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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笔友,信件,巫师小学 ...

  •   1984年6月德拉科进了圣芒戈,8月出院,此后他在家度过了两年的悠闲时光。

      1985年9月底,使用黑魔法弄瞎德拉科的食死徒被捕,10月上旬,这名食死徒被判在阿兹卡班服刑两年;10月中旬,纳西莎提出与卢修斯离婚;11月底经威森加摩审判,马尔福夫妇的婚姻宣告破裂,纳西莎获得德拉科的抚养权,母子改姓布莱克。

      虽然离了婚,卢修斯与纳西莎依旧相爱,布莱克家的壁炉一直对马尔福家开放,卢修斯也有许多到达格里莫广场12号的门钥匙。

      只是他们对外一致做出夫妻感情破裂、意见不和的样子,预言家日报甚至刊登过“纳西莎·布莱克拒绝卢修斯·马尔福的示好,只准前夫每月见儿子一次”的新闻。

      实际上,只是纳西莎外出时卢修斯不会同行,两人在外面相遇时装作忽视对方;私下里,卢修斯都是通过壁炉往返两家。外人见不到,所以不知道。

      德拉科虽然不理解为什么父母要这样做,但他非常听父母的话,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对外,德拉科也只是说“母亲生父亲的气,不愿意见他。”

      经历过相当严重的病痛,德拉科的心理成熟不少。在一些不长脑子的人上门拜访之后,德拉科就不太愿意和同龄的小巫师打交道。

      他在家的消遣就是摸盲文阅读,听魔法朗读,听音乐。纳西莎打理花园、练习插花的时候,德拉科会和她共享视野。卢修斯则是散步和练习马术的时候会把德拉科抱在怀里,喂食白孔雀的时候也是。

      除此之外的活动,比如茶会,舞会,沙龙,德拉科偶然愿意和纳西莎一起出门。

      怕德拉科在家里日复一日面对相同的事情会无聊,为了给德拉科找点事情做消遣,卢修斯思来想去决定制造一个条件,让德拉科自己找一个合心意的、不必见面的朋友。

      马尔福先生给名为“猫头鹰新闻(Owls' Newspaper)”的报社砸了一笔巨款,让报社展开了一个大型的书信交友活动。
      参加活动的巫师往报社寄两封以上的信件,可以匿名,可以起一个笔名,也可以实名;参与活动者只需要出一半的送信费,卢修斯的资助会帮他们补上另一半。
      报社工作人员收信后分拣,将不同的信寄给参与者;工作人员不拆信件,只随机寄出两封及以上,猫头鹰随意送达——与其说巫师交友,不如说是猫头鹰交友。

      但这个活动存在一个极为明显的漏洞:即便你参与进来寄出了信件,你不一定能收到信件,因为猫头鹰是随便飞的,谁也不能预料到猫头鹰会停在哪家巫师的窗户前。因此参与者还要做好“出了一半邮费,但一无所获”的准备。

      “你将会收到什么,都由猫头鹰决定。”

      “你不知道将会是谁拆开你的信件,无视家境、工作、年龄、性别,以平等的灵魂进行对话。”

      德拉科寄出了三封信。他不知道和一个陌生人应该说什么,于是他只写了一封信礼貌性的寒暄,说自己在家里很无聊,想要去法国或者意大利旅游,听说法国的米莫莱特奶酪、意大利的Gelato和不勒斯披萨饼很好吃。

      另外两份,德拉科非常朴素的往两个里面各放了十四枚金加隆。

      七是幸运数字,所以德拉科放了两倍的幸运。

      两个信封里除了金币,还有写了三行字的羊皮纸:
      “希望你每天能有一个愉快的瞬间。
      没有人能够时时刻刻保持愉快。
      但如果每天都能有一个愉快的瞬间,那这一天就是有意义的。”

      信封的火漆是一朵浅金色的水仙花。

      出于某些原因,身为金主爸爸的卢修斯可以指定,将德拉科的信“不拘地点,不拘家庭,不要二十八家族,最好送到一个得体的巫师手上”。甲方提出了一个前后矛盾的要求,但谁让他是金主爸爸呢。工作人员讨论一番,决定将一封送往北爱尔兰,一封送往威尔士西部,那里有名的巫师家庭最少,送信的猫头鹰也是感知魔法最强的。

      德拉科前后一共收到了四封信。纳西莎陪着他阅读,卢修斯坐在对面,矜持地喝着下午茶。

      一封来自卡尔金先生,他的字迹德拉科已经很眼熟——太神奇了,德拉科选择在下一次阿历克斯登门做体检时直接面谈聊天,为卡尔金先生不喜欢反复回信的习惯。

      一封来自收到德拉科金加隆的巫师的回信,只有一句简短的“感谢你的好意(Thank you for your kindness)”,附带一瓶阳光般的金黄色欢欣剂,品质非常高,装魔药的瓶子是很好的水晶。
      物有所值,但是非常没有趣味。德拉科吐槽该行为“简直是花钱买魔药了。”

      一封来自苏格兰,同样是收到金加隆的巫师。是一个生活落魄的男巫,他讲述了自己从霍格沃茨毕业后的生活。
      因为身体原因,他总是不能长期稳定的做好一份工作。频繁的更换工作让他得不到足够的薪水,不但温饱是个问题,他还常常居无定所。他的父母早已去世,从前在霍格沃茨的朋友们都生疏了,没有家人和朋友,这个月因为找不到工作流浪了快一周,生活很苦闷,“像冻僵的木乃伊,在桥洞里睡了三天,被猫头鹰啄醒。”德拉科的金加隆“简直是天降横财”,让他“久违地吃了一顿饱饭,奢侈地喝了酒,买了一件斗篷,这个秋天似乎能好好度过了。”

      他的文字非常温柔,虽然没有多积极向上,但是看得出他对生活还抱有希望。处在长期的困境之中,他仍然没有放弃怀抱希望。

      德拉科觉得他应该对这位陌生人示以尊敬。

      身为马尔福和布莱克的独子,德拉科含着金汤匙出生,又有父母的双倍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天天吃不重复的甜食。除了被食死徒弄伤眼睛,他从没受过生活的苦。他并不知道,原来有时仅仅是温饱,就能让人感到心满意足。

      德拉科想和这位陌生人多聊聊,卢修斯自然满口答应,用了追踪魔法让猫头鹰寻找这位有缘人。
      只是这位有缘人东奔西走,找他太费劲了。猫头鹰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在一片森林的落叶堆里发现了这位在满月前后躲避人群的巫师。
      卢修斯对此一无所知,他实在是个好爸爸,德拉科说他想要个人隐私保密,卢修斯就真的没有偷看儿子的日记书信。

      最后一封信漂洋过海来到布莱克家,是德拉科的寒暄信的回信,来自一个法国女巫。
      她的信热情洋溢,讲述了南法的气候宜人,旅行的最佳地点和时节。又写了半张羊皮纸关于比利牛斯山脉和地中海之间的风景,鹅肝、牡蛎、油封鸭腿、鸭肉丝酱、奶酪尼斯沙拉、莳萝腌制的三文鱼冷盘等食物的美妙,中间偶尔夹杂着她和她妹妹的不同饮食喜好的小冲突,还提到了夏季的塞壬歌唱与媚娃在仙女环中跳舞,最后她还送了德拉科一个食谱:奶酪番茄薰衣草火腿披萨,附赠了特殊的香料配方。

      德拉科觉得食谱很有趣,纳西莎决定试试那份披萨香料。

      写信交笔友确实很有趣。德拉科决定和那位落魄男巫以及法国女巫继续交流。

      卢修斯很高兴,他找对了方向。为了方便德拉科能和未来的其他笔友写信,卢修斯决定买下一个报刊工作室。

      鸟窝日报(Birds' Nest Daily)听到风声,写信给马尔福先生自荐。卢修斯抽出一天时间去考察,发现这家工作室有一个特殊之处:他们和麻瓜往来。

      作为一个钱商在线并且思维已经开始解冻的纯血巫师,卢修斯决定买下这个工作室,把麻瓜也加入考察对象名单,筛选后列入德拉科笔友备胎圈。

      大概花了两个月打点整改,鸟窝日报从一个报纸工作室变成了多边形发展的文学工作室,并且更名为鸟屋(Birds' House)。

      因为金加隆砸地足够多,卢修斯还提供了商业互助,鸟屋将笔友活动的范围扩大,麻瓜公司和魔法学校两头拉赞助,麻瓜和巫师两手抓,并且体贴地分了年龄段:11-15岁的霍格沃茨学生匿名交友,各国魔法学校资助的16-18岁的跨国猫头鹰交友,以及和麻瓜公司合作的“魔法笔友&漂流瓶(Magic Pen Pal&Drift Bottle)”活动。

      Magic Pen Pal&Drift Bottle是鸟屋给老板的儿子特意定制的活动,最花时间和精力:目标群体是英国境内的5-10岁、也就是未入学的小巫师。他们要在保密法的限制之内,在麻瓜里找到麻瓜出身的小巫师,让他们提早意识到魔法,和魔法世界里的小巫师隔空对话。
      此举颇有些打破传统偏见的意思,邓布利多认为鸟屋举办这次活动是一个壮举,“抛去种种不平等的偏见,以平等的灵魂对话”。卢修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那感觉就像是毒蛇被狮子舔鳞片顺鳞,狮子用舔毛表达亲昵善意,而毒蛇不知所措。

      *

      为了给儿子在外营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纳西莎始频繁的出入茶会、舞会、沙龙以及慈善活动。这是贵妇人增加名气、积攒名誉最常用的手段,也最有效。

      纳西莎开始新的社交生活,重拾和少女时期朋友的交流,与从前的校友来往,偶尔带着德拉科参加茶会和舞会,参加慈善晚宴,赞助巫师小学和生活贫困的巫师家庭……旧朋友和老同学带来了很多惊喜,纳西莎发现那些向她写信表达过善意的格兰芬多是真的在对她表达善意。

      真是一个惊喜,这意味着她和卢修斯表演的“感情破裂,阵营不同”非常优秀,她已经变回纳西莎·布莱克了,而德拉科也会因为继承了布莱克的姓氏变得安全些。虽然雷古勒斯是食死徒,西里斯挂着一个食死徒的标签,贝拉是一个狂热的黑魔王追随者,但是布莱克并没有把整个家族的立场向黑魔王看齐,布莱克家姑且算是混乱中立的。

      纳西莎的慈善捐助帮助了一些巫师家庭,巫师小学接受了布莱克女士的馈赠,为生活拮据的家庭额外增加了补助名额,为一些囊中羞涩生活拮据的家庭提供便利。

      韦斯莱家的第三子、双子和幼子因此得以塞进小学,甚至最小的女儿也有机会在第二年入学。

      第一天课程结束,孩子们下午放学,莫丽接孩子回家,她高兴地擦了一路眼泪。因为巫师小学得了捐款补贴,一下子免掉了四个孩子近乎四分之三的学费;小学原本的学费就不便宜,四个孩子的学费更是高昂,莫丽和亚瑟原本都不准备让孩子们去小学了。

      韦斯莱夫妇的长子威廉(昵称比尔)出生时,他们的家庭有积蓄,等威廉五岁时存款也还够用,因此威廉读了几年巫师小学;次子查理出生时,韦斯莱家里没存多少钱,负担不起六年学费,只能在家自学,拖到他十岁时,才碰上一个开设时间长达两学期的家庭课堂。珀西现在九岁,也是在家自学。

      莫丽高兴坏了,晚上用餐时,菜品肉眼可见的丰盛。孩子们埋头猛吃,莫丽很高兴地和亚瑟夸赞纳西莎。

      “人们总说离婚是不名誉的。但要我说,这个婚离得好。”

      “纳西莎脱离了马尔福,带着可爱的儿子,是多么的快活。她从前处在婚姻里,几乎从没做过一点【出格】的事,冷漠极了,好像婚后的她不再是纳西莎·布莱克……现在,她多好啊,从前我们还会说话喝茶的时候,她就是很善良可爱的姑娘。”

      和马尔福离婚,反而让布莱克女士获得名誉,就比如,大家私下里都说她摆脱了一个黑巫师食死徒;又因为是离异的已婚夫人,她不受社会对未婚女子的约束,反而得到了更多的自由。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笔友,信件,巫师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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