋这会儿回过神来,“我多话了。只是江叔对我来说,总归是和旁人不太一样的。”
君谦点点头,“我都知道。”
顿了顿,君谦笑了笑,开口补充道:“别着急,是他的话。这事儿反倒好办了些。”
两人皆是一怔,有些不明白君谦话里的意思。
但君谦显然不欲多说,“到时候自然明了。等再看到江南业,一切如常便可。”
知道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墨秋还是松了口气,看着君谦用力点点头。
“这些事情,别让人知道。”君谦嘱咐一句,随后低下头想了想,开口问道:“宫里最近怎么样?蒋妙妙的事情查到哪一步了?”
“皇宫里一切如常,君饶辰皇长子的位子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墨秋说完后,随即看着云岐,蒋妙妙的事情一直都是云岐在查。
“蒋妙妙的事情只怕有人从中作梗,只要事情牵扯到君学才,线索就会断的干干净净。”
云岐说起来时,神色有些不耐。显然是对眼见着触手可及,又捉摸不到的事情很气愤。
君谦注意着他的反应,勾唇笑了笑,“就该找些事磨磨你的脾气。”
“蒋妙妙的事儿你不用管了,有个更重要的人交给你。”迎上云岐期待的目光,君谦薄唇轻轻吐出三个字来,“李妨年。”
“怎么又是查人啊。”云岐小声的抱怨着。
君谦瞥了他一眼,没理他的抱怨,“事情做的精细些,别让人抓到把柄。”
云岐虽然看起来不务正业,但还是知道轻重,收了抱怨的神色,认真的点头,“真能留下把柄,也只能是我死了以后。”
君谦还未开口,便见墨秋拧了拧眉,“别瞎说!”
云岐吸了吸鼻子,“就随口一说。”
墨秋没去看他,云岐又摸摸鼻子,求救似的看向君谦。
君谦看着他们笑了笑,云岐只觉得有些意味深长。
“主子,李妨年可是有哪里不对?”墨秋开口问道。
君谦现实沉默了一会儿,“他牵扯甚广,不只是江清忆自认的朋友。还和长姐有些关系。”随即又看着云岐认真开口,“此事不可马虎,认真看看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墨秋听的皱了皱眉,看着认真点头的云岐,又回过头看着君谦,“还请主子让我同云岐一起去。”
“皇宫里的事情,暂且离不开你。”君谦话音一顿,“更何况,云岐也不是小孩子。”
云岐不知情不情愿,总之还是点点头,“我自己能办好。”
墨秋抿抿唇,沉默的点点头。
君谦抬眸看了云岐一眼,“你先出去,我和墨秋商量些事情。”
云岐下意识的看了看墨秋,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云岐出去后,两人之间一时安静下来。
“你和云岐…”君谦话还未说完,便被墨秋打断,“什么都没有。”
君谦“哦”了一声,“那他有什么吗?”
墨秋无奈一笑,“主子虽得偿所愿,但也不能乱点鸳鸯谱吧。”顿了顿,墨秋微微启唇,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君谦看着墨秋笑笑,“不点了。随你们自己。”
墨秋抿抿唇,斟酌着问道:“林公子的事儿,主子可有数了。”
君谦微微皱皱眉,有些无奈,“你倒是会反将一军。”
“能称得上是定数的人,也就他一人而已。既是定数,又让我如何才能有数?”君谦语气平静,看不出神色。
墨秋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就怕部署周全,而后棋差一步。”
君谦神色不变,“胜利已是既定的事实,如何减少牺牲才是我们该思考的问题。”
顿了顿,君谦轻笑着看向墨秋,“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
墨秋也笑笑,“就要等到了,不是么。”
等到墨秋走后,君谦站到桌子前。
墨迹干的透彻,君谦轻轻挑起一张信纸,抬手间满页的字迹便被火舌吞噬个干净。
眼帘沉默的低垂着,透不过,也看不出心绪。
捻了捻纸张留下的灰烬,君谦神色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善简直头都要大了,怎么他家少爷刚刚走,就都是来找他的人?
杨善捏着手上还带着香火味的信,有些嫌弃的扇了扇。
少爷身上成天就是两种味,一种是药味,一种是香火味。
偏偏两种杨善都不喜欢,但平日闻着对药味也习惯了,只是香火味他不太喜欢。
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杨善心里嘀咕着。
信封上连个字都没写,开口处还封的严实。有人动手拆开,一看就会被发现。
杨善拿着信送到林与闲看书的房里,林与闲外出时的信,一般都会放在里面。
杨善漫不经心的打开藏起来的抽屉,看到抽屉里竟然已经有了一封信,更奇的是,两封信看起来竟是一模一样,就连开口处封着的手法都很相像。
杨善先是愣了愣,随后把抽屉里的那封信拿了出来。
两封信放在一起,越发显得相像。
信封上同样是连个字都没写,杨善挠挠头,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杨善凑到抽屉里的那封信上,想要闻一闻有没有那股讨厌的香火味。
但还没等他察觉出什么,便直接被人敲昏了过去。
黑衣人架住杨善,将他放在地上,生怕发出声响。
将杨善放好后,黑衣人的目光便集中在那两份信上,看到两封一模一样的信,黑衣人勾了勾唇角,看起来并不意外。
他和杨善一样拿起一封信闻了闻,确认无误后,黑衣人竟有些迫不及待的站在原地将信纸打开。
密封的痕迹被撕开时,粉末从信封里扬出来。
黑衣人拧着眉,反应迅速的退出去很远。但那粉尘不知是什么做的,竟是直接粘在了衣服上。
黑衣人无声的勾唇苦笑,感到了一阵阵的晕眩。
和黑衣人接住杨善时一样,黑衣人倒地时也没发出任何声响。
一样是被人接住的,同样是一身黑衣,男人接住黑衣人,将人放在地上。
先去查看了杨善的情况,发现只是简单的晕过去后,心里松了口气。
看着地上仅剩着的一封信,男人将信收起来。
从怀里拿出第三封一模一样的信,放在抽屉里,安安静静的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