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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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乐部。
“一二三，干杯！”
“祝小墨升职快乐！”
俱乐部里音乐声“哄哄”直响，大家鬼哭狼嚎叫作一团，“碰碰碰～哇哦！”
石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手搂着小墨的脖子，一手拿着酒杯往他嘴里灌酒，“嗨，小墨小墨，今天你可是主角，要多喝一点！”
“额？”小墨挣扎着用手挡，“可是……”
“可是什么呀，有哥们儿呢！”将酒杯硬塞到他手上，“来，干杯！”
“哦哦！”
五彩的灯光闪闪烁烁，他眯起眼睛，呆板地站在一边。
“动起来呀！”
不经意间，石头的手穿过他的手臂紧紧地搂住小墨的腰，“呵，看不出来呀，小墨你的腰可真够细的，和女人一样！”
“我……”
小墨挺直了背，暗呼还好这里的灯光够强烈，掩盖了自己脸上的红霞，否则非被石头给笑死不可。
“来，咱们到舞池去跳舞！”
“什么？”小墨难为情地拒绝，“不行，不行，我不会的！”
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怕什么，有我呢！”
“那好吧。”小墨拘谨地点点头，却未发现石头的手一直停留在他的腰间不放。
两双来自不同角度、不同远近的眸子，也时不时地从他身旁扫过。
“嗨，伙计，你把我们今天的主角儿掉跑了，我们还庆个啥！”
“就是就是！”
众人叫嚣。
“嘿，哥们儿，不带这样的！”石头准备耍起痞子。
“哼哼，别和咱们套近乎，想到对面找妞先过我们这一关！”
“我靠，你们一个个反拉！”石头伸出一只手指头绕过众人。
“是呀是呀，咱们就是反了！”大家又疯起来和石头闹。
“呵，狼狈为奸啊！”石头似乎没折了，捏了捏小墨的腰说，“新头，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额，嘿嘿～”
“好啦好啦，你们俩啥也别说了，先喝光这六打啤酒，就放你们俩走！”一好兄弟出来打圆场。
“什么，不行不行的，我不会喝……”
“别怕，有我呢……”
“哦～”（众人怪叫声）
“叫什么叫，我和我娘子说话，你们一个个嫉妒个啥！”
“切，我说石头，你又是‘娘子’，又是搂着咱头的腰不放，看得我们好生伤心！”
小墨害羞地垂下脑袋，又忍不住偷偷斜眼瞥石头，竟捕捉到对方耳根处两抹淡淡的红云。
他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就是就是，罚酒罚酒！”
“罚就罚，六打嘛，爷全包了，娘子乖乖在这儿等着相公凯旋归来！”
石头怀笑地看着他，悄悄地在他腰间又是一捏。小墨没站稳，顺势倒在他胸前。
紧张地周围的同事，发现大家的目光都紧紧地锁定在那六大杯金灿灿的液体上。
暗呼一口气，连忙挣开石头的怀抱，跑到一边去。
唯独忘了回头看一看自己的背后。因为在哪儿，有一双即使隔了人海也依然闪烁不止的眸子，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哦——！”
“罗密欧与朱丽叶！”
“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好吧！”
“哇呜～”
“瞧你们一个个的鬼叫个啥，老子上了！”
小墨看着他拉风地大步跨上吧台，心竟“嘭嘭”跳动得愈加强烈。
石头壮胆似的吹了一口响哨，引来了一大群年轻人过来观摩。
这是小墨第一次看见他拼酒的样子，就好比喝白开水一样将那些苦的要死的东西往自己嘴里灌。
昏黄的吧台灯光照在他因仰头而突出的喉结上，有种和平时不一样的味道。
“石头加油！”
“石头加油！”
“哥们儿，放心倒了还有你娘子扶着！”
周围的气愤顿时高涨起来。
“一杯！”
“两杯！”
“兄弟，坚持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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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满金灿灿液体的酒杯一杯杯减少着，空酒杯一杯杯放下，不知是否还残留着他手心的余温。
小墨站在拐角的很远处，似乎也能闻到那涩涩的啤酒味儿，混着80后的青春与热血，他觉得似乎也没那么难闻了。
“五杯！”
“加油！加油！”
“最后一杯了，稳住啊！”
“六杯！”
“哇哦～”
“兄弟，够爷们儿！”
“哇哦，成功了！”
“呆子，他成功了你高兴个啥呀！”
“这不是热闹嘛～”
“得，别打情骂俏了！”他大声嚷嚷，嘴角残留着一点金黄色的液体。不知何时，石头的领口竟已敞开了大半，在绚烂的灯光下，他歪身子坐在长椅上，伸长了他穿着黑亮皮裤的长腿，妖冶至极。
石头四处回应着为他喝彩的兄弟，目光却一直在搜寻他心底的那个人儿，终于在某个拐角处找到，踩着音乐的拍子，一步一步从吧台上走下，来到小墨身边，手自然地搂住他的细腰，“这下，你们的头总该归我了吧？”
“石……”
“哇哦～”众人尖叫。
“少瞟我娘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私下里速配哈！”
“额？”小墨瞪着好奇地大眼睛望向他们。
“走走，赶快带着你娘子到对面去找小妞去！”一伙计终于忍不住出言将他们俩掰出去。
舞池远要比刚才喧闹很多，重低音的摇滚乐曲，加上闪烁得毫无章法的巨大舞台灯，不知不觉小墨的身体完全倚在石头身上。
“在想什么呢？”
“嗯，没没……”
“我感觉你变了。”
“什么。”
“小米的事，生我气嘛？”
“……”
“对不起。”
“我……”
小墨推开石头站直，眼睛却不敢直视他火热的目光。
将视线转移到正在跳舞的少男少女们，发现尽是穿着超短裤和露脐吊带衫的女性在自己周围忘情地扭着她们的腰肢。
最让人小墨不能理解的是，她们似乎还在攀比着谁的身体吸引异性chumo的次数多。
“啊——！”小墨感觉自己的pigu突然被人捏了一下，吓红了脸。往四周望了望，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飘进鼻子。
“帅哥，没人陪嘛？”
对方是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
她的手搭在小墨的肩膀上，不老实地在他手臂上滑来滑去，摇着腰股挑衅。
连小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阵恶心感。
“不是的，你放开！”
“第一次来嘛？”那女的挑了挑眉，看他。
“哦，我……”
“看你面挺生的，姐姐带你玩玩呀？”
“不用了，谢谢。”
“哎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啦！”
女孩伸手准备摸摸小墨的脸，手臂却突然被另一只手掌抓住，“请你让一下！”
“你干什么呀！”那女子看见石头后，声音变得更酥了，“帅哥，有事吗？”
“小姐请你让一下，不要妨碍我们！”石头不看她，语气冷漠。
“你说什么？”女人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他，一踱脚，蹦出一大堆脏话，“靠，又是个Gay！真是他妈扫兴！”
这个敏感词，是小墨人生中最忌讳的之一，他心虚地向石头解释。
“石头，她……你别……”
“嗯，我知道。”石头对他释怀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小墨不好意思地低头垂下眼睑，而石头就一直站在他旁边深深地注视着。
看着他咬了一下又一下自己红润的嘴唇，看着他想动又不敢动的小媳妇神态，以及为猜测我是否察觉出什么而时不时瞟向我。
石头希望时间可以如同泼墨画一样，从他们俩相遇时的一滴不起眼的小墨汁起，到一同被甩在渲纸上，酝染开来，长存在最美丽的此刻。
“这里人好多，我们回去好不好？”小墨突然抬起头问他。
“小墨，小墨！”
“啥？”
“今晚你真好看，呵呵。”
“什么？”小墨踮起脚，伸长耳朵问，“石头你说大声一点儿，我听不清楚！”
“我说，我要教你跳舞呀！”
“啊？不行的，我怕我学不会！”
“你过来点儿，我教你！”
小墨看了看四周，往前踏一步，抓着石头的手臂，像是在撒娇。
“呜～石头不行呀，我的头要被闪昏了！”
石头侧过身子，挡住旁边的男人，将小墨拉进自己怀里。
“开心吗，今天？！”
“当然！”小墨将眼睛弯成月牙状，就是……不知道钱是不是都要我付额……嘿嘿。
“娘子。”石头取笑他，“心虚嘛？”
“呵呵，有点热，石头！”小墨忽然意识到他们俩正站在巨大的舞池里拥抱。他的下巴抵在石头的右肩，手被石头束缚在他的胸口，比任何一次都要不正常。
“好美！”
酒精已开始起作用。
石头在小墨左耳呢喃，嘴里喷出一阵阵热浪打在他的耳垂上，又蔓延到勃颈处。
滚烫的身体，以及强烈而有力的心跳。
小墨感觉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往哪看呢？我说你呢，小墨。”石头拍了拍他的头，声音里透着溺爱，“小墨最美了！”
“石……石头，男孩子怎么能这……样形容呢！”
“哦？小墨，那你紧张什么！”
“没，我没！”
感觉环在腰上的手臂又被夹紧，小墨吃痛得叫出声，“啊——！”
“你在意嘛，那些……他们说的那些……”石头低头含住小墨的左耳垂。
沾湿的液体缠在自己的皮肤上让小墨感觉有点儿不安，想要挣脱却发现早已被禁锢得死死地。
石头哼了几个迷糊的音节，像是在安慰怀里的人儿。接着使劲咬下，任怀里的人怎么打闹，就是不放手，像在刻下他的专属权。
直到双方都已没了力气，石头才缓缓放开他。
“小墨，我知道我们是同类人！”
“你喝醉了，石头！”小墨的脸上像是沾满了胭脂似的红润，“我扶你回去！”
“我是认真的！”石头看着他。
舞池变成了被渣干的苷榨，没有了水分，听不见耳边吵杂的音乐和耀眼的舞台灯，只有坚硬的如同那桔梗一样的干瘪枝杆，一如我们现在所坚信的承诺。
“小墨，我喜欢你。”
“哈，哥！有人截足先蹬了！”
站在舞池，沿斜上方45度角，可以看到有一层被划分为贵宾区的小阁楼。在哪儿，视线刚好可以包揽整个俱乐部。
“哥，还去嘛？看样子那群人已经倒的差不多了！”男子晃了晃手中的高角杯，朝着身旁黑暗处的人影笑得一脸的幸灾乐祸。
“是呀，该去教训教训了哈！”
“哥是准备亲自动手嘛？”高角杯从男子的手中滑落，潺潺的红色液体溅了一地，“哇，好久没看到哥揍人的样子了！”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当初不都是为了保护那个和螃蟹一样整天横着走，专挑战高年级学生，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啊！”
“嘿嘿，这不是有助于哥您吸引少男少女嘛！哎，可惜咯做弟弟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呀！”
“切！”
“话说，哥你当年出手可真是毒！”男子拍了拍裤腿，从沙发上站起来，露出他那张天真无邪的笑容，“到现在……也一点儿没变呀。”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