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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程CC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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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我们在露天一层,喝喝小酒儿,非常有素质的处理了一点点儿私事。场面极其有爱,让围观群众大为赞赏。
陈屿忙的差不多了,带着一个服务生端着一波新酒。我那个时候正揪着阿光的刘海,他掐着我的脸蛋,难舍难分。
一看到陈屿上来,我们无比默契得光速收手。恩怨抛诸脑后,丢人的范围着实不能再扩大了。
陈屿上来和大家寒暄了几句,恭祝丁达尔首场演出成功,看样子对阿光他们的演唱效果不是满意,而是相当满意啊!
“以后我这个酒吧的人气就靠你们了。”陈屿举着酒杯。
阿光酒杯随意的一碰,扯着嚣张又得意的笑容,“看来我们这个玩玩乐器唱几首歌的组合称得上是乐队了。”
我站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陈屿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阿光,尴尬地作揖告饶,“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爱记仇,刚刚海棠就给我碰了一鼻子灰,好歹我也是你们的老板,给点儿面子。”
说完举起了酒杯,尔尔和阿远勾着肩膀走上前,斌哥和达哥也举起了酒杯,我拉上了程CC,大家一起喝下了这杯“和解”之酒,一笑泯恩仇了。
回去的时候,阿光的车坐不下,我跟程CC就决定打车回去,可阿光非要先送我们回学校,再回来接他们。车门打开了就往上冲,让斌哥一把给拽了下来,“喝车不开酒,懂不懂?”
阿光不服气,“你不是也喝了吗?”
“我没喝。”
“没喝?”阿光指着一脸得意的斌哥,“你个阴险狡诈的玩意儿。”他不情愿地下了车,顺手把车钥匙扔给了斌哥,“那你送她们回去。”
我心想送什么送,正好过来一辆出租车,我招了招手,车子稳稳地停在我们面前。程CC因为从来没喝过酒,第一次喝又喝的有些杂,此刻有点儿颠三倒四,小脸红扑扑的,特别招人疼。达哥给我拉开车门,我赶忙将神智有些飘的程CC塞进了车。
阿光扒着车门不让司机师傅走,跟我说,“斌哥没喝酒让他送你就好了,打什么车啊!”
我作势朝他的手抽过去,他本能的收了回去,我赶忙对师傅说,“师傅,麻烦开车!”
到了学校,程CC的酒劲儿上来了不少,和我回宿舍的路上,嘴巴不停地叨咕叨、叨咕叨,秃噜个没完。
“海棠,为什么数学院的男生这么少啊,那群男生不学数学都去学啥了,难不成去学挖掘机了吗?我都后悔学数学了。”
“去叙利亚帮助难民了。”这姑娘看着挺小只的,现在一整个力量全压在我身上,我还有点儿吃不消。
“叙利亚是哪里啊,有我们海川数学院好吗?一群不长眼的玩意儿。”
“是是是,不长眼。”
“我最近在看我偶像的小说,那里面写的数学家你不知道有多帅,学数学多好啊,我跟你说,学数学后悔四年,不学数学后悔一辈子。”
“是,后悔一辈子。”你大爷的,程CC,你骨头是都软了吗,你就不能站直点儿!
天知道我是如何将这个软组织动物给拖上五楼的,刚到五楼的楼梯口附近,我就看见了从洗漱间出来的胡晓曼,救星啊,“晓曼,快来救命啊!”
胡晓曼将盆子往旁边一扔,跟扔了个手榴弹一样,“砰”地一声,过来和我一块搀着烂醉如泥数星星的程CC,“她咋儿了?”
额……
“我犯错误了,带小孩出去胡作非为了。”
胡晓曼往程CC旁边一凑闻了闻,“我靠,她这是喝酒了吧?你也喝了?”
“喝了。”
“不是,那你咋儿没事呢?”胡晓曼很不解。
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酒,再说了程CC自己一晚上对着人家那个调酒师流着哈喇子,调一杯喝一杯,还喝了我的,最后又喝了陈屿端上来的酒,估计现在肚子就是个酒瓮子。
“我没喝多少,再说我常喝。”
一听到酒程CC又来劲了,“晓曼,鸡尾酒真好喝,调酒师真帅,酒吧真好玩。”
胡晓曼嫌恶的看着对着她嬉皮笑脸的程CC, “啪”!拍了程CC脑袋一巴掌,“少TM给我发酒疯。”随即瞄上我,“海棠,不知道这是个清纯无害的小兔子吗,还敢带她去酒吧。”
“我错了。”赶紧认错表明优良态度。
“行了,这次原谅你了。”说完断掌毫不留情地亲吻我的后背,我吃痛的喊了一声,差点没把喝的酒吐了出来。
“下次记得带和我去。”说完又抬起手,朝我比划了一下。
“带带带,一定带。”
我可不想命丧胡晓曼的断掌。
打开宿舍门的时候,其他三个人也是满脸的吃惊,好好地一个姑娘出去了,擦着宿舍关门的点儿回来了一个醉鬼。
没办法我又只能再简洁的解释了一番。
沈金凤看了我一眼,抿着嘴,眼神里似有些不悦,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我也没听见。宋欣赶忙下去帮着拧了一把毛巾,又倒了一杯水给程CC喝下。
最后几个人合力将她扛到了二楼床铺,这个醉鬼才算是完全解决。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跑步了,好几天没跑了,也没军训,日常锻炼还是要持续起来。跑了四十分钟已经七点一刻了,迎着朝霞,我去餐厅吃了个早饭,直接回了宿舍。
几个人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除了程CC,一脸的醉容未解,脑袋像个鸡窝一般,坐在凳子上等待清醒的那一刻。
胡晓曼上前就是一掌,极其醒脑。声响人醒。程CC揉着挨打的胳膊,不情不愿地去了洗漱间。跑到了洗漱间又开始了磨洋工,胡晓曼怒嚎一嗓子,“程CC,你给我快点!”
吓得程CC一口牙膏泡沫差点全当早餐吞进去。
等到大家都走了,我也去了校学生会,今天得排练原创曲目了。
等到了十点多,阿光他们也没来,打他的电话也没接。我自己练了一会儿琴,就坐在一角落拿出了书开始看书了,反正这练习室安静程度也不亚于图书馆。
我正看的认真,门打开了进来个人我都不知道。
郑硕站在我身后用吉他捅了我两下,我转过身看见他那张堆满粉嫩疙瘩豆儿的脸,吓得我一激灵,扯掉了耳机就站了起来,“那个,那个,郑硕!郑硕学长是吧?”
“你说的那个吉他大神呢?”他向四周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练习室,“人呢?”
“啊,还没来,你等一会儿,应该很快就来了。”
他直接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还真不客气。我也坐回我的位置,此刻的练习室鸦雀无声,寂静的掉一根针都是一声巨响。
我继续看我的书,又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有些等得不耐烦,“到底什么时候来?”
“应该快了吧。”我勉强的回答。
“二十分钟以前,你就说快了。”
呵呵,还掐表,你是体育老师吗?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时候,外面走廊上传来了一阵骚动,能听见一行坚实有力的步伐正越走越近,好像还跟着一群欢快如银铃般的笑声。
阿光他们推门而进,“来晚了,等着急了吧。”
那可不是我急,这有个急得火上房的青春期延迟的选手,你们要是再不来,我估计他能先把我点了。
我赶忙上前把那些花痴的选手关在了外面,然后将达哥推到郑硕前面,“来,这就是吉他大神,周世达,达哥。”
“达哥,这是数学院大二的郑硕学长,来找你探讨一下吉他。”
达哥有些没反应过来,我扯了扯达哥的衣角,侧着身子小声地说道,“这学长有点儿横,我跟他说你是吉他大神,他有些不屑,加上又等了一些时间,他现在就是个随时都会燃的二踢脚。”
达哥低头靠近我的耳边,“放心,我收拾他。”
然后走到郑硕面前,“想探讨吉他是吧,来,先弹一几个音我听一下。”
我暗暗地退到了后面,和阿光他们站成了一排,宛若站在观景台,五个人不约而同地环抱双臂看热闹。
郑硕拿出了自己的吉他,稍微调整了一下便开始了。
“哎,”我拿胳膊肘捅了一下身边的阿光,“来这么晚,去哪了?”
“去抱大腿了。”
“抱大腿?你被富婆包养了吗?”我切了一声,“哪个富婆这么不开眼,敢包养你。”
其他几个人齐刷刷地指向了我,异口同声地说,“你!”
大写的问号,代表我此刻的表情。阿光晃着腿,咧着嘴笑。
“不是,什么意思啊?”我趁阿光不备,拧着他的胳膊,“快说!”
“我们去新海了,大作家,感谢你带我们一起飞。”
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我松了手,赶紧给他揉了揉,“抱歉,草率了。”
尔尔挤到我和斌哥之间,握着我的手,一脸的庄重严肃,“海棠,我要郑重的跟你说……”
“说啥?”
“苟富贵,勿相忘,尤其是不能忘了我方兮尔,他们几个你就随便记,但是我你绝对不能忘。”
说话间,他又被斌哥扯着背带裤上的背带给拎到了一边,“什么就我们随便记,你才是那个最应该随便记的人。不对,干脆忘了算了,海棠这脑袋还是多装点有益的东西才好。”
“才不是呢!”尔尔小声嘟囔着,在斌哥的力量面前,他是不敢多加放肆的。
“谢谢。”阿光靠近我的耳边,小声但认真。
“还能不能处了,再说了我选大家,是因为我觉得丁达尔才是最好的乐队,而且丁达尔总有一天会成为中国最好的乐队的。”
郑硕早已结束了他的试弹,此刻是达哥开始他的表演。达哥独奏的时候,最经典的还是他的扫弦,配上达哥那双血脉凸起的手,四指并拢瞬间从低音扫向高音弦,传出的音色既有力度又有表现力,惊得旁边的郑硕早已是哑口无言。
一曲还未毕,郑硕就已经被达哥所折服,呆呆地看着达哥弹奏,眼睛里露出崇拜的光芒。
阿光揽着我的肩膀,“从开始组乐队,到如今小有成色,你是唯一一个自始至终都坚信丁达尔是最好的乐队的人,而且坚信我们一定会成功。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了。”
我指了指坐在我们前面的达哥,“最好的吉他手。”跃动的音符在他滑弦之间缠绕,他沉浸在故事里,演奏着故事中的每一个角色。
随即转向我们这一排,“最好的鼓手、贝斯手、歌手和键盘手,想不成为最好的乐队都有点儿困难。”
阿光大手扣在我脑袋上,将我的发型毁得稀碎。
算了,我大度一回,不跟他计较了。
达哥结束完演奏,郑硕彻底服了,直言要拜达哥为老师,跟着达哥学吉他。无论达哥怎么拒绝,郑硕都跟吃了秤砣一般,铁了心的不放弃。
最后达哥实在是没办法,给了他工作室的地址,让他有时间可以去工作室去找他练琴,他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校学生会。
之后我们讨论了一下迎新晚会的原创歌曲,然后就先去吃饭了。
好巧不巧又碰上了宿舍的伙伴们,远远地就看见程CC跟个鬼一样耷拉着脑袋跟在那三个人后面,走两步磕一下。我估计要不是担心影响观瞻,她能抱着自己脑袋走路。
看见我们之后,她跌跌撞撞地过来打了声招呼,“海棠,你说那个调酒师是不是给我下药了,都一上午了,我还觉得脑袋上像绑了个沙袋,我都想倒立行走了。”
阿远嘲笑道,“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尔尔也附和,“这看着像喝了兑水的假酒啊!”
我立刻眼神警告,他们两个立刻噤声。
胡晓曼却不以为然,“CC,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海棠,要不然董教官能让你休息一上午不参加军训,要知道喝醉了就不用了参加军训,昨天晚上我就应该甩了我们家那位,跟你们一块去喝个烂醉如泥。这宿醉的脸色往董教官那里一摆,绝对的虚弱本我,立马让我搁一边休息。”
一想到自己一上午都和向一凡在阴凉地里坐着小马扎,看着其他人挥汗如雨、叫苦连天,程CC就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那倒是,看着别人受罪,真的很爽。”
胡晓曼立刻捂住了她的嘴,“程CC,自己知道就好了,你不怕激起群愤,遭受群殴吗?”
吓得她左右前后的扫视了一圈,“还好,还好,应该没人听到。”
胡晓曼她身上擦了擦手上她的口水,嫌弃的进去吃饭了,这姑娘整天这样没心没肺的,还真得防着她哪天一不小心被人弄死胡同揍一顿。
吃完饭我去了趟洗手间,阿光他们直接回了练习室。
就十分钟的功夫,我回到练习室的路上,经过走廊和大厅,寥寥无人。我还想着大家排练这么不积极吗,毕竟张昊整天耳提面命的告诉每一个人校级迎新晚会的重要性,那紧张劲儿,似乎脑袋別在了裤腰带上,绳子眼瞅着松了。
等到了练习室门口,我才明白了。一群人,有明目张胆进去练习室搭讪的,有状似无意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的,有娇羞内敛趴门框上偷瞄的。练习室的地上摆满了各种奶茶果茶,感觉要开茶话会了。阿光他们正被一群人围着,明示暗示着倾慕之意。
我似乎看到了未来阿光他们成名后万人空巷的壮观场景。
我擦着门框侧着身子滑进了练习室,以免打扰到此刻扒着门框一脸花痴的同学。阿光看到我好似看到了救星,“你上哪去了?咱们排练要开始了。”
阿光使劲儿的朝我使眼色,我装作不明所以,“你眼睛不舒服啊?”
阿光闭上眼睛抿着嘴,咬牙切齿,却又怕那群围观的女生发觉,两耳已经开始冒烟。
我还站在门前看热闹,朝着他做鬼脸,还伙同着尔尔,摆着一个不怕挨揍的姿势,说说笑笑。
“你!”
吓了我一哆嗦,还有那一群围着他的人也被突然变脸的他吓了一跳。
“过来,还有你,”他指着尔尔,“你的网线!”
尔尔光速冲到了鼓面前坐了下来,拿起了鼓槌甩了个花式,就等着一声令下,鼓槌开镲。
阿远他们也各自归位,蓄势待发。
看这架势,我也不敢继续作妖了,悻悻地坐回钢琴前。
“我们要排练了,有时间再聊。”
一群人不情愿又舍不得的离开了练习室,嘴上说着加油,周六会来看丁达尔的演出等等,
一切归于沉静,阿光站上C位,我们的练习算是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