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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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赵珂那个王八蛋被我打进医院了。现在想想，百里澈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冲动了。因为最后的医药费一定会落在我们家，不值。
我不知道也不理解，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家存在，他们还和我家有血缘关系。他们对我妈没有养育之情，我也没必要去认他们。妈说都是一家人怎么样的，可是这事一出，她彻底沉默了，可能是那天丁翠发疯的样子伤到妈了吧。
心里难受的要命，我还没法确切形容这种感觉，就是看到百里澈为我出头，挡在我面前，挨了巴掌，拿着缴费单离开的背影……总之越想越难受。
我不是越来越喜欢他，而是越来越清楚我特别喜欢他。
之后的日子里，也不知道赵珂是不是真的被洛宥打怕了，总之，他没有再打洛宥家里的主意。
无人打扰的日子很宁静也很快，洛宥期末考完放假了，百里澈却还要冬训。
洛宥找了两份家教，共四个小时，一对一教两个初中小孩儿数学。
莫婷婷渐渐不再执拗于什么血缘，和赵家也不再来往，她只说那是她没有感情了的亲人而已。
“第三题。”
坐在洛宥身侧的小女孩儿扎着高马尾，一双大眼睛里充满疑惑：“啊？又有错处吗？”
洛宥点点头。
女孩儿捞来一支笔在草纸上重算，却还是那个答案。
洛宥并不意外，看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自己错在哪里的时候才缓缓道：“因式分解那步，你看你那个打开后和原式一样吗？”
女孩儿写了写，而后蔫蔫儿的回答：“……不一样。”
洛宥用尽量不那么冷淡的语气说道：“你这个阶段，已经不该出现这种错误了。”
女孩儿憋憋嘴：“别的都还好，独独因式分解我搞不懂，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
洛宥看着女孩想，百里澈可从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如果犯了，洛宥敢说他一定是第一个去笑话他的人。
可对其他人却不会。
洛宥摇摇头：“还是做题做少了，这样，我去跟你家里人说一下，去书店给你挑一套相对精简且具有针对性的题。”
女孩儿痛苦面具：“啊——”
“……你现在做的卷子就都可以不做了。”
女孩儿光速变脸，嘻嘻哈哈道：“好诶！洛宥哥你真好。”
……
“洛洛啊，喏，这是你这一个假期的补习费用，另外知道了你快过生日了，姨也想不到什么好礼物送你的，就又多加了三百块钱在里面。”
洛宥不喜欢搞虚与委蛇那一套，没有推脱，把钱塞进了书包里。
“谢谢刘姨，刚才我跟莹莹说想帮她换套数学题做，她确实需要多做题，因为她错误率高的原因之一就是生疏，但是我看了，你们自主买的题重复率太高，所以……”
刘姨长着一张典型的慈母脸，笑道：“可以可以，那麻烦你去挑题了。”
洛宥：“不麻烦，那刘姨再见，莹莹再见。”
“拜拜。”
出了门，刘池衡的电话打过来：“洛啊，出来玩啊。”
洛宥手里有了钱心情大好，说：“不去。”
刘池衡哼哼唧唧：“洛啊洛啊，你都多久没跟我们出来玩了，这寒假你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早上的消息半夜回复，你……”
洛宥想了想说：“那个，我下午去你那一趟吧。”
刘池衡立马恢复了精神，叫道：“嗻！”
下午，洛宥拿到了第二份家教的钱，一时包里鼓鼓囊囊，让他走路都快发飘。
“百里澈，再有一周就是你十八周岁生日了，先祝你生日快乐哈。”
“是啊是啊，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啊百里！”
百里澈有点招架不住，这是第一次在学校被这么多人送生日礼物。
因为高三冬训到腊月二十二，距离他生日只有一周。
百里澈一一接过礼物，点点头：“谢谢你们哈。”
其实，腊月二十九不是百里澈的生日，而是……洛宥的生日。
百里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日生人。
可是当洛宥知道自己没有生日的时候，哭哭唧唧的说咱俩一天过生日，百里澈就晕晕乎乎的答应了。
他想，大概小时候的他也渴望有一天是可以以他为中心的吧。
洛宥可没有考虑到一周后也是自己生日这回事，他拿了钱就去了市里一家口碑不错的乐器店里挑选吉他。
他之前做过功课，依照性价比，选择了一个不算太大众的牌子。
老板“哦呦”一声，两眼放光的盯着洛宥：“小伙子可以啊，懂乐器？”
洛宥打量着一把吉他，摇摇头：“不懂，音痴。”
老板：“帮朋友选的？”
洛宥想了想，点头。
老板：“你看这个，确实很适合你们学生，不是很贵，拿出去也不掉面儿。”
洛宥：“质量呢？”
老板：“照比那好几千的上万的肯定差，但在同样价格里还算抗打的。”
洛宥思考了片刻：“那就这个吧。”
他只想着下周也是百里澈的生日，而百里澈曾经看他同学弹吉他很羡慕。
这一记，就是三两年。
之前他实在是太小，没有什么本事赚钱，他也不可能去用妈妈的钱买一个吉他，那样就失去了他自身送百里澈礼物的意义。
“呦呵！洛啊，你背上背了个什么玩意？”
洛宥打了个哆嗦，说：“吉他。”
刘池衡“哈？”了一声，发出了正常人的疑惑：“你背这玩意来我家玩，是要教我弹吗？”
洛宥对刘池衡家里人打了招呼，自顾自钻进刘池衡房间，轻轻的放下吉他，嘱咐刘池衡：“吉他放你这里一周，你别乱动啊。”
刘池衡又发出了一个正常人的疑问：“一周后？你生日啊，你这是给自己买了个吉他？”
洛宥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洛啊洛啊，你这做家教的钱得花一大半在这吉他上吧。”
洛宥：“百里澈生日，送他的。”
刘池衡眼睛瞪得像铜铃：“蛙趣！送你小叔叔的？！”
随后，他又不惊讶了，哼哼着：“也是，你对你小叔叔盲目的爱我早该知道。”
洛宥：“呃……他十八周岁。”
刘池衡翻白眼：“谁还不会有个十八啦？还引得你这么重视。”
洛宥：“嗯，是要被重视。”
“不行，这得引起重视！”
百里澈摆手摇头，满脸的无奈：“真不用啊莫女士，蛋糕做了可以，写洛宥名字就好了。”
莫婷婷却格外坚定：“不行，你的十八周岁啊。洛洛还小呢，等洛洛十八周岁的时候，我再做一个双层蛋糕上面写他名字，这不更好？”
百里澈垂下头，低声道：“那天不该是我生日的，何必呢？”
莫婷婷叹气，上前拍了拍百里澈的后背，略哽咽的说：“别这么说，既然咱们成了一家人，你就不要想你比别人少的什么，这么些年了，即使你原来真的比别人少，现在也不少了，因为你有亲人，你有家。”
百里澈心里说不出的感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我回来了。”
莫婷婷转头，见洛宥一身酒气，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回来了？怎么还喝酒了？今天该领到家教的钱了吧，有钱了也不能太野啊知道嘛。”
洛宥点头：“妈，我去刘池衡那了，和几个同学多玩了会，没喝太多，清醒着呢放心吧。”
百里澈：“小孩儿也不小啦，他出门还是有分寸的。”
洛宥转头看他：“你没有晚课？这么早就回家了啊？”
百里澈：“嗯，下午就回来了，明天小年，学校让我们回家帮帮忙收拾。”
洛宥：“我回家路上看好多人家都挂上灯笼了，咱们也挂上？”
莫婷婷应声：“行啊，你俩去拿吧，挂灯笼注意安全啊。”
“好。”
“小孩儿，你扶好梯子我上去挂。”
洛宥点头：“看着点，后面线够不够长？”
百里澈约么了一下：“差不多，来吧。”
山羊胡大叔路过，看俩人一块挂灯笼的和谐样子，突然就知道了洛宥那天莫名跟自己提起的同性恋是怎么回事。
百里澈先看到的大叔，主动打招呼：“叔！出来溜达啊？”
大叔眼瞧着，洛宥先是看百里澈，而后才转头看自己打招呼。
大叔点点头，走过去看俩小伙子忙：“要说啊，这灯笼挂和不挂还真不一样。这一挂上，年味就出来了，整条街一亮，路灯都多余。”
洛宥盯着百里澈下来，扶了他一把，然后道：“这些灯也挂不了一年啊。”
百里澈伸手摸了下洛宥的脑袋，笑：“这些灯为的就是过年的热闹啊，不然你还想天天过年啊。”
大叔看着两个人，眼神中是没什么掩饰的羡慕：“你俩可真好。”还能整日在一块嘻笑打闹。
百里澈咳了一声：“嗯。”
大叔指了指他的前方：“那我继续溜达了啊，你们忙你们的。”
“行，叔拜拜。”
“拜拜。”
洛宥低着头看百里澈通红的双手：“快回屋吧，你手都冻得通红的了。”
百里澈却没走，而是看着大叔的背影问洛宥：“你知道叔年轻时候的故事吗？”
洛宥摇摇头：“不知道。怎么了？”
百里澈一度想开口，最后却不知怎么说，只好仓促的笑笑：“那算啦。就是觉得，有些事不去做或者晚了的话，容易后悔一辈子。”
洛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百里澈揽着洛宥的肩膀：“走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