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深入，深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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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建筑的地上部分只是很常见的写字楼，是诺曼名下的产业，但它的地下部分却大的连诺曼都不知道具体的构造，因为他盘下这个楼盘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它下面除了两层地下车库还有别的结构。此刻他脸色铁青，被愚弄和冒犯的怒火以及猛然意识到自己早就被盯上了的后怕让他攥紧双拳，诺曼咬着牙，从牙缝中憋出一句话：“让他们砸，砸坏了不用赔，波及了周边的地方我来赔。”
蜘蛛侠已经完成了泰克交给他的所有事，也做好了托尼顺手拜托他的活儿，虽然他实在打不过那对极速者与红魔法搭配的姐弟而让他们逃走了，但紧接着，那位著名的智慧的变种人长者就在他的脑海中告诉他没关系，让他们去，他已经在追踪了。小蜘蛛按住太阳穴严肃的回答：“收到！教授！”
理查德泽维尔教授被这小孩儿弄的哭笑不得，瞬间理解了泰克是怎么和这孩子玩儿到一块去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俩才是正儿八经的同龄人——泰克总共活的年岁正好够他上高中。
而现在蜘蛛侠正在原斯塔克大厦现复仇者大厦的顶层办公室看着战况，在钢铁侠进入建筑范围内的第一时间，他的人工智能助手J就开始入侵他们的内设网络。此时他们已经接管了百分之八十的布线，所以被留下来的诺曼和佩珀能够通过这里的显示器看到九头蛇那边的监控，而被勒令回来的小蜘蛛也看到了他们的情况，正好听到了托尼和泽莫男爵对峙最后的妥协。
他惊恐的睁大眼睛，面具上的白色护目镜也跟着生动形象地扩大：“他是不是在说，那个大楼要爆炸了？！”
诺曼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该死的！！我就不该相信九头蛇——”虽然再来一次，走投无路之下他还是会绝望的被九头蛇拿捏住心里的弱点，他已经被注定的死亡威胁太久，只要有一点希望都能让他上瘾般被操控。
他并不是什么反社会的人格，实际上，除了对研究的痴迷和想要摆脱家族基因诅咒的执念，他甚至称得上一句老好人，比如说现在和小诺曼是朋友且受过老诺曼照顾的彼得就担心地搀扶上他了：“你不要激动，我去找人救……”
“等等，”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屏幕的佩珀脸色严肃嘴角向下耷拉着，“泰克在做什么？”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小崽子太不让人省心了，脾气如其名的小辣椒已经快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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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逃跑，或者说，不动声色的策反那群变种人小孩儿们帮助他脱离老妈的视线。在娜塔莎的背上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体力的泰克悄悄睁开一只眼，和跟在队长身后亦步亦趋撤离的实验体队伍尾巴上的小孩儿对视了一眼，然后他们突然发难。
那是个拉美裔的男孩儿，他能控制空气的流向，虽然不知道他能力的原理究竟是什么，但九头蛇那群比起科研更善于搞迷信的研究员们都喊他羽蛇，确实，结合他的身世后这样的能力确实配的上这样的代号。强度也配的上。
另外两个年纪更小的小崽子听话地努力主动使用自己的变种能力。他们俩才一个四岁一个五岁，一个能浑身长毛直到越来越像一只猫，一个可以长细绒绒羽毛的翅膀，能力没啥攻击性，但和“羽蛇”的能力一结合，掉的毛漫天飞舞，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泰克趁机挣脱了娜塔莎的钳制，向着另一个方向猛冲过去，队伍领头的男孩儿则是用自己之前做小动作撒下的种子长出的藤蔓阻碍了娜塔莎和队长几秒：“……虽然我很感激你们来救我们，”他们之前那样的配合援助都有了解释，“但他才是把我们从没有希望的一遍遍实验中救出来的人，对不起，但这个人情我们要还他，我知道他也是九头蛇……这次就算还清了。”
十来岁的大男孩儿率领身后的孩子们挡住去路，微微低着头，眼眶深邃，将所有神情掩盖在眉目挡出的阴影下：“让他逃走吧，被你们带回去，他也活不了，不是吗？”
“这是他告诉你们的？”娜塔莎第一次在队长面前如此失态，她从未这样过，从史蒂夫醒来后第一次见她时她就一直维持着高级特工该有的捉摸不定。他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很难信任她，因为他没办法确定什么时候才是她的真心，但现在他能确定，她那猛然迸发又被她强行压下的情绪绝对是真实的，倘若这也是演的……那她太过可怕了。
娜塔莎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关心美国队长对她的观察，她只想知道：“所以这就是他想要的？独自折返？”获得了孩子们的确认后，她沉默了片刻，甚至连队长都有些忍不住催她：“你不去追吗？这片地方很快就不安全了，钢铁侠刚刚在通讯里说了，倒计时最多只能拖半个小时，三十分钟后它还是会爆炸。他们在集结力量去帮助这边的居民撤离。”
“……我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很虚伪，”娜塔莎突然低声说道，“如果我真的想要拦住他，他根本就不可能挣脱的了我的手，面对这样的危险，你不去阻止他就等于帮他把自己往危险深处推了一把。”她深呼吸了一下，史蒂夫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个同事从高高的天上猛然落在地面，触手可及，他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重重按了一下：“去吧，这里有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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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是很想回忆九头蛇究竟都对他做了什么，但他必须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送到目的地，泰克微眯起眼，尽量排除周围环境对自己的影响：“凤凰女，为我指条最近的路吧。”
琴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在泰克的脑海内绘制出了这个地下建筑的三维建模，泰克几乎是瞬间接受了这个信息，甚至在琴给出答案前就找到了能源实验室的所在。他抿嘴：“有点远……算了，直接走直线吧，我在哪儿？”琴在立体地图上标注出他的位置。
“……你还好吗？”她担忧地问道，因为他的大脑此刻对她和教授完全开放，所以哪怕她现在直接控制他的身体也是可以的，这就代表着她其实可以完全和他同等地感知到这具身体的状态。可泰克的表现和她感知到的状态完全不同，在她的视野中，泰克的身体离彻底去世只差一个躺下，但他还能飞速前进，能跑能跳能骂人，能顺手给路过的狗两个嘴巴子。
没有骂刚刚那两个撤离不及时被泰克正面撞上的九头蛇是狗的意思，辱狗了。
泰克轻轻的喘气：“别问，问就是还能撑。”
琴忍不住闭上了眼，真的，就算是她，有时候也会忍不住觉得他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是欠揍，她在心里狠狠地记了他一笔，并决定在他的行动不需要保密之后要把他干的所有事都跟学院里的朋友们控诉一遍——群殴！必须狠狠地群殴！
“！别吧！”泰克捕捉到了她只言片语的思绪，立刻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怎么还欠你们两顿老拳了呢？！咳咳，那我重新来：虽然不太好但是目前没问题，回去修养一段时间又能活蹦乱跳了——”
“哈。”她在泰克脑子里短促的笑了一声，也没说自己信没信，也不说自己改主意了没，就只是笑了一声，就没了。
泰克：。
泰克：算了，开摆。
也没功夫给他插科打诨了，目的地近在眼前，他右手还握着那给他支撑的匕首，左手向外张开，像是在召唤着什么，一道银红色流光从远处毫无减速的意思向他冲过来，直到他的手边才能看清，原来银色是那金属折扇收起时的反光，而红色的拖尾是流苏的坠子。泰克垂下眼睛看了看它，操控着它贴住自己的躯干，给了自己第二个支撑点。
他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可以开始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安静地想，“琴姐姐。”轻巧地撒了个娇的他，嘴角还带着一抹恶作剧成功了的微笑。
琴：“……嘁。”
琴猛地睁开眼，变种能力凤凰之力在她的周身震荡起一圈肉眼可见的空间扭曲形成的涟漪，她熟门熟路地在泰克体内找到那逸散开来，再过段时间就要被代谢掉的氨基酸，将它连携着一些看上去只是废弃物的遗传物质碎片拼凑在一个特殊的断裂带上。那不一定是正确的变种基因，但只要激发了泰克对变种基因的兼容本能，他就能迅速把自己调整到合适的状态……
就像现在。
他把右手的匕首掷了出去，它拐过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狠狠插入那个容纳能源核心的装置中，一股熟悉的感觉从那个口子中泄露出来。泰克瞳孔一缩：“……是那个失踪的……弗莱明，是他，我记得他的能力和重力、或者说是一种表现形式单一的引力有关。”
“我不知道，”琴远隔千里，用泰克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喃喃自语，“但是……他们是把一个人……硬生生折叠起来塞进去……来给他们发电吗？”
“别看了，”泰克冷静的操控着那匕首往更深处旋转，钻入，“我会还给他一个安宁……”
琴大口呼吸：“告诉我！”她的怒火让她的能力逐渐失控，“他们也是这么对你的吗？！”地动山摇，在地下二层的脑波增强室的泽维尔皱眉，他正在帮助复仇者联盟来疏散人群，突然感受到她的爆发，他试图插入他们之间，来安抚琴葛蕾。
泰克感受着自己脑海中那些鲜明的、陈旧的、自己见证的、从旁人处听说的……那些过去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他知道，这是她想要一个答案，但不想从他的口中听到那美化过的一切，所以她选择自己看。他叹了口气，庞大的精神力第一次这样动用，琴只觉得自己踏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幽深，难以弹动，她只能看见泰克愿意展示给她的东西，她突然有些恐惧——不是因为泰克的精神力能够压制她，而是因为她怕自己的失态让泰克生气。
她从年幼时起就拥有这样强大且不可控的能力，她早已习惯将其他人的脑子当做自己的玩具，在这样的能力下，哪怕她真的觉得世界应当围绕着她转，也不是做不到。所以琴即使平时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她没有任何“隐私”与“距离感”的概念，这使她不经意间就习惯了去冒犯他人的脑海。
在普通人中，很少有人能意识到自己突如其来的“回忆杀”是因为她的冒犯，但这在x学院并不是很难发现的事。她的人际关系基本上都是被她这么搞砸的，她另一半的人际关系是因为他人对强大“猎手”本能的畏惧而从未建立起来过。
久违的失控，让琴再次品尝到这样的恐惧，再强大，她也摆脱不了“人类是社会性动物”这样的本能。
泰克并没有生气，比起生气他更在乎另一件事：“……你要是很想知道，我回去挑一些不超过18+的画面给你看，但你先帮我确定一件事。他……还活着吗？”他刚刚怎么，似乎看到他起伏了一下？那是在呼吸吗？
琴赶紧跟着转移话题：“不，他已经死了，只是这个装置可以让他的脑干和躯体细胞保持最基本的活性……你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那不是呼吸，那么，“他可能要爆炸了。”泰克低声说到。
和他平静无波的声音相反的是他突然向前奔袭的动作，无人握住的匕首猛然下压，随着它的动作，装置面对着泰克的那一面骤然自上而下竖着裂开一道缝隙。不，那不是被破坏着裂开的缝隙，它就是打开装置的门。
泰克：“我就知道，它是能打开的。”虽然他还有心思夸一下自己，但装置内的人体已经在几个呼吸间迅速坍缩，极速收缩成一个小点，又呼吸一样膨胀开，成为一个只能吸收光的黑色小球。
“呵，”泰克急促地笑了一声，“不可能吧，在地球表面，黑洞？搞笑呢？”
他很快笑不出来：“……沃日，真特么黑洞？这我还玩儿个屁？不，不对，如果只是形成这种规模的小型黑洞——先不提大气层这样遍布物质的环境里怎么可能形成的了黑洞——它不可能爆炸。它只会缓缓地运行，然后原地蒸发……”泰克死死地盯着它看，“爆炸……只有高能压缩物质才能谈得上爆炸……它里面有东西！”
至此，答案已经揭晓，泰克揉了揉左手手腕，把琴和教授的心灵感应全部断开，接下来的事情他们不会乐意看到的。他如同要捕猎的野兽一般蓄势待发，和那装置散发出的能量如出一辙的能力在他的手上酝酿，这就是他的“兼容能力”——在变种能力辐射范围内，他能够短暂的将自己调整成同种能力的拥有者。
他把手成爪状抻开，又攥拳握紧。
他要把那个能量核心给薅出来。
撤离不完的，一旦爆炸，居民死伤数绝对会是一个可怕的数量级。
他能做到的，他可以——
他必须能做到。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深入，深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