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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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医院被滞留观察了一星期后，黑泽阵才被允许办理出院手续。
其间那个有“两”面之缘的卷毛警官前来看望过她，但她怎么瞧也觉得是他伤势更重一点。
住院治疗第三天的时候，这辈子只是宫野志保的雪莉也清醒了，但睁开眼就是不停流泪，嘴里喃喃着“姐姐”。
琴酒知道她姐早死了，而且这次仍旧是他亲手杀的。
当时宫野明美已经被那个怪物吞噬，虽然似乎还留着一点意识，但也早跟怪物融为一体，而琴酒为了削弱怪物的战斗力，一枪过去把那女人还算干净的脸打了个稀巴烂。
上辈子都没反省，这辈子就更不可能有愧疚感，更何况杀人的是琴酒，跟她黑泽阵有什么关系？
为了收集情报，她也往松田的病房转过两圈，其中有一次很“碰巧”地遇见同样看望松田的波本和苏格兰。
好吧，现在改回原名，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黑泽阵浅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其实内心早就在思考暗杀的可能性，波本、苏格兰、基尔再加上一个莱伊，有一个算一个，她恨不得当场掏枪直接送他们去见上帝。
好好的一座房子，被这些蟑螂啃得完全没法住人。
不过她很理智，也明白这种猫鼠游戏不会有结束的一天，她讨厌藏进组织的蟑螂，但这些人何尝不是同样讨厌他们这群喋血的乌鸦。
看到一位肤白貌美、气质出众的大美人来看望好友，降谷零没少拿这事揶揄松田阵平，问他是不是英雄救美，让人家小姑娘情根深种。
但松田僵硬地笑笑，说他才是被救的那一位，并坦言说出其间关于琴酒的“幻视”。
虽然降谷零绝不会相信组织的top killer会是那个银发大美女，但他还是在黑泽阵出院的那天假装偶遇，并出言试探。
黑泽阵身上确实有和琴酒如出一辙的冰寒气息，但她的身份背景完善并且和琴酒的性别完全不同，易容术可以改变面容，但绝对无法隐藏性别，更别说她已经在医院里做过很多次检查，要有问题早该被发现了。
并且，就在他跟黑泽阵闲聊的时候，她的妹妹——黑泽静，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并准备收拾东西带她回家。
这不可能是琴酒，降谷零在心中做出结论，琴酒那种病态的谨慎度不可能容忍有人如此近距离地跟他接触。
于是他微笑着目送黑泽姐妹离开，并告诉松田，这个女生不可能是琴酒。
回到家，宇智波静有些不满地嘟囔：“那个黑皮是谁啊？怎么老是问东问西的，太烦人了吧！”
“是波本，不过现在改回降谷零了。”琴酒放好东西后，想着以宇智波静的地位是没见过这些高层的，就顺便帮她解释了一下。
“什么？他就是波本啊，”宇智波静拿出电脑，准备把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消息给琴酒过目，“看着很成熟，和动画里不太一样。”
“他都29了，”琴酒接过宇智波静递来的电脑，“普通人的容貌可不会停在20岁。”
从实验完成的那一刻，她和宇智波静的时间就被按下了停止键，但普通人不会，他们会随着时间的脚步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然后枯萎，归于泥土。
“我也只不过是感叹一下纸片人的美好，纸片人好啊，还是纸片人好，”宇智波静看琴酒将信息阅览得差不多，“对了，昨天贝尔摩德找上我，将这次事件的内幕稍微透露了点给我。”
琴酒抬眼看向宇智波静等着她的下文。
“那个，琴酒，其实咱们boss是阴阳师来着，”没有等到预想中琴酒惊讶的神情，宇智波静蔫哒哒地快速总结了一下情况，“作为阴阳师，为了扩充实力他到处收式神，手段不是很光彩，这次算是翻了车，有个式神自暴带着他一起下地狱，这个式神之前似乎悄悄联系了几个卧底，所以那边的人行动才能这么快。”
听完后，琴酒嗤笑一声，一个普通的式神怎么可能会精确联系到各方的卧底，其中肯定有贝尔摩德在背后推波助澜，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所以，贝尔摩德也不简单吧，她是什么？”
宇智波静想想昨天的对话，说道：“她说她是狐狸精，但我总觉得她更像是画皮，一天天的，都在扯脸皮。”
不论狐狸还是画皮，琴酒猜想贝尔摩德也是那位大人的式神，恐怕早就想获得自由，迫不及待地希望那人去死吧。
那位大人谨慎多疑，这一世背景稍微有些含糊的自己都没得重用，而如果贝尔摩德是外来的狐狸，恐怕那位不会仍旧给她这样大的权力、这么多的纵容。
“她也把伏特加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了我，”宇智波静继续说，“但因为情况特殊，我就先让他们蛰伏下来，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
“做得很好，”琴酒朝她微微点头，电脑里的信息估计也是贝尔摩德给的，如此详细的组织势力分布，不是宇智波静能拿到的，“所以，她想要我去做什么？”
天下没有白得的晚餐，这个女人必有所求。
“哦，”宇智波静经过提醒才想起来，“她说如果可以，希望去销毁一份资料，但如果比较勉强，不去也可以。”
她拿过电脑调出委托的详细资料，白川药，一个曾经属于组织情报处的中层人员，他手里存有组织和其他黑色势力的部分资料，他想以此来跟政府交易，换一个污点证人的身份，不过目前还没谈拢，而存有资料的U盘很可能被藏在他的书房。
如果要出手的话，三天后他女儿的订婚宴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场宴会就开在他家的别墅里。
琴酒看着人物资料，了解贝尔摩德为什么说也可以不去，这样的人，手里的资料没重要到非现在顶着风头销毁不可，她的目的大概就是放出“组织人员会销毁这份资料”的消息，以此转移警方的视线，而去做她真正想干的事情。
所谓声东击西，也不外乎如此。
琴酒衡量着白川药手中资料的价值，觉得还是值得他跑一趟，如果有了这份资料，他至少会对整个黑暗世界有更详尽的了解。
宇智波静感受到琴酒的目光，眨眨眼说道：“如果想去的话，倒是不用额外去找邀请函，白川惠子直接给黑泽静寄了两张。”
“嗯？怎么回事？”
“哦，大概是来示威的吧，因为白川惠子的未婚夫，就是我之前那个前男友，寄过来两张，也是在嘲笑我吧，毕竟只要稍微打听就知道，我现在可没有男朋友，但邀请函上说我可以携带‘伴侣’一同前往。”
“无聊的把戏。”琴酒对这种暗搓搓的小手段不屑一顾，但既然对方已经递过来机会，那就没有白白错过的道理。
“我觉得也是，”宇智波静同样乏味地应和，“宴会在三天后，现做礼服是来不及了，那阵姐，明天就一起去逛逛商场吧？”
周日一早，化名为“冲矢昂”的赤井秀一打算去附近最大的商场补充一些生活用具。
至于为什么用假身份，在围剿组织的过程中他出了太多力，组织的残党几乎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他可不想一天天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索性在组织被完全剿灭之前就用上了之前的假身份。
刚刚进入冬天，天空就飘起了小雪，晶莹细碎的小冰片刚落到地面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提前列好了购物清单，一个来小时后，赤井秀一就挑选完所有的物品，因为东西太多，他要求商场直接派送到他家里，之后两手空空地就从商场的旋转大门走了出来。
从门口经过的时候，他不经意瞥见一个留着黑色齐肩短发的女生，打扮得很是青春靓丽，一手刷着手机，一手握着奶茶正在喝。
大概是在等人，只一眼赤井秀一就推断出女生的情况，毕竟她手腕上明晃晃还挂着一杯未开封的咖啡，女生手中的奶茶加了不少料，对她来说咖啡不会是她想要的饮品，那么就只能是买给其他人的了。
不过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不小心犯了职业病。
赤井秀一脚步没有停顿地继续往前走，这时天上的雪花个头似乎越来越大了，而与他迎面走来的一位高挑女生也有着如雪花一般晶莹的银色长发。
看到那种标志性的长发，赤井秀一心里猛地一顿，随即又嘲笑自己太过敏感。
迎面走来的只是一位同样有着银色长发的人，不是组织里的那位琴酒。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像直到现在都没有那位出去做任务的top killer的消息，难道是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了吗？那就太可惜了，他是真的很想找机会和他一教高下，同样的绿色眼睛，同样的左利手以及同样高超的狙击技巧，要不是因为背景不那么清楚，恐怕那人会先他一步得到处置叛徒的权力。
不过背景清楚又怎样，哪个卧底的背景资料不清楚呢？所有见识过琴酒能力的卧底都相当感谢那位先生的多疑，不然若是琴酒被提拔到高层，那么他们绝对无法像今天这样，如此轻易地就将组织打散。
面前的女性走路带风，皮质的马丁靴在路面上发出“哒哒”的敲击声，双手插在黑色短款风衣的口袋里，精致的面容半隐没在藏蓝色的围巾里，只有那双绿色的眸子似是在发光一样。
他们相向而行，谁都没有让一步的习惯，于是理所当然，在他们交错的瞬间，肩膀狠狠地撞到一起。
但他们也都不在乎这种小小的意外，没有丝毫停留地笔直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看到琴酒停好车向自己走来，宇智波静扬起笑容朝她迎去，把手中还热乎的咖啡递过去，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想要选什么样子的礼服，手也很自然地揽上琴酒的胳膊，与她一同进入商场。
而至于从两人身边路过的粉头发青年，谁会去关注一个无关的路人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