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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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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乌云压顶,一场倾盆大雨如天河倾泻,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许颀身着一袭黑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几分深沉与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阴谋。他独自穿行在一片荒芜的林地之中,四周突然陷入死寂,诡异的氛围弥漫开来。紧接着,数道黑影从暗处窜出,手中寒光闪烁,直取他的性命。
刺客们身手敏捷,配合默契,显然早有预谋。许顾反应极快,身形一闪,拔剑出鞘,剑光如电,瞬间斩落一名刺客的长刀。然而,刺客们如潮水般涌来,他虽武功高强,但终究寡不敌众。
鲜血从他的肩头、手臂上渗出,染红了衣袍。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与刺客们周旋,但最终还是被逼入了绝境。雨势愈发猛烈,天地间一片模糊。许颀背靠一棵大树,剑刃上鲜血滴落,与雨水混杂在一起。
他的体力逐渐耗尽,眼神也变得黯淡。刺客们将他团团围住,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陛下,今日便是您的死期!”一名刺客冷笑着,手中长剑直指他咽喉。
就在这一刻,一道白影如闪电般划破雨幕,从天而降。桑非晚身着一袭朴素白裙手持长剑,背负无弦古琴。狂风卷起她素白的衣裙,猎猎作响。雨水四溅,却被无形的气场推开,无法沾染她分毫。
她站在雨中,面容清冷,眼眸平静。刺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身影惊得一愣,而她却毫不迟疑,剑光一闪,如飓风般扫过。她身形轻盈,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都精准地刺中刺客们的要害。鲜血飞溅,刺客们惨叫着倒下,而她将手中长剑一甩,剑身又恢复干净。
许颀抬头看向她,目光中闪过一丝震惊与警惕。他从未见过如此绝世的剑法,也从未见过如此独特的女子。
桑非晚很快解决了所有刺客,她缓缓走向许颀,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许颀的伤势很重,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他甚至有些站不稳了。
“你是谁?”许颀的声音虚弱而冷冽,带着几分审视。
桑非晚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淡然:“桑非晚。
“桑非晚......”许颀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不知品出了怎样的意味。
桑非晚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递到许颀面前:“吃下去。
许颀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怀疑,但看到她平静的眼神后,他最终还是接过药丸,吞了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气瞬间在体内蔓延,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
“跟我来。”桑非晚起身,背起无弦古琴,转身向林外走去。
许颀虽然心中疑惑,但此刻的他别无选择,只能跟在她身后。雨势渐渐小了,桑非晚带着许颀来到一间破旧的山神庙。
她将他安置在神像前的供桌上,转身从庙外采来一些草药,捣碎后敷在他的伤口上。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许颀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虽然冷漠,但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丝温柔,这让许颀感到不安。他不喜欢这种被温柔对待的感觉,尤其是在他最虚弱的时候。
“你为何会救我?”许颀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仿佛在质问。
桑非晚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他,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意:“天命。”
许颀微微一愣,他本以为会听到一个复杂的回答,却没想到她只说了这两个字。他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却又无法确定这种不安的来源。
“天命?”他低声重复着,眼神不屑,“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理由?”桑非晚没有再回答,只是继续为他处理伤口。她的动作依旧轻柔,但许顾却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冷漠气息。他心中暗自冷笑,这个女人,竟然敢在他面前装神弄鬼,等他伤好了,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只可惜许颀的伤势极为严重,鲜血从肩头和手臂的伤口中不断渗出,混合着雨水,将他的黑袍浸得更深。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血色的水渍。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身体在供桌上微微颤抖,最终,他再也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桑非晚静静站在一旁,神情淡漠中隐隐透着一丝无奈。自她救下许颀后天道就一直嚷嚷个不停,不知道说的什么。
桑非晚终于肯理会天道,不成想它净说点无聊的事。
桑非晚迎敌时将所有刺客心脉震碎,瞬杀敌人。天道这老小......老东西立即给天命之子套了个她用剑打败敌人的幻境。现在天道想找她演戏演全套,给刺客身上划几道剑痕。
桑非晚一番考量,发现顺着天道办事对她而言虽没有什么好处,但于她也并未有什么损害,并且之前答应过祀的,总不好食言,就随祂去了。
桑非晚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从背后取出那柄长剑。剑身在她手中微微颤动,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意志。她随手一挥,长剑脱手而出,如流光般飞了出去,不出三息,便回到她手上。
至此,桑非晚又对天道恢复那种爱答不理的状态。
……
滂沱暴雨中,许颀禁卫们在艰难搜索,终干在一处泥泞的林间发现了打斗痕迹。侍卫长凭借多年经验,很快判断出这是一场激烈交锋的现场,立刻对刺客进行验伤。禁卫首领赵怀杰蹲下身,仔细检查刺客们的伤口,发现每具尸体都有一处剑伤,位置精准显然是被高手所为。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许颀并非孤身一人,身边必定有武功高强之人相助。
“继续寻找,陛下可能就在附近。”
赵怀杰声音低沉,目光如炬,扫视四周。侍卫们迅速行动,沿着打斗痕迹和许颀一路留下的记号,最终找到了山神庙。
赵怀杰率先冲入庙内,禁卫们紧随其后,剑拔弩张。他目光首先落在许颀身上,见他衣衫染血,昏迷不醒,心中一紧。
随后,他的环视一圈,没有找到预料中武功高强侠士的身影,反见一柔弱女子。赵怀杰转向桑非晚,看她周身整洁干净的模样,心中疑窦丛生,暗自思忖她的身份。
赵怀杰的目光如鹰隼般在桑非晚身上扫过,从她干爽的衣裙到手中紧握的长剑,再到她身旁昏迷的许颀,心中疑窦丛生,暗自思忖她的身份。她大抵是那位侠士那边的人,只是不知二人是何关系。
赵怀杰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疑虑。他深知此刻不能轻易妄下结论,必须谨慎行事。他微微侧头,向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们心领神会,迅速调整阵型,将桑非晚团团围住。侍卫长缓步上前,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仿佛在用步伐丈量着眼前的局势。
赵怀杰停下脚步,与桑非晚保持数步之遥。他的眼神锐利,直视桑非晚的双眸,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探寻出一丝破绽。“姑娘,你是何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为何会在此处与我家公子一同出现?
桑非晚丝毫不为所动,她的目光平静如水,直视侍卫长,没有丝毫退缩。“我是路过此地的行人,怡逢这位公子遇袭,便出手相助。”她的声音清冷而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赵怀杰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姑娘这番说辞,未免太过苍白。”他轻轻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周身千爽整洁,手中长剑未沾半点血迹,这可不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样子。
桑非晚轻抬眼皮,目光在赵怀杰脸上扫过,语气依旧淡然:“仅仅是杀几个人便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已,只能说明功夫不到家罢了。
赵怀杰心中一震,这般气势,比上那些在沙场拼战多年的老将也不遑多让。他心中仍存有些许疑虑,却对桑非晚的话信了七八成。“姑娘身手不凡,却独自出现在此地,未免让人觉得蹊晓。”他再次打量桑非晚,试图从中寻找到更多的线索。
此时,禁卫们也围了上来,他们手持长剑,将桑非晚团团围住。桑非晚的从容与冷静,反而让赵怀杰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他必须更加谨慎地应对眼前的情况,以确保陛下的安全。
许颀在嘈杂声中逐渐恢复意识。他的脑袋沉重,试图回忆起发生了什么。模糊的记忆中,他记得自己被刺客围攻,生死一线之间,一个白衣女子突然出现,救了他一命。然而,眼前的场景却让他感到困惑,他的禁卫们为何会与桑非晚发生冲突?
赵怀杰心中明白,眼前的女子绝非寻常之辈,那些刺客若真是死在她的手上,那他们恐怕都不是这个女子的一合之敌。
本来赵怀杰心中有些疑虑,但桑非晚说了那些话后,更何况那自信不屑的神情不似作伪,他反而信了七八成,只是眼下敌友未明,他不敢放松警惕。然而,就在禁卫们与桑非晚僵持不下之时,许颀那边儿发出响动。
赵怀杰心中一惊,他立刻转身,却见许颀不知何时已缓缓站起身来,虽然身体仍显虚弱,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不见丝毫损减。
许颀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禁卫们紧张的面容,最终落在赵怀杰身上,冷声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