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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可怖的王者立海大传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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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Seiichi,命运就是无数的意外相伴相生,那么哪一个意外,才能让我,找到通往你内心的路?】
这次训练很戏剧,很感人,很腹黑。
先是井斐部长悲痛地宣布两位正选因为个人原因被学校处分,因而无权参加全国大赛,紧接着状似无意地从一年生中挑选出弦一郎和幸村精市,热血地说:“后辈们,加油啊!这场比赛一结束我们三年生就要准备联考了,我真的很希望能够功成身退啊!”
众人悚。
剧变来袭,弦一郎面无表情接过正选队服,虽然土黄色队服很不符合我的美学观点,但每每想起一干立海大王子们玉树临风往那儿那么一字排开,就有一种难以抑制的亢奋。
年轻真好!
我在一旁看着,忽然有一种“我在见证历史”的感觉。
绿茵漫步的露天球场上,肤色略显黝黑、不苟言笑的少年穿好队服,面无表情地朝我看了过来。虽然隔得不是很近,但是却能感到他此时激动的心情,仿佛是平静湖水下难以抑制的激荡。
是啊,也许这就是梦想启程的时刻,我骚情地想。
另一边幸村精市穿好队服,朝弦一郎看了一眼,柔和却坚定的轮廓微微一舒展,一抹漂亮的笑意就这样划入我的眼帘。
不知道在哪里听过,有梦想的人最美丽。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句话的确很有道理。至少现在在立海大的球场上,我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
“不会吧,为什么冲田前辈和长濑前辈会被记过?”隐隐的议论声逐渐起伏,在离正选队员们稍远的地方逐渐弥漫开去。
这种热血感慨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八卦的语调?
我激愤地回过头去,正看见两名国一社员两眼冒八卦符,鬼鬼祟祟议论着。
“你不知道吗?为了草川学姐嘛!”
什么?为什么这么恶俗的原因会发生在这样一个热血世界?
“红颜祸水?可是……草川学姐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什么?这其中绝对有隐情!
我发扬自己潜藏的八卦精神,收回自己的鄙视目光,悄悄将耳朵伸了过去。我深知,每一个历史性时刻的背后,都有无数个上不了历史台面儿的花边材料。
“草川学姐不是一直喜欢咱们井斐部长么……不知道怎么的,两个前辈就为了学姐打了一架……奇怪,这一次部长怎么没有去校长那里保他们两个?”
囧。
囧。
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不禁“老泪纵横”,感叹一把“居然有人能腹黑成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太太可怖了”,这么一招,不仅铲除自己的情敌,而且还成功把网球部换血。
不过,不知道是他真的太能“慧眼识英雄”,还是他运气好,他“随意”换入的新鲜血液,即将带领立海大称霸全国网坛。
远远的听见那个挺拔英俊却无比腹黑的部长比方才严肃很多的语气:“我们立海大已经连续十五年获得关东大赛冠军,却也连续十五年止步于全国大赛的决赛,这一次,我不希望把这个遗憾延续到第十六年!”
“对于我们眼前最大的对手、去年的冠军——关西劲旅天宝寺中,真田、幸村,你们两个负责拿下他们的第二、第三单打!”井斐前辈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身旁两个还不能称之为挺拔高大的身影。
“所谓王者,不可能永远挂着银牌招摇过市,这是我们王者立海大的规矩——一切为了胜利!”
场内立时爆发出一阵轰动,呐喊声如浪潮般涌起,国一的小正太还有国二的傻小子,包括国三的老部员都被这个外表如花、内心强悍的部长激励得豪情万丈,气冲霄汉。
站在一边的我一边冷眼旁观着腹黑部长的精彩演说,一边惊叹于可怖的王者传统。
所以说,立海大网球部部长腹黑,那是传统来着。
就我目测,眼前这位部长的腹黑程度和日后幸村的腹黑程度相比,只能更甚,只能更甚啊。
不过,看着井斐前辈此刻着实欣慰的表情,我不禁感叹:这欣慰的表情背后,藏着多少苦心孤诣的算计啊?
可是,所谓的王者,并不是英雄,不是么?
哎哎哎,麻烦。
结束了这个令人血热心冷的类似于“誓师大会”的活动,传说中决出剩余的出赛名单的练习赛就要拉开帷幕。
第一次观摩网王世界的练习赛,不知道有没有漫画里画的那么神。
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我笑嘻嘻跑过去想要祝贺弦一郎荣登正选行列。他跟在国三、国二的正选后面,正准备进入球场。
“哥!”我屁颠儿屁颠儿叫住他。
弦一郎看着我,面瘫也似地面无表情,道:“什么事?”
“祝贺你!”真是的,我——弦一郎你如假包换的亲妹妹,这么笑靥如花地跑过来,是预备向你讨债么?
微微松懈的表情,似乎还有点儿不好意思,硬邦邦一句:“谢谢。”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那你加油啊!立海大的王者传统不能止步于关东,不是吗?”
弦一郎看了看我,沉下脸:“称霸全国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对了,看来我和幸村的练习赛不一定会有了,如果你不想看……”
“啊?”我失望地看着他,“为什么会没有?”
“你刚才也听到了,部长已经定下我们是二、三单打,剩下的就是第一单打和两组双打的出赛权争夺,为了节约时间,所以……”他说着,看了看不远处的活动楼,道:“你去活动室里看看书也可以么。”
“这就是你说的害怕我闷于是把我带来学校,然后又想把我闷在某个房间里看书?那我为什么不呆在家里看书?”我一脸不满,皱着眉看着弦一郎。
他仍旧波澜不兴,道:“在这里,不要跟我撒娇,也不要跟我耍性子。”
倒!怎么会有这么刻板的人?
这就是传说中死硬死硬的皇帝?不要告诉我他一直含而不发的所谓“帝王气质”是专门在网球部向我爆发来着。
我几乎要怀疑家里那个别别扭扭的小男孩是不是真的存在过了。
哀叹一句“世态炎凉啊人世无情啊”,我无视弦一郎脸上数道黑线,幽怨地朝着那栋华丽丽的活动楼走去。
有必要这样吗?有必要这么严厉冷漠外加搞面瘫吗?我边走边嘀咕着,搞什么搞什么搞什么嘛!!!
以前听过一句话,地上如果没有金子,最好不要低着头走路。
这话真是没错!
还没回过神来,我就已经撞到了某件硬物上。
“哦啊!”我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额头,愤怒地抬起头看着这个过分坚硬的胸膛的主人,“走路不长眼啊你?”却在下一秒看见一抹紫色发丝轻柔地拂过我的脸颊。
唔,好帅!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被我撞到的人扶住还有些发懵的我,关切地低下头看着我,温柔道:“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我石化了。
咳咳,让我们倒带,看一看刚才发生的一切。
愤怒的我义愤填膺地朝着活动楼走着——低着头就好像地上有金子一样——然后,一个电光火石之间,我就被撞了。不,是我和另外一个无辜的人撞在了一起。
于是,我非常不负众望地爆出了一句“走路不长眼啊你”的国骂,然后就看见了闻名立海大的Gentleman——柳生比吕士。
一言以蔽之,我在我最粗鲁的时刻遇见了最温文尔雅的人,而且我骂了他。
“我……我……”我没事,可是我怎么还有脸说得出口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准备继续朝着充满怨念的活动楼走去,谁知道刚准备抬脚就被他给拉住。
“你要去活动楼?”柳生很显然不知道我是弦一郎的妹妹。
我回过头,道:“我哥哥让我去那里等他。”
“你哥哥是谁?你看起来不像是我们立海大的学生。”柳生微笑着问。
“我哥哥是真田弦一郎,我的确不是你们学校的,只是陪他过来练习而已。”我说完,就看见柳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于是笑嘻嘻地问:“我都说了我是谁了,那你是谁?”
(某熊: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调戏立海大帅锅的机会!!)
他始终如一的淡淡地笑着,道:“我叫柳生,柳生比吕士,是这里的社员。你好啊,真田桑。”
“那柳生君是刚刚换好训练服吧,那赶紧去练习吧,听说今天的练习赛不光是为了决定出赛名单,还要挑选新的正选队员呢。”我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使它听起来尽量柔和一些,希望可以弥补刚才那句国骂在柳生心中留下的我的“经典”形象。
“嗯。”柳生说罢就转身朝着训练场走去。
看着柳生毫无怨念的背影,我不禁舒了一口气。如果不小心让弦一郎知道了他亲爱的妹妹大病初愈连粗口都会了,那么后果……呵呵,一定非常精彩。
前提是,“精彩”的对象不是我。
不过……等等,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换衣服”之类的话?嗯,嗯,貌似是这样的。
我咧着嘴笑了笑(估计有人看见会被我吓死),又笑了笑,进而这种笑包含了无数不明意味,复杂的,兴奋的,跃跃欲试的,XX的……原本沉重的脚步也就变得异常轻快。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古老的恶俗的天下皆知的成语——
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