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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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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秘密。
我暗恋一个人。
暗恋会有结果吗？
我不知道。
但是，后来很多人告诉我。
也许是因为你太作。
或许是吧。
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毫无回应大概确实可以和作划上等号。
暗恋它有很多种走向，幸运的，则是成功牵手度过余生；而彼此无意的，则大多选择擦肩而过，继续生活。还有少数一些人，会因为放不下的牵绊，始终在原地徘徊、迷茫，甚至深陷，即便对她们来说，没有结果。
而故事的女主角，我，就是这少数人其中的一例。
一
他很好看。
每当我上课盯着他后脑勺发呆时，总能看见他的头发有几根在那不听话地翘着。
也许是今天起晚了吧。我就这样转着笔，盯着他的发丝瞧。
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老师刚下发的试卷上，有些晃眼，也洒了一地。
不似小女生看的言情小说中的大多数男主那样家世卓越，他阳光、乐观，身上总有着独属于这个年龄的少年感。他的家庭条件也并不差，父母是从事医学研究的博士，他们虽然研究很忙但每年一定会做到带他去不同的地方旅游几回。
也许是dna的强大，他的学习成绩非常好，看上去似乎不用花什么功夫就次次能拿到第一。他的性格也很好，就算是校园里从没打过照面的同学找他帮忙，他也会点头答应。
嗯，很温柔。
也许某一刻，我的生活已经开始发生变化。
二
新的学期，老师分座，落座。
大家都抱着对新事物的好奇和对新同学的探知，从一开始互相之间小声的窃窃私语到后来的放开嗓子大声说话。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教室，气氛也被推到了一个最高点。
我是个内向的女生，不爱说话。
目光扫视了周围，同桌是我的小学同学，是个学霸；另一位，印象中似乎是我爸一位同学的儿子，有些模糊。
我的后桌，是个开朗活泼的女生，体育很好。
我的前桌……此时正被周围一堆陌生的新面孔包围着。
“言若，这关你是怎么打通关的?！我试了好多次都不行，快疯了......”
“言若言若，你下次能把那套典藏版漫画带过来看看吗！我还从没有见到过！”
“啊啊啊言若同学，请解释一下你的学习为什么会这么好。有什么技巧给学渣们传授一下吗？”
……………
我知道，他的人缘很好，一开始就是
他会站在人群中仔细、耐心地回答同学们的各种问题，眼角带笑，偶尔也会因为某些问题的回答得到同学们的连连点头而脸红。
言若，确实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三
2014年秋。
一年了。
校园里的梧桐也都落了叶，叶子打旋儿似的落下，深埋。
身边的同学都从最初生涩的相处转变成了现在的无话不谈。
上课时偶尔有些同学的“瞌睡”被老师戳破后，引来全班一阵哄笑，最后尴尬地站起来听课。
课间时候，总能看见走廊或是操场上，三三两两的女生结伴而行，手挽着手，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是轻松、毫无负担、独属于那个年纪的笑容。而教室则成了男生们追逐打闹的地盘，桌椅常常被动得歪七竖八却又在上课铃打响的前几秒恢复原样。
总之，过得很快乐。
可能和学霸们的思维不在一个水平面上，我跟我的两个同桌基本没什么交流。
但我成功和我的后桌，也就是我们班的体委，成为了好朋友。她能镇住整个班级，甚至连男生都有些怕她——毕竟她揍过所有男生。
心里只有一个字：牛！
我真的很佩服这种性格的女生，做事干净、利落，有话直说不拖沓。
但我应该就是一个反例。
然后说说言若吧。
我和我的这位前桌一直保持着互相之间不多说也不少说一个字的相处模式。
基本是在上课传本子，或是考试发卷子的时候才有交流。
交流也很简单。
例如“喏。”“嗯。”、“卷子，给。”“好。”……
这样类似的对话太多太多。
但在往后的时光里，我大概也会想回到当年毫无交集的时刻。
四
又是一年。
新学期上来，大家似乎都有些变化。
说不上来，也许是错觉。
“我宣布，新学期暨学校本届运动会开幕仪式现在开始！”
直到校长宽厚洪亮的声音从教室的广播喇叭中传出，大家才像是刚从漫长的假期中被拉回来一样，教室的沉寂下一秒随之打破。
“哇！有运动会要举行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我们学校的运动会！”
“运动会是不是可以带手机和零食？”
“我们班第一次参加一定得拿个奖啊！大家加油！”
……………
此起彼伏的讨论声打破了假期的最后一丝沉寂。
直到我去检阅处参与点名的时候，我才恍若大梦初醒。
我好像，就是去了下卫生间……
为什么回来就被通知报上了800米啊？！
我体育从小就很差，除了一些柔韧性训练还算勉勉强强，耐力跑什么的永远是不及格。
我也知道我是用来凑数的，但在跑道上真的会输得非常难看。
看了一圈，熟悉的朋友似乎都去了教室，体委也正在参加其他项目。
我欲哭无泪，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内心真的会很慌张。
检阅已经快结束了，我依旧慌得很，但是言若走过来的时候，心跳似乎开始平缓了一些。
我不知道原因。
我才发现他是男子1000米组的，但刚才并没发现他也在参与检阅的队列中。
我知道他体育很好，每人三个项目的上限他都报满了。
“没事的，加油。”一个明媚的笑容。
或许是周围没有见到熟悉的人，也可能是他正好看到我紧张的样子才走过来和我搭话，却忽然觉得，他的话，像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五
“砰——”
随着枪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我只希望能跑完全程。
跑完就行。
开始我一直保持在队列的中间，随着两圈过去，我已经渐渐退到了尾部，体力开始不支。
第三圈，我喘着粗气，预备走路了。
脚下还是未停。
还有100米，就100米了。
快要到了。
直到我不小心撞上旁边的护栏，脚下一个磕绊，重重一声侧倒。
我想我一定摔得很难看吧，毕竟在全校面前。
像我这种性格比较内向的女生，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被太多目光注视。
其实这点疼不算什么，我的理智盖过感官。我想站起来，可是身体像失去了重力一般。
“没事吧，”他传来一个关心的眼神。
“我扶你起来。”
是言若。
语气微喘，他也刚跑完吧。
“谢谢。”
给了简单的回应后，我解开他扶着我的手向终点冲刺。
我想，我也算没有给自己丢人。
六
那天过后，我们的关系似乎逐渐在脱离之前的相处模式。
他在运动会中拿了很多奖，老师当着全班的面狠狠表扬了他一番。
而我摔倒的事情，就像一颗石子沉入了一片海，事实上并没有那么多人知道。
但每每想起跑道上的那一跤，如果当时他没有出现，我一定会感到很窘迫，甚至更加自卑吧。
我的成绩只能说是一般，反观他，次次第一，毫无悬念。
我开始在遇到不会的题的时候拿笔杆戳戳他的后背，他会转过来趴在我的桌子上耐心给我讲题，直到我全部理解。
我们常常会在课间交换一些小零食，像是今天我给了他一包饼干，明天他就会带另一种我从没吃过的零食给我，然后我们会像美食家一样认真地评论不同牌子的口感和味道。
有时我前一天熬了夜，课上开始打盹。他注意到我的情况，就会转过来拿笔杆轻敲我的头顶，用极小的声音把我喊醒，虽然我不太喜欢这样。
在一些不重要的课上，他还会给我讲一些他看的悬疑小说。在之前我喜欢看一些有关各地灵异事件的描述，虽然会有点害怕，但是抵不过强烈的好奇心。
我们就互相交换故事。
也经常被副科老师抓到并点名提醒，但只要下课铃一响起，我们会继续如火如荼地谈论。
他也会把他写完的作业给我让我带回家校对，在我感冒的时候，替我把卷子和重点整理好放到门卫处。
我收到的时候还看到他夹在里面的小纸条“好好休息，等你来了进度会帮你补上。”
……………
时间久了，一旦一个人持续地对你好。
可能只是一点，我对他就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感。
我想让他只对我一个人这样。
当这样的想法出现，我就被自己吓到了。
很自私……
我知道不可能，他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态度。
但我又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至少现在没有其他女生和他一起做过这些事情。
直到顾阮的出现。
七
顾阮。
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女孩，人聪明，又漂亮。
教务主任把她安排在了我们班。
她性格开朗，很快就融入了新班级。
要说有谁不太喜欢她的。
我。
我甚至不希望她回来。
因为她的座位在言若旁边。
我才知道，言若面对其他女生果然也会这样的。
最后心存的一丝侥幸彻底消失。
自从顾阮的到来，他和我说话的次数也开始变少了。
我常常听到他们在课上窃窃私语，像是从天南聊到了地北。时不时传出的笑声告诉我，他们聊得非常开心。
言若好像从来没有聊得这么放开过。
我一开始还会想，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聊天了，但随着次数的减少，我似乎已经开始不那么敏感了。
直到那天顾阮来找我。
“我们一起玩吧。”
轻快的语气，灵动的眼神。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和她的差距。
她漂亮、聪明、家庭条件好，社交能力又强。
我长相普通，头脑一般，家庭条件更是一般，性格内向、放不开。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啦。”她勾住我的手臂，朝我眨了眨眼。
我撑起嘴角，答了一声：“好。”
心里有点涩。
八
从那以后，她总会时不时地问我各种问题。
有关颜色、有关兴趣、有关食物……
她只是问了些再普通不过的问题而已。
我没有必要把她往坏处去想的。
是，我讨厌她。
顾阮似乎察觉到我不太爱开口说话，但她也不是很在意。
最后一年。
那些记忆大多已经被冲淡。
我的重心全在于奋力备战中考。
像平常的周末一样，我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刷题。
一个电话，打破了我的计划。
“喂。”
“喂。那个，今天是难得的节日！”
“阮阮，你知道的，我还要复习，我妈盯着我。”
自从熟络一点之后，顾阮便让我不要喊她名字，朋友之间这样显得太拘谨了。
“哎，你就出来嘛～大概是考前最后一次过节日了，很有纪念意义的，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也是难得聚一下！”
“就我们俩?”
“还有言若和他的几个朋友。”
听到言若两个字时，我的心脏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好。”
“那等下我把地址什么的发你手机上，记得看！”
那边的顾阮听起来很开心。
嘟————
直到挂断后几十秒我才反应过来。
我为什么就答应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繁忙的学业和一张张刷不完的卷子而变得不同。
甚至更好。
今天过节。言若。还有他的朋友。
回想顾阮通电话时笑开了花。
……
九
我大概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一场惊喜。
言若为顾阮准备的惊喜。
表白，在朋友的见证下。
口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今天的水有点涩。
我关掉了手机，锁上房门开始拼命地学习。
“好了，她会来的。”
“嗯，还是谢谢你。”
那时的我不知道，言若准备的惊喜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也许有蛋糕，有玫瑰，有祝福。
总之，都不是属于我的。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冰冷的机械女声缓缓响起。
“言若，她可能不会来了。”
十
新的一周，我发烧了。
也许是过度学习的缘故。
也好，我还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们。
直到傍晚我收到同学带给我的作业，翻看的时候里面熟悉地夹着一张小纸条。
一切好像都没有变。
“好好吃药，注意休息，要快点好起来，中考加油。”是熟悉的笔迹。
脑海中又浮现出他阳光的笑容。
也许是想开了，在家里养了两天，也不烧了，预备去学校。
到达学校的时候，我又得知一个消息。
言若走了，和顾阮一起。
猝不及防。
原来他们的爷爷是几十年的好友。
他们早就认识。
怪不得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好，原来是一开始就认识。
我觉得我一直以来的行为像跳梁小丑。
自己都觉得可笑。
这一刻，我深刻地意识到，我并不适合他。
这样差不多的两个家庭，才是般配的吧。
十一
2019年夏。
我考上了一所还算不错的重点高中。
日子过得平淡无奇。
对我来说，三点一线的生活倒显得也不是那么乏味。
以前的事情也逐渐记得不是很清晰了。
只是每次从初中同学口中得知关于言若的消息，我还是会忍不住地去想他。
那些曾经的事情似乎又重回到我的脑海中，愈渐清晰。
他过得很好，听说他选修的专业是医学方面的。
我并不惊讶。
他曾经和我谈过，家里长辈和亲戚大多也是从事医学研究的，他也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所以他选择了医学我一点也不诧异。
那顾阮呢?
从我那天没有赴约后，我和她之间便断了联系。
谁也没有联系谁。
她应该是和言若在一起的吧。
毕竟青梅竹马，又一起出国留学。
心底又有些苦涩。
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有些累，闭眼，睡觉。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过去。
日子过得很快。
快到我觉得自己像做了场梦。
三年里似乎什么都没做就要毕业了。
直到老师下发志愿填报。
我咬着笔杆认真地想了想，还是一片空白。
这种空白持续到上交志愿的前一天。
无数个专业从我脑中略过，最后都被我无情否决了。
我抬头看了看电视，液晶屏正播报着一则关于当今医学研究成果在某种程度上极大地推进了社会进展的新闻。
我想了想，医学工资比较高，救死扶伤，还为社会做了贡献。
何乐而不为。
提笔，填上。
我是为了我自己。
只是为了自己。
直到我收到一封印着红章还写着“xx医大”几个大字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真的被录取了。
很开心，毕竟自己三年的成果得到了回报，也看到了自己的努力。
“喂，妈。我考上了。”
“考上了?真的啊！哎呦，那太好了！”从电话那头我就能感受到我妈的喜悦。
当时填志愿我妈也一直遵循我的意见，不会硬逼着我去读哪所学校。
我妈虽然学历不高，也不是什么读书人，但她对我一直很好。
十二
脱离了高中那样枯燥无味的生活后，我以为新的大学生活会带来一些不同，其实还是一样的平淡。
有时我喜欢待在宿舍一整天都不出去。
签到代答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像解刨课、护理课这些实操课我一定会去上，其他课程努力达到合格就行。
和同宿舍的同学也都相处得不错，我们有时会一起逃课吃麻辣烫，周末会一起去逛街，深夜也会围着桌子讲鬼故事，甚至聊到天亮。
虽说平淡，但过得比高中要快乐许多。
时光飞逝。
不会因为任何人想要它停留得久一点便驻足。
我们的专业基础已经打得非常扎实，已经过了几乎没有任何烦恼的阶段，到了找工作实习的时候。
我运气很好。
只用了一周时间，就被我们市的大医院给收做实习生了。
我的室友们仍在外奔波递简历，但都还没收到消息。
新的一天，实习生活。
我和其他校招上来的几个大学生一样，被分在了一组。
我们每天跟在主任后面学习。
主任查房，我们跟着记笔记。
护士长查房，我们跟着做笔记。
就连工龄长的护士，我们也不放过，会一直跟在后面对着她们问各种问题。
就这样。
半年的实习期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考核的时候。
幸运的是，我们一组的人基本全都通过考试。
意料之外的是，我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
接受表扬的时候还有点懵。
反正，转正了。
十三
我日子过得不错。
每天中午小睡一会儿，不忙的时候和同事聊聊天。
除非有紧急情况的时候会忙得停不下来，其他时间，我似乎都过得有条不紊。
工资也算不错。
听说最近有一个教授从国外回来，来我们医院做专业讲座。
主任向我们嘱咐一定要去听。
下午2点45分。
我和同事已经准时地坐在里面了。
3点整。
已经黑鸦鸦的一片人头了。
那个教授还没有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
我一震。抬眸。
他似乎变了很多。
不像以前看过去那样身上全部充斥着阳光的气息，多了几分温文尔雅和成熟理性。
我从来不会想到，他就是我们主任口中那位非常钦佩的年轻教授。
……………
“好，那么接下来，想问大家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吗？”
“既然没人回答，那么就请第5排第3位同学说一下吧。”
第5排第3位……好像是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问题。
掌声已经响起。
我不得不站起来。
“好，这位同学，请你谈一下自己的看法。”
我无法做到和他对视。
我能感觉到他正在看着我。
“没关系，不对的话我也会纠正你的。”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我不知道。”
一瞬的停顿。
“没关系，换位同学吧。”
十四
到讲座结束，我还楞着。
直到同事叫我我才反应过来。
经过主任办公室的时候，主任忽然叫住我，“等下去一趟言教授那里，他可能是想对于刚才提问的问题单独指导一下你，记住啊，在五楼。”
内心起了波澜。
他，为什么要叫我……
五楼。
我长呼一口气，敲门。
“进来。”
推门，迈步。
“坐。”
我也不客气，当即坐了下来。
“专业知识学得怎么样？”
“还可以。”低头，摆弄手指。
“多看看手术操作。”
没了回应。
“你……为什么会选这个专业?”
小动作停止。
静默。
“是因为……”
“不是，因为工资比较多。”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很好看。
还是很好看。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起身，推门。
脚步刚踏出。
不经意听见里面传出的通话声音。
“喂，阮阮，对，我今天刚到这里，好，晚上见。”
…………
一刻也不想停留。
十五
见到他之后。
直到我回了家仍旧心神不宁。
“滴滴”——
打开手机，□□群显示一条@全体成员的消息。
“明天周末，毕业后大家也都好久不聚了，老同学都出来聚一聚吧。”
“不许不来啊各位，说好了！”
闭眼，心脏开始狂跳。
我不去就是心虚。
他可能根本不会在意我来不来吧。
又是自作多情。
到达聚餐的目的地，推门走进。
见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又觉得有些陌生。
“顾阮啊，怎么没见言若来呢？”
“他凌晨飞国外去了，下次他回来再联系你们啊。”依旧甜美的笑容。
言若走了啊。
我在思考的同时完全没注意到顾阮正朝我的方向走过来。
“好久不见了。”
我一愣。
良久。
“好久不见。”
“走，我跟你说个事。”
她挽住我的手，拉着我。
似乎我们的关系还是和从前一样。
“坐这儿吧。”
“好。”
“最近怎么样？”柔和的语气。
“还可以，生活很平淡。”
“你呢？”
“我和言若要结婚了。”她脸颊微红。
心下一沉。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只有你知道。”
“就在昨天，晚上我们见面的时候，他忽然就答应了。”
“虽然说他家里长辈催过他很多次，可他每次都选择了忽略。”
“可能他忽然想通了吧。”
一句一句。
我显得有些无措。
“那就……恭喜你啦！”
我硬生生挤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容。
“其实，我以前还嫉妒过你。”
“言若那个时候很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抬头，震惊。
“你不会不知道吧？”
“自从我转过来之后，他就天天跟我说他很喜欢你。”
“他说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孩子执着又有勇气。”
“他总是想，怎么才能追到你又不把你吓到，就让我来了解你的喜好了。”
“那天你没有来，他为你准备了一场很大的惊喜。”
“他等到晚上，我们怎么说他也不肯走，直到第二天的飞机快起飞了，他才赶去机场。”
“他在机场知道你发烧了，还一定让人把纸条给你送去学校。”
“他一直觉得你是看出他想做什么了，所以没有来。”
“所以曾经，我一直很羡慕你。”
“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他同意了。”
“我们婚礼地点定在国外，到时一定要来啊。”
我脑中一片混乱，只字不言。
拿起包离开。
打车。
回家。
我全身无力，顺着墙壁滑落。
脸上似乎湿湿的，是泪吧。
我第一次知道，他原来曾经喜欢过我。
原来不是我在自作多情。
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不是当时只要我去，就不会这样了。
言若，我是喜欢你的。
很喜欢，很喜欢。
我喜欢他，只是他曾经喜欢我，可能比我喜欢他的还要喜欢。
故事很简单。
在听故事的人眼里，就是一个女孩把她的爱情给作没了。
但她不是不会去爱，她只是没有信心，没有信心那个她喜欢的男孩子，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孩子，也会喜欢她。
她不敢赌。
青春暗恋里，没有过错，只有错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