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对不起 ...
-
晚上十点多，姜免给温橙打了个电话，温橙没有接，也没有给她回电话。
十二点多，姜免又给温橙发了条消息。
“温温，回家了吗？明天我们找个时间谈一谈好吗？”
温橙没有回复她，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没有消息。
姜免又给她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即使在前两年动不动就失联的时候温橙都没有不回过她的消息。
到下午姜免给张姐打了个电话，问她还能联系上温橙吗。
“她上午刚跟我说接了裴导的电影。”
张姐的话验证了温橙现在就是有意不接她电话不回她消息。
确认人没事姜免就放心了，决定先给她一段时间消化一下，等到她想谈了两人再聊。
这个时间一直等到了下周四，中间姜免给温橙发了几条消息也都没有回。
周四下午温景澜电话联系了姜免。
“小橙跟我说不需要你继续照顾她了，你们两个是发生什么了吗？”
想过温橙会很伤心，会不愿意理她，却未曾想过温橙会去跟她妈妈说不需要自己了，姜免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很懊悔没有早一点或者在最开始就告诉温橙，这样或许对她造成的伤害没有那么大，两人也不会到这种难以挽回的地步。
“温总，我跟温橙的姐姐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
姜免如实告诉了温景澜她跟温与寒之前就认识，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温橙，以及上周跟温与寒去吃饭被温橙撞见了的整个过程。
除了她喜欢过温与寒这点。
“我知道你跟与寒之前认识，上个月与寒就跟我说过了。”
温景澜听她说完后的反应很平静，语气依旧温和，没有姜免预想得责怪她在两个女儿中间破坏她们的关系，也没有再过多询问她任何。
只又说了一句，“与寒跟我提出想让你来做她的助理，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现在既然小橙不想你再陪她了，小姜你考虑一下要不要来温氏上班吧，薪资还是跟现在一样。”
姜免想问那温橙呢，想到温橙已经明确说不需要她了又觉得再问没有任何意义，回答温景澜会好好考虑考虑。
把那张没有动过的支票通过温与寒还给了温景澜，姜免对问她考虑怎么样了的温与寒也一样回答要再考虑考虑。
做决定之前姜免还是想跟温橙见面聊聊，但打了几次电话发了十多条消息都没有得到回信，去了温橙住的地方找她，照样是没有见到人。
好在周六晚上温橙有一个品牌活动要出席，姜免向张姐问了结束时间，又私下跟小刘打好招呼让她不要告诉温橙自己会去。
“妈，你找我？”
“嗯。”
温氏董事长办公室里，跟姜免通过电话的温景澜示意刚进来的女儿坐。
温与寒在母亲对面的办公椅上坐下来，原以为母亲找她是工作上的事，现在看母亲一脸严肃又觉得应该不是。
“小橙中午跟我说她不需要姜免再陪她了，我想知道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是我让她跟你说的。”温与寒在母亲面前没想隐瞒，很干脆地承认了。
她清楚母亲不会为了妹妹责怪她。
温景澜的确没有责怪她，甚至脸上连刚才的严肃都没有了，只剩下些苦恼，语气无奈地问她：“与寒，小橙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你就非得要姜免不可吗？”
“妈，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你也知道姜免不喜欢小橙，就算你用钱把她强留在小橙身边，对小橙来说未必就是件好事，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温与寒并未正面回答母亲的问题。
“可你是她姐姐，你让她怎么接受喜欢的人被亲姐姐抢走了？”
温景澜按着额头，比起这件事给小女儿造成的伤害，她其实更在意的是温橙会因此记恨温与寒。
“我只不过觉得以姜免的能力困在那样一个小公司是种浪费，跟小橙是不是我妹妹，她喜不喜欢姜免没有关系。”
温与寒的语调依旧很平，甚至在开口前还看了眼手表，计算着与母亲的谈话在多长时间内结束不会影响到四点钟要开的会议。
“妈，小橙是个成年人了，她总要经受感情的伤，你不可能像这样为她的每一段感情都保驾护航。”
这些话温景澜当然明白，叹了叹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告诉她跟姜免说了进温氏的事，姜免还要再考虑考虑。
“周末小橙回家你别再训她了，多说几句关心的话。”
对于母亲的这一要求，温与寒没有半分不情愿地答应下来。
既然已经跟温橙约定好了，就自然不会再多管她。
周六晚上九点，等在停车场的姜免收到小刘的消息，活动结束了温橙换完衣服就出来。
“嗯，我就在保姆车旁边等你们。”
回复完小刘，姜免放下手机缓缓吐了口气。
此刻她有一点紧张，不知道等下温橙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
十分钟后，跟随着经纪人助理和其他工作人员一块儿过来的温橙看到她并未有任何反应，没有冷脸，没有转身就走，甚至连一个脚步停顿或者皱眉的动作都没有。
步幅很正常地朝她走过来，然后平淡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姜总。”
她越是这样表现出疏离，姜免内心的愧疚就越深。
扯出一个笑脸对她说：“温温，我送你回去。”
温橙没有拒绝，说好。
上车时温橙也没有刻意坐到后排，像平时一样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
“明天我妈生日，我今晚回那边。”
温橙的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分，姜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今晚不想谈。
可姜免还是想在今晚给她一个解释，不然以温橙现在对她的态度，她不确定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偷偷将副驾驶的车门锁上，姜免开口：“温温，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好吗？”
“没什么好聊的，你发的那些信息我都看到了。我不怪你对我隐瞒了跟我姐认识，也没有觉得你是欺骗了我的感情，毕竟从一开始你就说过不喜欢我了，是我自己觉得能够打动你，对你纠缠不放。”
“温温……”
姜免想要插话，却被温橙打断。
“我已经跟我妈说了不需要再麻烦你来照顾我，这三年给你添了很多困扰，我妈答应我会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应该够你姑姑的医药费了。”
这些话在温橙的心底演练了数百遍，她以为她能够像拍戏一样干脆顺畅地说出来，却还是卡顿了，后面更绝情的话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姜免似乎也察觉出来了，刚刚还想要插话，此刻就静静地等待着她说下一句话。
“姜免，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姐对吗？”
最后，强装了半天不在意的温橙还是破防了，带着一丝想听到她亲口确认的不甘心问姜免。
“是。”
姜免回答完听到温橙压低了声音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喜欢温与寒？”
温橙最后几个字带着明显的颤音，姜免转过头去看她，看到一滴清泪从她的脸边滑落，接着又是一滴。
这是姜免第一次看到温橙在她面前哭，也是第一次看到温橙流露出这样明显的情绪，心里有种就像是突然间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一样的感觉。
握紧了手，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温温……”
这句对不起就好像是一个开关，温橙止了泪，抽了抽鼻子，用手背在脸上蹭了蹭，很快恢复了刚刚的淡漠。
“送我回家吧。”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