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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程靳贺x贺南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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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骄一直以为等到了大学他们就会在一起了,会是他们之间新的开始,但是没有,大学开始他们除了平时的聚会没有单独见过,联系也渐渐变少。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不经常联系,等每次聚会再见,还是会和高中一样,不联系的时候贺南骄又会觉得他们可能真的完了。
一直到大学毕业,温凛周给他们组了个毕业局,她和程靳贺才时隔一年再见。
也没有一年,还要更多,大学四年他们见的次数十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正确来说,他们四年未见了。
那天贺南骄忘了是什么滋味,只记得那天他穿着跟高中时一样的衣服,身上还是一样的少年感,他们都还是二十出头,身上的少年感未褪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
原本完美保持在朋友关系上的两个人会渐行渐远,只有朋友聚会才能让他们两个再见。
靠着聚会再见,贺南骄始终不明白,他们都默契的没有给对方发消息,或许都察觉到了渐行渐远的关系。
或许。
他们已经不在一条道上了。
“贺南骄,你喝什么?我出去买水。”
这是程靳贺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苏打水吧。”
以前她最喜欢喝冰糖雪梨,他每次打球贺南骄都会送一瓶冰糖雪梨或者可乐,因为程靳贺喜欢喝可乐。
现在贺南骄好似没了勇气,已经不能对二十三岁的他提出意见了。
他们完美的停留在了朋友的关系上,谁都没再进一步,在以前贺南骄那么明显,别人都能看的出来,包括一开始不爱说话的桑梨。
贺南骄就认为他不打算和自己更进一步,于是她把买来告白的那束花扔了,再也没更进一步,但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连问都没问,第一次在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好像问不问都是那个答案。
程靳贺沉默了下,应了声他出去买水去了,贺南骄忽然就感叹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
那就一直做朋友吧。
程靳贺。
从饭局上离开的时候,贺南骄突然脚步一顿,看见一辆蓝色的车,那是贺珝白的车。
估计要把她立刻抓走去说道理,说说接下来打算干嘛,虽说家里产业不少,但也不可能让她一直在家,不然要废了,这一点贺珝白和温凛周是一样的想法。
贺南骄慢慢退了几步,耳边传来温凛周的声音,声音中丝毫没有盖住那抹笑,“怎么了?”
“肚子疼,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想立刻走,被温凛周拽了回来,推着她往前,眉间带笑,“来,小朝阳,我们去找贺珝白。”
“你个叛徒。”贺南骄咬咬牙,“闭嘴你。”
还可以听到他们几个在憋笑。
林栀轻声道:“哎女神,你知不知道,你来之前,我们最爱看你哥和贺南骄了。”
只不过桑梨转来后,温凛周的视线总是被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占据了。
桑梨没憋住,刚要笑出来,看见温凛周回头看着自己,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她的笑容立马憋了回去,周围再次发出笑声,她笑可能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程靳贺抬眸望去,一个男人靠在车门前,那是一个和温凛周气质截然相反的人,他身上穿着同样的白衬衫,却和温凛周是不同的气质。
那人也认识,贺珝白。
贺南骄亲哥。
贺珝白打了个响指:“一起走?”
温凛周摇头:“我们还有事。”
“程靳贺你上来一起。”贺珝白拉开后座的门让他们家姑娘先上去。
程靳贺轻笑:“我也一起?”
“反正也顺路。”贺珝白应声,“你要没别的事,我就送你回家。”
贺南骄有一瞬间的僵硬,她看了看,坐到了里边。
“那谢谢哥了。”程靳贺跟他们告别,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拉开副驾驶的门,还没坐进去,被温凛周拉开,扯到了后座。
“坐这。”
程靳贺若有若无的点点头:“嗯。”
看着车子离开,温凛周收回视线。
被夕阳照耀的小朝阳,好像不自信了。
枯萎的玫瑰落了下来需要有人用心去浇灌。
那个人不能是别人,只能是程靳贺。
……
不见面比较尴尬,见面就跟以前一样,明明在饭局上还跟个陌生人一样。
贺南骄在后座和程靳贺看彼此大学毕业典礼上的视频,驾驶座上贺珝白觉得有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毕业了。”程靳贺忽然想起什么,“你进没进律所?”
贺南骄咬唇,语气坚定:“还没,不过等我进去。”她话锋一转,“我绝对第一个把你送进去。”
贺珝白:“……”
“小心我把你做成游戏里的npc。”
“你他妈找死。”
程靳贺:“……”
感觉在饭局上的是错觉一样。
明明还是当初那个“女魔头”
却感觉哪里不一样。
现在好像也挺好,就这样吧。
贺珝白的车停在了程靳贺家门口,程靳贺拉开车门下去,贺南骄坐过去,把车窗降下来,笑了笑。
好似在做一个告别。
“程靳贺。”
“嗯?”
“再见。”
“贺南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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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枕快求婚那段时间,桑梨和贺南骄聊起了她和程靳贺之后的发展,贺南骄沉思了一会儿才道。
“我们没有在一起。”
桑梨:“……什么?”
贺南骄左右看了看她和叶枕的家,到处都是他们生活的气息,有爱有家,她叹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好梨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我慢慢喜欢上了他,在高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他,就连我自己也觉得他肯定会知道,可是没有,他好像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普通的朋友。”
“大学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像你和叶枕一样走到一起,默契的是,我们谁都没有更进一步,我发现他想保留在朋友的位置上,既然如此的话,我想就这样吧。”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在一起,可偏偏他们就是没有。
桑梨跟他们也只有之前的一次她和叶枕看出来了,却也没想到大学四年他们还是没在一起。
“恭喜你。”贺南骄扯开了这个话题,“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桑梨笑了笑:“得看我哥,他可不会那么早松口。”
她破天荒的问了句不相关的,“我知道我不应该提,但骄骄,你们俩就打算这么算了?”
贺南骄轻笑:“梨梨,恋爱不是一个人的事,不是双线奔赴就没必要了。”
“我有点累了。”
高中时有多热烈,现在就有多么艰难,像热烈的太阳后迎来了一场暴雨。
娇艳的鲜花也有枯萎的一天。
骄花也需要有人去用心浇灌。
不是“娇艳”的“娇”
是“骄阳似火”的“骄”
也不是所有人都会从校园走到婚纱,她和程靳贺,叶枕几乎从小一起长大,后来长大了,她喜欢他,也明恋过。
没有明确说过那四个字,也只是想让他说,而不是全凭她一个人走完这段需要两个人走的路。
虽说也没谈,但怎么说也不是校园到婚纱,也是从幼儿园到大学的交情。
到最后。
连朋友都不算了。
他们现在算什么?
朋友吗,朋友都不算了吧。
有哪个朋友是像他们这样——
老死不相往来。
的。
连普通朋友都不算了。
“那我祝你遇见良人。”
程靳贺或许是良人,但他们可能只是不合适的而已,只是不是贺南骄的良人。
骄阳似火的太阳也需要一个愿意被太阳照耀的人。
……
那天在家贺珝白在家,他刚出差回来没多久,贺南骄毕业才半个月左右,听说温凛周家妹妹好似要被求婚了,当然这是从妹妹口中得知的。
“接下来有什么想法?”贺珝白看了眼沙发上的姑娘,皱了皱眉,但还是耐心地问妹妹,“我那天说的你当耳旁风了,今天咱俩不把这事解决了,我们就打一架。”
贺南骄不看他:“没什么想法,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贺珝白被噎了一下。
不知道谁又惹到这个姑奶奶了。
“我的想法就是你可以来公司坐坐,也没要求你怎么样。”贺珝白不可能让她在家里一直躺着,不然得废,“小朝阳,你想玩一段时间,还是进入公司?反正我们家也不差钱不是?”
贺南骄一听这个称呼就觉得没好事,还有点后背发凉,她立马露出一抹笑:“玩一段时间吧。”
贺珝白没妥协:“你的一段时间是多久?”
贺南骄坐正:“就……一段时间。”
贺珝白轻笑:“一年?”
她这个哥哥好说话的时候真好说话,不好说话的时候也是不好说话,谁来都不管用。
“贺珝白你有病啊。”贺南骄笑骂道,“等这些事结束的。”
“贺珝白,我问你个问题。”
他抬眸看过去,思索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什么问题?”
“为什么给我取名南骄?”
她的名字不是由父母取的,而是由这个大她六岁的哥哥取的,而她的性格却也恰好和“骄阳似火”的“骄”相似。
“南骄,寓意,小朝阳,骄阳似火。”
小朝阳,犹如晨曦的日光,殊不知太阳也有暗淡的一天,也需要有人愿意承受太阳的光。
贺珝白话锋一转:“当然某些人并不是我想的小朝阳。”
“你以为你就有温润如玉,高尚品质了吗。”贺南骄攀比心一下就上来了,“珝一般代表的都是温雅,纯净,如玉一般的高尚品质,你看你全身上下哪有优点,哪里有纯净,高尚品质,温雅了?”
贺珝白:“?”
“……有病,给我滚一边去。”
贺南骄:“黑玉当初就应该好好在国外,跑回国内不知道做什么。”
这个好“黑玉”是指贺珝白,意思是别人是温润如玉,如玉一般的高尚品质,名字听着也挺洁白无瑕的。
他就是块黑玉,黑心的玉。
贺珝白嘴角抽了抽:“难道我不是为了和你一起奋战高考?我以为我想回来吗,不然天天跑出去玩。”
贺珝白当初一回来就和贺南骄算旧账,回来后她可以出去玩,但是学习也不能落下,到也没落下,就是比他离开的时候退步了一点。
他还听说自己在外的时候,家里这个姑奶奶对外说自己是独生女。
他们父母长居国外,工作也在十几个国家之间跑,根本没什么空,说到底,他们之间就是些普通的问候,用钱来表达爱,无论是对贺南骄还是贺珝白都是这样。
贺南骄所有感受到的爱都是贺珝白这个哥哥给的。
所以说,贺南骄和父母之间除了那层割舍不开的血缘关系除此之外就跟个陌生人一样。
他工作不在国外,只是那边有点事,出去了一年。
贺南骄比程靳贺他们都早认识温凛周,贺珝白和温凛周是同学也是朋友,还一起长大,又住在同一个地方,两栋别墅隔得很近。
虽然平时他注意力总在叶枕他们身上,他们存在感都极高,贺南骄却不想,因为这人真的会把她底被透个干净,更何况她小时候温凛周还抱过她。
当时一听说叶枕认识了温凛周,贺南骄觉得天塌了,他们都是一个圈的,彼此家族之间都有业务往来,不算认识,但至少知道名字。
贺珝白深呼一口气,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问道:“告诉我,是不是过得不开心?还是舍不得朋友彼此分别去不同的地方?”
贺南骄一噎:“啊,没有,你神经病吧。”
“真没?”
“没有。”
贺珝白仔细看了看她,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不想错过一个细节,最后舒了口气,“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