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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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后，生活稍微变得有些忙碌了。
晚上熬夜，白天睡觉，晚饭时间练歌，很快，在六月底的时候，迎来了比赛。
比赛设在了晚上，也就是晚自习的时间，观众除了评委老师外，还有高一高二的同学，高三的重心在学习上，已经不会参与这种娱乐活动了。
中午的时候，木冬冬就看见有人在操场开始搭建舞台了，她多了几分紧张和期待。
比赛前还是需要做一些准备的，短短的晚饭时间根本不够，木冬冬向班主任请了下午最后一节课的假。
班主任一开始是很不情愿的，现在临近升入高三，老师们都嫌上课的时间短，就怕少教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要请假。
木冬冬和李茹，她根本不关心，这两个压根考不上什么好大学，可言巧不一样，她是个好苗子，可不能让她们给糟蹋了。
木冬冬软磨硬泡，班主任死活不放言巧走。
“如果比赛得奖了呢，您脸上会有光，我们班也不会被其他老师说的一无是处了。”
这句话简直说到了班主任的痛点，他们班一直被称为年纪最差的一个班，现在多了言巧这样一个学霸，才变得不一样起来。
班主任：“就一节课。”
木冬冬笑着说：“好。”
请好假后，木冬冬就回教室找言巧和李茹了。
“走吧，我们可以出去了。”
“好诶！”李茹一副随时准备走的状态。
这课谁爱上谁上。
言巧背了一个小挎包，跟着她们一起离开了教室。
背后有许多的目光投向了她，言巧敏锐的感觉到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和宋佳佳会和后，她们一起去吃了个晚饭，随后就在奶茶店坐着了。
宋佳佳：“还没开始比赛呢，我们班就有好几个人问我，言巧是不是会上台，晚上要热闹了。”
李茹喝了口奶茶：“我们班的人也是，过了今晚，言巧唱歌的视频说不定还会传到外校。”
言巧捏着奶茶的指尖泛白，神情淡漠。
木冬冬笑着说：“别光说言巧啊，说不定比赛完，就有同学被你们的魅力折服，向你们告白也说不定。”
李茹和宋佳佳同时脸红了。
李茹羞怒：“姐，你不要瞎说！”
木冬冬看她反应这么大，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好好，我不说了。”
宋佳佳转移话题：“姐，你干嘛背这么大一个包出来。”
木冬冬把包放在桌上：“这就是我请假的目的了，给你们化妆，如果不请假，肯定化不完。”
李茹会化一点，但技术太差了，每次化了还不如不化。
她和宋佳佳都知道，木冬冬高一开始就研究这些了，她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宋佳佳笑着说：“那就麻烦姐了。”
为了节省时间，李茹自己打底。
木冬冬把化妆品都拿了出来：“你们先去洗个脸。”
三人借用了店里的洗手间，出来时，脸上还有未干的水珠。
言巧脸蛋白润清透，长睫染了水珠，一双眸子幽冷，没有任何感情。
木冬冬挪开视线：“你们谁先画？”
言巧没有开口，李茹已经擦干脸，自己开始上底妆了。
宋佳佳：“我先吧。”
木冬冬给宋佳佳脸上先抹了保湿水，这才给她上底妆，手法轻柔，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李茹用粉扑怼脸怼的很来劲。
言巧一个人坐在靠着墙的位置，浅浅地喝了一口奶茶，眼眸中透着几分落寞。
木冬冬没打算化浮夸的妆容，而是比较偏日常偏元起的少女妆，除了眼妆耗时久了些，其他速度都很快。
给宋佳佳花完后，李茹快速就凑过来了。
宋佳佳对着镜子照了照，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自己，脸白了些，妆效很自然，最勾人的还是眼睛。
李茹事先化好了底妆，木冬冬给她化了很快，基本十分钟就搞定了。
化完后，李茹和宋佳佳就去自拍了。
只有言巧还没化了。
木冬冬看向她：“我们开始吧。”
言巧“嗯”了声，坐在了她的对面。
木冬冬不太敢直视她，怕看久了不小心就陷了进去，可现在不得不看。
言巧的皮肤很好，看着就水嫩嫩的。
她用湿巾擦了擦手，给言巧涂上保湿水。
木冬冬轻轻地拍打着，不敢用力，掌心接触的肌肤嫩滑，冰冰凉凉的，仿佛能掐出水来，触碰到睫毛的时候，掌心泛起轻微的痒意。
粉扑被李茹和宋佳佳用过了，她拿出了一个新的粉扑，就连化妆刷都是新的，本能地不想言巧和其他人用一样的。
给言巧上粉底的时候，言巧闭上了眼睛。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言巧的睫毛在轻微地颤抖着，她的肤色冷白，皮肤细腻光滑，涂上粉底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定好妆后，木冬冬捏着她的下巴，给她上眼影。
言巧闭上了眼，腿是绷直的，克制着自己，不敢动弹一下。
木冬冬柔声说：“不要闭眼睛，往下看就可以了。”
她的声音柔得不像话，如同情人在耳边的低喃，言巧奇迹般地放松了不少。
她睁开眼眸，看见的就是木冬冬极为认真的脸，她不敢多看，低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木冬冬给她化着眼妆，边化边问：“晚上就要比赛了，紧张吗？”
她的声音始终很温柔，言巧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她说：“会紧张。”
木冬冬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她好像问了一句废话，怎么可能会不紧张，她都紧张得要命。
指尖贴着言巧眼下的小痣，看似漫不经心地在给她画眼线，指尖却忍不住碾了碾那颗痣。
终于触碰到，她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直到把小痣碾红，眼角殷红一片，愈发妖冶，她才不舍地放轻了力度。
言巧感觉到了轻微的疼痛感，她抬眼，在木冬冬脸上看不见任何异样。
唇微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脸色却愈发冷淡了。
化好眼妆后，木冬冬还有些不舍。
她给言巧打上腮红和高光，她脸上的淡漠感锐化了不少。
言巧的脸型很完美，五官也很漂亮，完全不需要修容，最后只剩下了唇妆。
她选了一个偏温柔的杏色，涂抹在言巧的唇上，唇瓣被她一点一点地晕红，愈发地诱人。
这支口红偏润，用指腹晕染开，会更好看一些。
木冬冬食指在言巧唇上来回轻揉着，唇上的触感软得不可思议，像在触碰云朵。
言巧轻颤了一下，冷眸闪过一丝慌乱，右手紧扣着椅子的边缘，克制自己想要舔唇的欲望。
木冬冬涂抹好后，还有些不舍，指尖还有参与的余温，指腹染上了口红。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脸渐渐发热。
“好了。”她说。
言巧轻轻点头，淡淡地说了句：“谢谢。”
木冬冬给她们化好后，这次给自己化，频繁手抖，心神不宁的，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给言巧化妆的画面。
涂唇彩的时候，她差点就用碾过言巧唇瓣的手指去抹自己的唇。
如果触碰了，是不是和间接接吻没有区别，木冬冬有些被蛊惑了，理智回笼，脸烧得厉害，用卸妆巾把指腹擦拭干净了。
化完妆后，她收拾好化妆品，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说：“回学校吧。”
还在拍照的李茹和宋佳佳听见这句话，神色一僵，两人都没动。
木冬冬不解：“怎么了？”
李茹忽然紧张得要命，还有些怯场：“没多久就要上台表演了，我腿软。”
宋佳佳这次竟也没嘲笑她胆子小，她紧张兮兮地说：“老实说，我也有点，我可是从来没上台表演过，不管是六一儿童节的表演，还是元旦，这可是第一次。”
因为学过武术的关系，木冬冬小时候就独自上台表演过。
她没想到的是李茹和宋佳佳会在临场的时候这么害怕，那言巧呢，她现在是什么心情，会不会害怕。
木冬冬的目光投向言巧。
言巧正巧在看她，眸色幽冷，脸上偏白，唇抿成了直线。
木冬冬看不出任何异样，但言巧肯定不似表面如此冷静，她的内心一定比任何人都要害怕。
木冬冬背上包，喝完剩下的奶茶，笑着说：“你们这么紧张，弄得我也紧张起来了，没什么可怕的，就算是丢人，也是我们四个人一起丢人...”
她话一顿，眸光看向言巧，唇角上扬：“最重要的是，我们四个在一起，这比什么都重要。”
言巧怔住，心一下揪紧了。
李茹和宋佳佳听完她的话，忽然就不紧张了，还笑了起来。
宋佳佳：“我们就比谁唱得最烂，谁最丢人了。”
李茹总觉得她意有所指，她说：“那个最差的人，肯定是你咯。”
两个人拌起嘴来，气氛却因此变得轻松。
四人出了奶茶店，李茹和宋佳佳走在前面，一边拌嘴一边走着，木冬冬和言巧则是走在她们的后面。
木冬冬放慢脚步：“害怕吗？”
言巧想到要面临那么多的观众，心里不受控制地感到恐慌，她却摇了摇头。
“我们不是在一起吗？”她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木冬冬怔然，随后笑了。
她说：“是啊，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就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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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晚自习前，会组织学生在操场集合，观看比赛。
木冬冬她们没有跟着大队伍一起集合，而是换好了衣服，才姗姗过去。
选手表演的顺序早就安排好了，会有几位评委老师打分，从而选出优胜者，会发放奖金。
木冬冬找到自己的班级，找旁边的同学借了两张纸垫下，直接坐在了地上。
见言巧过来了，她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坐这。”
言巧坐在了她旁边。
李茹诉控：“姐，你偏心！”
木冬冬只是笑笑。
言巧抱着双腿，半张脸埋在膝下，脸上的冷意散了不少。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第一个表演的同学选的是一首快节奏的歌，唱歌水平还不错，很快就把场子热了起来，同时也让木冬冬意识到了对手的强劲。
参赛选手一个接着一个，李茹一直在碎碎念着。
“还有七个到我们...六个...五个...四个...”
越是逼近，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木冬冬原本已经不紧张了，听她碎碎念，紧张的心情又提了起来。
她想到了言巧，侧目看她，发现她整张脸埋进了膝窝里，看着就像睡着了。
周围的人那么多，有许许多多的人期待着言巧的表演，在这样的氛围下，她不可能睡着的。
她凑近，喊她的名字：“言巧？”
言巧抬头，看着她，眸色淡然：“嗯？”
怎么可能会这么冷静，李茹在旁边“发疯”，而她只是独自带着，不流露任何情绪，也不向任何人倾述。
木冬冬双手捧着她的细滑的脸蛋，笑容透着些许羞涩，眸光却是亮的：“我给你化了这么久的妆，你可别给我蹭花了。”
掌心下的脸在发烫，触感温软细滑。
木冬冬心底的羞意更甚。
言巧白皙的脸蛋泛起淡淡的粉，她轻轻地“嗯”了声。
木冬冬舍不得放开手，放开时，指尖在言巧脸上轻划了一下，没有留下痕迹。
言巧睫毛轻颤，刻意躲避木冬冬的视线。
李茹要哭了：“姐，还有两个就要我们了。”
木冬冬摸了摸她的头：“别急，没事的。”
李茹含着哭腔“嗯”了声。
言巧轻抿唇，下颚抵着膝盖。
木冬冬打着胆子握住了言巧的手，冰冰凉凉的，很冷。
她轻言浅笑：“明明你说好了要克服，现在害怕的反成我了，马上就要上台了，你能抱抱我吗？”
言巧微怔。
她在撒谎。
紧张的人是她，害怕的人也是她。
木冬冬真的很狡猾。
言巧别过脸，回握了她的手。
木冬冬笑了，她拥住了言巧，不敢抱得太紧，怕吓到她。
怀中的人很软，还香香的。
她很想时间就定留在此刻，还是松开了她，拉开距离，说：“希望我们都能享受舞台。”
—
她们的参赛顺序是十三号，现在是十二号在演唱，她们在舞台的后面候着。
歌声结束，主持人让评委老师打分，请她们上台的时候，李茹腿软，抱住了宋佳佳。
宋佳佳嫌弃地把她推开了。
上台后，台下出现了许多的欢呼声，里面有许多喊着言巧名字的声音。
木冬冬下意识地看了言巧一眼。
灯光下的言巧很耀眼，皮肤白得发光，一双桃花眼勾人得紧。
木冬冬弯唇，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后台放了伴奏，音乐声渐渐响起。
言巧站在台上一动不动，握着话筒的手十分用力，腿绷得很紧。
先开口的是宋佳佳，随后是李茹，她们发挥的都很稳定，李茹开始前表现得那么紧张，现在在台上却是笑着的。
轮到言巧时，木冬冬明显感觉到她气息的不稳，音色仍然好听。
她可以唱的更好的。
台下的欢呼声是那么热烈，大部分的同学目光都汇聚在言巧身上，包括一年级的学弟学妹，她们可能很多人听过言巧的名字，无论是出于她的颜值还是学神的名号，今晚才是真正意义上地认识她。
喜欢言巧的人那么多，她那么优秀，当然值得被更多的人喜欢。
她可以再大胆一点，再自信一点地唱出来。
木冬冬握住了言巧的手，星眸闪烁，朝她温柔地笑着。
手心源源不断地传来温暖，言巧对上她灿若星辰的眸子，不安的心得到了安抚，紧绷的身体也渐渐地松懈了下来。
她的声音不再颤抖，清冽空灵的嗓音十分动听，台下的反应更热烈了。
副歌的部分是四人一起唱的。
“我一个人的信仰，像太阳，散发着炽热的光...”
唱着唱着，木冬冬的感觉越来越好，手插入言巧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言巧的余光扫了她一眼，木冬冬笑容璀璨，正好看过来。
言巧心怦怦跳，差点唱错。
歌曲接近尾声，就在木冬冬以为会顺利结束的时候，她看见有人朝台上走了过来。
台下太暗，隐隐约约看见是一个高挺的身姿，直到越来越近，舞台的光把他的脸映亮，木冬冬才看清人。
上贡夏，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他不是被言巧拒绝了吗？
台下的人在起哄，清楚他的目的，站在台上的她们视野更广阔，看得更清晰。
贡夏走到舞台前，没有上去，他把花递给了言巧。
他笑着说：“今晚的你很漂亮，歌声很好听。”
言巧微怔，接过了花，这样的情况，并不好拒绝。
木冬冬眼底的光灭了，握着言巧的手愈发用力。
贡夏送了花，笑着离开了。
即使被拒绝了，他果然还是没办法放弃言巧。
木冬冬的心思已经不在唱歌了，嘴唇张了，却没有声音。
她知道喜欢言巧的人有很多，她也是其中一个。
看见贡夏给言巧送花，她心中的情绪很复杂。
明明被拒绝过了，还这么光明正大地凑到言巧面前。
她忽然很羡慕贡夏，可以光明正大，大胆地示爱。
可是她不能，她和言巧之间的距离还很远，远到稍微发生一点意外，就会破碎掉，甚至算不上什么亲密的朋友。
分开这么多年，她重新见到了言巧，并且对她产生了别样的感情。
她不能流露自己的心意，怕把言巧吓跑。
因为珍重她，所以不想分开。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