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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流水般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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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这里是,医院?
怎么回事呢?甩甩头,好容易才想起醉酒后的事情,就听见小仟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你还甩头,再甩就甩傻了,你还嫌自己不够傻的!喝醉酒竟然还敢做无谓的抵抗?也亏了那姓余的还剩点良心,把你送到医院,打电话给我。”
“是启森,救了我?”刚醒来的夙沙沉璧怔怔地想到自己总是这么狼狈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为什么要救?即使只是出于做人的道义,他也不要因此而欠下他什么。
“你可不要因为他救了你,就忘了昨天你自己说的话!他要真对你好,怎么不见他留下来照顾你?!来了个破电话就让他屁颠屁颠地赶了回去,他有把你放在眼里吗?”对上小仟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夙沙沉璧低下头,点了点,不想让这个男孩再为他担心了,也确实爱不起那个男人:“小仟,我知道了,我也不会想着和他复合,只是一下子还忘不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哼,你也知道累到我了啊,以后还不如好好请我一顿,爷为了你都旷了两天的工了!对了!你胃都这个样子了,怎么也不告诉我,昨天还喝成那样?你到底还要不要命?还有,你……”小仟陪这个醉鬼折腾了一个晚上,末了还要跑医院来给他收拾残局,又恨他这性子实在太傻,再想起方才那个白大褂一脸指责的表情,一时间怒火滔天,要不是夙沙沉璧此刻的凄凉样子,恐怕是恨不得冲上去再揍他一顿。
夙沙沉璧望着小仟叉着腰喋喋不休的样子,颇有些中年大妈的范儿,不敢说出来,却偷偷地窝在被子里笑了两声,不想却被他狠狠一瞪,也不敢笑了。
“哎,也不知道我这么累了自己是为了谁?”总结性地抱怨了一句,又从保温盒里舀了碗粥递过来,“喝吧,还热乎着,你这胃,就跟那被老牛拉着的破车似的,要好好‘修修’。”
迟疑地结果碗,尝试地喝了一口,味道却出乎意料的好,夙沙沉璧含着粥瞪大了眼:“小仟,真想不到,原来你还会做饭。”
小仟掏出根烟点了,想想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又把它摁了,得意地冲他笑笑:“以前下狠劲学过。”
“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贤惠,应该可以嫁个好夫君了。”夙沙沉璧轻笑着又喝了一口,抬头却看见小仟木愣的样子:“夙沙沉璧,你居然调戏我?”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夙沙沉璧不禁疑惑,略略有些紧张地看着小仟。这有什么不对吗?同事间也很常做啊。
小仟略显夸张地摇头叹息:“我以为你就是适合温温顺顺待在羊圈里,有时候忧郁地混在狼堆,观看狼的生活。”
小仟的脑海里映现出眼前这个男人在灯光下带着些许忧郁气质,在浮华迷离的灯下默默品酒的样子,不多说什么,却是真挚又保持着适度的距离的祥和。夙沙沉璧的帅气不是说外型有多好,而是那种自然散发的气质,让人舒服。
“哦?看起来是我平时在酒吧装得太乖了。”微微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小仟,帮我租间公寓吧,嗯,坏境没关系,最好能便宜点的。”
虽然打拼了几年,工资也不低,和余启森住在一起时家用也是两个人的工资各抽一部分,但是每年的工资都会抽一半寄回以前的孤儿院,所以现在剩下的积蓄并不多。而现在就算是申请公司配房,也不是一时能解决的。
“干嘛不住我那里?跟我合租,顺便还能帮我省一半的钱,对了,你住的酒店房间我也已经退了。”那只白皙的手从柜上拿起只苹果削了起来。
“小仟,我们生活规律不同,还是算了吧,”眯眼看小仟,“额,我的眼镜呢,模模糊糊地看人还真不习惯。”
“这是给你新买的,”小仟放下手里的苹果,将床头上的眼镜给他戴上,仔细端详了下,随即摇了摇头,“我觉得你还是不戴眼镜好,那眼睛勾起来的时候电放得真够足的,给酒吧的人看到估计没有人不会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啧啧,暴殓天物啊。”
“嘶——”被小仟逗得一笑,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算了吧,我可不想撞得满头包或者戴隐形眼镜。”
小仟无奈地耸耸肩,撇撇嘴:“老古董。”
医生说没什么大伤,只是养着胃就好,无奈小仟凶神恶煞的眼神,只得在医院躺了三天,手上却也已经用手提做起了工作。
金融危机之下,一个不慎就将面临生存危机。
不过要说高效,谁也比不上小仟。出了院,没有去继续住酒店,而是跟着小仟带着简单的行李搬进了新租的公寓,很小,但设备一应俱全,房东也是个和善的中年妇女。问了房东价钱,很惊讶这么好的地段要价居然这么低。房东却说都是认识的人,她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尹仟这孩子虽然嘴巴上别扭,可人其实热诚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是房东的原话,说得尹仟当场脸色一变扭头就走,夙沙沉璧嘴里乐着,内心对此却也是万分赞同,心里头一阵热乎,还好有这么个朋友在身边,感谢的话夙沙沉璧却没有说出口,小仟一向不爱听这些的。
因为做策划可以在家里做,公司特别允许他周一再上班,但是听同事私底下的传言,最近公司会从总公司空降一个高层而且会伴随着小规模的人事调动,顺便裁掉一部分人员,所以也有些忐忑,毕竟在这样好的公司在短短几年里做到现在这样的成绩他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不过,让夙沙沉璧绝对意想不到的是,周一早上将策划上交的时候,居然被告知自己被调动到了人事部,而且是人事部的主管。实在想不明白从来没在人事部工作过的自己为什么会被调到那里,更何况那里个个都是人精,策划部虽然说是鬼点子最多的部门,但怎么会让自己这个埋头搞策划的人去做主管?
尽管百思不得其解,还是交接了工作,走马上任。临走前,策划部主管蒋兼笑着说:“去了人事部,可别被那里的人给生吞活剥了。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末了,他叹了口气。
对此,夙沙沉璧只得报以一笑。暗暗自嘲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东边不亮西边亮,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据说他是公司成立以来最年轻的人事部主管,也是最离奇的升职,这样人事部的人难免对他不满,而且对于刚换的职位,需要了解工作细目,搞好同事关系,同时人事部的日常工作也需要一并负责,整个人都忙碌了起来,也就没有时间来悲春伤秋了。而等到慢慢空下来的时候,心里仿佛也没有那么痛了。只是有些空落落的,想来也不禁唏嘘,七年共同经历的一切风雨就这样因为分开而烟消云散。
倒是原来传闻中的“空降兵”一直都没有出现,只是用电话指挥安排了一下大致的工作,然后说要先熟悉这个城市,就洒脱地游戏人间去了,至今还未在公司出现过。同事间倒有传闻,说这次空降的是集团的太子爷,还是国外名牌大学医学系的高材生,平时的正职是医生,只是几年前才到家族旗下的一些公司偶尔帮帮忙。
其实夙沙沉璧租的房子和小仟住的地儿就隔了一栋楼,夙沙沉璧的饭菜也都由他主动包揽了,原来说他自己可以解决,不要小仟累到。
可是小仟却恶狠狠又满是嘲讽地说:“你要是病倒了,我才真累到。你就不要害我再旷工了!”惭愧之下,虽然不好意思但也只得接受了他的好意。
前两天,小仟工作的酒吧有个应侍生家里出事赶回老家了,一下子找不到人手帮忙,他就把夙沙沉璧拖了过去,说是他一个人呆着也是呆着,不如合理分配资源。夙沙沉璧一想也是,工作松了下来,一人在家里也怪无聊的,加上他本来就是是心软的人,就顺着他的意思到酒吧帮忙。老板见此,更是没什么反对的,只是人手方面照样张罗着要再招。
好在以前大学的时候,夙沙沉璧虽然有余启森养着,但因为他坚持独立,一直都是用自己挣的钱还有奖学金过活。所以为挣生活费打工,也做过这样的工作,到也没出什么岔子。
“给我杯芝华士,谢谢。”
手腕突然被拉住,转过头一看,却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子,不可否认,心里一瞬间升起的不悦有些许被冲淡。那个男人是圈子里很多人都趋之若鹜的那种类型。不过,恐怕对他有好感的零号会更多一点。虽然有点惊讶,但夙沙沉璧还是马上回过神来:“好的,请稍等。”
但是抓着他的那只手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不由得皱了皱眉:“先生,请您放手。”
“你的手很漂亮。”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直接动手的人,之前最多只是有表示好感,暗示得不到回应也就作罢了。心中对这人不由得暗暗皱眉。
不会是有什么恋手癖之类特殊癖好的人吧。
“谢谢夸奖。”忍住瞪他的欲望,抽回手,到吧台拿酒。小仟还是被那个男人缠着,其实也不算是缠,那个男人很多时候只是在吧台前坐着,默默地喝着酒看着小仟忙碌。不过被那种视线网住的感觉一定也很束缚。
夙沙沉璧虽然有些好奇,但没有好奇到去问小仟。
匆匆地将酒放下:“先生,请慢用。”
“你觉得芝华士怎么样?”他突然开口问道。
“口感醇厚顺滑,很馥郁安详的一款酒,中国有很年轻人多人喜欢追求它。”不过更适合老年人,夙沙沉璧礼貌地笑笑,在心里补上一句。
“不过看起来你不是很喜欢,你比较喜欢哪款饮料呢?”男子一脸了然的样子。
“对不起,我们酒吧规定,工作期间不能与客人聊天。”微微一笑,朝他欠了欠身,就转身离去。
“我叫齐冉宇。”夙沙沉璧听到那个男人在背后如是说。
空下来的时候,坐在吧台前,小仟习惯性地给他拿了杯酒,笑着接过,反正也不过是来顶缸的,老板也没那么计较,何况这酒还是照样得自己掏腰包。抿了口淡淡的酒,抬头看台上的男孩唱歌,一个很清秀的男孩,吧里的人都喜欢叫他晓晓,不过他和他们不一样,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晓晓有一个女朋友,一个很漂亮很开朗的女孩,也知道男朋友在这里打工,对这个异样的世界也没有丝毫偏见和敌意。
“你喜欢他?”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坐到了旁边,手里的酒杯被拿掉,“你的胃不能喝酒吧。”
“没关系,这酒很淡,是特意给我调的,”转头看了那个奇怪的男人一眼,拿回酒杯,“他很好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胃不好?不禁皱了皱眉。
“他是很好。”他重新将他手中的酒杯抢走,一口饮下,“胃是娇嫩而任性的,需要主人的娇惯,而非任性。”
看着空空的酒杯,无奈地撇撇嘴。
“你的眼镜遮不住你眼里的渴望和落寞。”齐冉宇勾出一抹笑意,带着些许明媚的忧伤,深深地望入旁边这个年轻男人的眸子,夙沙沉璧坦然地迎视着。
齐冉宇突然想到什么,狡黠地笑了起来:“你不是说工作时间,不和客人聊天吗?”
“嗨,可以请我喝杯鸡尾酒吗?”一个年轻而傲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两人同时转过头去,却见声音的主人穿着一件挂满饰物的衣服,看年龄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
男孩自信地对着齐冉宇笑笑。
一个漂亮的男孩,他会成功的,夙沙沉璧想。
果然,齐冉宇歉意地看了眼夙沙沉璧,叫了杯鸡尾酒风度翩翩拿给男孩:“那是我的荣幸。”
夙沙沉璧跳下高脚凳,将位子让给那个男孩。男孩笑着冲夙沙沉璧点点头坐了上去。再抬头的时候,晓晓已经唱完歌,走下台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最近在圈里很抢手,而且还是个双的,只在上,不知有多少人扑倒在他怀里,还有几个号称是纯1的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誓言从此非零不从,”小仟调侃地拍拍夙沙沉璧的肩膀,冲那两个坐在一块的人抬抬下巴,“是刚来的。”
“哦?”夙沙沉璧笑了笑,很强势的一个男人,而且还可以回头。
“对了,他刚刚和你说什么?”
“怎么,你看上他了?”夙沙沉璧没有正面回答,反是调侃地看着小仟。
小仟受不了地捂着头,夸张地摇了摇:“Oh,My god!沉璧,你以前一定是伪装的太好了!天哪,我的忧郁王子去哪里了?”
“喂喂,别岔开话题,你看,旁边还有个紧盯着你的。”夙沙沉璧玩笑地瞥瞥那个静坐在一旁有些焦虑的男人。
小仟停下夸张的动作,没有表情瞥了眼角落里的人,皱皱眉:“我很认真的,沉璧,如果你再找一个的话,不要找他。”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看上他了?”话音未落,夙沙沉璧就感受到一道紧张的视线投到他们身上。真是个可怜的男人。
“找死啊,我是在为你考虑好不好?!”脑门上吃了一下,火辣辣地疼,不禁拿手捂着,被一个比自己小4岁的男人弹脑门,真够丢脸的。
“那个男人很危险,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和姓余的小子是朋友,这人肯定也不怎么样。而且,最近他换人的速度可是连余启森也及不上的,找的人在圈子里也都小有名气,而且一个个都死心塌地的样子。你这傻子,当然要小心了。否则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小仟毫不留情地贬罚着这个朋友。
“你怎么知道他和启……余启森是朋友?”好奇地探过头去。
“你不知道?难道那天你没看到是谁救了你?”随即又大怒,一副仇大苦深的表情,“你怎么还这么关心那个姓余的人渣?”小仟从一见到余启森就看着不对盘,即使是一开始那俩人蜜里调油的时候也是没给过什么好脸。
“你别老是这么‘人渣’、‘人渣’地叫他,他也不至于这么不堪。”皱皱眉下意识地接了一句,马上意识到不对,却已是来不及了。
“好,随便你,我多管闲事!”夙沙沉璧张了张嘴,看着小仟怒气冲冲地背影,知道小仟是为了自己而生气,才这么讨厌余启森的,刚刚的那句话一定很伤他的心吧。夙沙沉璧不禁黯然地低下了头。
“他不会怪你的,他一向刀子嘴豆腐心,”角落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笑着拍了拍夙沙沉璧的肩,微笑着望着那个怒气冲冲的背影,“小仟一向都很义气的。”
夙沙沉璧还是懊恼,打算继续工作,却正好看到不远处的齐冉宇和那个男孩已经起身准备离去,看起来是一拍即合了,也是男孩原本的目的。
确实,齐冉宇很赏心悦目,和这样的一个男人上床应该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齐冉宇注意到夙沙沉璧的目光冲他笑笑,比了比手势。
而他身旁的男孩的眼里闪烁着一种得意的光芒。
两人一起走出门的时候,让人觉得很衬,男孩刚及他肩膀,活泼得讨人喜爱,齐冉宇身材高挑,蕴含着一种运动的力量。如果这两个人能搭在一起,也不外是圈子里的一段佳话,就像是很久以前的夙沙沉璧和余启森,不过一切结束的现在,这也不过是从一段佳话到了一个笑话。
为了避免难堪,下班的时候,夙沙沉璧特意等到最后才离去,却见小仟瞪着眼在酒吧门口站着。
“怎么这么慢啊,找这么多事做,你想累死自己啊?”
“啊?没有,”小心地看着小仟的脸色,“小仟,你不生气了?”
“要这么容易就生气,早被你气死了。还有,那个齐冉宇看起来对你有意思,自己小心点。要是别人,玩玩也就算了,就怕你这死心眼的认准了不放。”
“怎么会?他是个双……反正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和他扯上关系的,”齐冉宇和他是朋友,而夙沙沉璧自觉还没有疗好伤,怎么可能再去碰触他周围的人呢?
“而且,我看起来像赖着不放手的人吗?”
小仟没有接话,只是回头看一眼,冷笑了两声,却让夙沙沉璧有一种被看透了的狼狈和尴尬。小仟说话一向不留情面,但这段日子,其实一直是他在支撑着夙沙沉璧。最近和他接触多了,夙沙沉璧愈发有种惭愧感。虽然比他大了4岁,然而他没有他勇敢,没有他通透,更没有他坚强。
亦步亦趋地跟在小仟身后,上了他的摩托车,他的车开得很快,有一种在风中夜行的舒爽。
路边突然闪过一张不甚熟悉的面孔。
齐冉宇?他不会是因为不行,所以这么快就解决了吧?!略有些恶毒地想着。
以后的几天里,都没有看到齐冉宇过来酒吧。
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他,大概是因为得知自己被他救过吧。而且,酒吧里已经有不少人因为他最近的消失而问过他们了。真是个受人关注的男人。
不过,因为那个“空降兵”这两天要走马上任,人事部要为他招助理、秘书,还有一些工作上的调动之类的,整个公司又都忙开了,夙沙沉璧也就没有再去酒吧帮忙,也将齐冉宇远远地抛到脑后。
今天那个高层就要上任了,总经理的职务,但是招收助理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不过他还算有点良心,特意交代,人手招收可以稍微慢一点,先用一些原来其他部门的,但招进来的一定要好。
夙沙沉璧虽然一向很好说话,但面对这种状况,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要来也得早点通知,以为招好的助理是这么容易的?想要好的就有啊。
不过,脸上还是摆着微笑,和众人一起等候这位太子爷的大驾。
眼看着约好的时间越来越近,可连个鬼影子都还没见到,真让人憋火的。不由得松了松领带,盯着手腕上的表倒计时,10秒,5秒,3秒,2秒,1秒,秒针指向12的位置的那刻,门开了,时间和约定的刚刚好一致。梨花木的门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原本一肚子火的夙沙沉璧不由得愣住了。
那个西装挺立,自信地微笑着的人是齐冉宇?算起来,这位齐氏的太子爷也已经三十有一了,怎么看起来倒像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所以公司里有传闻说是齐老爷子一直不把集团传给他,是因为他一直不务正业,老爷子怕公司会毁在他手里。不过也有说他在外面拈花惹草,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上公司闹事将老爷子气个半死。公司里同事间流传的各种版本都有。但总而言之,齐冉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一旁的副总经理也是齐家的旁系,两个人亲热地打了招呼,又开始向齐冉宇介绍起公司的情况。
“财务主管,贺孜。”
“策划主管,蒋兼。”
“人事主管,夙沙沉璧。”我还在出神,一双修长的手出现在眼前,那是一双极其优雅没有经受过风雨的手,还好及时地回神伸手握住。
“你好。”齐冉宇微微一笑,适度地带着点公式化的味道,将夜晚在酒吧里张扬肆虐的笑意退却地看不见一丝痕迹。
“麻烦你了,要你这么匆忙地帮我找助理。”知道会麻烦别人,干嘛还要这么做?脸上却丝毫不敢怠慢,挂上平面的笑,用着标准的外交辞令:“哪里哪里,齐总言重了,这只是我们分内的工作。”
他了然地笑了笑,露出排整齐洁白的牙,一瞬间夙沙沉璧仿佛在那排牙齿上看到了自己虚伪的笑容,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