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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半妖,又见半人半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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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一直下着,树林里尽是水汽,湿湿的让人难受。
“可恶,我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啊!”依坦整整身上的装备,努力想让自己更舒服一点,虽说半妖的体制不畏严寒,但湿气还是会令人不爽啊不爽!
“只是这样就坚持不了了么?依坦,真是没用啊。”一个全身裹在黑衣里的男人突然冒出来。
“切,到底为什么要我在这里等那么长时间,前面那个村庄里有什么强大的妖魔么?”冰冷的银色瞳孔不悦的微眯起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只需要再一点点时间...”这次的可是很有趣的呢。
一个十分普通的小山村,人口很少,少到今天早晨张三打了几只野鸡,或者李四被野猪追着跑,不消一个下午就人尽皆知,是个连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众人耳目的小地方。
在一段平静的日子之后,总算出现了新的可供妇女们八卦的事情,村里最漂亮的太太怀孕了!说起这个事情,不少男士还都在扼腕不已,想当初大家伙儿可是打破了头来争抢她,不说别的,就冲那一头的金色长发,白嫩的皮肤,细软的声调,贤淑的性格,凡是未婚的雄性生物都卯足了劲,可偏偏被一个愣头小子给抢了去,现在可好,这小子每天忙进忙出,生怕自家老婆摔着累着,还整天一副“我要做爸爸了”的陶醉表情,真是让他们这些人看红了眼,咋天上掉馅饼就不砸自己呢?
这一天,夜色已经降临了,忙完一天的活,小伙子回到家,刚想喊“老婆我回来了”却发现妻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她要生了!
手忙脚乱的叫来接生婆,伴随着屋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他额上也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内心心急如焚。
突然,“哇,哇——”传来清脆的啼哭声,欣喜的冲到门前,看着接生婆笑得满脸皱纹,把手中小小的孩子交到他怀里,“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呢。”啊,是他的女儿,肌肤透着新生的透明,真是越看越喜欢。
走进屋里,抱着女儿走到床前,“老婆,你快看呐,我们的女儿多可爱。”他完全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没有看到虚弱的妻子脸上无法抑制的惶恐。
“吱呀——”木门发出轻响,他以为是邻里,笑着转过头,“哎,快来看我的女儿啊...”话还没有说完,目光对上一双银色冰冷的眸子,男人打了个寒颤,这是谁?
上下打量了下,印象中确实没见过这人,穿着正规的装备,背了等身高的大剑,一头金色的头发,眼睛居然是银色的!他忽然想起以前老人说过的妖魔,虽然这个村庄没有经历过,但还是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好像还有一个什么组织,这么说,这个女人,就是他们说的半人半妖?
男人立刻抱紧了女儿,侧身挡在妻子身前,她想干什么?不管怎样,不可以让这半妖伤到她们!
“恐怕——你要把你女儿和你妻子交出来,”依坦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她们不是人类。”
不是人类?他不敢置信的转过头,看向她美丽的妻子正惊慌失措的脸。
“Ne,玛丽亚前辈?”
少妇用颤抖的声音说:“请不要杀了我女儿,拜托!”
“安心吧,会死的只有堕落成妖魔的你而已。”
男子就这么呆在原地,看着那个女人缓缓拔出大剑,斩下了玛丽亚的首级,一句话都说不出,仿佛已经失去言语能力。接着手里一轻,带走了他的女儿。
“咯吱——”依坦推开门走出来,只见屋外两旁围满了拿着火把的众人,都害怕的不敢出声,听着她铁靴在地上踩踏发出的金属撞击声,越行越远。
死一般的安静下只有屋内男人在发出绝望的嚎叫。
新生孩子真是脆弱,努力要睁开自己的双眼,但只是做无用功。只是没想到我再次转世了,瞧我刚才听到了什么,看起来自己又身处什么奇怪的世界,呵,还是做不成人么,妖魔生下的孩子,谅是怎样都是怪物吧。
“干的不错,把她交给我吧。”朦朦胧胧中有个低哑的声音。
“唔,呜哇哇——”你抱痛我了!!没看见本小姐才出生么!!咬牙(你真的有牙么?)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顿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
“真麻烦,嘛,看在是稀有品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好困啊,不管了,睡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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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达夫组织总部
阴暗的议事厅里,昏黄的烛火在跳动,整个场面诡异又严肃,无数双眼睛都刷刷瞄向一个女婴——我。就算没有睁开眼,浑身的不自在也在提醒我,这种感觉真不好。
一群奇异无比,心怀鬼胎的怪蜀黍,和一个婴幼年LOLI的故事,一切尽在不言中...
全场“嗡嗡嗡”一阵商讨,就在我差点撑不住在此睡过去之前,审判结果出来了。
“天生的半人半妖很少见,既然她还没有记事,从这个时候开始调.教,只要培育得当,一定可以成就一个极品!”一号怪蜀黍发话。
“嗯,多给她灌输一下思想,绝对是最忠诚的仆人。”二号怪蜀黍两眼放光。
我不该醒着的,我忏悔。瞧我听见了什么?调.教?!灌输(不良)思想?!仆人?顿时出现一幅画面:几岁的LOLI穿着猫耳女仆装,周围是一群色眼迷迷的大叔,还要做出乖巧的样子:
“主人,你要跟我玩什么游戏吗?”天,未来似乎路漫漫不知其远兮。
“对了,给这个怪物取什么名字?”
“唔——就叫瑟西(Circe)。”
于是,半人半妖的我有了一个魔女的名字——瑟西。
接下来的日子应该被称作是炼狱,就是囚牢,就是...我这才算体会到,当年坐在教室里念念书,假期玩玩电脑那是多大的奢侈!无论如何,没有自由,提心吊胆,做事说话都要三思而后行,还有每天那些我这个年龄的孩子完全做不到的训练,OMG!
一岁时,大多缩在父母怀抱里吃了睡,睡了吃,瑟西被逼着走路和说话;
两岁时,大多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瑟西被逼着跑步跳跃做许多活动;
三岁时...
四岁时...
五岁时,瑟西就在不停的高强度训练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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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我并没有被教很多的东西,准确的说,如果瑟西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白的就像一张纸,那么估计纸上只会有四个字“效忠组织”,很可惜,我的纸上本就有很多色彩,平时做两眼无神,面无表情状的我,长时间受到口水洗礼,但听来听去只有这么一句:“你要做的,就是效忠组织。”谅是再好的演技都差点破功,我【哔】你妈个组织!向苍天竖起中指,在心里破口大骂。
每一晚每一晚,当我筋疲力竭的倒在床上,或是被皮鞭抽打不能反抗,接受洗脑装成什么都不懂,心里总有那么的渴望,想要乘风飞在天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想法也在抽打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可表面绝对不能表现出来,我应该是一个没有想法的傀儡,除了做别人让我做的事,其余什么都不能做,不能流露感情。
也许,在以后的岁月,这些时光教会我的不仅仅是坚强的心灵,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无法预测的下一步,没有波澜的神态,都成了他人畏惧的要素,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如今的我,到底还有没有勇气,坚持到自由的那天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